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只不過纔剛剛接掌九玄,九玄門還需要你坐鎮,你若走了,那九玄怎麼辦,再說九玄剛剛復興,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處理。”到現在師還是想勸住水映寒,希望他放棄這次的歷練。
“呵呵,師不用擔心,雖說九玄門剛復興不久,但現在所有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而且這些事情一直以來都是我那師侄處理的,他辦事我放心。若說因我離開而擔心有魔道來襲,那是完全不用擔心,這次我會將斬天輪留下,使得‘滅魔斬妖陣’處於最強大威力,而且近年來我收服了一妖蛟,此時它已成爲我九玄的守山聖獸,我相信以它的修爲自不用爲魔道來襲而擔心,九玄聖地不用我坐鎮亦能保其無憂。”
“將斬天輪留下?那怎麼行了,若將其留下那不就等於失去了最強大的法訣了嗎,這萬萬不可,‘九天御雷術’乃一切妖魔剋星,有斬天輪在身我還比較放心,但現在你居然說將斬天輪留下,那你還有什麼防身,如果你有斬天輪在身我同意你前去還說得過去,但是現在說什麼也不同意。”
也難怪師如此吃驚,別說是師,就連在座各位聽到水映寒說不帶斬天輪去也是十分吃驚。斬天輪可是頂級仙器啊,威力豈是說着玩的。有斬天輪與無斬天輪可謂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區別,這在衆人心中可是清楚着呢。
水映寒聽了師這話,卻更是感激:“特雷斯里前輩,你的好意映寒知道,也一定會記在心裡,不過這次就讓我自己做主吧,有些事情終是要去面對的,反正遲早都要面對那還不如現在就接受,畢竟有些事任何人也無法預料。”
接着水映寒全身發出強勁的氣勢,充斥着整個大殿:“再說,經過這幾年的努力,我也不是白過的,我對我自己現在的修爲多少還是有點信心的,想要取我性命那也得看看魔道中有沒有人有這樣的本事。九玄還沒完全振興,我又怎麼會這麼輕易死去。特雷斯里前輩,您難道忘了嗎?斬天輪可不是我專用的武器。”
感受着那強盛的氣勢,而且又經他提起法器,師知道自己是怎麼也說服不了他的了,那還不如就順他意願算了。“看來我真的是老了,人老了膽子也變小了,唉,以後就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既然你意已決,那我就不再多說了,你自己小心就是了。不過有一個要求無論如何你也要答應我,那就是活着回來。”說完整個人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水映寒用力的點頭,同時心中也暗自起誓無論如何也要回來,而且還要帶着勝利回來,不讓所有關心自己的人爲自己擔心與失望。
只是誰又能看破現在,透視未來呢?前路的艱辛難道有足夠的信心就能克服嗎?前路的危險又能知道多少呢?這一切的一切都需留到那最後一刻才能真正的解開與體會。
夜色如水,一天也就這樣過去。當黑幕降臨,整片大地就如同要被黑暗吞噬一般,遠方的一切都籠罩在黑暗中。但無論黑暗如何蔓延,都無法真正的籠罩整片大地,只因天上那一輪明月,不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消失,由始至終都在揮撒那銀白色的光芒。
月色無論何時都是如此吸引人,亦無論何時都有人在對月而思。
此時的九玄,沒了白天時的熱鬧,反而多了一份安寧與平靜。經過一天的勞累,換來的是自個的滿足,直到現在人類那日出而作,日落而棲的天性還是沒有絲毫的改變,都進入了夢鄉享受那隻能在夢中才能得到的安穩。
此時,正是月上中天,原本漆黑的大地,此時披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衣,顯得那麼的安祥、寧靜。
“我還以爲是誰呢?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大家現在可是都抓緊時間休息啊,而且這麼晚睡尤其對女孩子不好哦。”九玄廣場的一處角落,響起了輕聲的話語。
聽到有人來,連忙回頭望去,卻是不由得一愣,看着來人好一會才發出聲音:“原來是水映寒啊,不對,現在應該稱你爲水門主才更爲恰當。你不是也一樣嗎,這麼晚還沒有睡,怎麼反到說起我來了。”原來剛纔說話之人正是水映寒,只是他爲何會突然出現在此處呢?可能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當聽到她前面的稱呼時,心頭不禁升起一絲異樣,他也沒有想到,當年只有一面之緣的兩人,再次見面時會是這種光景。然而還沒有從那感覺回過神來,卻又聽到了那後面的話語。若沒有這後面的話語,那卻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不由得在心中微微的嘆息。
笑了笑,看了看眼前這位五年沒見的人兒。由於這幾年來都是在處理門內事務與忙於修煉都幾乎把這位能帶給自己異樣感覺的人給忘了。“你還是別叫我什麼水門主,這樣被你一叫反到是不好意思起來了。幾年不見,你變了不少啊,修爲也增長得很快呢。”
“那我叫你映寒哥哥吧,這樣比較親切。在這幾年時間裡我確實變了很多,就連以前最不喜歡的修煉現在也不那麼討厭了,反而更加希望得到強大的力量。映寒哥哥你也變了好多啊,整個人都變了,現在我在你身上完全感覺不到一絲法力的流動,沒想到這幾年你的變化比我還大,修爲提升得這麼快,而且你身上多了一種威嚴,做了門主就是不同。”原來這女孩就是五年前與水映寒在鬧市相遇的水凌,此時的她卻又好像回到了五年前那一刻,整個人天真的看着水映寒。
望着那圓盤般的銀月,卻是令人有種傷感之情:“世界每天都在變,那就更不要說是過了五年時間的人了,不過我還是喜歡五年前的你,那時的你是那麼的天真、純潔、無憂無慮,不像現在的你多了一份憂傷。而我嗎,是不得不改變,在我現在這個位子就要考慮很多事情和處理很多事情,這些都使我不得不改變。”
“你還沒回答我呢?真是的,說着說着竟然說到了我的身上,你也說說爲什麼要做出改變,我覺得以前的你更適合你。”望着她說道。
面對水映寒的目光,水凌卻是沒有躲避,反而直視前面那雙吸引人的眼睛:“那當然也是有些東西在影響着我,而且我也不想再靠別人保護自己,我要靠自己的實力來保護自己,同時還要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嘴脣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心裡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