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冰雪夫人知道石楓要借用自己冰雪荒城中的空間傳送大陣時,成熟嫵媚的面容上,出現了猶豫之容。
畢竟這遠古傳送大陣如今破損地如此厲害,每啓動一次,便破損一分,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就連她自己都不捨得輕易啓用。
“夫人,我在這求求你了!”
在青顏的苦求之下,冰雪夫人最終還是同意了!當她得知石楓要去的目的地,竟然是“罪惡深淵”之時,又是暗暗一陣驚心。
不過仔細一想,冰雪夫人也就釋然了。
這人,既然遭到了古厄山的追殺,躲到“罪惡深淵”,或許是他最好的去處了。只是這丫頭……
跟着,冰雪夫人又將目光,凝視在了青顏的身上。作爲過來人的她,她能夠看得出,青顏這丫頭,對他是真心的。
這時,石楓開口說道:“我們走吧!既然你的冰荒鏡如此神奇,我們便快點趕往冰雪荒城!”
就在剛纔,青顏也跟石楓說起了,冰雪夫人身上的神奇神器冰荒鏡。如今石楓也已知道,當時在地底之中,籠罩着自己的冰色之光,便是那冰荒鏡催動下的神奇力量!
對於那股冰光之力,石楓還是極爲認同它的神秘、強大及神奇!
沒多久,石楓、冰雪夫人、還要青顏的身上,同時升起了一道冰色之光,隨後,三人的身形同時一個閃動,急而動,再次瞬移向北。
……
“什麼,冰雪夫人不在冰雪荒城之中?這個老騷女人,難道偷偷去了哪個地方,幽會她哪個老情人去了不成!”冰天雪地間,聖女古嫣聽到那道模糊黑影、旋影回來後的稟報後,冷冷說道。
此時此刻,除了那旋影回來外,這片天地間,古厄山的二百多名弟子,也早已經全部趕到,與古嫣這聖女會和。
冰雪夫人沒在冰雪荒城,而那逃脫的小賤種也不知道身在何處,聖女古嫣的性情,變得越來越暴戾。
在她這名聖女的這道嬌喝聲下,一個個古厄山弟子,旋即屏氣,不敢吭聲,不敢出一丁點的聲響。
一時間,這片天地變得異常的寂靜,只有狂風席捲的“呼呼”聲,古嫣深思了一會兒後,纔再而開口,再次嬌喝道:
“那個小賤種,既然準備去罪惡深淵,我們便去冰雪荒城,暗中守着那座遠古傳送大陣!我倒要看看,那個小賤種最後到底會不會出現!”
去冰雪荒城的話,古嫣不僅可以暗中守候着那座遠古傳送大陣,更能等着冰雪夫人迴歸。
見識過冰荒鏡奇奧的她,知道只要冰雪夫人迴歸冰雪荒城後,便可以知道那個小賤種到底躲哪去了。
這樣看來的話,與其在這裡漫無目的地尋找那個小賤種,還不如去冰雪荒城,“守株待兔”!
最後,古嫣對着古厄山衆弟子,再而冷冷一聲嬌喝:“走!都隨本聖女前往冰雪荒城!”
“是!”整齊的應喝之聲隨之響起。
……
“殺!”
一片冰天雪地之間,忽然,一陣仿如上蒼怒的咆哮聲隨之響起。
隨着那道怒喝迴盪天地,整片天地,都跟着劇烈地顫動起來,冰地之上,一道道巨大猙獰的裂口顯現,然後朝着無邊無際的前方,不斷地蔓延。
“轟!”遠處一座在咆哮聲下劇烈搖晃的巨大雪峰,這一刻轟然倒塌!
不過一聲咆哮而已,竟然令得天地都隨之動盪!地動山搖!由此便可看出,此人的恐怖!
“殺!”
“殺!”
“殺!”
“殺!”
“殺!”
緊跟着,隨着那陣咆哮聲響起之後,一陣陣無比冰冷的喝殺聲隨之響起,一道道身上冒着森冷寒氣的身影,降臨到了此刻劇烈震盪的天地間。
身影,總共有一百來道,除了身上冒着森冷無比的寒氣外,一個個,皆散着絕強無比的氣勢。
百道降臨的人影齊齊而動,“啊!啊!啊!啊!呃啊!”頓時間,這片冰雪天地間,響起了一陣陣無比淒厲的慘叫之聲。
這些到來的人,來到這片冰天雪地後,竟然見人便殺!
“你們……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幹嘛殺我啊!啊!”
“啊!求……求求你們了,不要殺我啊!啊!”
“你們這樣濫殺無辜,這是不對的啊!啊!”
“你……你是寒家的強者寒魂!寒家的強者,幹嘛殺我啊,不要殺我啊,啊!”
“仗着你們的強大,如此殘殺我們這等無辜生靈,寒……寒家,你們總有一天會遭受報應的!啊!”
這片屬於冰雪荒原的冰天雪地,很快上演了一幕幕人間慘劇!鮮紅的血液,不斷地在四處噴濺。
人們已經認出,這些濫殺無辜的人,乃是莽荒大陸一個底蘊深厚、無比古老的勢力,寒家。
寒家這些強大武者到來之後,不僅見人就殺,就連一頭頭蠻妖都不放過,彷彿要殺盡這片天地的所有生靈。
“哇哇哇哇哇!”一名寒家的少年武者,右手抓着一名剛出生沒幾天的嬰兒,嬰兒在他的手中,不斷地“哇哇”啼哭着。
“還我兒!把我兒還給我啊!求……求求您了!”一名看似癱軟無力、頭凌亂的年輕婦人,趴在雪地之上,隨着雙手在動,身軀在不斷地向前蠕動着,朝着那名寒家少年、朝着那名嬰兒蠕動而去、
年輕婦人所過之處,在雪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抹抹鮮紅的血液,一看便知她,她身受重傷。
望着蠕動而來的年輕婦人,寒家少年冰冷的臉上,這才露出了戲謔般的冷笑,道:“好啊!只要你爬過來,舔我的腳趾頭,我便將你的兒子還給你!”
“好!我爬!我爬!我爬啊!您千萬不要傷害我兒啊!”年輕夫人以哀求般的口吻,連忙對那少年開口應道。
一時間,也不知道她忽然哪裡來得力氣,蠕動的度,竟然比之先前快了好幾分,在雪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艱難的爬行下,年輕婦人終於來到了那名寒家少年的赤足前,按着這名寒家少年所說,低下頭,伸出舌頭,親舔着那名他的腳趾頭!
偉大的母愛,爲了剛出生沒幾天的兒子,她甘願承受着種種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