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信口雌黃,忍禁不俊

初九一聽大哥稱呼自己爲‘少主’,哭笑不得,忍禁不俊,不知道大哥葫蘆裡面賣得是什麼藥!只有任何大哥信口雌黃了!他心想:“大哥自從傷勢痊癒以後,性格是越來越開朗了,我看啊,倒是與小師妹有些相像,他們倒象是一大家子人!”

崢勃雲與無塵聽畢,都好是吃驚,只是無塵並不表現在臉上,但是崢勃雲就馬上是不信神色,便是問道:“恩,什麼少主,這麼神秘,我就不信?”

莫殘也是不說話,突然便是出劍就直直刺向崢勃雲,腳下連番步法,正是“陽動於九天”前十八步中“東走西顧”,後面接着“尋花扶柳”,“追草拔花”步法等,而他手中劍法,與剛纔崢勃雲、初九的招式風格都是不一樣!只見他手腕應力,手臂不動,劍尖顫動,詭異無比,饒是初九,無塵,崢勃雲都是少年一代中的高手,卻都是看不出來莫殘的劍尖將要刺向何處?

初九更加是不由大吃一驚,知道即便是當日,“江湖九大禽獸殺手”中排名第三的紅冠雞也是抵擋不住莫殘的二十劍,連青城派掌門也是不能勝出,而現在大哥修爲還遠遠在當日一倍以上,現在這般飄渺步法,利劍顫動,烈馬西風崢勃雲雖然說是年少一代中的大弟子,但是必然不是大哥十招敵手!

若是以現今莫殘的修爲來論,實在是不差當今天下,十八年來公認的四大高手之下,更加何況,他原本之劍乃是……一旦……

初九心中恨透烈赤炎與崆峒派,殺死魔教幾位長老,重傷自己!莫殘又如何不是?他與魔教淵源之深,便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不過兩人卻也不願現今便是殺死崢勃雲,心想這少年弟子雖然自私冷漠,不過卻是能在大年初一就長途奔波,上山剿匪,實在是崆峒派幾十年難得做的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因此莫殘的本意卻是要自己先行出手,賣弄一番,威懾無塵與崢勃雲兩人,爲初九這個杜撰出來的身份做個鋪墊!

換着平日與他人,莫殘才懶得花這心思,不過,爲了他二弟,卻是樂得出手!

崢勃雲卻是不知道莫殘心中所想,見這人說打便打,當真奇怪!待細看來劍之勢時,不由大吃一驚,莫殘的劍尖樸質無華,只是招招、劍劍對準自己的左眼,他忙是左右騰擋,劍出身法變,連連出招禦敵,連變崆峒派十一路劍法,實在是用上全身之力,可是整整二十招,都是沒有避開那劍尖對準自己左眼之勢,心中好是驚恐!

莫殘只是隨意出招,實則是劍法已經看看返璞歸真,手中之劍,時而如蛟龍在天,時而斜飛在邊,實在是意在劍先,人隨步動,人劍合一,偶爾衆人只覺葶冥悠悠,陰恨晦暝,這劍法中,竟然似有無上的怨氣!但是偶爾莫殘這劍卻劍走中堂,一派端莊,那劍上內力也是堂堂正正,當真讓人難以琢磨!

莫殘今時今日的修爲已經是陰陽合一,遠在當日與江忍淺大戰之時,因此最後出招之時,陰在陽中,陽爲陰伴,不偏不倚,陰陽不分,只有初九能看懂三分,江湖中人人之大忌陰陽顛倒混淆,他卻是順手拈來,毫無走火入魔之樣!

無塵在旁邊,臉色也不禁是連變,這青年劍客這般高明的身法,劍法,玄功,並且似乎是陰陽雙修,永無走火入魔之憂,卻實在是她下山以來遇上的第一高手!

這二十多招,任由崢勃雲如何反擊,莫殘的劍尖都只是離崢勃雲左眼珠不到十公分之遠,三人這下早都是明白,莫殘無論劍法,身法,內力修爲都是遠遠在崢勃雲之上,崢勃雲自己更加是汗流浹背,自己自從武功大成以來,遇上的最強高手,怕便是師父與這年前的不知名的三十多歲的劍客了,而且,而且,只怕師父也多不如……

三人也是明白,若不是莫殘有心相讓,只怕崢勃雲連十招恐怕也接不下來!

莫殘見崢勃雲,無塵都是臉上大有恐嚇之色,知道已經是達到震攝效果,便是赫然住手不攻,只是一個轉身,便是回到初九身邊,轉作躬身道:“少主,那烈馬西風不是屬下之敵,少主無需親自出手!”

