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當天晚上,玄天宗宗主李海,就接見了一位二十多年前的人。這一談,就是幾個小時。
隨後,對方就走了。還好的是,玄天宗和神武宗的都在凌武城的範圍內,不會受到莫名其妙的死亡。
而後,李海便看到薛海天長老陰沉着一張老臉走大殿。那樣子,彷彿死了兒子似的。
事實上,李海雖然沒猜對,但也不遠了。
“海天長老,你這是……?”眉頭一皺,大晚上的,若非他剛剛接見完老友,只怕現在已經開始修煉了,這個時候海天長老闖進來,都沒經過人通報,這是要做什麼?有沒有將他這個宗主放在眼裡?
偌大的玄天宗,似乎他這個宗主纔是掌權人吧?
眉頭一皺,神情微微凝然。從李海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他心中不滿。只是現在正怒火中燒的海天長老,根本沒注意這些。
“宗主,薛某大晚上前來打擾,實在是抱歉!”微微一拱手,薛海天暫時壓制住體內的怒氣,淡淡地說道。但那語氣,也如同發狂的公牛。
“薛長老,有什麼事情嗎?”李海淡淡地說道,神情冷漠,海天長老也不叫了,直接叫薛長老,這可就有些生分了。
“宗主,你可要爲我做主啊!”薛海天一把鼻子一把淚,頓時哭訴道,一個大男人,竟然哭哭啼啼,令宗主李海好一陣愣住,沒反應過來。
“哦……?難道有人敢欺負薛長老不成?”李海神色一動,淡淡地問道,心中卻是暗暗想着,“似乎你薛長老在玄天宗有權有勢,誰敢欺負?”
“宗主,我那不孝子薛華,兩個時辰前,在城中被人打成重傷,還請宗主做主!”薛海天一臉悲愴說着,憤怒的殺意滕然而現。
狠狠捏成拳頭,將那兇手恨入骨髓。
“還有這事?那想必是你薛家的仇人吧!以後讓他注意點就是了。這事我也不可能動用宗門的力量幫助你,你應該知道,私人仇怨,與宗門無關!”
李海暗暗冷笑,表面上,卻是微微搖頭,淡淡地着道。
想要他動用宗門的力量爲你報私仇?天下間,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嘴上雖然沒說,但心底裡,李海是不爽的。
“你以爲老子這個宗主是你的保姆啊,天天就爲你們家那點屁事擦屁股?”李海心裡鬱悶至極,以爲這玄天宗,是你們家開的?
“回稟宗主,那行兇之人,卻是我玄天宗的弟子!其中一人還是白天時的第一名!”強壓着心中的怒氣,薛海天臉色陰沉地說道。
“你是說,那個叫唐辰的?”薛海天微微一愣,眉頭緊皺。
白天的事情,他也聽說了,沒想到一個三星靈根武者,竟能將楊少雄這個五星靈根,且有先天后期的武者擊敗,倒是不容易。
“對,還有那個楊過,以及張浩和李牧二人!他們在凌武城一家小酒店內行兇,很多人都親眼目睹了!”薛海天憤恨不已,胸腔中的火焰,熊熊燃燒着。
“你說他們打了你兒子薛華?那他們爲什麼要打你兒子啊?平白無故的,他們吃多了不成?”厲害嘴角一陣冷笑,平日裡就看薛海天不爽,現在,薛海天的兒子被打,他心中高興還來不及呢。
表面上,李海裝作一副秉公處理之態。腦海中,驟然響起之前見面的那個人。
“這個……玄天宗不允許內鬥,不管怎麼說,他們都違反了宗內的規矩!”薛海天依舊厲聲喝道,聲音鏗鏘有力,若是不知道真相,還真有可能會被他唬過去。
“那依你之見,該怎麼做?”李海撇撇嘴,心中不屑着。
“行宗規,殺!”薛海天眼中殺意如刀,殺機迸出,周身徐徐真氣轉動。
“此事我自有計較!你且先下去吧!”李海沉吟了片刻,淡淡道,也不管薛海天如何如何不滿。
“是!”
薛海天微微一愣,隨即目光陰沉,如同毒蛇一般,寒光乍現,“好你個李海,想趁機報復我嗎?哼!沒門,我薛家也有老祖在玄天宗,你想借此機會打掉我長老的身份,沒門!”
薛海天緩緩退出去,一張老臉,彷彿要滴出水來。
……
轉眼便是第二天,一大早唐辰四人就從凌武城回去了。
只是,剛剛回到玄天宗,就被一羣長老帶到玄天宗議事大廳了。四人對視一眼,肯定是昨晚的事情,被薛海天知道了,現在要報復呢!
