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就是謝小神醫啊,謝老的孫子,果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人中龍鳳。”
“謝老在我江州市的中醫界,可是鼎鼎大名,好像還是中醫協會的副會長呢。其家族傳承的九宮八卦針法,乃是一門中醫鍼灸絕學,治好了不知道多少疑難雜症。”
“有其祖,必有其孫啊!有謝小神醫出手,穩了。”
“是啊,這女孩也是運氣好。”
……
圍觀的人羣中也傳出陣陣驚呼,對謝正霆各種吹捧,似乎真的很厲害的樣子。
九宮八卦針法,什麼狗屁玩意,蘇陽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禁眼角微微抽搐。
“呵呵,小姑娘客氣了,救死扶傷本就是我等醫者的天職,哪裡敢要重謝。我可不像某些人,打着中醫的幌子,招搖撞騙,見色起義。”謝正霆說完斜睨了蘇陽一眼,一臉譏諷。
“小子,你還不起來嗎?要是耽誤了治病,你負得起責任嗎?”他的黑臉小跟班又兇了蘇陽一句。
“這位先生,請你讓開,讓謝小神醫給我家小姐看病。”雙馬尾女孩對蘇陽說道,俊俏的面容也陰沉了下來。
“什麼謝小神醫馬小神醫的,沒聽說過。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有神醫,也是姓蘇。”蘇陽回敬了謝正霆一個鄙視的眼神,然後毫不客氣的對雙馬尾女孩說道:“現在你家小姐是我的病人,作爲醫生,我會對她負責,不用其他人操心。無關人等退後,別耽誤我治病。”
頓時,圍觀的人羣紛紛側目,投來各種意味深長的眼神。
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麼狂的!
“小子,你很拽啊!沒聽說過回春堂我家謝小神醫的大名,只能說明你孤陋寡聞。像你這種身上帶着銀針,冒充中醫師,招搖撞騙的人,我見得多了。再不走,信不信我揭發你?”黑臉小跟班勃然大怒,對蘇陽指指點點,脾氣很暴躁。
“滾!再敢聒噪一句,信不信老子拍死你?”蘇陽也來氣了,怒吼了一聲。
“看到沒有,這傢伙惱羞成怒了,肯定是心裡有鬼。我看他就是個流氓,冒充神醫,想佔你家小姐便宜。你要是再不把他攆走,你家小姐的清白可能都要保不住了。”謝正霆冷冷說道,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不過眼神不時朝着白衣女子高聳的胸脯望上一眼。
他何嘗不也在覬覦白衣女子的美色呢?
雙馬尾女孩本來對蘇陽有幾分信任的,現在聽謝正霆一說,一陣後怕,一臉嚴肅對蘇陽說道:“先生,請你讓開。我要謝小神醫給我爺爺看病。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報警了。”
“你家小姐的病情很嚴重,正徘徊在鬼門關前。這世界上除了我,怕是沒有人能治好她的病。你確定讓我離開?”蘇陽反問,面色很不悅。
“我確定,現在請你離開。”雙馬尾女孩斬釘截鐵道。
“呵呵,好吧。”蘇陽無奈的站了起來,準備要走人。
熱臉何須貼着冷屁股?
“小子,別走啊。是怕我師兄治好了美女的病,打你臉是嗎?”黑臉小跟班對蘇陽挖苦道。
這傢伙的嘴巴像是吃了糞便一樣,很臭,蘇陽真恨不得拍死他丫的。
“我會怕打臉?我只是不想看到一個正當青春的少女香消玉殞而已。”
“大言不慚,我回春堂的九宮八卦針法,獨步天下,前前後後治好的病人,比你吃過的米都多。”黑臉小跟班一臉認真道。
“先生,請你閉嘴可以嗎?”雙馬尾女孩也對蘇陽投去一個厭惡的眼神。
這時,謝正霆已經開始給白衣女子把脈了,眉頭深鎖,一臉嚴肅,似乎是也發現了白衣女子的病情很不一般。
但沉吟幾秒鐘後,他還是拿出銀針來,要給白衣女子鍼灸了。
就見每一根銀針,他都會輕輕揉搓一下,發熱發燙,然後再刺入穴位中。
不到兩分鐘,一共十八根銀針就全部扎入了穴位中。
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白衣女子的面色漸漸變得紅潤,呼吸也流暢了起來,病情似乎大大緩解了。
“這就是傳說中謝家的絕學,九宮八卦針法嗎?真是太神奇了。”
“幸好有謝小神醫在,要是由着那小子瞎胡鬧,這女子可能真要一命嗚呼了。”
……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發出陣陣驚呼聲,都被謝正霆精湛的醫術深深折服了。
“小子,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被打臉的感覺如何,疼不疼?”黑臉小跟班對蘇陽冷冷一笑。
“呵呵,打臉?再等會,你就知道誰被打臉了。”蘇陽不屑道。
他九陽神眼開啓,如何能看不出,謝正霆在用銀針幫白衣女子導出體內的寒氣,思路是對的,但是能力不行,導出的寒氣只是極小一部分。
且,導出的寒氣並沒有全部消散到空氣中,有一部分通過銀針被他的身體吸收了。
就見他身體都在哆嗦,牙齒噠噠打顫,明明都要不行了,可還是在硬着頭皮鍼灸。
“師兄,你沒事吧?”黑臉小跟班關心的問道,也發現了狀況。
“沒沒,沒事,就是有點冷。”謝正霆喘着粗氣回道,額頭冷汗直冒,眼瞅着都要縮成一團了。
要知道,九陰寒氣可不是一般的寒氣,乃是一種至陰寒氣,極具侵略性,可凍石成粉,凍鐵成屑,冰封一座大山,乃至冰封一顆星辰。
當然,白衣女子的九陰寒氣還只是在最初層次,遠沒到凍殺天地萬物的層次,但也不是一般人的肉身能承受住的。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是一個普通男人和白衣女子同牀共枕,能分分鐘被榨乾一身陽氣,變成一具陰屍。
“冷?”黑臉小跟班莫名所以。
現在明明是盛夏,三十度的高溫天氣好不好?
