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瘦弱的少年,眼光收縮,臉上露出深刻的恐懼時,啪的一聲,一隻手抓住了壯漢的拳頭,拳頭上傳來的風勁,將少年鬢角的長都吹了起來。
壯漢沒有想到,在古蘭街竟然有人敢惹自己,惹古蘭店的人,不禁臉上露出兇態,臂上用力,想要叫拳頭拽回來。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拳頭就像夾在了鐵鉗裡一樣,紋絲不動,壯漢這次轉頭看向旁邊的人,一看,正是方纔進店裡要買紫琨果的蒙面人,壯漢的心裡不禁一動,能夠買紫琨果的人一定是鼎修,而且很有錢,弄不好還會有很大的勢力,不能因爲這點小事而把事情鬧大,要不然以他一個夥計的身份,店裡不一定會保他。
這個救人的蒙面人正是洛辰,洛辰看了壯漢一眼,說道:“兄弟,這是爲何?”
壯漢聽洛辰的語氣沒有深究的意思,馬上客氣的說道:“誤會誤會。”
“哦,那就算了吧,這位兄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望海涵,看得出這位兄弟是有事急壞了。”洛辰知道這裡是古蘭街,不能將事情弄僵,再者說,這件事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洛辰只是不想這個少年平白捱打纔出的手。
“既然你給求情,這事當然就可以算了,兄弟放手吧。”壯漢見洛辰放開了手,然後將手一背,對金少年說道:“小子,以後說話小心點。”說着就走回了店裡。
洛辰笑了笑,看了看青年人,只見這個少年全身瘦骨嶙峋,眼窩深陷,可見是長期營養不良甚至經常捱餓纔有的樣子。
“多謝大爺相救。”金少年看見自己得救了,連忙感謝慕容辰。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說着,慕容辰就要回去。
“大爺,您等等,你看,我這有一塊家傳的奇石,是祖上留下祖訓都不讓動用的東西,一定很珍貴,不如,您看看,買下來吧,我等錢給我孃親治病呢。”慕容辰在古蘭街都可以出手救自己,青年人知道慕容辰絕對是個好人,於是馬上跪下來,捧着手的麻布袋說道。
“可是這……”慕容辰知道,被古蘭街掌櫃鑑定過,得出沒有價值的東西,是絕對不會值錢的,因爲這裡的掌櫃就像以前當鋪的朝奉,鑑寶無數,絕不會走眼,而這個東西,掌櫃纔給我一銀幣的價格,可見是非常低劣的東西。
慕容辰看着青年人淚眼磅礴,爲了自己的母親而跪地乞憐,不禁暗自動容。想起自己父母,要是他們有事,自己不是和這個少年一樣嗎?
“大爺,我說的是真的,這真是我家祖傳的。”金少年開始給慕容辰磕頭。
“你的母親病的很重嗎?”慕容辰心裡決定幫他一把,反正自己的錢買紫琨果也不夠,不如做件好事。
金少年聽見慕容辰沒有問東西的價值,而是問起了自己的母親,不禁有些懵懂,但是慕容辰是他唯一的希望,流着眼淚說道:“我的母親得了重病,現在已經臥牀不起兩年了,大夫說,只有龍齒草,纔可以治癒,但是我問過這裡的掌櫃,一顆龍齒草竟然要五千金幣,無奈之下,我才違背祖訓,想賣了這祖傳的石頭,希望能只好母親的病。”
“你的家住在哪裡,帶我去看看你的母親吧。”慕容辰對於這個金少年印象還是很好的,窺一斑而只全貌,凡是孝敬父母的人,對待朋友都會很好,這是千古不變的事實,那些不孝敬父母的,永遠不會成爲你真正的朋友,因爲他的心只有他自己,試問什麼會比父母的養育之恩要大呢,連這恩情都不報的人,難道還會對你好嗎?
金少年連忙擦了一擦淚水,然後說道:“好,大爺您跟我來。”
慕容辰點了點頭,跟在少年的身後,順着古蘭街,一直向南走,一直走到西南角上,一片低矮的小房子映入了慕容辰的眼裡,慕容辰沒有想到,繁華喧囂,象徵着最富裕、最和平的聖城泰博城竟然有這麼破舊的房子。
各個房子的前面,都掛着一些洗過的衣服和被褥,但是統一的都有統一的特點,就是補丁和窟窿,就像補丁永遠都打不完一樣。
金少年帶着洛辰走到了最裡面的一間房子,房子很矮,只有一人多高,進門要彎下腰,慕容辰走進房子裡才現,上面只有一層瓦,沒有任何的鋪墊,午的太陽照射下,屋子裡很悶熱,給人的感覺是一種壓抑的憋悶。
屋子很整潔,僅有的幾件傢俱擦得一塵不染。
佈置的也很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和一張牀,牀上躺着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但是除了頭的顏色以外,再也看不出她只有四十歲,滿是皺紋,佈滿憔悴的臉,沒有一點血色,全身瘦骨嶙峋,用皮包骨都不足以形容這個女人現在的樣子。
這個女人很虛弱,慕容辰到來只是擡了一下眼睛,嘴脣輕微的動了幾下,想要說什麼,但沒有說出口,這時旁邊的金少年,坐到的牀邊,對着女人說:“娘,這位大爺說要看看您,這位可是好人,剛纔我再古蘭街,差點就被人打,就是這位大爺救了我。”
女人聽完金少年的話,嚮慕容辰投來感激的眼神,讓慕容辰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夜靜思,心想道:“要是自己的孃親知道有人救了自己的性命,一定也會這樣感激他的。”
慕容辰搖了搖頭,然後將手帕摘了下來,說道:“大娘,我也是舉手之勞罷了,還有,別再叫我大爺了,我有那麼老嗎?”
