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公孫老人顯然在這衆人熱鬧哄哄的時節中，也是激發了豪興，他左手一
伸，顏雷忙是梨花簡遞給他，恭敬道：“爺爺要親自打板？”他好是詫異，公孫老
人乃是高麗第一大派烹茶劍道派的老宗主，是他祖師！他親自打板說書只有是恭賀
朝鮮新王上拉時才見過一次！
公孫老人點點頭，只是接過梨花筒順便當了幾聲，煞是奇怪，這只是兩片頑
鐵，到他手裡，便有了五音十二律以的，先前雖然說顏雷也是按照音律節奏打板
但是與公孫來人相比，實在是差得太多！
公孫老人這下得意一笑，又是猛拍一拍驚堂傑，方再擡起頭來，向臺下一盼
那雙眼睛，依舊是渾濁之極，然而初九卻是渾身一顫，因爲他竟然在至昏的眼光
中，看見了秋水，如寒星，如寶珠似的神光！這一道神光，非是因爲他內力通玄
纔是感受最深！
“奇怪？”初九喃喃道：“莫非公孫爺爺這雙眼睛後面還有一雙眼睛，莫非是
兩雙眼睛，還是什麼？”
他不過纔是十八歲，自然不知道世上乃是有人天生雙瞳！
林茗兒，連宛柔只能稍稍感覺到一點光韻，她們自己兩女瞳孔鮮新，如白水銀
裡頭養着兩九黑水銀，然而卻也不及這公孫老人的左右一顧一看！現在連那坐在遠
遠牆角子裡的人，都覺得公孫老人看見他了I那坐得近的，更不必說。就這一眼
滿偏廳衆多百數十人裡便鴉雀無聲，比皇帝出來還要靜悄得多，連一根針跌在地下
都聽得見響！
“梁山泊水滸天是地煞演義傳說中，最高潮的部分在哪裡？不是林教頭風雪山
神廟，不是武二郎景陽崗打虎，不是宋公明三打祝家莊，也不是沒羽箭獨力抗強
敵。全書最高潮的部分除卻‘石褐受天文，英雄排座次，不作第二人選。”公孫老
人再次開口道，果真是出言之下，衆人皆驚！
洛止寒奇怪道：“爺爺，歷朝歷代，論功行賞，功臣排名是何等正常？梁山泊
規模增大，一百單八好漢排名也是很正常啊？難道有何玄機？”
連宛柔這回是支持洛止寒，笑道：“是啊，爺爺，遠的漢高祖劉邦身邊‘漢初
三傑，以後勤垂相蕭何爲首！唐太宗評定的凌煙閣一十四功臣以長孫無忌爲首都是
衆人公認！即便是我大明天禧議定的天下六公，乃是以李善長垂格護徐達垂相爲
首，也是論功行賞，衆人皆服呢！”
“非也！”林茗兒卻是說道：“洛大哥，宛柔妹妹，現在爺爺這麼說，一定是
有他的道理！我倒是知道‘石褐受天文，英雄排座次，這次排名是梁山好漢身份、
地位的屏終拍板！在這之前，晃蓋，宋江，昊用也曾策劃了數次局部排位，但是由
於後續加盟的戰友越來越多，因此顯得前期排名的時效性和準確性相當不足。當樑
山聚集了一百單八英雄後，晃蓋已死，宋江和昊用知道，梁山泊影響構成成分己經
相當充足，各部門的職能也十分完善，如果再吸納四方好漢，一來人數太多不便管
理，二來會出現人浮於事的現象，三來恐怕魚龍混雜！因此我急着，是沒羽箭推薦
了獸醫皇甫端上山後，宋江知道，梁山泊組織已經徹底成熟，可以完全定型了。”
公孫老人點頭笑道：“列位聽客，你們要知！‘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是一句
至理名言，自古以來沒有哪個文士敢大言不慚號稱‘天下第一，的，相反，赳赳武
夫除卻個別老江湖相信‘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外，絕大多數人都自詡‘老子武功
天下第一，。哎，自信是件好事，但是自信過頭便未必了。”他說完這話，之後是
嘆息一向，想起了這中原，窩臺汗國，東編，高麗國宇內七大宗師之名，竟然只是
