寒草寇自然也是也是看到了這一幕,雖然不知道這醜婦施展了什麼厲害手段。但是已經招呼出來的火靈扇可是一點也不客氣的甩出一股巨大的紫色火焰撲去。
同時震雷壺又是恍惚出現,正想要繼續催動之時。那站立不動的黑衣醜婦便是在這時發出一道冷哼之聲。一顆拳頭大的黑色幽光不知道從哪裡冒出,完全無視着外層雷弧和即將到來的紫色火焰。就呈恍惚之勢詭異的沒入寒草寇的腦海當中。
寒草寇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就此覺得一陣頭目眩暈下來。接着腦袋裡傳來一陣劇烈疼痛,彷彿整個靈魂被重重抨擊了一拳。
而然紫色火焰還是不客氣的捲住黑衣醜婦,並且將其淹沒在其中。
“啊!”
突然間,寒草寇忍不住疼痛的吼叫起來,宛如上了邢臺被人生生刮骨割肉的模樣。
“怎麼?這纔是剛剛開始而已就已經堅持不住了?接下來纔是重頭戲。”遠處的紫色火焰和青色雷弧均是被阻擋在黑色光罩之外。裡頭的黑衣醜婦安然無恙,且幽幽的說着風涼話。
話音剛落之時,一個黝黑的大掌虛影便是恍惚飛出,依舊是無視外層的火焰與雷電,帶着詭異的速度響起一陣悶哼拍打在寒草寇的身上。
原本還是站立着的寒草寇,被得這麼一擊之後便是一度黏在地上,軀體倒是沒有什麼大事。倒是那腦袋裡的七孔之處頓時噴涌出濃濃精血來。
寒草寇更是雙眼血紅,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一般,嘴裡發出一陣慘絕人寰的悽慘叫聲。
“嘿嘿。牛三孃的追魂石元術可是一門歹毒的靈魂術法。對於肉體傷害可能毫無作用,但是對於靈魂可是躲無可躲之說。這纔是第二擊而已,再度承受一擊下來便是靈魂崩碎之時。到了那個時候就可收服靈魂進行抓拿了。”很遠的一旁地方里,邋遢男子撫摸着發臭的鬍鬚嘿嘿奸笑着。此行任務就牛三娘一人便可完成,如今不費力便是獲得一番獎勵,那可是中獎一般,何樂不爲?
果然,正如逐浪男子猜測的一般。
牛三娘手中術印又是轉變一番。一塊丈許之大的黝黑石板虛影恍惚一個出現,一個反轉之下便是衝着寒草寇一個拍打下去。
詭異的是,前一刻還是七孔流血,眼睛血紅,一副痛不欲生的寒草寇,此時卻是在閉眼之中溜溜唸叨着一陣古怪法決。
身旁傳開低聲的吟唱,眉心之處冒出一顆指頭大的粉紅色靈光。身上神奇的出現一個粉色靈罩,一條條粉色氣流如同一個法陣紋路的纏繞出現着。
頭頂的黝黑虛影石板重重墜落下來,卻是雞蛋碰石頭般的啞然碎裂散開。再也動不了寒草寇靈魂一絲一毫。
“怎麼可能?爲何突然間能夠阻擋我追魂石元術的神通?難道你的靈魂強大無比?不對勁,這是封印術!是東軒府的獨門秘術!怪不得可以接我一擊靈魂術法!”牛三娘顯然是不相信寒草寇能夠有還手之力。待得看清楚其身上的封印氣流之後便是恍然大悟起來。
不過這廝醜婦可是舒心一番,依舊是不把寒草寇放在眼裡。
封印術名聲在外響徹整個九尋界,其可怕之處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描述。而其修煉難度難如登天,即使是元丹期修士也不見得是堪堪入門而已。如今這小子區區築靈期修爲,所掌握的封印術不過是地攤貨色而已,又有何可怕之處。
牛三娘可是築靈後期之人,修道以來已經數百年之久,其見識可是相當龐大。故而一眼藐視過去。同時手裡術法一度變化,二指一點出去,一頭虛影飛鳥啼鳴而出一頭撲去。
隨着高亢之聲散開,一層層透明火焰散在周圍地方,附近迷霧均是詭異的蒸焚消失。
這種火焰對於實體之物並無太大威脅,對於靈魂卻是有一種極度危險的壓迫感。那頭的逐浪男子眼見那飛鳥冒出,頓時嚇了一跳。手裡掏出一個巨大的鐵鈡將自己套入其中完全隔離起來。
鐵鈡法器散開層層音波之光,層層杜絕隨即來到的黝黑火焰。
那邊的寒草寇看似面無表情,實則 心裡已經暗暗大罵起來,這醜婦的靈魂術法怎麼如此厲害,到了現在還是沒完沒了的感覺。
這別看他好像能夠接得住醜婦的追魂石元術一樣。實際上他是採用了歸嵐十三禁的術法,將軀體的五感暫時封閉,任由靈魂之術的抨擊均是如同死屍一般毫無感覺。這種把戲能夠使用在肉體之上自然也能夠賦予在靈魂之上。
只是這終究不是正道,實乃小把戲而已。能夠堅持下來的時間有限,而且會隨着對方術法抨擊而遞減時間。
可以說,寒草寇與黑衣醜婦的鬥法處於完全敗北狀態。連同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便是被對方的術法給壓制而險些要命。興許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吧。
話說如此,寒草寇也不想坐以待斃。手中結出封印術的手印,嘴裡發出晦暗法決,身旁周圍纏繞出片片粉色氣流。逐漸之間化爲兩三個盾牌組成防禦呈現。
