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招並不具有很強大的威力,那魔門的高手只是想將整個山脈抓入‘洞天’中而以。而當時,老朽當時正在勾勒符文,佈置大陣的最關鍵時刻,根本無法反擊保護自己。就這樣,直接那魔門高手抓入‘洞天’之中。”萬傅端坐於奪鳩對面,望着他,細語輕言。
“後來,過了那麼幾天,那魔門高手身入‘洞天’空間中,來到那門派山脈所放置之處。這魔道高手給了整個門派兩個選擇。”
“一是臣服,受命於他。二,則就是全部死亡,雞犬不留。”萬傅揚起右手,放置在大椅把手上,有節奏的用手指拍打着。
“呼!好霸道的人。”奪鳩一聽,當即倒吸口氣。
“雖說這個門派在炎黃世界,不過一股小勢力,而且裡面的最強者,也不過初到五行境界,但人家是正氣浩瀚,自然不肯屈服於這魔門高手的淫威之下。”說到此處,萬傅一陣黯然傷感,想必,他對那門派還是有着一定感情的。
“結果可想而知,那魔門高手聽那門主這般一言,二話不說,直接一招將其滅殺。”
“一招,那門主應該是五行境界的強者吧!就算是初入五行境界,怎麼可能被一招滅殺!”奪鳩聽後,心中震驚同時,也提出疑問。
“那傢伙,是五行巔峰境界的強者,只差一步,便可邁入六道境界,而且,當時,整個山脈都是在他體內的‘洞天’空間中。這就好比落入汪洋大海的孤舟,根本無法抵抗這暴風雨的摧殘。”萬傅笑着,很有耐心的回答着。
聽萬傅這麼一講,奪鳩頓時間想起,當初在天武宗與王雙對決時。
當時他雖然不過兩儀境界,但卻已經能夠在四宿境界的武者攻勢下,遊刃自如,從容進退。
可是,當那王雙將其吸入‘洞天’中時,整個戰鬥局面瞬間改變,勝負,就在那麼剎那間分出。
奪鳩無法抵擋那種漫天的壓力,就彷彿沉溺在深海三千尺一般,那種瘋狂擠壓的威壓,令他內心極爲壓抑,對方僅僅一擊,自己便就敗下陣來。
那種恐怖瘋狂的威壓,奪鳩至今還不知道,那究竟是一股什麼樣的力量。
“萬師父,這‘洞天’本身主人所控制的那股無形無色的力量,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存在?”想到這些,奪鳩好奇問道。
“你可以把它理解爲天地規則的力量。”萬傅含笑回答道。
“又是天地規則的力量!”奪鳩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人說,‘洞天’的那股力量乃是天地規則的力量,只是他依舊還是彼爲不解。
那種虛無縹緲,無形無態的天地規則,修者的‘洞天’空間又怎麼會擁有。
“你是不是在想,這天地規則又怎麼與‘洞天’產生瓜葛?”萬傅右手揚起,緩緩撫動着悠長的白鬍須,輕聲細語。
“恩。”奪鳩點了點頭。
“這世間萬物,存在就有自己的規律,這種規律,我們稱呼其爲飄渺的‘規則’。這‘規則’力量與‘大道’不同,‘大道’就是一條修煉的道路,在道路上,有強有弱,有遠有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條‘道’。但最終的目的,卻就是通往這種飄渺的規則力量。”
萬傅的這番話語,當真如石破天驚一般,震盪在奪鳩心間。
“‘道’的盡頭,是那飄渺的規則力量!”
“是啊!”萬傅點了點頭,感慨萬分,沉吟道。“想必你應該聽聞過有關神靈的飄渺傳說,其實,我們這個世界,也存在着神靈。”
奪鳩心中猛然震動,目瞪口呆,一陣愕然。
“神靈,其實也就是那些境界極高,修爲極強的修煉者而已。只不過修煉的方式不同,所走的‘大道’不同,導致這些神靈,掌握的力量,都存在着一定的不同區別。”萬傅毫不忌諱,如實講述於奪鳩聽。
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憂。
萬傅眉開眼笑的講述着,而在奪鳩‘洞天’中休養的魂魄,尚宇可是心中一陣破口大罵。
“我靠!這老傢伙沒安好心啊!把這些隱晦,都講述一個三才境界的小鬼,這真實的!這要是讓奪鳩好高騖遠起來,那可得了?這萬陣門的老一輩,還有天武宗,還有那狗屁神秘人,都不是羣好鳥!這不是讓你爺爺在這要多受罪一段時間嗎!”尚宇臉色很是難看,若非是擔心奪鳩聽見,恐怕此刻他早已仰天長嘯。
尚宇心裡的想法,奪鳩是定點不知,而且,他目前也不想知道,因爲他的好奇心,又開始距離的跳動起來。
“原來如此!那萬師父,什麼樣的境界,層次,才能稱呼爲真正的神靈?是那種得到永恆壽命的修者嗎?還是移山倒海,擁有毀滅一切力量的存在?”