慕容辰可能是看到洛辰的年紀和自己相仿,心情不禁一鬆,笑着說道:“剛纔不知道,以後就叫你大哥吧。”
慕容辰對此沒有深究,反正都無所謂,然後從包裡拿出一張黃金卡,說道:“這個你拿去給你娘治病吧,我想應該夠了,我會常來看看的,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金少年就是貧窮,也認得出,這是可以在各個錢莊隨時兌換十萬金幣的黃金卡,他雖然看的出,慕容辰想要幫助他們母子,但是沒有想到,慕容辰會爲了他們拿出一張金卡,這讓他如何不激動,嘭的一聲,青年人從牀上直接跪了下來,地面傳來微微的震動,就要磕頭。
慕容辰趕緊的上前,欲將其扶起來,可是金少年不知哪裡來的力量,大聲的說道:“恩人,我一定要謝謝你的大恩大德。”
說着就一頭磕到了地上,起來時額頭已經滲出了鮮血,接連磕了三個響頭,慕容辰走上前去,將金少年扶了起來,說道:“你不用謝我,我也沒做什麼,要買的東西沒有找到,所以錢暫時也用不上,要是謝我,就好好的照顧好你的孃親,他纔是你最要感謝的人。”
年輕人含淚着眼淚點了點頭,轉頭看向病倒在牀的母親,看見母親也是喜極而泣,只不過沒有半點聲音,只是兩道清淚順着眼角滑落下來。
慕容辰心被這深深的親情所感動,常人唾手可得自己卻遙不可及,慕容辰不免心有些傷感,想起了在禁龍牢受苦的母親和死去的父親慕容蕭。
轉過頭,向門外走去,就在這時,金少年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在母親的眼好像得到了許可,大步的來到轉過身的洛辰,口說道:“恩人,等等,我的東西還沒有給你。”
“什麼東西?”慕容辰不禁一愣。
“就是我輩傳承進千年的寶石。”金少年眼堅定的說道。
這時慕容辰纔想起,青年人要變賣的那塊自己都沒有看見的石頭,那塊被認定爲絲毫沒有價值的石頭,慕容辰笑了笑說道:“我只是想幫你治癒你母親的病,所以沒有打算是要你的石頭,既然是祖傳的,就在流傳下去吧。”
“恩人,這不是賣給您,這塊石頭是我和孃親送給您的,雖然不知道這塊石頭有什麼用,而且不值錢,但是這裡面有我們深深的感激之情,希望您一定要收下。”說着青年人從布袋拿出一塊石頭,這塊石頭沒有任何的光澤,平凡無奇,在精神力探查下沒有任何的能量,就是一塊隨處可見的青灰色山石的模樣。
慕容辰看了看,笑了笑,拿起石頭放進了儲物袋裡,對着青年人說道:“恩,知道了,謝謝你們,我會再來的,趕緊爲你娘看病。”
慕容辰隨即離開了,儲物袋裡的那一塊石頭,雖然毫無價值,但是卻在慕容辰的心裡有了沉甸甸的分量。
“你們說,那個慕容辰真的來這裡了嗎?”四龍鼎君龐頭對着旁邊的兩個鼎修問道。
“是呀,我們從早上就開始跟着他,他好像是現我們了,還用了一塊黑布蒙着臉,進入古蘭街,在裡面轉了半天,以爲我們就認不出來,哪知道我們早就認出了他穿的衣服,一直看他進了泥巴巷,我們就馬上通知龐頭您了。”
“好,幹得不錯,周圍看好了嗎?沒有巡城衛兵過來吧?”
“老大,放心吧,這裡是個無人區,沒有巡城衛兵愛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今天我特意領的南城任務,不會有鼎修來巡城。”那天一起喝酒的長臉鼎修笑着說道。
“好,記住,別留手,做了他,馬上離開,然後馬子你就假意現,去報告,就行了。”
那個長臉的鼎修點了點頭,“知道了”
“敢惹我,哼,今天就讓你死。”龐頭帶着身後的五六個鼎修躲到了一個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