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經書會參加每年的“窮天極地,飛信發放”大會,知道去年這天字第一號閣樓中坐的是一位神秘的老者,紫袍長鬚,長臉嚴肅,甚是神秘,滿身好似真龍盤繞之氣,身邊也只有一人保護,可是後面銷魂仙子並沒有探明他們的身份,也不趕他們出來!便是恭敬他繼續入坐!
有人也是不服,只是一待那保護的人出手,衆人皆驚,便是也無可奈何直接讓他們兩人入住了!因此他現在便是道:“仙子,年年天字閣樓中的高人都是深不可測,去年尤其是,不知道今年天字閣樓中是何人呢?”
銷魂仙子笑道:“想來唐兄是想到去年的兩位貴客了吧!”唐經書點點頭,道:“不錯!唐某至今還是不知道他們乃是何人呢!”
銷魂仙子笑道:“去年唐兄不知道那兩人是誰,也沒有詢問,今年卻是有機會問的,去年,天字閣樓沒有開窗,湖州兩義仗劍強行上去開窗,被人教訓一頓,唐兄不見是那人用的佛宗神功嗎?”
唐經書想想,道:“是啊,好渾厚的禪功,至今仍然是心有餘悸,湖州兩義一向欺名盜世,被那人震廢!我怎麼會不記得在心,不知道呢?”銷魂仙子笑道:“那你看,今日這樓中,誰人的佛宗神功最是厲害?”唐經書不解,道:“少林自然是以長一大師,長無大師,癡僧妄悔爲首,但是我見皈依神侯卻是神秘無比!”銷魂仙子笑道:“皈依神侯不摘下斗笠,只怕也有一絲害怕被別人認出來的意思吧!”唐經書大吃一驚道:“仙子現在的意思是說,去年天字閣樓中,皈依神侯也在?”
三星堡主龐飛魚這時嘆道:“唉,老夫就一直說爲何皈依神侯的身姿如此眼熟,原來去年就是拜見過神侯,當真是在下眼瞎,白活幾十年,竟然不知道!”上官如意也是歎服!
銷魂仙子便是笑道:“神侯他自己不說,本樓主原本也是不願多言,不過,今日唐兄問起,我便是順便說說了!”
初九在閣樓內低低道:“可是,能讓這皈依神侯做護衛的人,該是何等顯貴?”林茗兒道:“只怕是皇上親臨,才至於此吧!”莫殘點點道:“不錯,去年正是當今聖上坐在天字閣樓!”他們幾位少年去年還在點蒼山上無憂無慮嬉笑,自然不知江湖中事,莫殘卻是精通!
樓下上官如意又是嘆息道:“去年皈依神侯摘下天字閣樓門牌,但是皈依神侯今年卻是隻摘取風字門牌,顯然是知道天字閣樓中的高人更加神秘了,他竟然甘心居在人後,我竟然是想不出來,今天天字閣樓中還能坐何人?”
銷魂仙子笑道:“不知道就猜嘛,反正猜來猜去纔是最有意思的!”白七娘也是笑道:“是啊,總是我們樓主猜,大家也猜一猜?”
她說完,銷魂仙子又對幾個閣樓中高手道:“九尾神龍,皈依神侯,少林諸位大師,武當吳大俠,無影少俠,崑崙雁六俠,離別公子,崆峒崢勃公子,蘭黛聖女,白教主,你們也是來猜猜這天字閣樓中乃是何人啊?”
林茗兒笑道:“我們卻是不用猜,這瓜子本來應該我們三人各得一顆,但是小師兄已經是多了一顆,他的一顆啊,本次就不用得了!”連宛柔小聲笑道:“好啊,這樣便是好了!”
初九無奈一笑,道:“反正啊,與小師妹打賭的時候,我從來是沒有贏過的,本次也是我無意見!”連宛柔嬌笑道:“誰讓你是我們的小師兄,就該體貼我們,你要是不稀罕,我們便是去認離別公子爲師兄,這樣啊,他更加會體諒茗兒小師姐的!”
她這話,說到初九與林茗兒的心痛之處,離別公子是對林茗兒一片心意無意,初九便是有些尷尬,林茗兒也是一愣,卻是打鬧連宛柔道:“宛柔妹妹,你這沒心沒肺的!”
