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領小組到達之後,組織了一系列打擊聯軍油船,破壞油船的計劃, 甚至對輸油管道進行爆破,炸燬油井,一切的突然發生,讓這裡的局勢變得非常複雜、緊張,慢慢的,油船有了軍艦護衛,官府對輸管道的保護更是嚴密,到處都是巡邏隊,英法聯軍,科威特官府軍更是隨處可見。
雖然後期也組織了破壞,但是由於情況複雜,破壞力度和效果是大大降低。
一系列的破壞活動迅速在國際社會上引起了強烈的反映,國際社會對我們強烈譴責,就在這時候,有一個叫大JD組織的集團,出來承擔了罪名,公開承認是他們一手策劃的,對油船的打擊,對輸油管道的的破壞,炸燬油井,一些城市的自殺式攻擊,對酒店,對繁華街區,對飛機場,對火車站,對醫院的攻擊,都是他們一手策劃的,他們爲這些事情負責,那些人體殺傷工具、汽車殺傷工具都是送給國際的禮物。
得知消息之後,我很納悶,這件事情跟某邪惡分子有什麼關係?承認這些對他們有什麼好處?難道我們被他們利用了?
不久之後,接到新任務,撤回麥加,儘管我心裡有很多疑問。
對於某邪惡分子,我是打心眼裡瞧不起他們的,他們的所做所爲都是我們中華兒女鄙視唾棄的,爲了自己的私慾,針對一羣無辜的平民,採取的手段極其殘忍下流,而這次他們的聲明,使得國際社會將我們也劃分爲恐懼組織,覺得我們隸屬大JD組織,得知新聞,我覺得這是對我們的一種打擊,一種誤解,一種貶低,一種侮辱。
通過這段時間的一系列活動,確實也影響了國際社會,也達到了某些政要的目的,慢慢的發現,我們就是棋子,是他們的工具,或許我們戰鬥的時候,他們正在談判,把酒言歡,而我們卻依然爲了一個狗屁目的而爲此付出生命。
回到麥加基地之後,又開始着手訓練隊員,殘酷的魔鬼式訓練只爲他們可以在槍林彈雨中活着回來。
一天,隊裡補充了三名隊員,讓我去編隊,去了之後才發現是寶子和小偉,還有一個印度人。
辦完手續之後,我看着他們,他們也看着我,寶子他們瘦了,高了,也黑了,但更加結實了,戾氣也越來越重了,小偉的臉上還多了一道傷痕,這段時間大家都不不容易,但沒想到還能再次相聚。
“黑龍!”寶子哭了,哭的跟個淚人似的。黑龍是我的代號。
當時三人一起來到這裡,那時候的我們還是孩子,那樣的天真,以爲這裡的錢很好賺,爲了賺錢,爲了成爲不再讓別人小瞧的孩子,三個人一起出境,經過語言大關,相互勉勵完成體能訓練,經歷第一次殺人,面對鮮血,直視死亡。
自從俄羅斯分別之後,各自經歷了太多,一時間竟無語凝噎。
看到他們,就好像看到家人,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這段時間,雖然接觸了很多很多的人,但我沒有一個算是我的家人,今天才是第一次讓我心裡放下戒備,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直面自己的情緒。
真好,看到親人真好,一時間我眼淚涌了出來。
“寶子,今天沒外人,叫名字吧,我們…...”我已經說不出話了,經歷過太多的事情,竟然不知道從哪開口,怎麼開口,中東的時間一直沒說母語,好像現在說出來有點繞口。
“龍哥,我們,我們好想你啊。”
“龍哥。”小偉也哭着,雖然他以前和我感情不深,但經歷了這麼多,已經像親人一樣了。
三人頭碰頭,哭了一會之後,又開始大笑。可能別人覺得我們莫名其妙,只有我們自己明白找到家的這種感覺。
聽寶子他們說,他們這一年時間裡,去了很多地方,在巴國護送政要,保護他們前往阿富汗,在索馬里打擊過油船,阻擊過特種部隊,去非洲的利比亞營救過人質,還去過歐洲,在巴黎待過一段時間,主要的任務就是營救人質,護送人質,暗殺,阻擊,運送軍火,買賣軍火一類的,期間也經歷過大大小小的各種戰鬥,也經歷過幾次死亡。
“你們這次真好,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是啊”說完,寶子和小偉眼神又黯淡了。
原來,這次寶子和小偉之所以能來這裡,是因爲他們的大隊徹底消失了,只剩了他們三個亞洲人活着逃了出來,說起那次,寶子開始哭,小寶也開始抽噎。
“龍哥,還記得當時特別照顧我們的那個巴國小隊長嗎?”
“記得,自從我們來了之後,他就一直幫助我們,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死了,都死了,幾百號人全死了。”小偉抽噎着說。
“什麼全死了,到底怎麼回事?”
