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這座廣場中,那乾柴堆已經是被點燃,那些族人的眼中有着驚恐,有着惋惜,還有解氣與痛快。
截然不同的神色流露讓龍晨知道,燒死蠻洛的阿媽,定然不是全族人同意的,所以他在將那火焰吸收之後,雙目閃爍着殺機,尋找着罪魁禍首。
他的目光,在遊轉的時候,看到在一側站立的幾人,爲首的是一名老者,那老者的雙面印透着陰毒,面目猙獰,想必就是那司馬章了。
站在他的神色,是一名與司馬承年歲相仿的男子,那男子看似俊朗,卻是透着淫邪,讓人望之生厭。
“此人想必就是司馬信了,這父子二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龍晨的心中暗自揣測着,但是他並沒有標新的太過激烈,只是走上前去將那婦人救下,同時打入一道水源之氣,那婦人此時幽幽醒轉過來。
“阿媽……阿媽……”小蠻洛撲上前去,匍匐在婦人的懷中不斷的抽泣出聲。
“我兒……洛爾你沒事吧,你的阿爸呢,他是不是遭遇不測了……?”婦人臉色蒼白。
小蠻洛掙扎起來說道:“阿爸沒事,是大哥哥救了我們,大哥哥說了,要將你救走,阿爸沒事,阿爸現在是族長了!”
此時,司馬承與蠻村也是到了近前,二人都是長呼口氣,隨後紛紛跑到了婦人的身前。
而就在此時,那司馬章已經是暴怒出聲:“大膽,你是何人,竟然敢阻撓我司馬一族的事情?”
在他的身邊,司馬信也是陰狠的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來自何處,今天你闖入我司馬族,並且阻撓我們殺死這對姦夫淫婦,此事都不能善了,來人,將他們抓起來!”
顯然這司馬父子,在族中還是有些威信的,在他們說完之後,已經是有很多的人紛紛向着龍晨靠攏過去。
之前龍晨一直是背對着司馬父子,也是背對着三面合圍而來的族人們,所以當龍晨轉過身的時候,他們都是紛紛止住腳步,不敢再向前一步。
“族首……他……他是丹盟的人,並且……並且……”那人驚恐之下,話都是說不完整。
而司馬章則是怒斥道:“廢物,並且什麼,快說?”
那人驚慌失措的說道:“並且,並且他是一名五階的器師,他胸前有着銀色的小鼎圖案?”
“轟……”
這人的一番話,讓那些族人們瞬間便是炸開了鍋,而此時在這人的提醒之下,他們也都是看到了龍晨胸前的小鼎圖案,一時之間那些合圍而上的人都是紛紛驚慌的後退,任憑司馬信的呵斥,也再沒有上前一步。
龍晨轉身,所有人都是見到了他胸前的小鼎圖案,而那司馬章父子此時顯然也是看到了,他們都是有些震驚,但是這二人並沒有流露出之前蠻河一般的恐懼神色,這倒是讓龍晨略微的有些不解。
司馬章望着龍晨,眼中閃爍着讚賞與狠毒的兩種不同的神色,說道:“你如此的年歲便能有五階器師的造詣,想必你的天資着實是出衆的,但是老夫有着疑問,你這邊般的年歲到底是怎樣達到如此的高度的,雖然你這身衣服是丹盟的不假,但是至於怎麼來的,老夫就有問題了?”
龍晨眼中閃灼一道寒光,他豈能聽不出這司馬章話中意思,同
時龍晨也是知道,此次看來是不能善了了。
那司馬信此時也是閃爍着質疑的神色說道:“我乃是古嵐宗的弟子,曾經前往過丹盟兩趟,從未聽說或是見到過你,我只知道在丹盟之中,唯有摩柯師兄是一名五階的丹師,卻從未聽說過還有五階的器師存在,你莫不是偷來了一套衣服,從而招搖撞騙來了吧!”
龍晨早知道他會說出如此的話來,這對父子還真是一丘之貉,說話都是極盡陰暗諷刺之能。
龍晨微微一笑道:“你竟然是古嵐宗的弟子,怪不得你敢做出如此的事情,我想問問你的師尊是誰,因爲我也從未聽說過你這號人物?”
那司馬信眼中閃爍一道寒意,略顯自傲的說道:“我乃是古嵐宗古風長老座下的弟子,想必你應該聽說過古風長老吧,雖然我不是真傳弟子,但是也是他座下的弟子,你沒有聽說過我也不奇怪,古嵐宗乃是南荒大宗,豈是你這種人能夠進去的!”
司馬信說完之後,眼中的殺機一現,望着龍晨說道:“我不管你是不是丹盟的弟子,我司馬一族的事情豈能是你能插手的,既然你強行出頭,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龍晨依舊是那副平淡的樣子,他能看穿這兩人的修爲,司馬章的修爲在離骨八重左右,而司馬信則是在離骨六重。
原本以司馬信這般的年歲,離骨六重的修爲也算是不錯了,但是真正令龍晨感到意外的是,這司馬信竟然說是古風的弟子。
這麼來說的話,這司馬信還是與自己是師兄弟了,只是這樣的人品龍晨着實是不敢恭維,他只能冷聲的迴應。
“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們是怎麼不客氣的!”