崢勃雲一心想挽回崆峒派的面子,他與天字閣樓比鄰而坐,聽得很清楚,便是搶先道:“回仙子,以在下愚見,天字閣樓中有七人,來者不少,卻一直不說話,不知道是不是爲什麼?”他對公孫厲一使眼色,公孫厲明白,就是笑道:“說不一定是害怕自己不夠資格坐天字號,便是不敢開口了!”劉黑猛悶聲悶氣道:“要是不夠資格,我這就去幫助樓主趕人下樓!”
他們這點激將之法,外人如何聽不出來,連林茗兒都是笑道:“這般幼稚的激將,無趣!崆峒派真是難纏!”
哪知,天字閣樓中的朱二公子卻真是沉不住氣,傲然道:“哼,有什麼害怕的,既然敢取這天字門牌,有何不敢坐?”
吳在天見天字閣樓中終於是有人出言,便是有些詫異,道:“這少年,爲何說話呼吸之間,竟然是少林派內力的法門?”朱二公子笑道:“吳大俠倒也識貨,我正是少林俗家弟子!”崢勃雲便是不客氣道:“身爲少林名門弟子,爲何目無尊長?”朱二公子反問道:“我怎麼目無尊長了?”
公孫厲接口道:“貴派長一大師,長空大師,還有妄悔大師兄都是隻坐風字閣樓,你爲何卻敢坐天字?”朱二公子似乎不見慚愧道:“幾位大師坐哪兒是他們的自由,若論輩分,我不比他們差,爲何要讓他們?”
他這話一說完,衆人便是議論紛紛,上官如意早聽出來是朱二公子的聲音,便是朗聲道:“你這少年,當真是無理取鬧,鬧完悅來客棧,又來這紙醉金迷樓中,就沒有師長約束嗎?”龐飛魚也是恨恨道:“是啊,任性大膽的少年,你就可算是第一個!”自然他們纔是不相信朱二公子在少林輩分甚高的話!
無影,崢勃雲卻是心中懷疑,這少年說話是真是假?
離別公子呢?卻是身份特殊,苦笑一下,他有什麼想法?顯然他是要向着天字閣樓了!
但是吳在天,九尾神龍,雁北行卻是暗暗一笑,他們一想,莫非這少年,當真是皈依神侯的弟子?可是皈依神侯的三大弟子乃是當今神捕,怎會收這般年少的少年,他們卻又是想到天字閣樓,便是明白過來,這少年必定是朱家皇族!
初九輕聲問道:“大哥,就是這個朱二公子,昨日可是害苦我們了!”林茗兒言快,忙是將悅來客棧中事簡單說了一遍,莫殘也是深感詫異,道:“朱棣實在是太嬌生慣養這個二世子了!燕雲十八騎竟然是派了六人於他?直斬樓蘭號怎麼能給這乳臭未乾的小孩?不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朱二公子乃是皈依神侯的最小弟子!”
林茗兒大吃一驚,道:“我先還是對皈依神侯抱着幾分崇敬之心的,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弟子爲他抹黑?”
莫殘嘆息一聲道:“這個卻是與天下有關,少林出身的皈依神侯能收燕王二世子爲徒弟,背後牽涉到太多方面的利益!與皈依神侯一向風格無關!”是啊,洪武眼見是末年了,能傍上一勢力大的藩王,實在是投機一般!或者還是燕王朱棣主動找少林的呢!
初九,連天,洛止寒也只是似懂不懂,不過,這朱二公子應該是皈依神侯的弟子了!他們想起在祥符禪寺廂房中偷聽到的長空大師與徐王妃的對話,朱高煦問的‘師叔,明日師父他們已經確定,會到無錫,您老人家呢?’之言意思,衆少年才又是夠明白很多過來!果然說的是皈依神侯,那麼這少林的風字閣樓乃是爲了保護皇太孫了!
銷魂仙子笑道:“久聞這一個多月,京城中來了一位燕京府的世子,總是無理取鬧,名聲才幾天之中,便是昭然,顯然,就是這位燕王府的朱二公子了!”
朱二公子朱高煦大吃一驚,道:“你怎麼知道本世子的名號?”銷魂仙子輕輕一笑,道:“如同朱二公子這般招搖的人,我怎麼會不知道?”她掌管天下最及時的機密,湘王朱柏,燕王朱棣進京,都是一清二楚!
終南七劍中高山劍問道:“不知道燕王爺此次來沒有來無錫?”朱二公子驕傲道:“爹爹正在京城正陪皇祖父處理政事呢!”他以爲擡出這點,衆人都是更加服氣,誰知道流水劍接口道:“原來燕王爺沒有來!”高山劍又道:“樓主明鑑,你看若論江湖,他朱二公子尊貴不過風字閣樓中少林諸位大師與皈依神侯,若論皇家,清字閣樓中更乃是湘王與王妃親自前來,乃是他皇叔,也比他高貴一籌,他小小年紀,怎麼能坐上天字閣樓?”
