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海王的心臟再次石化的時候,翻涌出骨海之外的白骨,爲止一愣,齊刷刷的倒在地上,骨頭散落一地。
老城主坐在孤峰之上,雙目眺望着整個埋骨山脈上宛如白雪般的白骨骸骨,雙目喃喃一句:“與二十年前一樣,難不成是蘇尊又回來了?”
當即,老城主身子一縱,飛快越過埋骨山脈,向着骨海之中飛去。在骨海之中,遊蕩了好幾圈,老城主確定骨海已經安撫下來,沒有了絲毫的異動之後,皺着眉頭,又掃蕩了幾圈,好似在找尋什麼東西。
“難道蘇尊走了?可惜,這次沒能見到蘇尊一面。”老城主有些惋惜的說道,旋即,一道道的玉簡從他的手中飛出,落入四大戰線之上,頓時,在戰線上傳來一陣陣滔天的喝彩之聲。
老城主欣慰的笑了笑:“蘇尊,王木沒有辱沒當初你的風采,我會遵守當初我定下的約定,鎮守埋骨之地,直至我死亡坐化那一刻。”
骨海之中,黑暗之中。
蘇河盯着唐婉兒,雙目冷漠含煞。這女子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就剛纔的海王李杭,他單單是一顆心臟,爆發出來的力量就足已堪比元嬰期,而且,在剛纔的博弈之中,李杭將全部精力都用在了拔出刺心劍之上,根本沒有對蘇河下殺手,在加上蘇河投機取巧,用青銅盾牌上的封天陣法,擋住了海王的一次攻擊,取巧的將刺心劍直接刺入心臟。
否則,如果海王拔出刺心劍,他完全脫困之後,蘇河顯然是不可能從他的手中逃走,必死無疑。
唐婉兒臉上滿是疲憊,面對蘇河冷漠的雙眼,慘笑一下,神魂一晃,縮回了欺仙劍之中。蘇河擡手,欺仙劍飛入手中,神識探查一番,唐婉兒已經在欺仙劍中開始沉睡,不管蘇河怎麼呼喊,都不曾應蘇河一聲。
無可奈何,只有等唐婉兒甦醒之後,再去追問那神秘的大唐國度。
蘇河身子一縱,靈力懸浮在身上,從封印法陣之中飛了出去,七彩骨劍斬開骨海層層白骨,衝出了骨海之上。
見骨海已經回覆了平靜,蘇河雙目一閃,望向天邊:“不知道二師兄與封江月的對弈,是誰勝誰負。”
蘇河打算先在遺失大地之中,找尋一番二師兄的蹤影之後,在回到宗門裡去。
可是,當蘇河剛剛縱身飛出百米之時,白骨之中,一股綠煙不由自主的向升空升騰上來,這並不是誰對蘇河暗下殺機,而是骨海之中,自然的產物。
這綠色的煙霧,名叫:腐朽之靈,其中隱含着腐朽之力。
這腐朽之靈,乃是修士肉身腐爛之後,產生的有毒氣體。一般來說,一個修士戰死,肉身腐爛,也會產生腐朽之靈,但是一人之力,終究是少。
但此地,埋骨的修士多達三十多萬,其中不乏身前是百族的天驕之輩。又長達兩萬年的孕養,這腐朽之靈,怕上讓通天境到此,也是頭疼不已。
也正是因爲腐朽之靈的存在,骨海之中,常年沒有任何修士膽敢跨入。
蘇河見到腐朽之靈,雙目微微一緊,身子變動方向,飛快的從這腐朽之靈身邊飛過,骨海之中,越來越多的綠煙從骨海中冒出,眨眼之間,好似就形成了一個天羅地網一般,要將骨海籠罩,封鎖骨海。
蘇河面色慘白,飛快的衝出骨海,在骨海的邊緣之上,看着骨海中冒出的腐朽之靈,雙目微微含着忌憚之芒。
就在剛纔,一絲腐朽之靈被蘇河的手臂沾染而上,但蘇河手疾眼快,直接用七彩骨劍,從手臂上那腐爛的爛肉直接削下。這期間所用的時間,幾乎是在半個呼吸之間完成。
蘇河深知,若是剛纔自己晚了一步,這腐朽之靈足已在一個呼吸之間將自己渾身血肉腐化成膿血,而他也將變成白骨,墜落在骨海之中。
忌憚的目光在蘇河的眼中閃動,沉吟良久,蘇河轉身準備離開。
可是,當蘇河轉身的剎那,雙目猛的一閃亮光,喃喃道:“我要對付邱天賜,以我現在的手段,還不足以……我一直苦苦尋求能與邱天賜制衡之物……這腐朽之靈,強大到可以讓元嬰腐爛,這不正是我現在最需要的嗎?”
蘇河轉身看着骨海,綠色的煙氣已經將整個骨海封鎖,若是此刻膽敢有人跨進一步,那就是一個死字!
蘇河盤坐在骨海邊緣的山峰上,雙手在胸前結出一個法印隨後向着骨海之中退去,將一縷縷的綠煙吸入法印之中,但是,瞬間,這法印便被綠煙所腐化,在空中發出“嗤嗤”的聲音,隨後消失不見。
蘇河皺眉,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玉瓶,兩道法印落在玉瓶的瓶口上,光芒一盛,玉瓶脫落蘇河手掌,一股細小的吸力,將骨海中的綠煙吸過一縷,存入玉瓶之中。
但沒有要到三個呼吸,玉瓶在蘇河的面前,肉眼可見的被腐爛,那一絲綠煙從玉瓶中飛出,再次融入和骨海中。
“腐朽之靈,可以腐化萬物。看這骨海之中的腐朽之靈的力量,幾乎可以讓元嬰期後期的修士都感到頭疼……”蘇河微閉雙眼,微微搖頭:“尋常之物,難以儲存。”
“得想個辦法,將這腐朽之靈帶點出去。”蘇河皺眉思索着。
轉眼間,蘇河在骨海邊緣,已經呆了一個多月了,依舊沒有想到任何的辦法。而有一次,蘇河用特製的玉瓶,將一縷綠煙帶出了百米之外,但玉瓶還是腐化,而那一縷綠煙飛快的在空中消失。
“一縷綠煙威力太小,幾乎出現之時,就會被空氣中的靈力分解沖淡,隨後消失於無影無蹤。”蘇河低聲說道:“就算我面前帶出一絲腐朽之靈,面對邱天賜之時用出,但以他元嬰期的修士,遁光一閃,就足已輕易避開……一縷腐朽之靈太少,呵呵,一縷我都帶不走,可況更多的腐朽之靈……”
“有什麼辦法,可以帶走腐朽之靈呢?換句話說,有什麼東西可以承受腐朽之靈的腐化呢?”蘇河宛如一個雕像一樣的坐在骨海邊緣,望着骨海中濃郁的綠煙,雙目發神。
三天之後,苦悶的蘇河雙目一亮,驚喜叫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