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之時,在隔壁城市一個叫做白雲城的城池之內。一條熱鬧的街道之上,一處茶館之內,寒草寇便是收藏氣息,如同一個凡人一般,在其一個座位喝茶,磕着瓜子。
對面街道之中,一間名爲衆濟堂的藥鋪則是生意頗爲熱鬧。裡外外出之人有些多,從茶館之處可以看到不少人從中抓藥。
裡頭更有一個身材健碩的老頭,一副神醫模樣的姿態給着不少百姓把脈看病。
這麼看去,整個衆濟堂顯然絲毫沒有讓百姓厭煩之色,相反,甚是取得民心。
寒草寇看在眼裡,笑在心裡。只管自行喝茶享受旁邊小曲調調。
劉濤老頭那兒子,從小便是有些寒疾。不知道是從哪裡感染,還是從孃胎裡頭帶有的。身體一副有些虛弱,畏寒怕冷是慣性之事。
從小便是看着郎中,喝着草藥長大。
如今將近二十歲,已是成親娶媳婦的年紀。前些時日正好取了一位黃花閨女,了卻了劉濤老頭的心事。
奇怪的是,成親之後,劉濤老頭兒子不知道是成天泡在漂亮媳婦身上,還是什麼原因,寒疾之病有些越發嚴重。
這寒疾從小便沒有辦法根治,劉濤老頭已然是焦頭爛額之勢。而從做商朋友那裡得知,那白雲城的衆濟堂,棠無道醫師醫術高明,專治各種疑難雜症。
劉濤老頭早已對這種說法麻木不仁,如今卻是絲毫辦法都沒有,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
結果着棠無道不知道開了什麼藥方,劉明服用幾日藥物之後便是覺得身體大有好轉。陽氣精力更是旺盛不已,夜裡常常聽到夫妻二人歡快的交歡之聲。很快便是使得妻子懷孕而來。
如此好事,本應高興。結果過去一段日子,劉明那廝卻是忽然病倒再牀。既不是寒疾發作,又不是精力凋零,而是酷似中毒一般昏迷不醒。
劉濤老頭曾想過是棠無道庸醫的關係,前來討要說法,卻是發覺其藥方並未有害人之處。並且從他手中醫治之人,沒有一人出現如此狀況。
一時之間,劉濤老頭只好作罷,打消此個懷疑念頭,一心求醫而去。
梟虛子告訴寒草寇,這藥方之中有些問題。凡人看不出來,那是其中參雜了修仙界的靈藥於其中。必要之時會產生多種藥性,其中就包括中毒症狀。
寒草寇如今正是前來想要一探究竟。
劉濤老頭兒子如今已然相安無事,不過這罪魁禍首卻是逍遙法外。並且出現修仙界的靈藥材料,很有可能與修仙者有關。
這將昂貴的修仙靈藥參雜在凡人藥方之內,到底所謂何事。這其中有什麼陰謀,寒草寇便是懷着這份心思前來等候。
爲了避免他人懷疑,寒草寇如同學府學子一般,認真十分的閱讀着一本書本。
白日數個時辰彈指而去,夜幕降臨,街道冷清。衆濟堂夥計更是關門而去,進入後院進行着休息。
茶館並未打烊,寒草寇交出銀兩,便是找了個黑暗地方貼上一張隱身紙符。
衆濟堂後院頗大,其內夥計有着十餘名之多。此時各自沐浴之中,做着休息之前的準備。
忽而這時,一陣微風吹過,十餘人在不明所以之中,各自安然倒地熟睡而去。看那模樣似乎被人點穴一個模樣。
而其中一處偏房之內則是有些吵鬧,那屋內正有一個身材健碩的老頭,抱着一個年輕秀麗的姑娘在牀上又摸又親着。
當得互相衣裳脫光之時,健碩老頭則是起身貪婪的喝上一口已經備好的草藥。“小娘子,你等等我。等等我喝下這口蛇膽藥酒,精力膨脹之時,便是你舒服享受之際。”
“死鬼。有那麼厲害不?可不要像昨日一般那麼快就去了。”
一男一女正在打情罵俏,正要行着夫妻之事。禁閉的房內突然一陣風來,蠟燭全媳,陰森有致。
健碩老頭感知靈敏,立馬發覺背脊一陣陰森急忙跳下牀去。
這時蠟燭卻是神奇亮起,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青年卻是仙風道骨一般站在面前。
牀上美麗姑娘不知何時披上棉被,正處於昏睡之中。顯然被人點了穴道。
“你是誰?大膽鼠輩竟然敢破壞你爺爺的好事,真是找死。”棠無道老頭不管身體暴露,先是一聲大聲呼喊,結果卻是無人聽到。
“爾等螻蟻,也敢對我大呼小叫。真是眼睛長到屁股裡頭了。”寒草寇臉色不悅,手中指頭點出一道靈光。
一張桌椅憑空飛去,咣啷一聲砸碎散開。棠無道老頭頓時鼻青臉腫的摔倒在地。並且還欲開口說話之時,整個身體無名升空而去。
“你,你,你是仙師?仙師饒命呀。仙師饒命呀。”棠無道老頭臉色一驚,頓時求饒在空中。
寒草寇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這廝老頭似乎見過修仙者。並且還不少,否則不會不驚訝崇拜一番,而是立馬開口叫道饒命,顯然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說吧,是誰指示你在凡人藥方之中參雜惡性材料。到底是何原因,意圖又是什麼?”寒草寇臨近棠無道老頭走去,聲音冰冷幾分。
