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們這種讓人詫異的舉動,慕靈脩實在是想不通,但是又不好出言詢問,只能靜靜的看着。
廖永唐知道慕靈脩疑問,站在一面,語氣中有些輕蔑的解釋道:“會長大人連這個儀式都不知麼?”
感覺到身邊男子的一滯,廖永唐倒是被他這純真的樣子嚇了一跳,面上卻絲毫不猶豫,也不等他開口,繼續解釋道:“這個是我們守護師協會的火種,是每個守護師見到之後,必須要朝拜的聖物。”
說着,他恭敬面向熊熊燃燒的聖火,和圍繞着聖火的守護師們一樣,緩緩的擡起自己的右手,手掌朝上,形成一個托盤狀,神色拘謹的看着掌心,隨後,不約而同的,所有的守護師門,竟然同時將身體中的靈魂之火從體內召喚了出來。
慕靈脩覺得疑惑,可是又剛剛廖永唐解釋的又不是十分詳細,他只是知道這是一種儀式,看他們的樣子,顯然十分的重視,而自己身爲會長,雖然是徒有其名,但是畢竟也是掛着會長的名頭,如今這一情況,竟然有些猶豫要不要也跟着他們一起做。
不過古話有云,不知者不怪。
慕靈脩看着他們懇誠的樣子,並未多加思索,便決定了自己此時不應該有所動作,雖然有可能引來衆人的不滿,但是自己若是因此有所舉動,只會被這羣桀驁的老傢伙輕瞧了。
想到此處,他竟然真的不急,定下心思冷眼旁觀,可這一看不要緊,倒是將他自己嚇了一跳。
此時守護師協會中,衆位站在大廳中的長老們,都懇誠的閉着眼睛,胸前用手託着掌心中自己的靈魂之火,各色的火焰,將整個大廳都照的五彩斑斕,而更奇異的,竟然是衆人手中的火焰,竟然都微微偏向大廳中央的那團紫白色的火種,就像是大臣看見了國王需要行禮一般,那火種高傲的在中間盎然挺胸,炫耀着自己的高貴,其餘的火焰則無一不向它低頭臣服。
就好像是百火朝聖一般,讓慕靈脩看的歎爲觀止!
過了不到片刻,衆人紛紛睜開眼睛,收回手中的火焰,竟然全部都站到廖永唐的方陣中,看着面前這個如此年輕的男子不卑不亢的樣子,幾乎是所有人的眼中,都浮現出了一絲輕蔑。若不是因爲守護師協會權利最高的大長老在此,想必他們根本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這一點,慕靈脩倒是不知道應不應該感激他。
廖永唐的心裡和衆位守護師們的想法都差不多,但是唯獨不同的是,自己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是國王陛下欽點的會長,不管心中怎麼想,但是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不然豈不是給蚩乾難堪?
大廳中異常的安靜,慕靈脩獨身一人,面對帝國這麼多的上等守護師,面上不卑不亢,但是心中也是有些心虛,一向冰冷的掌心,悄悄捏了一把的冷汗。
廖永唐見氣氛如此尷尬,心中也不急,反正他對這個會長也沒有什麼好感,一干衆人等,就站在那裡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廖長老忍不住了,幹皺的臉上露出一個不算和善的笑容,道:“把大家找來,是想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年輕有爲的男子,就是慕靈脩,是我們守護師協會的新會長。”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種語氣不明,但是卻介紹他身份的話,目的很顯然,就是要把慕靈脩推到衆位守護師虎視眈眈的位置上去。
慕靈脩心中早就有準備,但是到了這種地方,自然事先想不出什麼應付的招數,也只能見招拆招。
果不其然,廖永唐在說出這話之後,剛剛還比較安靜的守護師們,竟然頓時起了一陣喧囂,議論紛紛,這裡的人,最年輕的也已經年過半百,能夠進入守護師協會的,沒有一個有水分的,個個眼高於頂,那裡能將慕靈脩這一個年輕的毛頭小子放在眼中,如今一聽,新任的會長如此年輕,一個個的眼中毫無忌憚的露出輕視的神色。
慕靈脩對他們的反應早就有所覺悟,心下覺得也是正常的,想到自己雖然是會長,但是年紀輕,不可能因爲一道王命,就順理成章的溶於協會之中,初來乍到,自然要裝的謙遜一點。
想到此處,他面上絲毫沒有計較的神色,竟然一拱手,向衆位道:“各位長老,各位守護師們,在下慕靈脩,還希望日後大家能夠多多賜教。”
慕靈脩平日中就平易近人,從來不會刻意的去刁難誰,所以自然不會了解,他這一番謙遜的話語,卻是在讓這一干守護師們覺得,如今這個場面,是他們守護師協會的人刁難與他,而他這個信任的會長大人不僅不計較,還能夠欣然接受,相比之下,這個會長倒是比他們寬宏大度的多,這明顯是慕靈脩可以做出來的姿態,來寒磣他們。
想到這個,一干守護師的臉上立即更加陰沉,顯然不知道,慕靈脩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他們這個想法,倒是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慕靈脩並不知道自己此時在他們心中的印象,因爲這一番謙虛的話而大打折扣,只聽見守護師中,不知道是誰,竟然突然發出一句疑問,道:“作爲一個守護師,朝見聖火是最莊重的事情,可是爲什麼剛剛我們並不見會長大人與我們一起朝見?”
