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那半掩半開的大門豁然打開,一個衣着華麗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肖姓老者面前。
“前輩好。”肖姓老者心中一陣驚訝,當即恭恭敬敬,低頭說道。
“不必如此,你到我奪家,便是客,而且,還攜帶着如此情報,應該說感謝的人,是我纔對。”奪跡露出一個笑容,揮手說道。“還不知,我奪家的叛徒,究竟在何地?還有勞肖老弟告知,我奪跡必有重謝。”
肖姓老者一聽,臉上頓時露出欣喜的笑容,他連忙說道。
“奪跡前輩,咱明人也不說安華,老夫就直言了,這奪鳩的消息,我確實有,而且絕對真實。只是,老夫不遠萬里來到奪家,想要告知這一消息,其實還是有些私心的。”
“呵呵,我也知道,肖老弟直言便是,我已經說了,我必有重謝,當然,定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才行。”奪跡活了這麼多年,可並不是白活着,他深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可吃的午餐。
“誒,其實我的要求也很簡單,最近,這炎黃世界發生的那些事情,可深深讓老夫感覺到後怕。不怕你笑話,我本來想躲入宗派,然後潛心修煉,想借助門派的力量避開未來可能會發生的劫難。”肖姓老者搖首一陣嘆息,停緩片刻,繼續說道。
“可奈何,我在門派地位太低,而且門派又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出山的弟子就等於潑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女兒,沒有一定的成就,根本不能在門派就留。”說到此處,肖姓老者沉重嘆息一聲,隨後偷偷望着奪跡的臉色。
奪家能傳承萬載,這絲毫沒有定點的人情味兒的嚴厲家規,起到了不少的作用。
當聽肖姓老者這麼一說,奪跡頓時瞭然,原來,對方是想要找個可以長久靠背乘涼的大樹。他心中雖然一陣不屑冷笑,但臉上卻是露出彼爲惋惜遺憾的表情,爲難說道。
“肖老弟的意思,我已經明白,只是,我雖然是奪家的長老,但這其中的隱晦太多,恐怕,很難一時間給予肖老弟答覆。”
“沒事,奪跡前輩能夠給我這樣的一個承諾即可,不過,還是有勞前輩別喊我老弟了,誒,我這等修爲又怎敢與前輩稱兄道弟。”若按照年紀,肖姓老者或許不抵這個修煉幾百年的奪跡,但若論見識恐怕就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他雖然不知道的奪跡的真實想法,但也知曉了對方的推脫之意,當即也不再堅持自己的想法。
肖姓老者也知曉,要讓一個家族罩着自己數十年,憑藉這樣的一個消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頂多讓對方欠自己一個人情而已,能夠得到奪家的人情,已經很令他滿足了。
何況,肖姓老者的這個情報,可不單單只是要泄露給奪鳩,他還要趕時間前往西蜀,九黎教,送與黎家高層。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待會給你一個信物,日後若有事,來我奪家尋我便是。”奪跡聽後,也只是淡淡一笑,雙數放置身後,用着一種熱切的眼神望着肖姓老者,看似有心無意般說着。
“那我就在此提前道謝前輩了。”肖姓老者見目的已得到,當即彎腰恭敬道謝一聲,隨後便將奪鳩在萬陣門的消息毫無保留的告訴奪跡。
奪跡細心聽着,雙眼微微眯起,嘴角翹起,露出一個略微陰冷的笑容。
...