寶子穩定情緒之後,開始給我講解事情的始末:那次,他們大隊像往常一樣去執行任務,開始的時候一切都非常正常,從利比亞營救人質,從地中海前往以色列,準備護送人質去沙特阿拉伯的麥地那,經過地中海時,忽然遇到狂風大作,暴雨就像海水一樣從天空傾斜下來,就算這樣,他們還是安全的度過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僅僅是災難的開始。
原本計劃是從以色列的加沙地區登陸,因爲這次事件非常複雜,屬於高度機密,營救的那個人,還有在利亞比接到的幾個人,身份都非常特殊,所以出動了一個隊,幾百號人,有負責專門營救的,有專門的負責接應的。
就在準備在加沙地區登陸時,突然發現接應的人不在,意識到可能出事了,就趕緊下令退回地中海,可是隨着一發信號彈從陸地的某個地方飛上天空,一時間,陸地涌現一大羣特種兵,天上出現了十幾架武裝直升機,海上也從遠處駛來戰艦,開始開火,一開始船隻就被毀壞了幾隻,還沒登陸的隊員被炸死的炸死,沒炸死的跳到海里,有的在掙扎,有的溺水而亡,海水裡浮起一團團紅色,像一朵朵鮮紅的花朵在海上盛開,只是這一朵鮮花就意味着一個人或者幾個人的死亡。
那些已經登陸的,來得及找掩護的趕緊躲避起來開始反擊,那些周圍沒什麼掩護的,不是被流彈掀開頭骨崩裂而死,就是被直升機炸斷雙腿在哪裡哀嚎,運氣好的直接一槍斃命,留一個全屍,那時候寶子和小偉才明白,什麼叫恐懼,看着那些子彈打在人身上的雪霧,他們才明白什麼叫死亡,什麼叫絕望。
那時候小寶和小偉是小隊長,大隊長就是那個經常照顧我們的巴國人,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圍剿,他迅速做出反映,組織人員從一個方向組織突圍,儘管敵人火力很兇猛,但是寶子大隊也不是一般的遊兵散勇,大隊在付出慘痛的代價之後,突圍了出去,這時候每個人身上都被染成了紅色,不知道是同伴的鮮血,還是自己的血,大隊一邊拼命的逃,一邊看着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突破了一層又一層的包圍,就在以爲突圍了的時候,又聽到槍聲,是一股特種部隊,但是看穿着服裝,又不是一個國家的。這時候才知道他們是聯軍,這就解釋了爲什麼這次的火力這麼猛。
反觀自己這邊,幾百號人就剩了十幾個人,面對這次特種部隊,寶子都報了必死的決心,通過廝殺,兩邊傷亡慘重,就剩下了四個人,寶子,小偉,巴國隊長和另一個隊長,只有寶子和小偉雖身上負傷多處,卻絲毫沒有影響到自己的行動力,巴國隊長腿部中彈,這時候的腿部中彈也就意味着死亡,意味着會被拋棄,另一個隊長傷的更重,看着圍剿人員的逼近,隊長給了寶子小偉下了最後命令,逃,儘管寶子十分不願意,可以看着已經喪失機動性的兩人,沒有辦法,只好含淚告別,向遠處狂奔,最後在外圍部分,碰到了一個逃出來的印度人,三人就這樣被支援的人發現,接了回來,因爲我這裡是距離他們最近的基地,就將他們送了過來。
聽完寶子的講述,我心裡很亂,寶子突然用指頭蘸着水寫到“逃”,我看了看,將字擦掉,並搖了搖頭,說:“現在不是時候,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我現在也在一直想這個問題,但一直沒找到機會,這樣吧,我派你和小偉現在先去巴國,不要待在麥加,去那邊休養一段時間,先加入情報組,成爲情報人員,到那邊之後找一個叫沈東的人,他是巴國情報負責人,是個福建人,40來歲,已經加入這個組織十幾年了,我和他經常打交道,是自己人,不會被出賣,有什麼事情可以和他商量,他會幫助你們的,但是記住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寶子又說“我已經和小偉打了退出申請,但是一直還沒有得到批示。”
我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這個組織沒表面那麼簡單,比我想象的、知道的要更加複雜,就對小寶使眼色“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很多事情看不到盡頭。你們的事情,我會找機會的。”
“好的,龍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我們是兄弟,不能拋棄任何一個,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以後還是什麼樣子,不能讓任何人掉隊,我們都要努力的活着,這不僅僅是爲了自己,更是爲了我們,爲了兄弟,爲了一起活下去的承諾。”
“好,我知道,我會小心的,你們去了之後,有什麼問題一定要及時過來和我溝通,一起商量。去了之後和沈東好好了解一下情況,他畢竟是組織的老人了,見過的事情經歷過的事情,肯定比較多,或許可以幫上什麼忙。”
“龍哥,我明白了。”寶子對我點點頭。
“好,今晚咱幾個好好喝一頓,已經一年多沒見了,現在局勢越來越複雜,以後可能都沒這麼好的機會了。”
“不會的,龍哥,我們肯定還有相聚的。”
“寶子,還記得溝幫子嗎?咱第一次喝酒吃溝幫子燻雞嗎?”
“那哪能忘?”
…...
我們回憶着,感慨着,大笑着,就這樣喝了一晚上的酒。
美好的時光不知道以後還能繼續,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次日,寶子和小偉被我送去了巴國,成爲了情報人員,一是保護他們,不讓他們在去執行一線任務,二是因爲組織的情報機構十分龐大,幾乎每個國家都有滲透,如果想脫離這個組織,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必須要掌握足夠多的情報,做詳細的計劃和安排。
不管怎樣,我們都必須回去,回到家鄉。
又臨近春節,從第二次離家之後,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個在外面一個人過春節了,
故鄉今夜思千里,霜鬢明朝又一年。看來今年又要一人在這千里的異國度過了。
這裡是中東,不會慶祝中國的傳統節日,看着外面漆黑的一片,想象着東北家鄉此刻熱鬧,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正當惆悵之際,接到一份情報:有情況,速來巴國。 龍寶
一看情報,心裡咯噔一下,龍寶是寶子的代號,小偉是白龍,難不成是他們出什麼事情了?不好直接透露,只能隱晦的表達,我向上級報告,即使我是隊長,但是組織紀律嚴明,外出必須彙報。
得到批准後,動身前往巴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