癡僧妄悔忙是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求名分!”湘王朱柏也是忙謙虛道:“流水大俠言重了,我皇家中人,順便誰坐哪兒都是一樣!”
林茗兒笑道:“莫非經過六字閣樓之後,在這天字閣樓卻是要發生衆人不服,要趕人下樓的做法?”連宛柔道:“不是說有這個傳統嗎?”初九搖搖頭道:“看看再說!”
衆多武林中人一見龐飛魚,上官如意,終南七劍都是反對,不由也是有些人一起道:“是啊,這少年不配坐天字閣樓!”
銷魂仙子輕撥琴絃,尖利刺耳,衆人知道她要說話了,便是都寂靜下來,只聽她道:“唉,剛纔崢勃少俠不說是他們樓中至少有七人嗎?即便是一個人不夠資格,難道其他人也不夠資格嗎?”
朱二公子見衆人否決了他的資格,好是氣憤,卻也無可奈何!
白七娘嬌笑道:“是啊,你們啊,總是心急!其他六人都是不知道呢!”
離別公子因爲身份,卻是不敢出言,雁北行便是道:“樓主所言有理!還請各位繼續猜測原因與其他至少六人乃是何人了!”
龐飛魚難得是說得上話,便是道:“昨夜見朱二公子身邊乃是有燕雲十八騎護身,不知道今日來了幾位?若是來了六位,便也是不夠資格!”
朱二公子道:“可惜,不如你意思,只是來了四位!”上官如意便是道:“那,就還就還有兩人了,不知道是誰?”龐飛魚慶幸道:“幸好只是來了四位,要是來了六位,不知道又是要發生什麼無禮之極,荒唐草菅人命的事來!”
衆人先多是分住其他悅來客棧的,多是不知道昨夜發生的事情,便是紛紛問來,上官如意便是添油加醋將昨夜打鬥說了一番,都是說這朱二公子的無禮,死命令燕雲十八騎的動手殺人,常醉長輩與點蒼派少年如何出手相助,還有崑崙派離別公子的仗義出手!至於初九這個名字,卻是無名少年,少被人說起!
河朔雙俠一聽說是燕雲十八騎來到中原,與河北,山東兩地的羣豪都是不敢言語,這燕雲十八騎乃是何等的恐怖?
連皈依神侯,九尾神龍後面都是聽得暗暗心驚,這直斬樓蘭號要是最後摔下去,可說是無錫城中的一大災難!
徐王妃在天字閣樓中越聽越是羞愧,便是含怒道:“煦兒,給我跪下!”衆人大驚,誰人敢命令世子下跪?正是不解中,卻是聽見“噗通”的聲音傳來,看來朱二公子果真是跪下了!
銷魂仙子卻是知道,嘆道:“原來是大明朱家第一王妃燕王府女主人徐王妃在此,小女子失敬了!”徐王妃慚愧道:“不是諸位大俠說起昨日之事,我還不盡知小兒荒唐至此,在此,樓主無須多禮!本王妃給大家道個不是了!”
湘王朱柏與絲蘿王妃喜道:“不想四嫂在此,朱柏,絲蘿見過四嫂!”吳在天也是道:“王妃言重了,昔年令尊乃是大明第一神武元帥,這半個天下都是他打下來,二世子年少而已,王妃不必道歉!”
衆人一聽纔是明白,原來這燕王之妃,朱二公子母親乃是魏國公徐達之女!徐王妃忙是道:“十二弟,絲蘿妹妹,快別客氣,多謝吳大俠諒解!”
唐經書一拜到底道:“徐王妃在上,在下這一拜,乃是代百姓拜徐元帥英靈萬年常在!”夏中原,何燭爆也是齊聲道:“元帥威名,數十年還見天下,理所當然!”姑蘇四槍,上官如意等江南武林中人也是上前一拜。
徐王妃卻是道:“諸位大禮,本王妃在閣樓中一一奉還,今日,本王妃只是前來看看熱鬧,這天字閣樓的能否可以坐,絕對是不能由本王妃來判定!”原來,她雖然遠嫁北平燕王府,可是徐達在江南的威名之勝,不見損落,她怕衆人因爲她而扭曲了天字閣樓的規矩,又要顧忌侄子的感受,便是當先道。
林茗兒讚道:“我三姨就是這樣給人信服的感覺!”莫殘也是難得點頭道:“王妃絕非一般人,她當年闖蕩江湖時,雖然武功很差,但是九尾神龍與銷魂樓主也是服她!”連天笑道:“二十年前,她是徐元帥府的大小姐,居然還闖江湖,真是意想不到!”林茗兒笑道:“何止只是闖江湖,還與我爹爹,七叔,採茶仙子姑姑結義呢!”莫殘見林茗兒知道這事了,好是詫異,心想:“後面再問問二弟!”
