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1九百零七章與此同時
九百零七章
楚南一直沒有忘記那元力炮。竟然元城能夠一次拿出數百門,那想必因該還有存貨纔對。
楚南倒也不指望能有多少,只要個幾十門(死去的楊文大汗)就夠了,反正不過是轟轟城牆嘛。
然而讓楚南失望的是,元城武器庫內沒有半門元力炮,連使用說明或者是製作資料都沒有。
不過,他倒是在裡面意外發現一種箭失的製作方式,似乎那箭失恰好是爲火屬性功法專用的。“如果給四水島士兵配上,戰鬥力一定能提上一大截。”
楚南小聲嘀咕着,手指輕輕一動便將他收入納戒之中。隨後,他又在這廣闊無比的武器庫內搜刮一陣,到還真讓它找到不少好東西。
“呼,差不多了。所有人都給我撤出,”過了大約一刻鐘時間,楚南吐了口氣,忽然站起大聲喊道,聲音在這半封閉的武器庫內顯得格外響亮。
四水島的士兵們停止手中動作,皆不約而同的朝着楚南掃了一眼。當發現喊話的是自己統帥之時,他們連忙停止手中動作撤出武器庫,顯得極爲有秩序。楚南是最後一個出門的。
他看了看身後空間,一道道神識禁制打了上去,隨後又悄悄布上一個陣法,這才閉上大門帶着士兵趕向馬廄。
他佈置的陣法極其險惡。雖然不能主動攻擊入侵者,卻能保證在有人強行攻破大門之後絕對會跟武器庫一同成爲碎片.....被炸成的。
於此同時,南城外,喜風平原。
三百多疾風狼騎站在葉塞河旁,看着前方那洶涌大河,望着後面源源不斷的追兵,心中不由產生一絲緊張。
裝甲騎兵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在之前的追擊戰中,一千二百匹疾風狼硬是被他們追的耗盡力氣,最終被迫派出三百多騎兵回身攔截,以自己生命爲代價讓大部隊有了逃跑時間。
然而即便如此,青風一行人仍然被追上。殘餘的九百多騎兵被鐵騎衝散,最後只有三百多人聚集在這裡。而其後,裝甲騎兵就要再次來到衆人面前。
“看來我們或許要被埋在這了啊!”
青風望了一眼身邊那滿是疲憊之意的騎兵們,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苦笑。
疾風狼的速度的確遠遠快過那些裝甲騎兵,然而耐久度卻是極度弱小。只要路程一長,這些青色身影的下場就一定是被身後敵軍追上,最後神死身墜。
騎兵們沒有說話,卻是不斷看着青風。眼中流轉着那從未消逝的堅毅之色,疲憊之意似乎都有減少:“將軍,至少我們死在一起了不是。疾風狼騎可不是輸了,不過是刀劍不夠鋒利,否則還幹不掉那些鐵疙瘩麼?”
“哈哈哈哈。”
衆人大笑着,驅散了那絲恐懼。那份必死的勇氣環繞在衆人上空,抵禦着那來自裝甲騎兵的壓迫之意。
“呼,或許還真是死在一起啊!不過我們可沒到那種地步。”
望着面前那平緩大地,青風忽然笑了起來。那笑容隱約有些不對,讓空氣的溫度都有些凝固。
諸葛亦非止住身體傷勢後親自帶隊衝在陣型最前方,想要一洗前恥。
然而當他帶着如同鋼鐵樹林一般的裝甲騎兵快要趕到葉塞河時,卻隱約看到一羣青影正對着自己,擺好衝鋒架勢。
這一幕讓它大感疑惑,致使他不由伸手攔住身後騎兵。頓時,那大地的顫抖停下。裝甲騎兵羣如同一尊尊鐵人般佇立在原地,除了滿身殺氣外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這羣傢伙在幹嘛?”
諸葛亦非沉着臉想了起來,目光卻不斷擺在疾風狼羣身上,以防他們逃跑。
可是,那狼羣卻一直停留在原地,不做撤退也不做前進,就像是沒有生命的屍體一般。但那滿身氣勢卻表明他們有着強大生命,與那可以毀天滅地的力量。
“該死的,這幫傢伙到底在計劃些什麼?”
未知的恐懼瀰漫在他的心頭,讓它心中產生一種不詳的預感。神識鋪天蓋地鋪撒過去,卻彷彿觸碰到了什麼陣法一般,瞬間就被一股力量反送而回。
諸葛亦非嚇了一跳,那進軍之意被他直接拋出腦海。這座平原上居然設立了陣法,這可是他從未知道的事情。
看着面前那些青色身形,他忽然覺得似乎有一個陷阱已經挖好,就等自己帶着人往裡面跳去。
“反正他們也沒跑,我再觀望一陣看看。”抱着這種心態,諸葛亦非停留在原地慢慢思考着,這讓場面出現一種極其詭異的狀態。
兩支人馬遙遙對望,卻始終都沒有前進或後退一步。他們僅僅是互相看着對方,就像是日夜盼望夫君歸來的妻子一般。
時間逐漸流逝,平原上捲起的煙沙在哪黑色鐵甲上覆蓋上厚厚一層,讓那鮮明之色瞬間消失。
青色的虛影逐漸有些模糊,但位置確始終沒變,這讓諸葛亦非發覺有些不對。沉着半天后,他舉起手中長槍灌注一層層內力後猛然擲了出去。
長槍在空中飛馳着,發出一陣呼嘯射向那些青色身影,卻就在快要抵達時突然停頓了一下。
一道透明屏障顯現在空中,薄薄的卻無半點能量波動,彷彿就是用來裝飾一般。
那長槍瞬間衝破屏障,帶動的勁風讓它徹底化爲碎片飄揚在天際。隨後,長槍射進了洶涌大河之中,翻起一陣水花,讓眼前景物全部都清晰可見。
那青色的疾風狼羣早就渡過葉塞河,在對岸一邊休息一邊朝着衆人笑着,就像是在看戲一般。
諸葛亦非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之色。他率領大軍一直緊追着青風而來,可以說是沒有留下空隙,怎麼可能有時間佈置這種陣法。
但是,如果不用陣法來解釋,那諸葛亦非便想不明白爲何青風能夠在自己眼皮底下帶人過河,還讓己方這麼一大幫人都看不出呢?