那靈魂飛鳥將至,還未接近,身旁的虛浮火焰便是將粉色盾牌給蒸焚得扭曲幾分。待得飛鳥真身一頭擊撞過來,整個盾牌絲毫抵抗力都沒有,頓時如同鏡子一般的碎裂散開。
裡頭的寒草寇臨危不亂的從二指之中點出一道粉光。那飛鳥一個觸碰之下便是如同結冰一般成爲粉色冰晶的矗立不動。
而寒草寇沒有一絲遲疑之色,身旁法器收了回來,身上纏繞着青色雷弧快速至極的逃離此處。對於黑衣醜婦的鬥法,他心裡已經是認輸了。原本桀驁不遜的自以爲是,在遇到高手之時便是被打得體無完膚。
“怎麼?想跑?跑到哪裡去?”黑衣醜婦郎朗惑笑。彷彿聲音之中都帶有靈魂攻擊一般。整個洞穴都是陷入一陣嗡嗡作響當中。
這一次她沒有再度催動靈魂術法,反而是丟出一柄尺許之長的小劍。
小劍靈光一閃,周邊冒出一個烏鴉一般的虛影鳥獸。進而之下身影飛快的一閃過去。
這種速度竟然比寒草寇的雷靈閃還要快速。情急之中,寒草寇吐出一口精血,精血怦然散開撲在身上,使得寒草寇全身血紅滴滴的。
正是這種血紅模樣,隨後的一瞬間,寒草寇的身影恍惚從空飛行,竟然不借助御劍之物的一個激射出去,不過眨眼睛間的功夫就是出現在城牆的禁制光幕面前。
隨着退去那血影模樣,寒草寇一手搭在禁制光幕上,一頭回來深深的望了一眼那黑衣醜婦。光幕之中彷彿開了一個大門,寒草寇便是堂而皇之的溜達進去,再也不見了身影。
“這是什麼情況?那小子去哪裡了?”牛三娘眼見到嘴的鴨子不見了,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咆哮來。同時更是將那柄撲空的小劍招呼過去抨擊在城牆的光幕之上。
那帶有烏鴉虛影的小劍厲害至極,一擊過去便是綻放一層濃郁靈光,抨擊得光幕一陣劇烈晃動。並且身影一晃幻化出十幾個影子來,再度重重的抨擊於光幕。其中的烏鴉虛影更是撲打翅膀,從中噴射出一枚枚鱗片的東西。
“怎麼回事?那個小子去哪裡了?人呢?”沒有了追魂石元術的壓迫,逐浪男子也是膽大了幾分,激射閃動之後便是出現在醜婦身旁。
“禁制。這小子怎麼知道這裡有禁制?要命的是他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穿透禁制進去。好像是他家一樣?”牛三娘目不轉睛的盯着禁制光幕來看,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什麼?這小子穿透禁制進去了?這怎麼可能?那可是高深的陣法神通,即使是元丹期修士在此,若不是精通陣法之人根本不可能來去自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這禁制很是普通?老夫倒要一探究竟。”逐浪男子盯着光幕來看,思索一番之後身上靈氣徐徐散開而去。
那揹負在後頭的巨劍,此刻也是頭一次取了下來,雙手緊握之時散開層層波動。
巨劍足有兩個巴掌寬大,長有四尺之多,整體由不知名的土石材料凝練而成。兩旁劍鋒鈍鈍如也,絲毫鋒利之氣也沒有,倒是顯得奇怪。
逐浪男子緊握巨劍,眼中倒是散發迷人的聚精之色。
黑衣醜婦眼見邋遢乞丐如此認真,識趣的躲開一些距離已好給臭乞丐大展身手一番。
逐浪男子穩穩的注入法力於巨劍之中,劍身靈光閃耀嗡嗡作響,彷彿飢渴許久瞬間得到滋潤而發出的爽朗叫聲。
隨即男子大喝一聲,手中持劍猛然一個揮舞斬擊。
一道丈許之大的靈氣月牙恍惚而出,一頭抨擊於城牆的禁制光幕之上。
月牙厲害幾分,愣是衝擊着光幕劇烈晃動,發出嗤嗤作響聲。
“厲害!再吃我一擊!”逐浪男子瞥了一眼過去,隨即再度一個揮舞斬擊。
這一次揮舞出去的不是月牙神通,而是一座丈許之大的虛影小山。
虛影小山速度很快,帶着一股沉悶的壓迫力追擊而去。咣的一聲巨響鑲嵌在月牙之上,竟然使得整個禁制光幕扭曲了幾分,又是同時發出咯吱之聲,好像隨時要碎裂的模樣。
“嘿嘿!老夫這把照胡破石劍可是威力巨大,對付禁制之用最好不過了。”逐浪男子嘿嘿一笑。漏出黃黃的牙齒,笑的如此開心。
只是異變卻是這時突起。
那彷彿就要碎裂的光幕突然間涌出一股屍氣,不禁將扭曲的地方修補回來,從中更是冒出一個巨大的屍氣大手出來,一把捏住那靈氣所化的虛影巨山。
那巨手當中屍氣騰騰,纏繞着詭異的腐蝕之力,一個捏住之時便是腐朽了虛影巨山。隨着緊緊一捏之後,整個虛影巨山連同月牙均是頃刻爆裂。
而然巨大屍氣巨手彷彿有靈性一般,延伸過來之時,從天而降的一舉拍打下來。
逐浪男子可是嚇了一跳,手裡巨劍一杵地面,周圍地面一陣碎裂,從中冒出幾塊巨大的岩石出來進行組成一個四方形的牢籠。接着,在黑暗當中丟出十幾張靈符佈置下一層五顏六色的光罩。最後纔是招呼出一口大鐘罩在身上,然後纔是舒心的吐了一口氣。
只是這看似堅不可摧的重重防禦,卻是在屍氣巨手一拍之下,頃刻間毫無阻礙的灰飛煙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