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姑娘說得對,教主,神國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齊天帝君。”荀衛也附和的說道。
蘇河被封江月這麼一提醒,頓時腦子裡面就清楚了,爲什麼蘇文會讓蘇河來帝都,輔佐太子登基。
這些年來,帝后的所作所爲,怕是早就成爲了齊天帝君眼中釘,肉中刺了,此次曹清擇回帝都,怕是神國真的要支持曹清擇做帝君了。
如此一來,有神國的支持,帝后必定難以招架。太子恐怕也是很難坐上帝位。
“爲什麼父親一定要我扶持太子登基呢?”蘇河皺眉思索着,心中暗暗道:“對於北荒而言,神國是人族最強的領導者,神國要一個聽話的齊天帝君,沒什麼不好,曹清擇坐上了帝位,對北荒也不會有什麼不好啊。”
“同舟,每一次父親寫信,落款都是同舟二字,這同舟二字,究竟是什麼意思?”蘇河眼中越來越多的迷茫之色:“帝后,會不會與同舟有關?”
思索了許久,蘇河還是覺得,還是要和許軒碰面之後,才能做出決定。
“荀衛,你去聯繫一下神國三皇子許軒,安排一下,我要和他見面。”蘇河冷靜的說道。
“是。”荀衛恭敬的應了一聲之後,離開了房間。
封江月等荀衛離開之後,盯着蘇河說道:“我總感覺,你來帝都,並不算單單爲了我的傷勢,你應該還有其他的目的。否則,你怎麼會這麼關心皇權之爭。”
蘇河聽聞苦笑,說道:“父命難違啊。”
時間飛快,三天之後,荀衛叫人來傳話說,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並且還送來了兩張請柬,蘇河打開一看,宴會的地點是一個叫做:“定國將軍府”的地方。
夜幕降臨,蘇河與封江月離開了風波亭,在魔教弟子準備的嘶風馬車之中,去往了那定國將軍府。
帝都之中,夜裡也是燈火通明,黃恍如白晝。
定國將軍府之前,早早就有三個人影站立,好似在等候着什麼人。
嘶風馬車在定國將軍府之前停了下來,蘇河與封江月掀開車簾走出來,一見門口的三人,蘇河的眼中一抹殺意悄然閃過。
這三人之中,其中兩人,正是一臉含笑迎接許軒與白玉。
自從許軒,白玉,蘇河,封江月一行四人在妖人族族地之中,聯手奮戰之後,交情逐漸的濃郁起來。四人均是人中龍鳳,交談起來,也是頗爲投心。
可是,在許軒和白玉的身邊,還有一個青年男子,他纔是讓蘇河眼中泛起殺意的人,此人叫做曹清擇!
“蘇兄,這些年你去哪裡了,我和許兄打聽了好久,也沒有找到你的蹤影。”白玉上前笑着說道。
曹清擇看見蘇河走下馬車,當即眼中也是一片駭然之色,先前與許軒,白玉交談之時的笑容,頓時全無,臉上有些驚駭和尷尬。
蘇河淡淡的笑道:“遇到一些麻煩,便找了一個地方清修。”
許軒也笑着說道:“封姑娘的傷勢不要緊了吧?這次我從神國帶來了許多珍貴的靈丹,應該會有一些幫助。”
封江月淡淡的笑道:“已經無妨了。”
白玉笑道:“咱們爲什麼還要站在門口說話,走,走,許軒已經在裡面備好了宴會,就等着你們了。今天我們可是要好好的大醉一場。”
“對,走,咱們進去坐下來,好好聊。”許軒也笑道。
蘇河含笑的與封江月跟在許軒與白玉的身後,對着曹清擇微微一笑,眼中略微閃動起了殺意。
一入將軍府之中,隨處可見一位位身着青色鎧甲的軍士,蘇河對於他們可不是陌生,相反,蘇河對於這些人,還有些瞭解。
這些軍士,全都是青龍戰神營!
不多時,蘇河便來到了宴會廳之中。
蘇河座下之後笑道:“這青龍戰神營居然是神國在操控?”
許軒淡淡的笑道:“沒錯,青龍戰神營本來就是神國培養出來的軍隊,只是長期駐紮在齊天國境內而已。久而久之,便對外宣稱是齊天國的軍隊,而真正給青龍戰神營下達命令的卻是我們神國。”
本來蘇河心中還想,從許軒的口中套出一些話來,可是剛剛在門口,曹清擇與許軒白玉站在一起的時候,蘇河心中的所有疑惑,全都迎刃而解了。
神國就是要扶持曹清擇做帝君!
