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以爲金丹期就能橫行於整個修行界!哼!”見到那飛射而來的飛劍,凌落羽輕輕笑了笑,即不閃也不避,五指張來,就這樣一爪向那飛劍抓去。
凌落羽那一爪的去勢看似很慢很慢,甚至於大殿之中的每個人都能夠將那一爪所運行的軌跡看的清清楚楚。
“天啊!那飛劍……那飛劍可是萬妙老租的成名法寶七玄斬啊,這少年能抵擋的了嗎?”大殿之中,有認識那把飛劍的人情不自禁的脫口說道。
整個玄冥修仙境之中,法寶的數量可以說是屈指可數,大多都是各大門派之中的鎮宗之寶,不到門派生死存亡之際,就是門派掌門要想動用,也要慎重考慮。
個人想要擁有一件好的法寶,很難很難!
萬妙老祖這七玄斬就是他年輕時候四處遊歷之時,在一無名洞府之中僥倖得到的,這把飛劍也是玄冥修仙境之中公認的神兵之一。
“這年輕人人可能還保的住,不過那隻手廢定了!”大殿之中的賓客之中,很多瞭解這把七玄斬厲害的人都忍不住搖頭嘆息道。
“卡嚓……”一聲輕響,雖然凌落羽的那一爪看似很慢很慢,但是那把飛劍卻似乎認準了一般,徑直向凌落羽那隻手斬去。
凌落羽手輕輕一翻,伸出兩個指頭輕輕一夾,竟然將那飛劍七玄斬給死死夾住了。
一些頂級法器在威力上完全可以比擬一些低階的法寶,但是在真正的戰鬥之中,就算是再厲害的法器也遠遠不是法寶的對手,這一切只不過因爲——靈性。
衡量一件法寶的最低標準就是要求法寶自身一定要有一絲靈性,當然,品階越高的法寶靈性也越足了。
這七玄斬既然是法寶,它當然也有靈性,被凌落羽兩根輕輕夾住,那七玄斬竟似乎很不甘心一般,就似乎那活物一般,在凌落羽手中扭來扭去,試圖擺脫凌落羽的掌握之中。
“哼!還不老實!”凌落羽伸手在那七玄斬劍身之上輕輕一彈。
“鏘……”一聲清鳴之聲傳來,那七玄斬頓時黯然失色,安靜了下來,淡淡笑了笑,凌落羽將那七玄斬收入儲物戒指之中,轉頭望去。
此時,大殿之中一片寂靜,也許,這時候就算是一根針掉在地上,也如同那雷鳴一般。
“僅僅兩個手指就收服了這在玄冥修仙境之中名聲赫赫的七玄斬!”這一幕留給所有人的只是深深的震驚,如果不是自己親眼看見,他們絕對不會相信有人能夠厲害到如此地步!
法寶都可以認主,這七玄斬當然也不例外,早在剛剛得到這七玄斬之時,萬妙老祖就已經滴血認主,留下了一絲細微的靈識在那七玄斬之中。
如果想要收服一件已經認過主的法寶,只有兩個辦法:第一,殺死法寶的原主人,那法寶自然成了無主之物。第二,強行抹去法寶的原主人留在法寶之中的一切痕跡,當然,沒有比這法寶之前的主人強大的多修爲,根本就不可能辦到這一點。
而就在凌落羽夾住那七玄斬,輕指微彈的瞬間,萬妙老祖突然全身一陣劇震,緊接着竟然絲毫感應不到與自己心神相連的七玄斬的蹤跡,顯然,自己留在自己那七玄斬之中的靈識竟然在那凌落羽輕彈之下,被生生抹去了。
“逃!這凌落羽至少已經達到了那傳說中的元嬰期,要不絕對無法如此輕鬆的抹去我留在七玄斬之中的印記!看來,他果真如那傳聞之中的深不可測,自己遠非其敵手!”想起傳說之中的元嬰期修士的恐怖,萬妙老祖哪還有絲毫對抗的勇氣,身形一閃,就欲奪路而逃。
“想逃?你逃的了嗎?我早說過,要我出手,你必死無疑!”一身冷哼突然在萬妙老祖的耳邊響起,萬妙老祖只覺得身子一輕,脖子一緊,一隻白皙的手竟然憑空出現,一爪捏住了自己咽喉要害。
白色的身影一閃,凌落羽憑空出現在萬妙老祖身前,此刻,凌落羽正一隻手捏着萬妙老祖的咽喉,一副淡然冷酷之色。
“前輩饒命!晚輩有眼不識泰山!您不是要我們門派的修行之法嗎?小七,你還不速速給這位前輩取來!”咽喉被扣,萬妙老祖滿臉漲成青紫之色,值此性命悠關之際,他也顧不得什麼顏面。
照理來說,萬妙老祖都已經活了數百年了,該享受的也應該早就享受夠了,生死也應該看開了吧!但是事實上卻並非如此,這萬妙老祖好似活的越久,反而還越怕死!只要能夠活下去,就算是在這些後輩面前醜態畢露,他也認了。
“這就是所謂的玄冥修仙境第一高手?這就是人性?”萬妙老祖的這番表現,非但沒有讓凌落羽有一絲好感,反而更加鄙視他,手指微微一用力,凌落羽正準備毫不留情的扭斷他的脖子。
“前輩饒命!我還有件天大的秘密要告訴您?您絕對感興趣!”見到脖子之上的力道似乎又大了幾分,萬妙老祖慌不擇言的趕緊說道。
“天大秘密?什麼秘密?說來聽聽,如若真能令我滿意,饒你一命也並非不可能!”凌落羽微微一頓,皺了皺眉頭,道。
“這……”萬妙老祖瞟了瞟大殿四周,欲言又止。
大殿之中,人如此之衆,確實有些不合適宜,倘若傳音的話,又恐怕落入第三人之耳,既然是秘密?凌落羽當然不願意如此了。
此時,那萬妙谷谷主剛好捧着一疊修行典籍正從外面走了進來,見此情景,凌落羽虛空一抓,直接將那萬妙谷的修行之法收入戒指之中。
“紫蝶,我有事情先走了,你自己好自爲之吧!”掃了掃那尷尬異常的萬妙真君,又看了看不遠處滿臉震驚之色的秦紫蝶。
“落羽,以前之事是紫蝶錯了,紫蝶對不住你?可是如今,我還能何處何從來呢?落羽,帶我一起走好嗎?我知道,你不會放任我不管的!”紫蝶淒厲的苦笑了笑,凝視着凌落羽,鼓起勇氣,道。
“紫蝶,我們是朋友,永遠都是,如果有什麼可以幫的上忙的,只要你開口,落羽絕不推辭!”凌落羽搖了搖頭,苦笑了笑。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也許,在凌落羽的心底,確實始終都有着秦紫蝶的影子,但是如今,凌落羽更多的時候想的卻是巧兒,那個可以爲了自己付出自己生命的女人!
雖然佳人以逝,但凌落羽的心底裝的卻始終只是她!
“落羽!難道我們真的僅僅只是朋友?”紫蝶那悽苦的神情,我見猶憐。
“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紫蝶,如若你真的無處可去的話,就來……飄雪……山……莊吧!”聲音越來越遠,大殿之中,凌落羽與萬妙老祖的身形早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