“常長老此話差異。”守護師中,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會長這個位置空了數年,如今被國王陛下欽賜,自然與我們是不一樣的。”
慕靈脩聽着他們味道並不算正的小話,也不生氣,緩緩的將右手放在胸前,向他們剛纔一樣,呈爪裝,面向聖火,道:“靈脩剛剛不知,既然長老們如此介意,那麼靈脩做就是了。”
他的低聲下氣,倒是聽得衆位所有的守護師們心中都憋了一口氣。
當一個人在厭惡另一個人的時候,不管那個人做什麼說什麼,是否真的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都會覺得他是在和自己作對!而此時,衆位長老們顯然就是這樣想的。
而慕靈脩的想法與他們卻截然不同。
他只是覺得,自己初來這個地方,年紀如此之輕,就當上了他們的會長,定然會讓他們心中不平衡,被他們排擠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雖然這一次忍氣吞聲,但是不代表他以後就沒有什麼舉措,他喜歡先禮後兵,如果禮不奏效,那麼他也會毫不客氣的“兵”一次。
他第一次交鋒,就沒有任何爭執的妥協,這在衆位的守護師看來,簡直就是極爲可笑的事情。心中腹誹着,這個會長大人顯然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看來以後在這守護師協會中,也只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
慕靈脩自然不會管他們怎麼想,輕輕的閉上眼睛,心念一動,除了那天血洗冰龍幫之後,再也沒有召喚過的靈魂之火,在手心中冉冉的燃燒,將他本就蒼白的臉,映的更加蒼白。
他對於這個儀式一點都不瞭解,大概知道是一種表達尊敬的意思,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只是大概默數着時間,思量着與他們剛剛朝見火種的時間相同應該就可以了。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站在他對立面的守護師們,竟然不約而同的發出意思輕咦,甚至他聽見了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如今這種情況,在儀式過程中,不做出任何反應自然是最明智的選擇。
衆人詫異了片刻,見慕靈脩依舊沒有反應,竟然不等儀式結束,直接的打斷他,語氣中竟然有難以掩飾的顫音,道:“守護師協會衆位守護師,恭迎會長大人!”
慕靈脩正在想,他們剛剛到底怎麼了,可是還沒等想出個所以然來,竟然就聽見廖永唐顫抖着聲音,恭敬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正不知所以然的時候,只聽廖永唐身後的人,竟然全部都用激動的聲音,顫抖的重複了一遍:“守護師協會衆位守護師,恭迎會長大人!”
這下輪到慕靈脩吃驚了,他心中狐疑了一下,想着要不要把儀式做完。腦中飛快的思索了一下,還是覺得中斷了比較好。
儀式雖然在守護師協會中相當的重要,但是此時衆位守護師們目的不明的,如此恭敬激動的與自己講話,自己總不能將他們晾在那裡,想着,他輕輕的睜開眼睛,因爲思緒疑惑着,忘記了將手中的火焰收起來,只是擡起頭,轉過身,竟然驚愕的看見,這羣眼高於頂的守護師們,竟然一個個拱手哈腰,恭敬的向自己拜下,看那個樣子,若是自己不讓他們起來,他們還有一直拜着的趨勢。
這是什麼情況?
一向聰明如慕靈脩般的人也懵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這羣守護師們突然如此尊敬自己,顯然不是爲了作弄一下自己吧,向着,面容從剛剛的詫異逐漸的轉回剛剛招牌式的笑容,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語氣中帶着些許的受寵若驚,開口詢問到:“衆位長老們,你們這是做什麼,靈脩如何擔當得起,快起來快起來!”
說着,伸手就要去扶最前面的廖永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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