蘇河與白玉,許軒既然談笑起來,說着彼此玉簡的有趣的事情。可是這場中,曹清擇卻是一臉皮笑肉不笑的笑着,而封江月本來就是一個不喜歡笑的女子,靜靜的坐在蘇河的身邊,一動不動。
白玉打笑的說道:“我發覺蘇河兄和封姑娘是越來越有夫妻相了,要不你們兩個湊一對得了,讓我們什麼時候也吃會喜酒啊。”
“哈哈,白玉你還真會說笑。”蘇河笑着說道。
封江月聽聞之後,破天荒的臉頰上浮現出一絲紅霞,有些含怒的說道:“白玉,你在亂說,我就撕了你的嘴。”
白玉聽完之後,一瞪眼,笑道:“蘇河,你都不管管啊。”
“管不了。”蘇河笑着說道。
宴會早早的結束了。
相比不僅僅是蘇河不想多留下去,恐怕曹清擇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邱天賜了吧。
離開之前,蘇河對封江月問道:“你是留在這裡還是會風波亭去?”
封江月笑道:“我留下這裡,不是在找死嗎?萬一神國的軍隊,突然找我麻煩,我豈不是死得冤枉。”
許軒也有些尷尬的說道:“咳咳,蘇兄,封姑娘的確不適合留在將軍府,畢竟大家雖然私底下是好朋友,但是表面上,還是敵對的關係。”
“稍後我讓人將我從神國帶出來的靈丹,靈草,都送到荀衛哪裡去。他會幫我送到你手中的。”許軒說道:“如果還有什麼要求,大可派人來通知我。”
“好。”蘇河笑了笑,與封江月走上馬車,漸漸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蘇河走後,曹清擇也起身告辭了。
隨後,白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也離開了。
留下許軒一人,站在定國將軍府的門口,皺眉苦笑着:“這些人都幹什麼?當我這裡是飯館嗎,我靠?吃完飯都跑了,連白玉都跑了?”
“媽蛋,下次好好收拾這幾個小王八蛋。”
許軒忿忿幾句,笑着走進了定國將軍府。
馬車之中。
封江月笑着問道:“得到答案了?”
蘇河深吸了一口氣,雙目閃動精芒,說道:“我該去見見那帝后了。”
可正當此刻,本來有魔教弟子駕馭着馬車,將蘇河與封江月送回風波亭,可是當嘶風馬車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洶涌而來了一道道的強橫的力量波動,在黑夜之中,一道道劍光一閃而過,將魔教弟子直接殺死,墜落馬車之下。
蘇河雙目一眯,笑道:“看起來是太子的人來了。你先回去吧,我要去見見這太子。”
封江月淡淡的看了蘇河一眼,身子一晃,從馬車之中一閃而出,消失在了天邊了。這時候,暗中殺了魔教弟子的人,將馬車硬生生的改變了方向,向着另外一個地方而去。
不多時,馬車在太子府的後門,停了下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請前輩下車吧。”
蘇河走下馬車,神了一個懶腰,看了看這座奢華的太子府,笑了笑:“走吧,別讓你家主子等着急了。”
這黑衣人引着蘇河來到一座宮殿之前,推門之後,示意蘇河進去。
蘇河走入後發現裡面,只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男子身着金袍,高貴威嚴,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女子還是少女模樣,身着青衣,面色白嫩。
“你就是曹清擇今晚上設宴款待的那個修士嗎?”那少女稚氣未退,開口還有些娃娃音的感覺,配上她臉上的認真面色,讓蘇河一看,有種想要笑的感覺。
“喂,你笑什麼,我在問你話。”這少女看見蘇河發笑,有些惱怒的吼道。
這一男一女,很有可能就是太子和郡陽公主了。
太子問道:“前輩不知是何人?”
蘇河笑着說道:“既然太子將我請到了這裡,已經確定我是曹清擇宴請的人,難道就不怕我突然出手,將太子和郡陽公主殺了嗎?”
郡陽公主怒道:“好呀,你來試試,看看是你兇,還是我厲害。”
太子面色陰沉,淡淡的說道:“我相信既然前輩站在這裡還未出手,看來是不打算殺我們二人了吧。”
蘇河微微一笑,說道:“我要見帝后。”
郡陽公主呵斥道:“母后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啊,趕緊說,你到底是誰?”
蘇河搖頭笑道:“帝后真的是你們的生母嗎?這一點,恐怕你們比我更加清楚。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爲了見帝后。你去告訴她,就算‘同舟蘇河’,如果她不見,那麼就算了。”
說完之後,蘇河一轉身,突然消失在了宮殿之中,空中傳來聲音說道:“我住在城外風波亭,如果帝后要見我,可以派人去那裡找我。”
郡陽惱怒不已,飛快的跑倒蘇河消失的地方,左看看右看看,找不到蘇河的人影,這才轉身對太子說道:
“哥哥,現在怎麼辦?”
太子沉吟了許久,起身說道:“我去見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