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初九出誅仙劍,打敗了轎中高手,嚇走了皁山羊,紅螞蝗,終於是擔當起了獨當一面的頂尖高手氣概,林茗兒看在眼中,好是崇拜,一臉的笑意,喃喃道:“哇,這回,連唐門四寶中的‘萬毒隱身袍’都能出來,可以隱身呢,要是我能擁有這麼一件,該是多好?”
絲蘿王妃笑道:“茗兒妹妹,你看你進宮一趟,得到貴妃娘娘賞賜番邦進貢的圍脖,流光溢彩的孔雀釵飾,還喜歡別人的袍子啊!叫你小師兄幫你取到,看你一臉的興奮,要不姐姐向你師父保個媒?爲你小師兄向你爹爹提親?”
“啊……”林茗兒羞紅了臉,這可是她心中一直期盼的事情,可是要她當面點頭或者是說什麼示謝,她哪裡是說得出口?絲蘿王妃更加是看得兩人兩情相悅,竟然如同數年前,年輕的湘王殿下與她自己二人一般,在長江邊上載歌載舞,自己彈琴,湘王舞劍,不由是心中甜蜜,想起當初戀情來,可笑,現在大戰纔是剛剛過去,這兩女心中反而是隻有陣陣溫馨。
“果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專端沉默良久,嘆息道:“初九少俠,你可是與天下第一殺手莫殘大俠有干係?”他剛纔看初九使出的點蒼劍法“蒹葭蒼蒼,白露爲霜”雖然是不識,可是眼熟如此,乃是莫殘當年教訓他的時候使用過。
初九忙是回頭作揖道:“專端大俠,實不相瞞,那天下第一殺手莫殘大俠乃是我結義大哥,我這諸多武功都是他傳給我的呢!”這點,初九倒也是沒有多撒謊,接着道:“我大哥對專端大俠絕對是沒有惡意,不過是恰好遇上,見大俠身手高絕,纔是忍不住出手的,他本來就是武癡!”
專端想想,應該是這樣,他不由是嘆息道:“哎,我這十幾年一直隱身湘王府,苦練劍法,內力,原想一日能再向莫殘大俠討教,不想今日看見初九少俠的修爲,當真是羞愧難當,即便我再練十年也不是少俠的對手!敢問,莫殘大俠的武功比起少俠如何?”
“我大哥?”初九一提莫殘,想起大哥的諸般好處,不由是誠心誠意道:“大哥乃是明月,我不過螢火蟲,怎麼能與大哥相提並論?論劍法,他熟悉早我十幾年;論內力,我最多不到他一半;他現在得到神兵,不差我誅仙劍,因此大哥實在不是我這個級別的!”他知道分寸,江湖中人現在幾乎都是知道點蒼派的四大鎮派之寶中的冷魂葬月劍就是戮仙劍,他不再單獨提起。
這話卻是幾乎正確,林茗兒笑道:“不錯,我小師叔的修爲,小師兄還差得遠呢!我小師叔最是疼愛我,要是小師兄欺負我,只有小師叔會幫我忙!”只是她語氣間俏皮無比,衆人知道,她的意思中全是玩笑,沒有奚落。
專端嘆息,暗道:“不想莫殘原來乃是點蒼派的人手,那麼,只怕乃是點蒼派的第一高手!我們岳陽門區區小門派,是不能與躋身八大門派的點蒼派媲美結仇的,罷了,我這一檔恩怨,只能是放下了。”因此又是道:“還望茗兒姑娘與初九少俠再次見到莫殘大俠的時候,轉告一聲,就是岳陽門專端現在纔是想明白,當日莫殘大俠的勸告乃是完全正確,在下多謝,日後再也不會自不量力,企圖約戰莫殘大俠了!”
初九喜不自勝,沒有想到這回是無心插柳,爲大哥撫平了當年的一樁可笑恩怨,忙是笑道:“一定,一定,專端大俠放心!”
衆人又是放開繮繩,往魏國公府前去,燕大分析道:“初九少俠,不知你如何看待轎中高手與宮中的蓮花公公等人?”
“蓮花公......
公?”林茗兒當先道:“好個陰陽怪氣的大太監!在宮中見到他,一想到錦衣衛的種種惡行,我就是差點吃不下飯!”
燕王與湘王都是輕聲嘆息一聲,道:“若不是朝中還有刑部正直的皈依神侯坐鎮的話,只怕天牢都是蓮花公公的了。”
說起太監,初九猛然失聲道:“燕大哥,你想起沒有?皁山羊殺手絲毫沒有鬍鬚,說話聲音也是尖銳無比,莫非他也是太監?”
這點燕王朱棣直接就是點頭道:“本王從小接觸太監,可以肯定,這皁山羊乃是太監,即便是他在怎麼粗聲假裝陽剛,也是無用,本王剛纔還在想,怎麼太監也能有妻子?想來只是假鳳虛凰了!”