龍晨說罷,眼中的殺機頓現,而那蠻村早是帶着蠻洛與那婦人遠遠的避開了,司馬承則是眼中閃爍着異樣的光彩,對於龍晨的實力他是知道的,莫要看龍晨此時外表看不出什麼,但是他一旦氣息爆發,那可是相當的恐怖。
司馬承抱着看好戲的態度,之前他追殺那蠻村也是迫不得已,也是想着救下自己一命,但是沒有想到半路上突然殺出龍晨,不僅將那蠻村一族的事情解決,更是展現了無與倫比的強橫氣勢。
他相信,若是司馬父子真的動了手,那遭殃的絕對是他們,畢竟龍晨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恐怖了,即便是族首司馬章的修爲到了離骨八重,也是不堪一擊的。
司馬章父子的身邊,站立的是一位老者,但是這老者似乎有頑疾在身,龍晨粗略的掃過能發現此人的身體之內,氣息是極其的虛浮,似乎身體中了某種毒一樣,不僅僅是龍晨的胡亂猜想,更是因爲龍晨能感受到這老者體內的經脈似乎受到了損傷。
這應該是司馬一族的族長,但是此時在龍晨看來不過是一具傀儡,因爲南荒大陸自古便是如此,一般來講族長的修爲都是最高的,其次是族首,想來,這老者之前的修爲應該是不弱的,只是,此時他受到那頑疾的影響,根本不能再主持族落之事。
司馬章父子對視一眼,那司馬信身上的氣息猛然暴漲,離骨六重的修爲是在場許多人都是難以望其項背的,所以他們都是粉粉的後退,從而閃避這接下來的打鬥。
龍晨並沒有絲毫的慌張,他只是淡淡的望着司馬信,隨後輕蔑的說道:“莫說我欺
負你,你們父子一起上吧!”
這等狂傲的話,在場的人中,估計也就只有龍晨能夠說出來,所以衆人不免一陣轟然,特別是對於司馬章父子來說,更是不能容忍的羞辱。
“你是找死……小爺我就成全你!”
話落的時候,司馬信的身子已經是衝出,他的雙目中閃爍着殺機,直接奔着龍晨的面門而去。
反觀龍晨則是平淡無波的樣子,他目光遊走,同時眼中閃爍出一道殺機,龍晨之前一直在猶豫要怎麼做。
畢竟這司馬信說出了他是古風的弟子,龍晨原本是想着給他留些餘地的,但是這人太過狠毒,從看到那老者身上的虛浮氣息之後,龍晨就可以肯定必然是這司馬章父子搞得鬼,對於如此的狠毒之人,龍晨心中也就再沒有了顧忌。
因爲他知道,即便是日後被古風得知,古風也絕對會支持自己的,所以他此時已經是真正的動了殺心。
爲了給這司馬父子最大的震懾,龍晨並未全體提升修爲,而暗自催動體玄之力,右臂上浮現出一條黑色的大脈,同時他將雷之本源灌入了其中。
經過反覆的聯繫千濤無極贈與自己的功法,龍晨已經是能夠做到在不講體玄印記幻化出的情況下,施展出體玄的力量了。
他的身子站在原地不動,似乎沒有任何的氣息溢出,但是在一側的司馬承眼中卻是浮現出更爲驚駭的神情。
之前龍晨展現出來的實力,他是知道的,但是此時龍晨卻是另一種氣息,若是之前如同狂風肆虐,此時則是如古井無波,深沉切穩重,恍如山嶽矗立於此。
這大脈之中被灌入雷之本源的時候,司馬信的身子已經是到了他的近前,因爲此時龍晨的實力,在外人根本看不出深淺,所以這司馬信也是極爲自負的與龍晨撞在了一起。
“轟……”
在剎那間,衆人仿若聽到了一聲霹靂之音,隨後司馬信的身子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被拋飛出去。
他落地之後,身子蹬蹬蹬的向後倒退,每倒退一步,他的體內都會傳出一聲雷鳴,隨後是咔咔的骨骼碎裂聲,而他的身子則是在退出七步之後,再難以承受轟然倒地。
此時,這司馬信已經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龍晨的散神境修爲豈是他所能承受的,在落地之後,他噴出幾口鮮血,在地上翻滾的哀嚎。
“老夫要殺了你……”那司馬章的面龐浮現出猙獰的殺機。
龍恨不慌不忙,這是他第一次以這種方法來施展本源,這體玄之體結合本源之力,着實是太過恐怖了,不過此種方法也有着弊端,那就是他只能以肉體對敵,只有將敵人擊敗的一剎,才能將本源灌入敵人的體內,從而將其骨骼與靜脈破壞。
龍晨眼中藍火閃現,他此次灌入的是火之本源,對於司馬信若是他還有一絲的情面,那麼對於這司馬章,他只有濃烈的殺心。
司馬章身上的修爲提升到巔峰,身子捲起狂風向着龍晨爆射而來,但是龍晨卻是沒有絲毫的動作。
只是在司馬章臨近的一剎,右手再度握成拳頭,狠狠的向着司馬章轟去。
“轟……”
又是一聲的轟鳴,轟鳴過後,衆人看到的是司馬章倒飛而出的身子,同時伴隨着他慘烈的嚎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