崢勃雲一擦臉上汗水,退後到無塵身邊,心中越想越是害怕,略一想,便是一作揖對無塵半拜倒道:“無塵仙子,兩個月前,家師與諸位師叔,師弟們賴峨嵋派塵冰老前輩與諸位神尼的收留答應,留在峨嵋派療傷月餘,在下感謝不盡!”無塵微微一笑道:“這是家師與掌門師姐的決定,與我何關?謝我何用?”

崢勃雲猶自不起身,繼續道:“在下身爲崆峒怕大弟子,卻是沒有機會當面答謝塵冰老前輩與貴掌門師姐,一直抱憾在心,但是今日一見到無塵仙子,也是幸事,特在此代師父,師叔,衆師弟們謝過!”無塵忙是道:“崢勃兄請起!武林一脈,本當相互攜手!”她見崢勃雲言語懇切,話語也是緩了下來!

崢勃雲聞言,心中一喜,便站起來,順勢前面走三步,站在無塵身邊一米之外,轉過身來,這樣一來,無形之中,他與無塵看似便成了同一陣線!

莫殘心中暗讚道:“人中之龍鳳果然是不同凡響,這崢勃雲區區幾句話,便是將他與無塵仙子拉攏在一起,倒是也不能小看他了!”

初九見崢勃雲與無塵站在一起,心中微微一酸,但是也不大放在心中,心中只是暗暗發笑剛纔大哥對自己的‘少主’稱呼,但是他在點蒼山上從小就與林茗兒,小七子玩各種遊戲,這些江湖仇殺,扮演大俠的遊戲也不知道演了多少年,因此,初九也是駕輕就熟,故作姿態,只是稍稍道:“有勞許大哥了,如此這般甚好,此間事已了,我們走吧!”他也按照莫殘虛名“許冷子”來稱呼!

他們越是神秘,崢勃雲與無塵仙子便越是想知道初九的身份,無塵仙子看着初九,終於開口道:“閣下年紀輕輕,武功之高,實在是我平生罕見!而且天下若有這樣似你大哥這樣下屬的少主,只怕只有一人,閣下莫非是……”

她這話一出,臉上好是神秘,住口並不再說,崢勃雲忙是接口道:“無塵仙子,他莫非乃是當朝皇太孫?除了皇太孫,只怕別人也無這般架子!也無這般身手好的護衛!”哪知,無塵仙子只是搖搖頭道:“他不是皇太孫,這是江湖,無關江山天下!崢勃兄,你再想想?”

崢勃雲瞬間似乎是想起江湖中傳說一人,不由呆住了,喃喃道:“莫非是傳說之中的……!”莫殘見崢勃雲也是臉上變色,心想:“今日嚇他們,便是要嚇到底!要打壓他們的囂張氣焰,便是要打壓到底!也正好爲二弟出出悶氣!”便是直接道:“當今天下,除了我們天地玄黃之中,蜀山一脈的少主,誰還能這般氣韻,不與你們這樣的自以爲是的掌門大弟子們一般見識?”

崢勃雲口中“啊”的一聲,雖然先是有些猜測,但是現在聽莫殘這樣親口說出來,顯然還是驚訝無比,良久才仍有不信道:“傳聞蜀山中人,從不出世,唯有巫山上衆前輩,都是神仙一般的人,閣下兩人竟然是巫山上的人?還有這少年,竟然是蜀山一脈的少主?”

初九卻是一呆,這蜀中一脈,自己可是幾乎一無所知,而巫山衆人,偶爾聽七叔,大哥說起,都是神秘無比,待自己與小師妹當日細細問時,他們又是絕口不提!現在大哥竟然是要自己冒充這一脈的少主,當真是哭笑不得!

莫殘笑道:“正如你所言,我們蜀山一脈與少主生平很多出得江湖,是以你們不識!”崢勃雲有些恍惚,自言自語道:“是啊,十八年前,巫山上的前輩宣佈巫山全面封山,說是十八年後,天下大劫開始,新的巫山少主將會重出江湖,今日乃正是是十八年後的第一天,大年初一,不想蜀山一脈的少主果真就出來了,這麼湊巧?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冒?抑或是巧合?”

初九暗笑,心想,烈馬西風崢勃雲看起來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爲何一提起這蜀山少主,便是這般顧忌,看來蜀山一脈果真是非同小可!

他卻是不太知道三十年前那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的!那一戰,也是江湖各大門派,佛、道兩宗的恥辱,因此江湖中上一代高手都很少是向當今一代少年子弟提起!顧白雲,林若池沒有對初九,林茗兒等說起,卻是顧忌他們小師弟冷天地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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