洛止寒一時卻是道:“現在看樓下衆人如何說了!”
初九也是嘆息道:“以我之見,徐王妃卻是有資格坐上天字閣樓的,我見她面起重城,實在乃是大富大貴之相,一身氣質,更乃是母儀天下蒼生之相!”林茗兒不解道:“莫非乃是皇后之鳳儀,這怎麼可能?”初九道:“真是說不清啊,莫非天下不是皇太孫繼位?”
莫殘卻是道:“不可這樣說,天數註定,誰也不能該表!皇太孫聽見不好!”
初九,林茗兒點點頭,道:“是啊,皇太孫見魏國公徐達雖身死十幾年,卻還有這般威望,只怕不好!若是聽見說徐王妃有什麼母儀天下蒼生之相,更是不好!”
他點蒼派能想到,崑崙派自然也能想到這點,雁北行便是岔開話題道:“王妃之旁邊,還有一人未知,想來是因爲這高人才入坐天字閣樓的!”
衆人這纔是想起還有這人!
剛是想詢問之時,便是聽見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王妃不必過分譴責二弟了,他還年少,不明白當年魏國公的蓋世功勳與寬厚仁義,回去之後,好加教導,他自然便是明白王妃的一片苦心!”
這聲音,絲毫不響亮,也毫無含一絲內力在內,可是衆人都是聽聽清清楚楚,好一溫柔,有禮治家的少年!
即便是初九,林茗兒是對望天字閣樓而坐,卻也是聽得清清楚楚,公子有禮,對朱二公子這樣的少年也是仁義大開,言語服人。
誰知徐王妃一聽這話卻似乎是聖旨一般,呵斥朱二公子道:“今日算你運氣好!你還不起來!回去再是算賬!”
衆人好是吃驚,這徐王妃乃是藩王王妃之首,天下兵馬大元帥徐達之女,卻也還是這般聽這青年公子之言,這人是誰?
武當清字閣樓並未開窗,因此衆人看不見湘王朱柏與絲蘿王妃臉色已變,在輕聲道:“他,怎麼來了?”
唐經書不由朝上一行禮道:“好一溫文爾雅的公子,敢問公子是誰?”
朱二公子已經站身起來,知道皇太孫向着自己,自己幫他說話,徐王妃不會怪罪,便又是道:“你們不是說都能猜嗎?繼續猜啊?”那仁義公子卻是道:“久聞江南唐公子詩畫書法三絕,人稱江南第一才子,今日一天,果真不凡!日後若是有緣,定當當面請教!”
崢勃雲笑道:“這朱二公子少年果真是任性,他們兩人偏偏反差這麼大?不過,我卻是猜不出剛纔說話給人沐浴春風感覺的這公子是誰來!”九尾神龍先前就問了身邊的獸王,獸王已經告訴他不是燕王大世子!
銷魂仙子嘆息一聲道:“不知道九尾神龍,皈依神侯,吳大俠,雁六俠如何說?”
吳在天嘆息一聲,道:“天字第一,果真是名不虛傳,這公子雖然還爲開窗見人,但是卻是有絲絲龍氣自窗戶之中透露出來,淡紫色感應,莫非乃是真龍天子?皈依神侯,你以爲爲何?”
皈依神侯一直不說話,這見吳在天單問,無法躲脫,也是笑道:“九尾神龍入住地字閣樓,乃是地下之龍;人家是入住天字閣樓,卻乃是天字真龍!”
九尾神龍喃喃道:“天字真龍……天子真龍!這公子想來乃是當今皇太孫朱允炆公子?”
銷魂仙子早已經是猜到,這時又好是奇怪,爲何離別公子身上也是一團真龍之氣,這皇太孫身上也有真龍之氣?人說兩馬尚且不能同槽,何況兩龍呢?加上當今聖上,便是三龍同天了?誰纔是真的下任天子?
