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要爆炸了!”楚南驚得魂兒都沒有了,嚇得從內視中趕緊退出來。
而解禁的效果已經傳到外面。
耀眼的光芒從楚南的丹田之中竟然穿過血肉之軀,照耀了出來。
“臥槽,臥槽!這比男人來大姨媽還恐怖啊!”
楚南有些手足無措的看着小腹之內,那耀眼的金光,瞪大了眼睛似乎已經看到自個兒被炸的一塊肉都不留下。
眼見着那金色光芒越來越強烈,幾欲要爆炸而開的一瞬間。
突然!
再次從楚南的小腹之內射出一道猩紅色的光芒,與那金色光芒糾纏交織在一起。
與此同時傳來血之鳳凰的大喝:“白癡,快把筋脈給老子打開!”
聽到血之鳳凰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楚南嚇了一大跳,立刻盤腿打坐起來。將渾身的內力盡皆散去,筋脈大開。
頓時,一股強大而又恐怖的力量,在一瞬間好比泄洪的洪水般,流竄在自己身上每一處。
這兩股恐怖的力量,其中任何一個,平時都讓楚南痛不欲生,更別說此次是兩股力量夾雜糾纏在一起。
楚南只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膨脹的快要被撐破了開。
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好像有人在自己的體內瘋狂撕裂着自己的血肉。
他的皮膚上,鮮血竟是順着毛孔溢出,楚南整個人眨眼間便成了血人。
“啊啊!”楚南痛苦的咆哮出聲,五官扭曲成一團,喘不過氣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被人用刀在一塊一塊的割着自己的血肉,在不斷的往自己的體內打氣,整個人都好像皮球一樣被撐了起來。
痛不欲生,簡直比死還難受。
那猝不及防的痛感,讓楚南恨不得就此昏迷過去,要是能夠昏迷簡直是上天對他的恩寵。
可是現在楚南根本不能得逞,他必須要保持清醒的理智來控制筋脈,以免筋脈被堵住導致失敗。
“啊啊啊,”楚南大叫出聲,目眥欲裂雙目充血。
他的皮膚下好像蘊含着倆個氣團,頂着楚南的皮膚滲出一個個鼓起的包。一紅一黃倆個光芒,在楚南的身上每一處遊走着,把他的身體化作戰場。
可是血之鳳凰卻無視着嘶吼的楚南,動作絲毫不收斂,死死的與金色光團互相吞噬交戰,看看誰能夠堅持到最後。
此刻,楚南再也沒有一絲抵抗能力。額頭上黏稠的腥血夾雜着細密的汗珠混合在一起,讓他幾乎要體力透支。
隨着時間的推移,楚南已經感覺疼的麻木,渾身再也沒有絲毫知覺。
而現在也是楚南最虛弱的時候,渾身的內力已經被散去的一點不剩。再也沒有一絲防禦的能力。
血之鳳凰與那金?那金色光團的戰鬥,也已經進入到白熱化階段。
“馬勒戈壁的,累的老子好一會兒。”血之鳳凰的聲音再次響起在楚南的腦海中,他依舊那麼大大咧咧,但是聲音已經比剛纔虛弱了很多,很顯然方纔與金色光團鬥爭,耗費了他不少力氣。
小腹之內射出的金色光團已經消弱很多。
血之鳳凰的聲音沉默片刻,彷彿鼓足氣力,猶如驚雷般在楚南腦海中再一次炸響。
“現在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一會兒老子將至陽之氣會灌輸到你的筋脈之中,可能會有點疼痛。但切記要死守靈臺,千萬不要轉移注意力,稍有分神……老子就又要等數千年後下一個寄宿者了。”
楚南被他的聲音震得耳膜發昏,心中陡然一跳,強忍着渾身的疼痛,咬牙道:“好!”
他也知道用至陽之氣淬鍊自己筋脈的危險性。
楚南擦了把汗坐起身,渾身不由自主因爲劇烈的疼痛而抽搐着。在迷迷糊糊中,楚南忽然咧嘴苦笑。
他孃的,沒想到老子也有嚐到痛經的滋味。
楚南不斷的分散注意力,這樣痛感一時間竟然減緩了不少。
“開始了。”血之鳳凰的聲音鄭重的想起。
“來吧,有什麼招就往上來吧!”楚南苦笑大喝一聲試圖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恐懼。
方纔那種痛苦自己已經忍了過來,還怕個卵蛋!