萬傅聽見奪鳩這般疑問,心中感慨對方瞭解的真多,同時也繼續說道。
”擁有毀滅一切力量的是一種,擁有永恆生命也又是一種,神靈之間並不是有着太大的區分,因爲神靈兩字,都是世俗凡人所給。當然,在我們修煉界,能夠排的上神靈的境界層次,也就是五行境界巔峰,還有那六道境界。”
“原來如此!”奪鳩倒吸口氣,心中的激動興奮,隨之減滅不少。
“所以,當時,那整個宗派都人控制於‘洞天’之中,可想而知,是多麼的兇險。”萬傅見奪鳩沒有疑問後,繼續說着那件事情。“那魔道高手也是個心理變態,他直接將那門主擊殺後,並未急着將所有不屈服的人殺死。而是開始一個個的詢問起來。”
“他詢問什麼?”奪鳩疑問道。
“你是選擇生還是死。”萬傅臉色忽然嚴肅起來,眼中射出寒光,陰沉道。
“呃。”那陰冷的眼神就好比兩把利劍,直插奪鳩心頭,使得奪鳩整個身形不禁一愣。
看見奪鳩這種表情,這臉色原本嚴肅陰沉的萬傅忽然笑了起來,繼續道。
“他就是這麼說的。”
“...”奪鳩聽後,好一陣無言。
“那些滿腔正氣的人自然不肯選着苟且生存下去,那魔道高手冷笑着,開始了血腥殘忍的單方面屠殺。他選着好一個人後,先那般問他,只要選着後者,直接一記手刀,帶動鋒銳的魔氣之刃,將人劈碎。”萬傅面露無奈之色,無喜無悲道。
“而當時,老朽還在佈置着那未完成的陣法,而且老朽也知道,自己的實力,根本不是那人的對手,只有努力將大陣佈置出來,將對方驅逐離開纔是當即迫切要做的事情。”萬傅嘆息一聲,繼續說道。
“其實老朽也知道,就算成功將大陣佈置成功,將那門派的子弟全部包裹,躲入陣內,也頂多只不過能阻擋對方進一步的殺戮而已。”萬傅神色黯然,顯得對當初自己的無能爲力,而深深感覺到愧疚。
“結果,可想而知,在那魔頭將這門派弟子屠殺了幾乎數百人後,大陣終於佈置成功,在老朽的操控下,直接將對方逼開。那魔頭彼爲驚訝,他微微眯上雙眼,瞬息間,神識瀰漫整個宗派的每一處角落,毫無疑問,老朽被他輕而易舉的發現了。”萬傅右手忽然青筋暴起,死死抓着那大椅的木質扶手,他閉上了雙眼,面容露出痛苦之色。
“那傢伙根本就是個心理變態!”好半會,這萬傅方纔睜開雙眼,惡狠狠的吐出一句話。“他淡淡的笑着,彷彿發現什麼極度好笑的事情一般,整個人面色猙獰起來。魔氣在他手心間環繞着,恐怖的能量波動瀰漫在空氣中。”
“他並沒有如老朽想象的那般,用最強的一擊,以及藉助‘洞天’的那種規則氣息,直接攻擊大陣防護光幕。而是一溜煙的藉着自身爆發力,在防禦光幕表層撕開一道口子,瞬間鑽入大陣內!”那件事情,顯然在萬傅心中是一個不可觸碰的陰影,不然,此刻他述說這件事時,絕不會如此激動的咬牙切齒。
“老朽當時以爲一切都完了,他一定會直接朝着我衝來,將我擊殺,直接讓大陣崩潰。可是,老朽錯了,他心靈扭曲,根本不能用常理去理解他的所作所爲。或者說,這傢伙,根本不想留下這個門派所以人的性命,他只是爲了給自己找點樂子而已。”萬傅說到此處,不禁嘆息。
“他並未朝我殺來,而是朝着四周人羣衝去,所經過之地,必定血濺三尺。他是在做給老朽看,他想要我內心痛苦,只是,遺憾,我對此僅僅只是於心不忍而已,因爲我並不是這宗派的人。”雖然說這番話時,萬傅神色彼爲平靜,但奪鳩還是看見,他那緊緊抓着大椅扶把的右手,微微的顫抖着。
“可能是發現我並未過於激動的緣故,這魔頭又想了一招!他每殺一人,便將魔氣注入屍身內,然後抓着那屍身朝着我這兒扔來,緊接着,在即將砸到我的時刻,引動魔氣,直接令那屍體爆炸。”萬傅嘴角一陣抽動,眼神之中露出陰冷似餓狼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