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葉川和熊天緩過神來,那扇大門砰的一聲再次被打開,十幾個**着上身的精壯漢子手持棍棒衝了出來,二話不說就將他二人團團圍住,一個個雙眼圓瞪好似銅鈴,這凶神惡煞的架勢,換做普通人的話,恐怕早就被嚇得屁滾尿流了!
葉川和熊天雖然不懼,一時間卻也有些無措,誰也不明白,不過是敲個門而已,先是一個警惕心極強的中年人,這又是一大羣打手模樣的漢子!
“好個膽大包天的狂徒,竟然還敢找上門來,這次不剁下你雙手雙腳,就對不起本大王的名頭!”,正在二人愣神間,一團紅色的影子從大門中激射而出,不管不顧地向葉川撞來!
“菲婭,是……”,葉川想要開口解釋卻已是不及,站在他身旁的熊天反應極快,橫移一步擋到葉川身前!
菲婭的力量何其驚人,即使是以熊天的體魄,卻還是被撞的冷哼一聲,騰騰騰倒退三步才勉強站穩,葉川則是識趣的閃躲到一旁,單純比拼力量的話,他只能退避三舍。
“菲婭,是我!”,一擊不成,狀若瘋魔的菲婭還待追擊,熊天卻是大吼一聲,遠遠跑開。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菲婭驚訝的“咦”了一聲,終於是沒有再打。
“小姑奶奶,你這又是鬧得哪一齣?幾天不見,怎麼變成土財主了?”,看清菲婭的打扮,葉川頓時哭笑不得。只見菲婭的脖子上掛着四五條手指粗細的大金鍊子,頭上佩戴的花飾在陽光的照耀下簡直能閃瞎眼睛,一身豔麗的大紅色錦衣,再配上兩隻手腕上疊成一摞的金鐲子,怎麼看怎麼招賊。
“我好看嗎?”,菲婭聞言得意的笑笑,提着衣襬旋轉一圈,頓時又是一陣金屬交擊的聲音。
“別……別轉,有點暈!”,熊天憨憨的笑着,捂住眼睛不忍再看。
“不用羨慕,按照我這身行頭,你們兩個各有一份,回頭就給你們打扮上!”,菲婭講義氣的攬住葉川的肩膀,大步向院內走去。
這處院落的大門已經是極盡奢華,內部裝飾自然同樣不差,只是在豪放大氣之餘,卻少了一份雅緻,屏風後那一排鑲着寶石的大缸,一看就是菲婭的設計,這樣的大缸,幾乎隨處可見。
這正是菲婭的風格,越大越多就越順心。
“菲婭,這些……你從哪弄來的?”,葉川眼睜睜的看着幾名丫鬟用銀盤端着大塊的醬香骨頭送到三人面前,菲婭和熊天早已直接下手啃得汁水淋漓。
“劫富濟貧啊,還能是從哪來的?”,菲婭隨手將一塊啃乾淨的骨頭扔到遊動着錦鯉的池塘中,立刻有一名僕人跳下水去進行清理。
當葉川看到同樣是珠光寶氣的大黃時,那錦鯉池中,已然人頭攢動。
“這些首飾,還有這座大宅子,都是你搶來的?”,葉川也已經加入到啃骨頭的陣營中,含糊不清的問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菲婭不懷好意的笑笑,對着葉川眨了眨眼。
是的,很快,葉川就知道了。
還沒等三人吃飽喝足,一陣喧鬧聲就從門外傳來,幾個鼻青臉腫的僕人衝到菲婭面前,說是要大小姐幫着討個公道。
菲婭二話不說,拎起兩把短斧就殺了出去。
Wωω●ттκan●¢Ο
葉川和熊天對視一眼,無奈苦笑。
有菲婭在的地方,就不怕沒有麻煩。
找上門來的自然是菲婭“劫富濟貧”的對象,看着對方那宛如懷胎十月一般的肚子,葉川不厚道的笑出聲來。
“十月懷胎”人稱張員外,乃是本地首富,除了錢多之外,這張員外的老婆也很多。
就在這個月初,張員外的第十八房小妾進門,菲婭帶着大黃去看熱鬧,偶然間看見新娘子那梨花帶雨的小臉,再看看張員外的“十月懷胎”,就沒有一個人不搖頭嘆息。
菲婭也是愛管閒事,細細打聽之下,頓時火冒三丈。
原來這第十八房小妾原本已經許給一名姓李的書生,在這個尚武的時代,書生的出路就那麼有數的幾條,李書生的日子並不如意。
在連續第三次被大考拒之門外後,李書生心灰意冷,竟然帶着全部家當走進了賭場,那樣的場合中,一個失意書生的下場,可想而知。
最終的結果就是李書生不但輸光了身上的錢,還輸掉了自己的祖宅,即便是如此,已經輸紅了眼睛的他,卻還是在賭桌上押下了最後一份賭注。
那是一紙婚約,最終,他還是毫無意外的輸掉了。
而那個賭場的幕後老闆,正是張員外。
最終,張員外憑藉着這一紙婚約,硬是爲自己添了一房小妾,或許是這第十八房小妾的姿色很是讓他滿意,張員外還額外給那李書生一筆補償,不用說,已經輸光一切的李書生,自然是感恩戴德。
一個妙齡女子的青春年華,就這樣,生生斷送。
接下來的故事不用菲婭描述葉川就能想象的到,嫉惡如仇的菲婭大王定然是不忍看着那少女羊入虎口,於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硬是大鬧婚禮,將那少女搶了回來。
順便,她還殺入張員外家中,捲走大量財寶!
如今,那名爲翠兒的少女,就住在菲婭宅中,而那個張員外前來尋仇時卻被菲婭打斷一條胳膊,直到今日才捲土重來!
聽完事情的原委,葉川點點頭,菲婭雖然行事魯莽,但在這件事上,卻並無過錯。
換做是他自己在場,或許手段會更加強勢一些也說不定。
張員外一隻胳膊耷拉着,另一隻手在鼓鼓的肚皮上輕輕撫摸,似笑非笑的看着菲婭,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張胖子,這一次來,是連另一條胳膊也不想要了嗎?”,菲婭怒氣衝衝的揮舞着斧頭,如果不是幾個丫鬟攔着,恐怕一句話都不說就衝了上去。
“紅毛丫頭,趁還有時間囂張就多囂張一會,放心,我不會殺你,你搶走了我的女人,那這第十八房小妾,就由你來代替如何?姜大師,這一次,就全靠你了!”,張員外乾笑幾聲,忽然後退幾步。
站在他身後的一名光頭男子冷冷一笑,身體微微一震,濃郁的綠色光芒,透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