楚南連忙打起精神,努力將自己的筋脈擴張到更大。
可是在血之鳳凰施法的一剎那,楚南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多麼荒謬,大錯特錯。
那痛感,就好比萬蟻蝕骨,一塊一塊咬碎着自己的血肉,好像自己的筋骨都被咬成碎末般的痛楚。
楚南甚至感覺自己渾身都在漸漸的被腐蝕,血液不受控制的從楚南皮膚的裂痕溢出來,鮮血混雜着黏稠的汗水,發出腥臭的氣息。
那種感覺,就好比將純硫酸注射入自己渾身的血管之中,痛不欲生。
楚南臉色雪白,疼的手指不住發顫,痛的已經叫不出口。
只感覺妖氣包夾着金色光團,一處處的腐蝕着自己,身體幾乎都快要融化。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突兀的,一聲如鬼魅的女人聲音響起在楚南耳邊,語氣中帶着不善,讓後者一個激靈。
“喲,沒想到這也能趁虛而入?本是還準備着設下個計謀等着你來鑽呢,誰知道你自己找死,那可就別怪本護法取你性命了,嘖嘖。”
這時,院落中忽然颳起一陣風聲,隨即數道人影毫無徵兆的憑空出現在院落。
楚南心中一凜,下意識睜開眼。
面前正站立着四名女子,皆是一身黑衣,在夜幕中若隱若現看的不是很清楚。
只是那森然的殺意,楚南感受的卻是很清晰。
來者不善!
楚南的心瞬間沉到谷底,這些人什麼時候來找茬不好,偏偏在自己最虛弱的時刻。
“你們是誰!”楚南眯着眼睛,想要擴散神識掃視這些人,卻被血之鳳凰陡然喝止:“不要分神,穩住筋脈!”
竟然連神識都不能散發。
楚南咬了咬牙,臉色鐵青。
四名女子並排而立漸漸的從夜幕中走出來,爲首的是一名面目約三十歲的女子。
這些女子並沒有回答楚南的話,其中一名卻是冷笑一聲,道:“胡護法,看來這次咱們是來對了時間了。”
“雖然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幹了什麼,是不是走火入魔。”那女子眼睛中露出精光:“不過……好像已經虛弱到極點了吧。”
胡山花點頭一笑,怨毒的目光盯得楚南心中有些發寒:“我的弟子張成久,是死在你手上吧。”
楚南瞬間瞭然,原來是張成久的師父!
張成久果然沒有說假話。
不過,這件事情自己處理的小心翼翼,應該不會有人發現纔對,誰知道還是留下了蛛絲馬跡!
楚南沉重的喘着氣,虛弱的道:“原來是你。這是你的徒弟找死,死有餘辜。”
“哼!”親信女子怒哼一聲:“煮熟的鴨子還嘴硬,你死到臨頭了!呆會兒看你還如何頂嘴!”
“慢着!”胡山花忽然開口喝止住她的手下。
那名女子心中一凜,焦急道:“胡護法還等什麼,在不動手等這小子恢復過來就棘手了。”
“在這之前,我有個事情要問他。”
胡山花卻一點不擔心,以楚南這狀態,連神識都散發不出來有何懼憚,退一萬步就算當他巔峰狀態,也對付不過自己四人。
胡山花面露笑意,溫柔的看着楚南嬌滴滴的說:“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死,一個是……做我的陽鼎。”
胡山花本來收張成久便是爲了培養陽鼎。
楚南殺了張成久她自然大怒,但看到楚南之後她打消了殺死楚南的念頭,倒並不是因爲楚南帥氣。
而是因爲一個先天陽鼎對自己的效果,要比張成久那個廢物好多了。
楚南聽完先是呆了一呆,隨即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當你這老巫婆的陽鼎?對不起我沒有戀老癖,我怕我硬不起來,啊哈哈哈……”
“你!”胡山花本以爲在自己威脅下楚南會答應,誰知這小子不識好歹。
當面嘲諷一個女人長的老,絕對是觸動了逆鱗,找死無疑!
胡山花氣的渾身發顫,再也不掩飾自己殺意,手指顫抖的虛空指着楚南,字句被咬碎的草叢口中吐出:“給老孃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