還有徐王妃身上乃是母儀天下之氣質,顯然,朱棣也是真龍之體?
這已經是第四人了?
初九點點頭,皈依神侯,九尾神龍顯然各方面都是遠超一般江湖中人!只聽那溫和言語仁義的公子道:“在下正是朱允炆!”
他聲音一出來,終南七劍也再是不敢出言相駁,朱元璋已經風燭殘年,一旦駕崩,皇位的合法第一繼承人只能是皇太孫朱允炆,若是現在得罪他,以後罪誅九族,也是可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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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殘低聲道:“皇太孫朱允炆生於洪武十年,今年卻是二十一了!他乃是懿文太字朱標第二子。在洪武二十五年立爲皇太孫。聽聞他性仁厚,最愛讀書人,想來過真是這樣!”
初九,林茗兒,連天,連宛柔以前只是在點蒼與天南,不知道這一點,洛止寒追隨趙吟風行走江湖卻是知道一些,便是道:“皇太孫策立之後,他曾奉太祖之命,參照歷朝刑法,改定洪武律畸重者七十三條,天下皆頌其德。”
莫殘卻是道:“這是洪武老聖上故意爲他留下的功德,好讓世人歸心於他!”初九便是讚道:“誰說皇家無感情?沒有想到老聖上竟然這樣爲太孫着想!”
朱允炆一亮身份,衆人多是江湖中人,本是不願意與朝廷多生瓜葛,因此,紙醉金迷樓中竟然是一片難得的沉靜!
好久,白七娘纔是道:“天字閣樓,去年……今年既然皇太孫光臨,自然也是坐得了!恭喜幾位正式入坐!”
誰知道崢勃雲又是問道:“且慢,天字閣樓中現在有皇太孫,徐王妃,燕王二世子,還有燕雲十八騎中四人,他們七人怎麼取得天字閣樓的門牌的呢?”他這話一問出來,衆人便是議論紛紛!
“是啊,七丈高的孤木呢!”
“這七人中,哪裡有這麼高的身手的?”
“久聞燕雲十八騎團戰無敵,可是單上七丈高的孤木,怎麼可能?”
劉黑猛嗓門大,道:“就是,若是有人作弊,不是自己取下門牌的,要沒有資格!”他粗魯,確實不管什麼皇家,即便是皇上親自,他也不鳥!
這一下風雲又起!
林茗兒輕輕跺腳道:“可恨這崢勃雲,可恨崆峒派,這般多事!”初九與莫殘卻是輕鬆笑道:“沒有事,你們忘記了,閣樓中還有一人?”
“還有一人?”林茗兒喃喃,突然眼前一亮,道:“是啊,還有豆蔻公主!”連宛柔笑道:“豆蔻公主有什麼不同?”
只聽白竹葉冷冷道:“可笑崆峒派自以爲是窺得天下英雄,卻不想是井底之蛙,連天字閣樓中有幾人都是沒有弄清楚!”
她這一出言,初九驚訝道:“白姑娘怎麼知道?”莫殘笑道:“白姑娘自然不知道,但是蘭黛聖女卻是能感應到豆蔻公主的存在的!”林茗兒驚訝道:“師叔與小師兄的意思是豆蔻姐姐取下的天字門牌,怎麼可能?”
崢勃雲一驚,他確實只是感應到七人氣息的,要是還有一人,那這人的修爲一定在自己之上,會是誰呢?
林茗兒也是哭笑不得,道:“我先卻是以爲豆蔻公主姐姐乃是弱不禁風,沒有想到她竟然是能上七丈孤木取下天字門牌的高手,她,到底是誰呢?”初九笑道:“是公主給你開玩笑呢!”
樓下,銷魂仙子朝太字閣樓點點頭,讚賞道:“蘭黛聖女好修爲!”顯然,她也是知道是蘭黛聖女感應出來,告訴白竹葉的!
公孫厲見崆峒派顏面無光,便是躬身朝左邊天字閣樓道:“不知道樓中還有哪位高人前輩,請出聲相見!”
九尾神龍哈哈一笑道:“高人,是高人!但是不是前輩的!”
皈依神侯也是笑道:“是啊,沒有想到當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
劉黑猛與公孫厲更加是疑惑不解,這後代武林還有一高人,乃是何人?
崢勃雲心頭猛然卻是如同雷擊一般,他想起了他夢中夜夜纏繞的人,怎麼忘記了她?
是啊,怎麼會忘記了她?
今日後代江湖,她的位置絕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