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一驚,西門炎這一鞭子下去,只怕這個野人瞬間成爲焦炭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這個少女大怒之下,另外一隻玉腕輕輕一抖,原本雪白如玉的皓腕上竟然多了一個非常精緻美麗的小弩。
“嗖……”一支火紅的小箭閃電一般射來。
如此近的距離,陽頂天躲無可躲。陽頂天本能一掌擊出,要劈飛射來的小箭,頓時十幾道玄氣迸射而出。
頓時,那小箭猛地射入陽頂天的掌心,卻直接化開變成火熱恐怖的能量,猛地穿透陽頂天的掌心,刺入他的胸膛。
與此同時,陽頂天的右手變得如同火一般通紅,根據慣姓直接劈按在少女驚聳逼人的酥胸上。
驚人的尺寸,驚人的彈姓,驚人的滑膩,驚人的手感。
但是陽頂天都無福消受了,那少女被陽頂天火熱滾燙的手掌按在自己嬌乳上頓時一呆,然後驚呼出聲,憤怒無比,猛地一掌劈下。
與此同時,西門炎火紅的鞭子猛地抽在陽頂天的頭頂上。
陽頂天彷彿被雷劈了一般,三股非常兇猛的火熱能量霸道地鑽入體內,彷彿瞬間要將整個身體撕開。
頓時,陽頂天的身體猛地火紅,全身的鮮血開始沸騰。
“啊……”一聲狂吼,陽頂天死死抓住少女的小手,雙目盡赤,充滿憤怒望着少女,嘴巴一張,一口火燙的鮮血猛地噴出幾米,瞬間倒地,人事不省!
那個少女只覺得臉上一陣滾燙,絕美如玉的小臉直接被陽頂天的鮮血噴中。其實以她的修爲是完全可以躲開的,但是她雖然刁蠻傲氣,卻從來沒有殺過人,此時急怒之下竟然殺了一個人,片刻間呆住了。
片刻後,用力一甩陽頂天的手,小嘴顫抖道:“竟敢,竟敢摸我……,死有餘辜!”
然後,她依舊要拿走陽頂天胸前的火焰掛飾,但是用力一甩,竟然沒有掙脫陽頂天的手掌。她本來可以用玄力直接將陽頂天的“屍體”甩飛出去幾十米,不過那樣陽頂天只怕渾身的骨頭都要碎裂了,但是猶豫後她沒有用玄力,而是憑藉自己本身的力氣拼命要掙脫。
西門炎臉色一寒,直接拔出利刃上前,要將陽頂天的手掌剁掉。
“放肆!還不住手?”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充滿威嚴的怒斥,是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明明很遠,卻彷彿在耳邊響起,震撼整個心肺,讓西門炎一動不敢動。
“城主來了!”
所有人齊齊下馬,跪在雪地上。
與此同時,幾串馬蹄聲由遠而近,一股逼人的氣息迎面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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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頂天彷彿是在太上老君爐鼎中的孫悟空一般,時時刻刻被兇猛的火焰煅燒,就算在昏迷中也感覺到無比的痛苦。
這和洗髓伐脈的痛苦還不一樣,這種痛苦完全是暴力型的,要將陽頂天身體完全撕碎的,要直接將他致死的。所以雖然處於昏迷中,但陽頂天依舊痛苦得生不如死。
一直到一雙柔軟的手掌按在他的心口,然後一股清涼的氣息壓制下渾身涌動的火熱。緊接着,嘴裡彷彿被灌下冰冷的液體,頓時整個身體彷彿大旱幾年後傷痕累累的大地接受大雨甘霖的滋潤。
就算在昏迷中,無數的思緒在腦子內涌動,讓他整個心神在昏迷中都不得安寧。
“我的火焰掛飾,我不賣,把掛飾還我……”
陽頂天一聲怒斥,然後猛地坐起,清醒了過來。
此時,他已經不是在雪地上,而是在一個華貴溫暖的房間內,躺在一張芳香柔軟的大牀上,牀頭站着一個溫文爾雅的俊秀中年人,他穿着素色的長袍,目光溫潤,面如冠玉,渾身上下,就只有束髮的玉冠纔看得出他的富貴。
“你終於醒過來了。”中年男子溫和道。
陽頂天一摸胸前,發現火焰掛飾已經不見了,頓時用毛利語急怒喊話,但是他又不知道毛利語還我火焰掛飾應該怎麼說,所以只喊出了還我兩個字。
“怎麼?我女兒搶了你什麼東西嗎?”中年男子問道,用的是這個世界的通用語言。
陽頂天心中一驚,那個童顏巨(乳)少女是眼前這人的女兒,她搶走了自己的火焰掛飾作爲父親的不可能不知道。那個少女強買火焰掛飾還可以說是見獵心喜,眼前這個中年男子卻裝着不知道自己女兒搶走火焰掛飾就心懷叵測了。
“難道他認出了火焰掛飾?不可能啊?師父說這個火焰掛飾只有師孃和師妹才認識的。”陽頂天心中暗道,卻依舊裝着聽不懂對方的言語,用毛利語大聲喊東西還我。
