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山,仙雲繚繞,山清水秀,還有十多隻仙鶴在空中飛舞,山中瀰漫着陣陣清新的藥香,元氣滾滾,都將凝結爲液,真的是一片仙人福地。
石楓、凌夜楓、斷殘雪,此時此刻就是身處於這麼一座仙山之中。
“哼,天空山!”石楓發出冷哼,跟着又說:“環境倒還不錯,只不過,這破空老頭日後無福享受了!”
說着這番話的時候,石楓的靈魂之力,已經在這座仙山之中無比瘋狂地席捲出去。
一幕幕,頓時不斷地浮現於他的腦海之中。
“呵!”而就在此刻,只見他忽然發出呵然一笑,然後又再對斷殘雪說:
“竭盡你的空間之力,都要將這天空山的空間給封鎖!”
“嗯!”斷殘雪點頭。
緊接着,石楓身形一個閃動,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瞬間,凌夜楓的身形也是一閃。
很快,只留於這斷殘雪還站於這裡,這一刻,他並沒有跟過去,而是雙手緩緩於虛空划動,道道空間符文,不斷地出現他的周身,靜靜飄浮!
命運山之巔,天地元氣最爲濃郁。
山巔最中心有一座古老的祭壇,此時此刻,一位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老者盤膝於祭壇之上,雙目微閉,在那打坐。
而距離這位老者前方遠處的懸崖之邊,傲立着一道如仙般的白色倩影,戴着一面笑臉面具,擡頭望着蒼穹。
也不知道這一刻的她,在想什麼。
距離那位老者右方不遠,有一道蒼老的身影,坐於一塊大石之上,翹着二郎腿擡頭望天,生活看上去也很是愜意。
這蒼老的身影,自然便是那成魔之地的御魔老人。
“哎。”而就在這時,突聽他深深一嘆:“一轉眼,就這麼多年過去了啊。”
“當年啊,我就說師傅偏心,讓師傅繼承他的傳承,讓我去守護那個暗無天日的鬼地方,一過,就是這麼多年啊!”
說着說着,他又再感慨。
“這一次倒也好了,那鬼地方是回不去了。而以如今這情況,也不算是違背師命了,今後啊,就在這天空山住下來吧,我,也該到了養老的時候了。”
“這裡,倒也挺舒逸啊!”
“我與師兄年齡相仿,但如今,他氣色看上去那麼好,而我……在那個鬼地方待久了,也變得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想當年,我也是個令女人一看便癡迷的美男啊!”
這御魔老人,回到這天空山後,終日便是感慨萬千。
嘆人世間冷暖!
“哎,那個幽冥啊,如果真碰到他,肯定會被他打死。”
“不過,這輩子我是不打算再出天空山了,這輩子,也碰不到這個人了。”
“喲,諸位還是挺清閒的嘛。”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年輕悠然的聲音,忽地在這座天空山中迴盪而起。
當聽到那道聲音之後,御魔老人的身軀忽地一顫,那張蒼老的面容,頓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雙目頓時瞪得無比的大。
剛纔,還說這輩子也碰不到這個人了。
結果……結果這聲音……
“幽冥!是幽冥來了!”御魔老人驚然喊道。
遠處,就是那道如仙般的白色倩影都跟着一顫。
天空山山巔中心祭壇之上,那位仙風道骨的老者,此時此刻也忽地睜開了眼,一聲驚呼:“這……怎麼可能!”
“呵,幾位肯定感覺到很意外吧?”緊跟着,年輕的聲音又響。
“幽!冥!”破空老人,緩緩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那道聲音緊接着回道:“嗯,是我。好久不見,破空老頭。”
而隨着這道話音響起,破空老人忽然見到,一道身穿白色衣袍的年輕身影,於他身前悄然浮現。
面容雖然不是曾經的那張面容,那是那種氣質,與那個人極像。
還有,不久之前這位與神族大戰,破空老人也是一直看在眼中。
跟着,破空老人見到眼前這位再而開口:“破空,這麼多年沒見,你倒是越來越有長進了啊!竟然,都敢跟本帝爲敵了?”
“呵呵,幽冥!”聽到那句話,只聽這破空老人忽地笑了起來,他沒有回答石楓的話,而是反問他道:“你到底是如何找到這裡來的?”
“本帝手段,豈是你等知曉!
本帝想讓你死,便是竭盡一切,幹掉你!”石楓冷聲回道。
“呵,想要我死?”破空老人,又再一笑,他說:“幽冥,你是很強!強大到令人恐懼,我是打不過你,但是你說想要我死,未免太自信了吧。”
直到現在,這破空老人,還是看上去一臉爲意。
他,彷彿根本未將這到來的石楓看在眼中。
“哦,是嗎?”石楓又說。
隨後,忽見一道森白色骨爪於那破空老人上方浮現,已將那老頭徹底籠罩在了其中,然後,猛然抓下!
“起!”突然間,只見破空老人沉聲一喝,蒼老的喝聲,頓時於這一刻迴響天地。
“轟隆!轟隆!轟隆隆隆!”與此同時,陣陣暴震之聲,於破空老人身下的那座古老祭壇上響徹。
一股無比磅礴的空間力量,頓時於祭壇上狂升而起。
“幽冥,我不行了!”眼見那隻森白骨爪即將將那破空老人與他的祭壇都給抓住,石楓的腦海之中,卻是突然想起了斷殘雪的這道聲音。
“真是沒用!”石楓冷聲回道。
他想讓這斷殘雪竭盡全力封鎖這片空間,別讓這破空老人逃了,卻是沒有想到,纔剛一開始,他就告訴自己說不行了。
“他……他那祭壇……有古怪。”斷殘雪的聲音又響。
不過不用他說,石楓也是知道。
森白骨爪,已經暴抓而下。
然而,卻是抓了個空。
看上去,暴抓在了破空老人與那座祭壇之上,然而,這老頭與祭壇,仿若虛影。
這轉瞬的片刻,他們,已然不再處於同一個空間!
然而就在這時,面對這破空老頭的石楓,突然咧嘴,冷然一笑。
不知爲何,見到他突然這麼一笑,一抹極度不安的感覺,突然在這破空老人的心頭浮現。
他想不明白,到得此刻,眼前的這個男人,爲何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