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河抱着封江月,一道靈力飛速從她手腕處飛入,立即蘇河驚訝的發現,封江月體內的經脈一寸寸的斷裂,丹田中的金丹,出現了一些裂痕,好似隨時都會崩裂開來一樣。
在金丹之下,無邊無際的湛藍色靈海之中,卻有着一絲絲灰色的氣流流竄着。蘇河面色一暗,冷聲說道:“你強行吸收陰氣,會與你的靈海相悖,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封江月面色慘白說道:“我本以爲可以用魔門中的一種秘法,用陰氣來調理傷勢。沒想到我此刻的狀態如此不佳,居然讓陰氣反噬,入了丹田。”
“你何必這樣?本來只需要三個月的時間,你體內的傷勢就可以穩定下來,屆時在配上一些靈草,丹藥,一定可以恢復到當初你巔峰的時期。而你如今以以毒攻毒的辦法,反其道而行之,不僅僅沒有癒合傷勢,反而加重了。若是不趕緊將你體內的陰氣抽離出來,你很有可能會毀了你一輩子的修煉道基啊!!”蘇河冷聲。
封江月慘淡一笑:“這裡不是妖魔域,這裡是萬國疆域。你要走了,你可知道萬國疆域有多少人想提着我的頭去神國領賞?你要走了,我必須要有自保的本事!”
“你自己能將陰氣抽離出來嗎?”蘇河問道。
封江月慘淡的點了點頭,說道:“給我時間,我就能將他們煉化。”
“好,我帶你一起走。”蘇河無可奈何的說道,將封江月抱進了她的屋子,放在牀上,隨後,蘇河便退了出去,回到了自己房間中。
等蘇河走了之後,封江月嘴角纔出現一絲笑容,雙目隨之一沉,微微閉上,但她丹田之中,金丹之旁,轟然出現了一座宏偉的宮殿,此宮殿,通體泥黃色,好像就像凡間的泥土組建的房屋一般,但是其上卻飄舞着一道道神秘的道文。
這黃泥道宮,轟然一震之下,將她丹田靈海之中的陰氣猛的一吸,那些灰色的陰氣宛如萬川歸海般的涌入黃泥道宮之中,而此後,封江月的丹田恢復了平靜,連那有些裂痕的金丹,都在黃泥道宮的土黃色光芒之中,緩緩恢復如初。
如果蘇河見到此目,必定震驚無比!
第二日清晨,蘇河去城主府找了黑山老妖,取到了一架嘶風馬車,回到小院子中,來到封江月的房間中,淡淡說道:“走吧,我們該啓程了。”
蘇河看見封江月的臉上,依舊是那麼的蒼白無力,虛弱不堪!
蘇河抱起封江月,向着小院子之外走去,封江月卻小聲說道:“蘇河,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隨便用靈力進入我的身體……”
“昨夜是情況緊急,我顧不得許多。否則,我也不會這麼突兀。”蘇河淡淡的說道,將封江月放入嘶風馬車之中,隨後,靈力化作一根長鞭,打在馬屁股之上,嘶風馬長嘶一聲,四蹄一揚,腳下踏着黑雲,衝上天去。
在惡靈城之外,早已經有一行人等候,蘇河遠遠的就看見了當中的嶽思語和黑山老妖。
嘶風馬俯衝而下,落在黑山老妖的身邊,蘇河淡淡的說道:“黑山,你不必送了。我去帝都,又不是去龍潭虎穴。走吧,長公主殿下。”
嶽思語和隨行的護衛,取出一座飛舟,她與護衛一同飛落上去,而蘇河則走回了馬車,跟在飛舟之後。
黑山老妖看着蘇河遠去的馬車,嘆息一聲之時,他身邊一團薄薄的淡霧出現,一會出現了一個妖嬈的女子,輕聲說道:“城主,你嘆息什麼?”
黑山老妖笑道:“這次他去帝都,恐怕是太子,三皇子,還有姜王都別想活了。”
“爲什麼?蘇河與他們有仇嗎?”妖嬈女子問道。
黑山老妖笑道:“這天下不是有仇才能殺人的!哈哈,你不會懂的。”
西嶽國的帝都,也是一座十分宏偉的城池,周圍方圓十萬裡之內,均是佈置了修仙者軍隊。而帝都之中,則是一些王爺諸侯的府邸。
這一日的黃昏之時,一輛飛舟和一臉嘶風馬車一前一後的進入帝都之中,飛舟之上,“長公主”的皇族標誌,讓他們暢通無阻,直徑的飛入了帝都之中。
蘇河掀開車簾一看,喜悅帝都在夕陽的餘暉之中,格外的美麗,城中歌舞生廷,熱鬧非凡。進入城池之後,有着禁空法陣,讓嘶風馬車落在三米之上而行。
在龐大的帝都之中轉悠了許久,飛舟與嘶風馬車纔來到最終的目的地。長公主府!
嶽思語下了飛舟,來到蘇河這裡說道:“我這裡常年也沒有多少訪客而來。你大可以安心住下,不必擔心有人會打擾你的清修。”
蘇河點了點頭。
旋即,嶽思語安排了人,給蘇河安排了住所。嘶風馬車跟着僕人,來到了一座格外清幽的樓閣之前,蘇河擡頭一看,其上門匾之上寫着:“紫嶽閣”。
“前輩對此還可滿意?”那僕人恭敬的問道。
蘇河面色平淡,說道:“可以。”
“是。那麼奴才就去給長公主覆命了。”那僕人彎腰一禮之後,轉身便離開了這樓閣。
蘇河這纔將封江月從嘶風馬車中抱出來,走進了樓閣之中,卻疑惑道:“你真的傷得這麼嚴重?連走路都不行嗎?”
封江月淡淡說道:“我的傷勢,你不是親自檢查過嗎?這還要問我?”
蘇河無奈搖頭,抱着封江月走進樓閣之中,這樓閣收拾得還算趕緊,佈置陳設也是極爲典雅,周圍的假山花草之中,傳來芳香,林木之中傳來清脆空曠悅耳的鳥鳴!
蘇河站在樓閣之前,看着天邊逐漸落下的夕陽,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三個人:“太子,三皇子,姜王!”
夜晚終是很短,第二日的清楚,嶽思語早早就來到了蘇河的紫嶽閣,入門之後,驚訝的發現,封江月正站在窗臺處,對着他微微一笑。
封江月隨意的一笑,卻是在嶽思語的心中恍如天塌,她心中驚駭,那女子的笑容和她那冰冷的目光,宛如一柄柄的利劍,不停的刺入她的身體!
“長公主,你來了。”蘇河從內堂走出來,笑着說道:“這是我的朋友,她叫……”
封江月搶先說道:“我叫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