“什麼惡性材料,什麼藥方?小人不知道仙師在說什麼?還請仙師放我下來,饒我一命呀。”棠無道老頭眼帶淚花的委屈哭喊着。
“我在南雲州小極城,劉濤劉府之內發現其兒子中了奇毒。這藥方裡頭看似普通至極,卻是參雜了一些修仙界材料。你想瞞過別人還可以,卻是休想瞞住我這修仙之人。”寒草寇搖了搖頭,發覺這廝演技不錯,不使出點手段,看來是不會說實話的。
“仙師說什麼,小人不明白,也不知道。仙師還是放了我吧。”
寒草寇直接無視棠無道老頭的吶喊,隨手點了一道靈力進入這廝體內。靈力動盪一番觸動着某個穴位。
當即之下,老頭便是抽搐一番的哈哈大笑起來。“癢癢癢癢,頭上好癢,臉上也癢,腳底也癢。仙師饒命呀。。”
“那你說還是不說?說了就放了你,不說就沒辦法了。”
“仙師,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呀。”
寒草寇又是搖了搖頭,又一個靈光激射過去。似乎又觸動了某個穴位,一種如同千萬蟲子撕咬五臟六腑的地獄般疼痛,就此從老頭嘴裡吼叫出來。
“我說,我說。仙師停手呀。”棠無道面露驚恐之色吶喊着。
寒草寇一揮手便是收回靈光。
“小人,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是有人吩咐小人將胚引參雜在藥方之中的。我只是個郎中,看不出其中有什麼壞處。還請仙師放了我。”棠無道臉色發白的求饒着。
“胚引?那是什麼東西?”寒草寇還是聽一次聽說這名頭。
“你想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不如來問我。豈不是會更知道多一點?”一陣靈氣從房間某個角落裡發出,一陣酷似棠無道老頭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棠無道一聽這聲音,頓時露出驚喜之色,同時又是閉口不語着。
“是誰在那裡鬼鬼祟祟的,爲何不出來面見一番。”寒草寇緩緩回頭,有趣的發出一聲疑問。
“哼,小輩,你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給我去死把。”
房間某個角落某個地板突然一個打開,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白髮老頭從中一躍而出。手中操控着一柄鐵刀,隨手一揮,兇猛而來。
寒草寇眉頭一挑,原地不動,只是發出一層護體靈光。
鐵刀一衝而來,發出叮噹一聲巨響,便是倒飛回去,絲毫也不起作用。
“嗯?憑藉護體靈光就了反彈我的烏鐵刀,真是令人不爽。再吃我一招。”白髮老頭驚疑一陣,旋即快速反映的結出一個手印。
一道靈光從體內飛舞而去,到了半空化作一把鐵鉤模樣,狠狠朝着寒草寇下體勾去。
“外面的散修就是這般弱小嗎?盡是一些下三濫的手段來。”鐵鉤靈氣只是纏繞在寒草寇身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與此同時,寒草寇全身靈力綻放而出,瞬間充滿整個房間之內。
那道鐵鉤靈氣頓時煙消雲散而去。
“什麼?竟然是先天期五層修爲。難道是大門派的弟子來了?不好,我得撤了。”白髮老頭臉色當即變了味道,急忙掏出一張紙符貼在身上。一股白霧頓時散開,卻是看不出這廝蹤跡。
“閣下既然現身了,就不必那麼快就走嘛。寒某還有些事需要請教一番。”寒草寇冷哼一聲,隨手結出手印,彈靈散靈技立馬使出。
一道指頭之大的閃光一閃而去,速度奇快。
白霧之中噗的響起一聲,儼然擊穿了什麼東西。透過靈念掃描一番,竟然發現那是一塊木頭。
而白髮老頭身影則是在旁邊地方出現,正一臉怒氣的望着寒草寇。“閣下真想趕盡殺絕不成?留人一命,他日好相見。”
話雖這般說,這廝老頭卻是掏出一張紙符,嘴裡發出術語聲。隨即燃燒而去,化作一條丈許之長的火焰蟒蛇一撲而來。
火焰有些兇猛,可以看出那是一張中階級別的紙符,纔可以發揮出來的威力。
寒草寇並不想殺人,隨手一揮,一面圓形盾牌飛出,靈力注入,頓時化大丈許,阻擋在面前。
火蛇氣焰濤濤,一撲而來,狠狠撞擊在盾牌之上發出嗤嗤之聲。結果盾牌靈光一閃,一股反彈之力將其彈開。
火蛇以倒飛姿勢,轉頭撲去,瞬間洞穿了白髮老頭的胸膛。這廝意想不到的留着驚恐之色,緩緩倒地。“你,你,敢殺我?我青雲幫不會放過你的。”
留下最後一句話,白髮老頭便是隨着火焰灰飛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