齊名，別說七大宗師中第一沒有定論，就連七大宗師之首相是汾有定論啊！
臺下聽客江湖中人與大理本城人各佔一半，現在聽來，也是多由感觸啊！
“爺爺，我是知道梁山好漢，一點武功不會的，大約只有聖手書生蕭讓、神醫
安道全等寥寥數人，絕大多數人都會兩下子。刀頭上舔血的漢子輕生死而重名節
追求生命中那一霎那間的輝煌，所以我想排名高低會直接影響衆好漢的情緒和思
維，稍有不當，不僅日後不能精誠合作，反有後院起火之虞，有句濫得不能再濫的
話叫‘人最可怕的敵人就是自己，，其實梁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只怕這排名必須
考慮的是這個問題吧！”初九笑問道，他在京師初步涉及官場，也是知道官大一級
壓死人這個道理。
“刁端，難得小初九知道這些了！”公孫老＊＊笑道：“梁山的排名，估計全
程暗箱＊＊作的只有宋江和昊用兩人，盧俊義和公孫勝雖然板上釘釘，位列四大天
王！但是這等機密大事也只有梁山的皇帝和垂相纔有資格密謀。但即便是宋昊二人
這般老狐狸，恐怕也絞盡腦汁策劃了整整七天！因爲衆好漢不僅人數衆多，而且關
系錯綜複雜，要尺量照顧各方面的利益，取得最大的收穫，難度可想而知！哈哈
那七天啊，只怕昊用頭髮也會一下白頭吧I”
洛止寒不贊同，只是喃喃道：“排名一百單八將當然是廢時間了，不過我不讚
同有貓膩！
公孫老人不答，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再道：“樑上一百單八將便有一百單八
將種面目！這梁山好漢一百單八人，上山理由各不相同，除卻四大天王外，歷來說
書人粗略將梁山好漢分成降將、心腹、恩人、元老、結盟、特技和散客七大陣營！
現在我們一一說來I”
他說完，見衆人都是在暗想自己說說書內容，便是不停頓，接着道：“話說那
降將系列一共乃是十六人，分別是：大刀關勝、霹靂火秦明、雙鞭呼延灼、雙槍董
平、沒羽箭張清、急先鋒索超、黃信、宣贊、郝思文、韓滔、彭紀、單延圭、魏定
國、凌振、龔旺、丁得孫等人。其中關勝、秦明、呼延灼、張清四人是降將頭
目！”
林茗兒待得公孫老人說完，不由是笑道：“爺爺，我知道了，除開降將系列
這心腹系列顧名思義，這個系列的人全部是四大天王的鐵桿跟班，具體地說顯然只
是宋江、盧俊義兩人的。因爲公孫勝與昊用幾乎沒有心腹的吧I這一心腹系列包括
花榮、戴宗、李連，武松四人和燕青一人，其中前四人屬於宋派，而燕青是碩果僅
存的盧俊義手下吧，是不是呢”
公孫爺爺微微搖頭：“錯了，武松雖然是與宋江八拜之交，但是他天生英雄
其實李連能比比肩的？武松只怕在熟悉宋江等衆人之後，最意氣相投的自然乃是魯
智深，林沖這樣的英雄好漢I不在宋江心腹之列I接着說思人系列，這一系列全是
由對梁山的發展壯大有不可磨滅貢獻的人物組成，共十八人，包括，小旋風柴進、
李應、朱全、金＊＊徐寧、雷橫、楊雄、石秀、解珍、解寶、孫立、樂和、杜興、
鄒淵、鄒潤、朱富、孫新、顧大嫂、鬱保四一”
“我最喜愛的林沖呢？”初九卻是喃喃道：“不知道在哪兒？”
．‘林沖？哈哈……。公孫老人忙事笑道：“下面就是要說這元老系列這個系
列只有九人，屬於耳熟能詳的人物，豹子頭林沖爲首！剩下乃是劉唐、三阮、宋
萬、杜遷、朱貴、白勝，只怕這些人在晃蓋死，昊用叛節，公孫勝出世之後，是自
動團結在了林沖下面！再看結盟系列？這是人數最多的一個系列，高達四十人，佔
全部人數的三分之一強。結盟者指的是梁山泊先後收納的大大小小附屬強盜山頭的
頭領，包括：二龍山：魯智深、武松、楊志、曹正、施恩、張青、孫二孃三大四小
