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飛劍瞬息來臨,恐怖的能量波動盪漾在夜空之中,這比奪鳩的鐵拳要快上一籌。
奪鳩並不敢託大,下方如隕石般沖天而起的李虎並不急着進攻,反而壓制了速度,短短數十米的距離本是眨眼便能衝到,他居然硬是用了數秒。
這導致得奪鳩的拳頭,根本來不及砸在沖天而起的李虎,當即只能閃避開來。
嗡!閃爍璀璨白光的飛劍忽然顫抖,原本所要飛射的軌跡忽然改變,那鋒銳的劍身彷彿扭曲了一般,拐着彎朝着閃避幾步距離的奪鳩激射而去。
奪鳩大驚,忽然間想起什麼,當即瞬移避開,出現在前方十步之遙的虛空上。
這時,李虎不在控制身子的重量,猛然往着下方墜落而去。
嘭!他所騰落之地,頓時碎裂開來,同時,他藉着這股力道,如猛虎一般,朝着前方衝去。
這速度真好比滿弓離弦的箭,數十米的距離直接掠過,充滿力感的一拳,就重重的朝着奪鳩轟去。
“米粒之珠也敢與皓月爭輝!”奪鳩冷笑,儘管他背對着李虎,但他的神識早已感覺到其的舉動。
當即,他全身上下釋放出一股暗勁,藉助虛空中的空氣流動,身軀旋轉一拳,一記迴旋鐵拳,帶着霸道的罡氣,朝着李虎襲來的拳頭轟去。
嘭!一聲悶響,逆流而上的李虎只覺的右拳一陣刺痛,整個人便被直接震飛,在空中翻了數個跟頭,重重的撞擊在橫屍臥野的大地上。
雖然他與奪鳩同爲三才境界,甚至他的境界層次,還要比奪鳩高上一些,但他依舊落敗了,而且奪鳩之前那一轉變,還未成運用到源力,不然此刻,他的右手骨骼必定粉碎,徹底成爲一個廢人。
武者之間的拼比,不能純粹的用境界來去劃分孰強孰弱,當然,這僅僅只是限制於未邁入‘道’途的武者,通常武者境界之間實力相差的混亂都在於六道境界以下。
因爲一個武者,修的不僅僅是源力,他們修的乃是身,這不單獨是天武宗修身,就連那些其他武道門派也要修煉肉身。
比如某劍道門派,一個人若要學劍,若要以劍入道,就必須要有強健的體魄,至少雙臂要異常輕靈,有勁道才行。
不然軟綿綿的,遇見與敵兵器對拼時,恐怕握都握不穩。
當然,這劍道門派乃是武道門派,並非那海外羣島的劍仙門。
這武者的劍道門派,講究的是人劍合一,邁入道途。
而劍仙門,他們與其有着本質的不同,他們注重修煉劍罡,也就是劍氣實體化,講究一劍化萬劍,萬劍歸本源。他們修的雖然也是道,但更多的卻是飄渺的劍仙道。在他們看來,劍就是一種武器,一種攻擊手段,就算這劍生出靈性,擁有了劍靈,但也依舊乃是死物,無法與‘仙’所比。
所以,如果一個邁入劍道一途的武者與劍仙想比,若是境界相同的話,劍道一途的武者會勝過其一些。
因爲他與劍以及爲一體,默契的程度,絕不是靠着功法,源力控制的飛劍所能比。
前者武者的劍,在他們的手中,在他們的心裡,已經與他們血肉相連。
後者劍仙的劍,只是在他們眼中,‘意識’的操控中,功法的運用中而已。
不過,這也導致了很多邁入道途的劍道武者,在遇見強大的敵手,手中的寶劍破碎時,他們往往選擇與之同亡。
劍在人在,劍亡人亡,這就是大多劍客的命運。
當然,天門城的蕭乾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劍客,他只是一個成功邁入大道的劍道高手而已。
王黑水的飛劍就像黏牙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奪鳩剛要朝下方掠去,給予李虎致命的一擊,可眨眼的功法,那柄飛劍閃爍着璀璨的白光,生生扭曲,暗中朝着奪鳩後心刺來。
這飛劍乃是上品靈器,而且蘊含了恐怖的源力,奪鳩不敢硬抗,當即只能錯過這絕佳的機會,閃避開來,眼睜睜的看着李虎退到一旁,暗中潛伏着。
忽然間,不遠處傳來細微的能量波動,一道耀眼的白光堪比明月一般,引得奪鳩不禁望去。
只見劉清楓右手緩緩揮動桃樹法杖,朦朧的淡色光暈點綴在法杖上,一縷縷的乳白色咒文如游龍般環繞在法杖周圍,那細微的能量波動就是從中傳來。
“不好!”奪鳩暗歎不好,他已經看見劉清楓那有些猙獰的冷笑,並且已經從中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當即捨去兩人,轉身朝着劉清楓所懸空之地掠去。
可王黑水等三人早已暗中商量好對策,憑藉着多年合作的默契,豈能讓奪鳩破了劉清楓的招式。
當即,飛劍光華爆閃,其中蘊含的能量波動猛然增加,帶動鋒銳的罡風,如閃電般朝着奪鳩後心刺去,攻擊之位恰當得體,極爲歹毒。
奪鳩的速度雖快,如閃電一般,但這畢竟乃是虛空之中,輕飄飄的,無法藉助人體外力,何況,他與劉清楓的距離足有二十多米,就算耗費神識之力,使用瞬移,依舊也要兩息時間。對於那百米瞬息的飛劍而言,就算奪鳩將之於劉清楓身旁,也無法迅速的給予其致命的一擊。
當即,奪鳩只能恨恨的一咬牙,一個瞬移,閃避開來。
不得不說,這劉清楓等人的配合的確挺天衣無縫,若是遇見同境界的修者,定能將其斬殺。
那李虎隱蔽於暗處,全神貫注的盯着上方,當奪鳩瞬移閃避時,他很快便抓住了這一點,雙腿用力一蹬,如捕食的獵豹,迅捷的朝着不遠半空的奪鳩撲去。
“真難纏!”奪鳩眼神之中露出惱怒之色,但顧忌暗中控制飛劍的王黑水,當即也只能憤憤避開,以免遭遇前後夾擊的局面。
彷彿料定奪鳩會這般避開一般,王黑水‘嘿嘿’一笑,迅速的控制飛劍追去。
感覺到幾十米開外的能量波動越來越恐怖,在夜空中迅捷閃避的奪鳩頓時大感憋屈,心中也有了一些焦急。
其實,原本這場戰鬥根本不用打的如此憋屈,只不過像這種生死之間的實戰經驗,奪鳩實在缺少的很,他原本在天武宗,一直都是與人單獨切磋比試,哪裡見過這等無賴耍詐的招式。
“可惡!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奪鳩陰着個臉,在夜空中如一頭蒼蠅般漫無目地的閃避着,心中已經是窩火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