“啊啊啊,這幫混蛋。全軍聽名,給我過河。”
諸葛亦非滿目通紅,大手快速朝着前方伸出。一把黑色長槍從水底爆射而出,帶起串串水花落回到他的手上。
裝甲騎兵們聽到命令後身形不帶半分猶豫,幾乎是同時駕馭起胯下戰馬踏着鋼鐵步伐便走向河流,形成一道黑色人潮。
一塊快修長鐵板被他們從納戒中取出,隨後拋向河對岸。衆士兵一個接替一個,開始踏着鐵板走向對面岸邊。
每走上一人,便總會有另一明裝甲騎兵蹲在鐵板旁,用自身內力維護橋樑,保證他不會斷裂。如此交接下去,三千騎兵很快就過了河岸,踏上了曾進走過的土地。
可是,疾風狼羣卻早在他們渡河之時便化整爲零共同朝着元城方向逃散而去,一個人都沒留下。
倒不是青風沒有想過趁他們渡河之時把橋樑破壞,而是對方的守備力量實在太強。那鐵板不知是用什麼物質做成,堅硬至極。
如果想要強行破壞那得花好大一番功夫,而這麼長時間早就足夠裝甲騎兵們用它那尖銳的長槍把他們身體上穿出一個個窟窿。
“媽的,都給我以小隊爲基準分散開來,朝着元城方向追過去。”
諸葛亦非一騎當先,直直朝着元城方向趕去。那三千多人流分爲數百道隊伍,開始在這戰場上縱橫起來。
裝甲士兵何等強悍?即使被劃分爲數百道隊伍,那也不是青風等人可以輕易抗衡的。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度過葉塞河的同時,一隊同樣配置的裝甲騎兵從西面天啓城方向趕到了戰場。
他們渾身批裹着鋼鐵戰甲,湛藍色的身影跟那藍天恰好對應着,卻又多了幾分狂暴之意。
爲首之人一副懶洋洋的模樣,連頭盔都沒有戴上,似乎是因爲他嫌麻煩。一把盤龍大刀被他拿在手上,看上去極其驚險,彷彿隨時都要掉下。
他看着面前那高聳的城牆,以及那圍而不攻只是用於牽制的元城士兵,忽然展顏一笑。
“上次狼狽的從南城跑出,結果今天回來之日卻又要打一場。南城啊,還真不是一個安寧之地。”
那青年笑着,胯下飛馬突然加速,直接朝着面前敵軍撞去,而那雄渾的聲音卻是迴盪在全場:“所有人給我進攻。”
“殺!”
簡單的一齊吶喊,卻猶如一條蒼龍出世,震得敵軍心中一陣發寒,那抵抗之意卻是怎麼也無法萌生而出。
“裝甲騎兵,是裝甲騎兵,快跑啊!”不知是誰大喊一聲,那羣敵軍紛紛逃散開來,心中最後一絲勇氣被徹底瓦解,剩下的只有無盡恐怖。
畢竟裝甲騎兵名聲在外,大陸無敵論那可不是吹出來的,就看青風軍隊的慘狀便能瞭解得到他們到底該有多麼兇殘啊!
人羣紛紛逃離起來,可那羣鋼鐵怪物心中確實沒有半死憐憫,直接揚起手中長槍開始在這戰場之中大肆屠虐着。
血液滿天飛揚,染紅了這片土地。可安南讓卻是帶着一隊精銳士兵沒有半點停留,直接越過人羣衝到了戰鬥最激烈的北面。
此刻南城的北面幾乎是一片混亂。上千疾風狼騎從城門呼嘯而出後第一時間就將元力炮部隊給炸了大半。
好在元城一方也算是反應及時,總算搶救回一部分,最後在密集人牆的護送下抵達後方。
然而羅天卻不知道發什麼瘋,竟然讓安南勇浩把所有軍隊全部跟着那隊騎兵拍除,只留下來自羅城的士兵留守城池。
這一下,整片戰場都熱鬧了起來。雙方不斷朝其中增加兵力,導致那黑壓壓的人影根本無法全力開打,生怕誤傷周圍友軍。
一時之間,兵力上明顯佔劣勢的南城卻能夠跟對方打的平分秋色,絲毫看不出它處在下風。
而失去裝甲騎兵威脅後,那一千疾風狼騎在人羣中頓時就活躍開了。他們橫衝直撞,不斷收割生命,讓對方軍陣壓根無法保持完整,也爲己方牽制了大量兵力。
再這樣下去,不論那方勝了,那結果也只是慘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