“可是,轎中高手絕對不是蓮花公公!”初九又是肯定道:“聽皈依神侯前輩說起,蓮花公公內力走的是絕陰一脈,而這轎中高手內力剛猛,不可能是一人!”他暗中想,能內力陰陽並濟,可以陰陽出擊的人,只有大哥與自己在無意之間修成,別人應該不會。
道衍點頭道:“不過反正他們一定是有關係,唐門與錦衣衛太監有關係,實在是想不透啊!以後查探。”
“哎,今日想不透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武當派飛刀長老與鏈子槍長老鬱悶想道,這初九的武學修爲,誅仙劍的厲害,遠遠是在無影公子所描述,唐門也鑽出來攪合天下,他們二人只想趕緊回到武當山,與掌門師兄商量一番。
不到小半個時辰,魏國公府就是遠遠兩、三裡外在望,湘王朱柏向着燕王朱棣道:“四哥,就此別過,小弟告辭!”
朱棣最是看重這個十二弟,才情卓雅,抱負遠大,與自己相當,不由是點點頭,說道:“十二弟,京師魚龍混雜,你最好就是呆在王府之中,少出來,要加緊防守,以免意外生……”在這一刻,管他什麼雄才偉略的燕王?兄弟情義真情流露,纔是動人。
初九忙是笑笑道:“湘王大哥放心,你現在乃是天庭亮,紫氣東來,面相上看,在京城中再無危險!只是回到……”
絲蘿王妃不由是掩口笑道:“原來初九弟弟還會看相啊!你什麼時候看看自己的姻緣線吧!”說完,拿眼悄悄看林茗兒,林茗兒羞得一張雪白粉麪藏在絲蘿王妃身後。
於是衆人告別,湘王朱柏,絲蘿王妃帶着專端,飛刀長老,鏈子槍長老,守劍,受刃數人前去王府行館,臨行前再三叮囑初九與林茗兒,得了閒子一定要去看望湘王朱柏與絲蘿王妃玩耍聊天。
林茗兒下得馬車,縱身一躍,已經是到了初九身後,同馬而騎,她身形矯健婉約,這一手點蒼派輕功可是不差,師兄妹同乘一騎也無什麼尷尬,反正初九與林茗兒兩人是心頭甜蜜,不覺不可。
剩下衆人還待離魏國公府兩百米時,就是看見魏國公府正門大開,門口陳管家,離別公子凌離非,高陽郡王朱高煦都是在外面齊齊整整迎接,燕王朱棣舒了一口氣,笑道:“燕大哥,你帶着八位兄弟回去;道衍大師,你隨本王一起進去吧!”
燕雲十八騎中八人領命,與初九,林茗兒道別,便是轉身打馬奔去,只是瞬間,來去如風,八人不見,顯然他們再次約見需要保護的時候,自然是有獨特的聯絡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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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遠遠看見離別公子凌離非,想起小師妹在自己馬上,纔是有些不好意思,不由是一個輕提身軀,如同展翅之燕,凌空三丈,滑行而行,在空中連連三個翻身,落在了離別公子三米之外,笑道:“這一趟進皇宮,讓大哥擔心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他當然知道,燕王府與魏國公府的人乃是擔心燕王而已。
“好輕功!”離......
別公子凌離非笑道:“哎,初九賢弟得到誅仙劍後,只怕修爲更加是六大龍鳳第一人了!”
陳管家等到燕王朱棣,林茗兒到來,慢該是吩咐下人牽馬去餵養,纔是笑道:“初九少俠說的嚴重了,我們纔是出來不到小半刻,乃是大世子算出你們是在這個時辰回來。我們並沒有多等。”
林茗兒嬌笑道:“離非大師兄玄測無雙,連**姐姐的批命也是
‘非妄言,崑崙上仙投世?
離別公子,測盡人生曲折’,現在卻是用來算我們回來時間,當真只是大材小用啊!”
離別公子凌離非點頭笑笑,只是拜見燕王朱棣道:“父王平安歸來就好,母妃,舅舅他們好是擔心!”
道衍也是見過大世子,二世子,衆人再是一起往魏國公府深處大廳走去。
朱棣聽見林茗兒的說話,嘆息一聲,暗道:“是否要相信恨真人對熾兒的批命啊?”
林茗兒興奮想到:“哈哈,這一回,進了皇宮,真是多姿多彩,我要向四姨,豆蔻公主,世子妃姐姐,宛若妹妹一起說來聽聽了!今天生的事情,簡直就是做夢一樣,不是,做夢也想不到如此精彩,我與老皇上侃侃而談,反駁得他啞口無言?得到貴妃娘娘的兩重重禮,哈哈!小師兄與皇太孫義結金蘭?我也得了便宜,得到‘龍脈燕雀令’,可以自由進出皇宮,觀賞後花園,還與皇上,貴妃娘娘一起用宮廷最美味的餐,哇……”
大廳中,果然,早朝早已歸來的魏國公徐輝祖,江東左都督徐增壽正襟危坐,而世子妃如若,豆蔻公主,連宛柔,洛止寒等衆人,也是圍在徐王妃身邊,看着門外。
雖然剛纔已經有人通報燕王朱棣與初九,林茗兒皆是平安回來,她們纔是舒了一口氣,儘管先前離別公子凌離非一直在測算無事,卻也沒有親眼見到爲好!還是世子妃如若懂得婆婆心事,一直端茶勸飲,又是笑道:“母妃無須擔心,以燕雲十八騎的護衛能力,加上道衍大師的學究天人,精湛推算,父王絕對不會出事。”豆蔻公主也是笑道:“是啊,初九大哥也在皇宮中,要是父王有事,他不會不插手不管的!”
顯然,這回,初九,林茗兒,燕王朱棣,道衍大師這一進入魏國公府,又是衆人會東西問起星卦箴言等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