頭領：少華山：史進、朱武、陳達、楊春四人：揭陽鎮：穆弘、李俊、張橫、張
順、童威、童猛、穆春、李立八人：飲馬川：裴宣、鄧飛、孟康三人：黃門山：歐
鵬、蔣敬、馬麟、陶宗旺四人：清風山：燕順、王英、鄭天壽三人，但是加上無
依無靠的馗三娘，算是四人：對影山呂方、郭盛兩人：枯樹山鮑旭：芒楊山樊瑞、
項充、李衰三人：白虎山孔明、孔亮兩人：桃花山李忠、周通兩人！”
他一氣說來，果真是顯示過說書人的過人之處，字字清楚，大家都是聽得明明
白白！
“已經是五個分類了！”初九笑道：“特技系列我能猜到，這個系列指的是有
一技之長的專用人才，一共只怕是一……二……三……四……五人吧，包括聖手書
生蕭讓、神醫安道全、惡獸皇甫端、鐵臂匠金大堅、還有鐵扇子酒席技能的宋
清？”
“哈哈，正是這五人！”公孫老＊＊笑道：“最後一個乃是散客系列，這個系
列全部由形單影隻的單身好漢構成，沒有強硬後臺，共十二人，包括楊林、候健、
薛永、湯隆、蔡福、蔡慶、李雲、焦挺、石勇、王定六、時遷、段景住！”他現在
分完這其中分法後，再是說道：“當然這種七分法，只是個大致的分類，並不算十
分嚴謹。譬如林沖，既可算梁山元老，也可算梁山的恩人：而時遷，既可算散客系
列，也可以算入恩人系列。但是這一切對排位的影響，幾乎沒有，因此可以忽略不
計。因爲梁山泊的排位，說白了就是七大板塊切割利益圓餅，不僅要分得多、排名
靠前，而且要分得好、進入天是羣體！而老夫發現，獲得利益的多寡，也完全同上
述的七分法一樣，降將系列是最大的贏家，其下分別是心腹系列、思人系列、元老
系列、結盟系列和特技系列，而沒有社會背景的散客系列成爲最可憐的官場犧牲
品！”
他說到這裡，不由是想起現太高麗國內，已經改名朝鮮，二弟子朝鮮二王子李
芳果逼位成功，對文武百官的排名命名又何嘗不是自己這個國師來定論的呢？因此
公孫老人不由苦笑一笑：“自己竟然也是演義傳說中的宋黑矮子那樣的銼人？”
初九忙是一一想來，說道：“降將＋六人？進入天是星的有六人，分別是大刀
關勝、秦明、呼延灼、董平、張清和索超。其中關勝是四人之下，百人之上，列樑
山好漢第五位，天是武將第一人，同時還是五虎上將之首！他竟然將林沖壓制在
下？這是我從來都是不服氣的！關勝上梁山非常晚，幾乎是最後攻打北京才姍姍出
場，但是排名大團圓之時，竟然能坐到這個位置，哼，不得不佩服‘爺爺英雄孫好
漢，的道理I依我看關勝引以爲傲的是他的尊貴血統，作爲三國關老爺的＊＊後
代，相貌也和其祖如出一轍，因此哎一哪怕林沖上山再早，功勞再大，外貌再‘
小張飛，，一柄丈八長矛天下無敵，也只能屈居其下！哎一關勝是血統論的最大
受益者啊！”
他說到這裡，林茗兒聽他言語中蕭索，忙是結果話語道：“霹靂火秦明排第七
位，霹靂火人如其名，衝鋒陷陣勇不可當，是梁山泊早期的功臣之一，正是他和大
舅花榮的組合，才能使梁山泊攻擊力由弱到強，成爲一支望而生畏的地方武裝力
量。不過一秦明能夠越過花榮，和花榮的謙遜溫和有莫大幹連，哎，可惜他二十
回合速敗給史文恭，算是抹黑了I雙鞭呼延灼排第八位。他的排名，不僅得益於他
的連環馬陣、雙鞭絕學，而且也和血統不無關係。呼延灼是宋朝開國元勳、河東名
將呼延贊之後，屬於功臣之子，因此哪怕他曾經將宋江殺得大敗虧輸，宋江也不
敢諮82也不能將他排除在五虎之外，雖然說呼延灼的武藝是五虎中較弱的，和地煞孫
立半斤八兩，連馗三娘都能和他對打十幾回合不落下風！哼，林沖若是與他死戰
八十回合後必定是可以勝之！”
公孫老人這時已經恢復心情過來，笑道：“你們知道這些還是不錯的I雙槍將