“啊,我不行了!”
最終,幾乎都要被凍僵了,謝正霆不得不草草結束鍼灸。
“不好意思,小姑娘,你家小姐的病太古怪了,我愛莫能助。但你也彆着急,我去讓我爺爺過來,他也許有辦法。”謝正霆對雙馬尾女孩說道,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葉天呵呵一聲冷笑,道:“別找了,找也沒用。我已經說了,這世界上除了我,沒有人能救你家小姐的病。如果你現在求我,說幾句好話,我興許會不計前嫌,救你家小姐一命。”
“小姑娘,你別信他的,這傢伙就是個神棍。你看他哪裡有一點醫生的樣子?即便是,肯定也是那種不正規的鄉下土郎中。”黑臉小跟班又鄙視了蘇陽一通。
謝正霆葉憤恨的看了蘇陽一眼。
“怎麼回事?人怎麼了?”
就在這時,突然人羣外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是謝老中醫。”
有人認了出來,發出一聲驚呼。
這是一個老者,穿着長袍馬褂,留着山羊鬍子,紅光滿面,很是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樣子。
昨天剛見過面,蘇陽當然能認出來,正是謝玄。
“爺爺,這個病人的病很古怪,體寒得嚇人。我想幫他導出寒氣,結果差點把自己給凍僵了。你來給她看看吧。”謝正霆對爺爺說道,長吁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謝玄年過七旬,而謝正霆才二十多歲而已,雖然博得了一個小神醫的虛名,但是論醫術,和他老爺子差了不知道多少倍。
由他老爺子出手,他還是有很大信心的。
“哦?有這種怪病?”
謝玄面露驚疑,一抖長袍馬褂,挺了挺腰桿,快步走了進來,所過之處,圍觀的人羣紛紛兩邊讓開。
“大師就是大師啊,連走路的姿勢都不一般。”
“是啊,一看就很厲害的樣子。”
……
衆人紛紛投去仰望的眼神。
“哼,我回春堂的謝老神醫來了,看你怎麼被打臉。有種別走。”黑臉小跟班趾高氣揚。
蘇陽笑而不語。
沒有絲毫耽擱,謝玄徑直走到白衣女子面前,然後蹲下把脈。
很快,他的面色就凝重了起來。
“老神醫,我家小姐怎麼樣?”雙馬尾女孩焦急的問道。
“你家小姐不是體寒那麼簡單,還是絕脈,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蹟。沒的救了,沒的救了。”謝玄嘆息着搖頭。
“老神醫,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啊,嗚嗚。”雙馬尾女孩哭了起來。
“我算什麼神醫啊,只是多讀了幾本醫書,謬讚,謬讚了。”謝玄很謙虛道。
“爺爺,她真的沒得救了嗎?”謝正霆也很緊張白衣女子的病情。
他本想着能治好白衣女子的病,結一份善緣,或者,姻緣呢。
“絕脈乃是死症,你又不是不知。幫她導出寒氣,確實可以緩解一下病情,但也只能緩解一時,而且陰寒氣會有反噬。”謝玄搖着頭站了起來,無能爲力。
蘇陽冷笑,心道這老東西雞賊得很,知道會被九陰寒氣反噬,傷害身體,連出手都不願意出手,還不如他那大孫子呢。
一個正當青春的貌美女子就要逝去,圍觀者無不嘆息。
撲通一聲,雙馬尾女孩跪了下來,哀求謝玄出手救她家小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