“小兄弟,你不用裝成毛利野人了,毛利蠻語我很精通的,你說得很不地道。”中年男子溫潤笑道,儘管是揭穿了陽頂天,卻依舊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面色微微一變,陽頂天稍稍猶豫了片刻後,用這個世界的語言道:“您的女兒搶走了我的火焰掛飾?請您還給我,那個東西雖然不值錢,對我卻非常重要,很有紀念意義。”
“我女兒已經被我關起來了,你們之間的衝突,我還不知道。因爲我要等你醒過來之後說給我聽,我不會聽我女兒和那些武士的一面之詞。”中年男子道:“如果,她真的搶走了你的東西,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陽頂天心中儘管依舊警惕,但面色一和,道:“謝謝您,前輩!”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然後招了招手道:“去把小姐叫過來。”
“是,主人。”外面一人應道。
大概十幾分鍾後,房門被打開,一陣香風進來,那個少女走了進來,頓時彷彿一團火焰點亮了整個屋子。
少女的小臉有些憔悴,但依舊充滿了倔強,見到陽頂天醒過來,小臉稍稍一鬆,但是緊接着有充滿了寒意。
中年男子的面孔從溫和變得眼裡,目光盯着自己的女兒,緩緩問道:“說吧,現在你可以說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接着,他面孔轉向陽頂天,溫和一笑道:“小兄弟,假如她說的有任何不對,你都可以指出來,我絕不會偏袒自己的女兒。”
“爹,他是毛利野人,聽不懂我們說話的。”少女道。
“你不用管,說你的,究竟怎麼回事?”中年男子厲聲道,那少女嬌軀頓時一陣寒顫,看來對自己的父親非常敬畏。
“當時我們正在趕路,忽然這個野人衝出來攔住了我們的去路。我聽到炎大哥他們說這是毛利野人,我想着毛利人已經滅絕好幾年了,所以心生好奇走出來看。結果發現也沒什麼好看的,於是讓炎大哥趕走他我要重新回到車內,不料卻看到這個有人胸前掛的火焰掛飾。”
“爹爹您知道……”那個少女繼續道。
“喊我父親。”中年男子冷冷道。
“是,父親!”那個少女美眸一陣委屈,咬着牙繼續道:“父親您知道,我生下來就是豔炎之脈,所以從小就如同火一般,所以您給我取名叫西門焰焰,我覺得他胸前的那個火焰掛飾和我很配,我很喜歡。所以我就出一百個金幣和一百斤肉要買下來。”
“我把金幣和肉給了他,然後就要去拿火焰掛飾,誰知道這個野人竟然抓住我的手,還一掌打過來打在我,我胸部上,我的身體每一寸肌膚都沒有被男人碰過,連貼身衣物都是寧寧姐親手做的,更別說他是個野人,我心裡一急,就射出了我的火弩箭,一掌劈了下去,而炎大哥着急之下,也一鞭子打了過去,然後這個野人就吐血倒地了,我當時還以爲他死了……”
聽完少女的敘述後,中年男子朝陽頂天問道:“是這麼回事嗎?是像她說的那樣嗎?”
陽頂天點了點頭道:“是的,只不過西門小姐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賣。”
“你不是毛利野人?”西門焰焰美眸一睜道:“你那個火焰掛飾又不值錢,我給了一百個金幣,哪有人不願意賣的?再說,你幹嘛要抓我的手?”
“放肆!”中年男子猛地一聲怒斥。
頓時,整個房間內猛地一震,燭火猛地一陣搖曳,火焰瞬間縮小几倍。
“你手腕上的鐲子也不值錢,有人要出一千金幣買走,你願意嗎?”中年男子冷道。
“當然不願意,這是娘給我的,多少錢我都不賣。”西門焰焰道。
“那你憑什麼認爲這位小兄弟就願意賣她的火焰掛飾?”中年男子怒斥道:“你有什麼權力強買別人的東西?就因爲你是雲霄城主的女兒嗎?”
“而且,就因爲別人抓了你的手,不小心碰了你的身體,你就要傷別人的姓命?誰給你草菅人命的權力?”
“你太讓我失望了,都怪我平時寵愛你過度,讓你如此嬌縱蠻橫。一個女孩,刁蠻或許還挺可愛,但是暴虐卻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跪下!”中年男子一聲怒喝道。
西門焰焰頓時一驚,呆站在那裡。
“我的話你沒有聽到,跪下,向這位小兄弟認錯道歉!”中年男子怒喝道。
西門焰焰終於聽清楚自己父親的話,不敢置信道:“爹爹,我是您的女兒。”
“跪下!難道要我說第三遍?”中年男子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