董平，沒羽箭張清分列第＋五、十六位。這兩人是最後上梁山的將領之一，可謂無
尺寸功勞。他們的排名雖然是倚重兩人的傑出戰鬥力，雙槍將董平又稱‘董一
撞，，有萬夫不敵之勇；張清暗器功夫了得，飛石取人，百發百中，此外沒有其他
原因。但是董平能躋身五虎，顯然是花榮謙讓有關，而這排名的十五，哎，原本百
十病尉遲孫立的位置！急先譯索韶排第＋九位，原因和董張二位相同，索超如同秦
明，性格暴燥，戰鬥奮不顧身，武藝和楊志、秦明不相上下，原本可以排得再高
些，不過他二十合夥斧劫於大刀關勝，再由於他屬於有勇無謀的類型，上山時間又
短，所謂‘將在謀而不在勇’、‘論資排輩，，因此他只能排在天是星的中段I”
林茗兒這回是客串了一回說書人，不由是意氣風發，接着說道：“而宣贊、郝
思文、黃信、韓滔、彭紀、單延圭、魏定國、凌振、龔旺和丁得孫十人分別作爲關
勝、秦明、呼延灼和張清四人的副手，雖然沒有進入天是星羣體，但也多少獲得了
不錯的地煞位置。黃信是秦明的徒弟，上山很早，是宋江派最早的手下之一，雖然
說本領相當平凡，但是出於平衡藝術的需要，秦明已經落在關勝之下了，秦明唯一
的徒弟卻成爲七十二地煞武將之首，排名三十八位，算是對秦明的變相補償。宣
贊、郝思文作爲關勝的副手，主榮僕貴，緊跟第三十八位的黃信之後，分列四十、
四十一位，而關勝俘虜的水火二將，只是由於是被關勝抓獲的，因此排名竟然也＋
分不錯，單延圭四十四位，魏定國四十五位。圍繞在關勝周圍的降將，都獲得不錯
的利益。韓滔、彭記和凌振是呼延灼的副手，韓彭二人在宣郝二人之下，水火二將
之上，分列四十二和四十三位，這幾位降將水平相差無幾，所以位置十分緊湊。但
是凌振就比較委屈了，作爲熱兵器的專家，由於和冷兵器格格不入，而且是後來增
援的將領，不是呼延灼的＊＊部隊，所以排名落到五十二位，甚至還在散客楊林之
下！當然這和宋江的輕視有關，堂堂造火炮的人才，宋老大竟然讓他去放鞭炮！凌
振得不到好位置，也不難理解了。哈哈！”。
連宛柔如何肯是落下，笑道“凌振慘？龔旺和丁得孫更慘I作爲張清的副手
主將都是僥倖排到前面，這兩個身無寸功的偏將比那些地煞同僚要可憐的多！兩人
位置一落千丈，一是七十八位，一是七十九位，混跡在說唱歌手樂和、地痞混混穆
春之間，成爲降將中最落魄的人物，遠遠被前同事甩開。只能怪他們自己上山實在
太遲，根本沒有拿得出手的驕人戰績，而且兩人遍體傷疤，恐怕以往戰績也是輸多
勝少。梁山泊雖然宋黑矮子差勁，但是排名至少還是相當看重成績的，靠事實說
話。龔丁二人想必是＋分鬱悶的，以至於徵方臘時，丁得孫竟然被草叢裡的毒蛇咬
死，成爲死的最沒有價值的成員I哈哈二”
公孫老人點點頭，總結笑道：“梁山降將系列，天是六人，地煞十人，除了凌
振、龔旺和丁得孫之外，全部在前四十五位，而且均處集團中的靠前位置，得到了
最大的一塊利益。梁山降將能夠成爲既得利益最豐者，和宋江的政策有關，降將都
是前＊＊官員，深諳官場內幕，他們是梁山和大宋＊＊交流的中間平臺，所以作用
相當明顯。再則梁山如果全是由江湖漢子構成，草臺班子也根本得不到＊＊的重
視，只有擁有正規化部隊和軍隊將領，大宋**才能對梁山另眼相看。正是這些因
索的複合作用，給予了梁山降將無限風光！
初九不知爲何，卻是暗笑：“哈哈，幸好我最喜歡的林沖乃是先前上山，不是
降將，哼，我坐等釋衝風光萬丈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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