四人帶着複雜的心情,走進玄天宗的議事大廳。他們的事情,已經被玄天宗高層一致重視。
“一會如果要處罰,我會將所有的過錯都背下來,你們就什麼話都不要說!”被幾個長老帶着,李牧小聲地朝唐辰、楊過、張浩三人說道。
“哎,不管是死是活,這件事情,他們都是爲我出頭,作爲一個男子漢,必須承擔下來!”凝了凝神,心中暗暗想到,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後悔,已經沒用了。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所有的罪過一個人頂下來。若是有懲罰,也只會懲罰他一個。
“兄弟們,或許我應該要說,來生再見了!”心中一陣悲愴,沒想到他李牧,就要死在這裡,不甘心啊。
“當年我離家出走,獨自一人來到武域,沒想到現在落得這樣的結局!”死亡,說不害怕,那絕對是假的,李牧心中不甘,但也挽回不了結局。
“你說的什麼屁話?人是我唐辰的打的,這事怎麼可能讓你一人抗下?”唐辰撇撇嘴,不滿地說道,“再這樣說,就不是兄弟了!”
“還有我楊過也打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當年我本就應該死了,現在只不過是重新走一回而已!”楊過也挺身而出,雖然看起來有些憨厚,但卻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要死大家一起死!怕他個鳥!”張浩張大胖子也急忙說道,表明自己的立場。作爲的兄弟,就應該如此。
李牧沉默了,“此生能有這樣的兄弟,就算是死,也知足了!”微微一嘆,暗暗想到。
四人很快就被帶進玄天宗的議事大廳,這裡,異常寬大。剛剛踏入大廳中,就已經看到一排排座位,上面坐着一個個老。
有驚奇的,有漠然的,也有閉目養神的,更有怨毒和憤怒的。各種表情的長老,細細數去,竟然有幾十位。
唐辰眼尖,定眼一掃,整個大廳中的人,都被他看在眼裡。
“師父竟然也在這兒?還有薛海天?”唐辰心中微微一驚,看着一臉平淡之態的師父段正雄,他就是一陣苦笑。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他那便宜師父段正雄,竟然還如同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難道說,他已經胸有成竹了?
再看薛海天,陰沉着一張鐵青的老臉,雙手狠狠捏着椅子的邊緣,若非那椅子還算結實,只怕要被他直接捏成碎片了。
“看來,這薛海天真有幾把刷子,竟能讓這麼多的長老陪他一起議論此事。想必薛華被打成重傷的事情,早已知道了,不行,我得準備一下才行,不然一會罪名成立,我四人便成靶子了!”
眼珠子轉了轉,腦海中靈光閃閃,腳步踏出,便計上心來。
擡頭看向前方高座上,一個藍色衣袍男子赫然映入眼簾。衣袍上,幾個大大的“玄”字很是顯眼。
頭戴三山飛鳳帽,身穿一領淡藍衫。長髮飄飄,俊美至極。下巴長長的鬍鬚,一鋝一鋝。
青光閃動,靈氣逼人。雙目炯炯有神,深邃不見底。
“此人,應該就是玄天宗宗主了!”唐辰暗暗想到,玄色衣袍頓時隨風而動,飄飄然,如仙如神。
縷金玉帶纏縛於腰間,雙手垂下,也不做聲,更不說話。其餘三人見唐辰都是如此,也保持着沉默。反正你們不問,我等也不說,就看誰能忍得住。
一時間,從唐辰四人進來後,整個議事大廳就沉默下來。所有的長老都將目光投向這四人,似乎想要看出個鳥來。
唐辰嘴角微微彎起,暗暗冷笑萬分。微微閉幕,也不去看衆人的眼神,臉皮已經開始練到一定程度的他,可不管你是哪個大爺。
昏昏欲睡,那神態,仿若無事。
楊過木訥,不善言辭。也似乎是見多識廣,經歷得比較多,淡淡迴應着衆人的目光。
至於李牧和張浩,一個擡頭看向天花板,似乎想要看出一朵花來。另一個則是低頭看地面,似乎想要看看地面上有什麼東西。
四人各有形態,死豬不怕開水燙。
在幾十個長老目光下,他們卻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見這四人不說話,宗主李海也不說話。一邊喝着茶,一邊暗暗想打量着。
“這四個傢伙,還真不錯,嘿嘿!在這樣的場合下,還能保持鎮定,也算是難得了。”平心靜氣,李海也不着急,反正那薛海天都還坐得住。
“這四人,還真是……”看着這四人的表現,段正雄暗暗撇嘴,苦笑不得。
“唐辰,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薛家的後果!哼!”薛海天冷冷地想到,目光冰寒,冷冷的殺意如同洪流般涌現出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唐辰四人早已被千刀萬剮了。
“大膽唐辰、楊過、李牧、張浩,見到宗主和衆位長老,竟如此囂張、狂妄,還不給大家行禮?你們眼裡還有沒有宗主和衆位長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