萬陣門所在的那片‘洞天’空間中,偏僻山谷的某個修者居住的洞穴中,石門裡面,一個略微沉穩的聲音緩緩響起。
“廣義,你說的可是真的?”一身穿白袍,面露略微俊朗的青年男子疑問道。
“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那肖師兄已經說他有了對付奪鳩的辦法,而且,已經在數個月前離開了這片‘洞天’空間。”身穿白色勁裝,袖口繡有金色紋路的趙廣義,張來右手緊握着,散有彷彿永不淡去墨香之味的木扇,不假思索答覆道。
“想不到,我閉關專研陣法,修煉的這麼幾個月,這肖姓老者就沉不住氣了,哼哼,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些什麼。”白袍老者雙眼微微眯起,冷笑說道。
“大哥,難不成,你不想爲小弟我一洗那等恥辱不成!”趙廣義那是這白袍男子的親弟,兩人關係甚好,當望着對方這等表情,說話這種語氣時,他就已經明白對方所想。
“不,這恥辱定要洗刷乾淨,但是,此刻卻很是麻煩。”白袍男子被趙廣義這麼當頭一問,倒也未曾惱怒,他看了一眼趙廣義,淡然說道。
“麻煩?他身份不清不楚的,又會天武宗的拳腳功夫,顯然就是天武宗的弟子。就算他天賦再好,可是也不會得到門派器重,我不知道,究竟有什麼麻煩的。何況,我只是想好好羞辱他一番,出出心中那口怨氣而已。”趙廣義一聽白袍男子那麼一說,當即撇撇嘴,不滿說的。
“廣義,你清醒一點,雖然門派對待這種身份不清不楚的弟子,都是抱着那種任由其死活的態度看待。但,你見過哪個身份背景這麼模糊複雜的弟子,能夠被門派收入核心子弟?而且他如今更是被前任門主親身教導,你說,這樣的弟子。你若是傷了,門派長老還會是那種任由其死活的態度嗎?”白袍男子1雙眼射出精光,肅穆望着趙廣義,大聲質問。
“這...”趙廣義一聽,當即一愣,無言以對,半天說不出話來。
“誒,你還是太稚嫩,把一切看的太簡單,當時,我說要幫你,只是將他當做一般的核心弟子而已,畢竟門派之間弟子的爭鬥也是不可避免。就算髮生什麼受傷之類的事情,也不會有着太大的關係。”白袍男子見趙廣義沉默,嘆息一聲,繼續說道。
“可是,門派對着奪鳩好像特別重視,絲毫都不在意對方的背景,你知道的,門派長老位置有低有高,我的師父雖說在門派有着一定影響力。但是,將奪鳩收爲親傳弟子的可是上任門主,這可是教導千萬名核心弟子基礎陣法的老師。”趙廣義眼神中流露出彼爲複雜的嫉妒之色,嘴角抽動着,無奈說道。
“你認爲,我們能對他出手嗎?”
“可是,這也實在太不公平了吧!他奪鳩憑什麼就能獲得這樣的待遇!”趙廣義聽後,心中一陣憋屈不爽,當即怒罵道。
“這世界就是這麼的不公平,邁入了修理界,不公平的事情,還多着,但不管怎麼說,我奉勸你,最好與那肖姓老者撇清楚關係。”白袍男子神色漠然,冷淡道。
“爲什麼?”趙廣義實在不甘,他知道,自己恐怕沒有對付的辦法了,但是,那肖師兄卻有,所以,他實在不願按照自己親哥所說的那般去做。
“爲什麼?你到現在還要問我爲什麼?廣義,這些年,你是不是被傲氣給沖壞了腦子?”白袍男子臉色頓時烏黑下來,他惱怒道。
趙廣義沉默,他知道,自己兄長此刻是真的生氣了,這個時刻,絕對不能頂嘴。
望見趙廣義低頭沉默,白袍男子心中那怒火頓時熄滅不少,他嘆息一聲,好言勸說道。
“那肖姓老者爲何有對付奪鳩的辦法?你仔細想想,他一定是知道奪鳩的身份,知道對付的弱處。這奪鳩來歷不明,身世這些,我們都不知曉。但他姓什麼?奪?這世間有幾個家族姓氏爲奪?”
白袍男子這麼一點撥,趙廣義頓時恍然大悟,他神色之中流露出震驚之色,難以置信道。
“奪家!無罪城的奪家!難道這奪鳩真的是那傳承萬載歲月的奪家不成!”
趙家乃北州某王朝第一家族,歷史也有個數千年,但是,比起這奪家可謂是相差天壤之別。
趙廣義乃是家族嫡系,對於炎黃世界的勢力分佈,還是比較瞭解。
這無罪城奪家的過往,他可謂是清楚的很。
“我真愚笨!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趙廣義一陣懊惱,右手拍了下後腦勺,大罵自己糊塗。
“你也別怪自己,之前我也沒有想到這些,若不是你和我說,那肖姓老者離開門派,去尋對付奪鳩的人後,我恐怕也跟你一樣。”白袍男子漠然的望了眼趙廣義,淡然說道。
“呼!可是,這與跟離肖師兄遠點又有什麼關係?”不是趙廣義愚昧,而是他實在不清楚奪鳩與奪家的關係。
白袍男子白了趙廣義一眼,很有耐心的解釋道。
“幾年前,我得到一則消息,無罪城的奪家,叛出一名嫡系成員。現在想想,這人恐怕就是奪鳩吧!”
“什麼?還有這種事!那這麼說來,這奪鳩豈不是死定了?”趙廣義先是一驚,隨後大喜。
“這還不一定。”白袍男子搖了搖頭,嘆息說道。
“爲什麼?”趙廣義不解,下意識問道。
“以着門派對這奪鳩的器重,你認爲,奪家來要人,我們萬陣門就一定會給嗎?”白袍男子無奈說道。
“這...”趙廣義頓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