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這九色火鳳貴爲本教護教神鳥,最是神秘,三位師尊自然是期望酒色火鳳能在明日現身啊!”初九笑道。
林茗兒點點頭:“不錯!當日你們十大弟子授劍大禮上,九色火鳳都是顯身了呢!明日也值得期待!如何古樹乃是數百年的護教古樹,假如我們在樹下比劍,而九色火鳳卻是在樹頂盤旋的話,豈不是十分爛漫的一幕?”
初九十分無奈,只有是笑笑道:“你啊,果真是心思難猜,假如九色火鳳果真是飛到了如何古樹上,我們這些弟子會看熱鬧呢?還是真的要比試?”他其實還有想到的第二個理由沒有說出,這棲鳳坡只是距離射天爺爺的後山洞如此距離而已,以射天老人的玄功蓋世,只怕比武的風聲草動能準確傳到射天老人耳中。
“莫非,這選中棲鳳坡其實乃是大師伯與師父對雲二師兄的暗中授意?師父他們是要我們在射天爺爺眼皮下比劍?讓射天爺爺能一眼看見?”初九納悶道:“明天問問大師伯就是知道了!”
林茗兒纔是不管,又是與初九一起說着溫柔密語,沈缺遠遠在草邊覷見,心中感傷,盡在不言中。
“差點忘記了!”林茗兒又是突然笑道:“小師兄,七巧飛梭乃是有七七四十九種手法,還有數般手法我都是不熟悉呢!”
沈缺在遠處聽見,好是一驚,七巧飛梭?他有些熟悉,卻多是陌生,點蒼派的暗器,他知道的乃是飛鳳金針與冷霜銀針!大師伯一手冷霜銀針據說還得到了一位前輩高人的指點,只是在山上甚少出手;而三師弟淺忍專攻飛鳳金針,實在也是詭異非常,只有這七巧飛梭,還是三年前五師孃淡淡說了句,當日,師父是說必須有天資特別出衆的弟子才能施發七巧飛梭的呢!
“你啊,已經是學的非常不錯了!”初九笑道:“要是你連發七針,只怕我也是很難閃開呢!我們進藏劍堂中,都是忙於劍法,你卻是偏偏要學七巧飛梭,真是有意思,我可是對暗器沒有什麼天賦!”
林茗兒笑道:“誰讓牆上是題名‘幽溟劍客破唐門暗器五種?’現在我與宛柔妹妹都是拜小師叔爲師,顯然是要學這七巧飛梭!唐門七種暗器聞名天下,在京城遇上,我好是心癢,要是能學得一手好暗器本領,以後‘以制彼道,還制彼身’豈不是很有意思?”
初九大笑道:“原來,你們啊,是在藏劍堂中就有拜我大哥爲師的念頭了?果真是滑頭!只是轎中高手的暗器手法乃是數十年的功力,茗兒不得小覷!”不過初九心中確實是感嘆,七七四十九式七巧飛梭手法與唐門暗器多有相似之處,自己擅長於記得別門別派劍法,可是小師妹卻是擅長記得唐門高手的暗器手法,三天之內,練得牆上數種手法,勝過宛柔妹妹,當真是天分詭異。
沈缺暗道:“試劍殿我們幾大弟子都是去過練劍,這藏劍堂號稱乃是本派弟子思過之處,莫非其中也有劍譜絕學?爲何我們四大弟子沒有去過,小師弟,小師妹,洛師弟卻是去過,可見,師父與大師伯果真是對他們偏心啊!”
林茗兒拔出頭髮之上的一個玉製髮簪,便是要當作暗器手法發出練習,初九忙是笑道:“小師妹,明天晚上我們再是來切磋這七巧飛梭的手法,我到時再送你一件禮物,你一定喜歡!”
林茗兒雖然有些迷惑不解,但是心中暗道:“以我劍法,內力,晉級第二輪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這七巧飛梭明天第一輪比劍幾乎是用不上的!小師兄說得這麼神秘,我便是等到明天晚上,再看看到底神秘禮物在何處了?”
因此,她笑而點頭,不說話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一對少年少女情侶說着溫柔密語,直到初九看了看天色,見月已過中天,子時到來,才道:“茗兒,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不然若是被人發覺了,總是不好。還有明天我雖然不比劍,但是你還要比劍,你更應該好生休息!”
林茗兒想了想,點了點頭。他二人對看一眼,忽地都是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我送你!”初九拉起林茗兒的手,緩步從來時的路往回走去,二人在月光下如一對親密鴛鴦,靠得緊緊的,過了一會,纔是消失在了玄清觀後門之內。
在初九對林茗兒說“我送你”之前,沈缺便是快速輕捷往回撤退,回到了玄清觀中,他躲在屋中,聽見林茗兒回自己房屋開門,等了好一會,估計初九已回去,以他與初九現在修爲,他是不能聽見初九腳步聲音。沈缺無奈輕輕打開窗戶,瞧見外面,月色夜色如洗,又多了幾分悽清。
沈缺呼吸聲慢慢地平靜下來,眼中依舊是淚痕閃閃,只是他忽然覺得很累,一種從深心中泛起的疲累,低下了頭,便看見在窗口照進來的月光下,一道孤單的影子一直跟隨着他,是他自己的影子,身邊沒有任何人。
他忽然擡頭,仰首望天,只見冷冷蒼穹,一輪冷月,高懸天際。他癡癡望着,一時竟是呆了,心中溝壑心念雜生,五味皆翻騰,是善念,還是惡念?
終於,一夜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