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個宮志銘有沒有水平!”林茗兒知道‘射’天爺爺,御風出塵劍仙,江忍淺掌‘門’師叔等人的意思,常見的墓誌銘是給過世的人寫的,主要是把死者的簡要生平刻在石碑上,放進墓‘穴’裡,中國古人講究立德、立言、立行,死後這些都是要寫進墓誌銘,以求得人死留名。
在她點蒼派知書樓中印象中記載,有傳“漢初三傑”之一大將軍韓信墓誌銘最爲有水平,不過是“生死一知已;存亡兩‘婦’人。”寥寥十個字!生死一知己乃是說的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當年蕭何月下追韓信,幫韓信實現了大將軍夢!然而後面兔死狗烹,鳥盡弓藏,最後獻計幫助呂雉害死了韓信。而存亡兩‘婦’人,說的是一個是漂母、一個是呂雉。韓信當年餓得奄奄一息,是漂母給他飯吃讓他活命,後來韓信回故里賞了漂母千金,所以有一飯千金的說法,這是存!最後韓信死於呂雉詭計布袋之中,這是亡!
除了韓信之外,知書樓上還記載,中原數千年來唯一的‘女’皇帝武則天的墓誌銘上竟然是無字,這丫乃是一個傳奇!
“嘿嘿,顯然宮志銘也是同樣的意思了,看看地宮宮志銘上面寫的是什麼呢?說不一定能夠揭開我們謎團呢!”林茗兒不由十分關注。
江忍淺點點頭,輕輕跳下已經開挖方圓數丈的坑,掏出隨身攜帶的一把尺子出來,離別公子凌離非一見之下,不由輕聲道:“蜀山常用魯班尺,好!”
林茗兒定眼一看,只見江忍淺手中這把尺子曲直有彎,大約一尺半場,上面卻是有着八個字,在銅綠‘色’的尺面上,乃是“財、病、離、義、官、劫、害、吉”,單單從這把尺子的顏‘色’質地上看,就知絕非凡物。
“魯班尺相傳爲‘春’秋魯國公輸班所作,後經風水界加入八個字,以丈量房宅吉凶,並呼之爲‘門’公尺。後世高人鍛鍊之後,卻是作爲風水玄機堪輿上大爲使用的了!”御風出塵劍仙笑道:“江掌‘門’手中這一柄尺,若是老夫沒有看錯眼的話,乃是蜀山之中的逢凶化吉尺,不想巫山神‘女’是將此尺傳給你了,好!”
連宛柔等人雖然是不甚明白,然而卻也是聽出苗頭,江忍淺手中這一柄尺子是蜀山寶貝,不是尋常尺!
‘射’天老人自然不語,這一柄尺子是巫山神‘女’之物,當年還與他一起去闖‘蕩’江湖,掃‘蕩’羣山荒‘洞’,他如何不識得?
江忍淺不敢有絲毫得意,只是將魯班尺握在手中,神情嚴肅道:“多謝兩位前輩誇獎!宮志銘正面在上,很好,很好!免得我們費勁翻過來呢!”
他與離別公子凌離非,玄武擒龍無影公子等親自動手,一邊用魯班尺與白砂布輕輕將宮志銘上面的土灰擦拭乾淨,一邊似乎自言自語道:“高六十釐米,寬四十釐米,碑文字跡清晰可辨。標題橫排隸書,正文卻均爲豎排小楷書!字體結體緊密,撇捺開張,中宮收緊,形貌偏扁,這乃是北宋與南宋時最典型的小楷書風格!”
“這麼說來,這肯定是北宋時的墓誌銘了?”林茗兒喜道:“天下第一大俠郭靖夫‘婦’當年死守襄陽,豈不正是南宋末年?”
“風格上……是,不過具體年代,得兩位前輩定奪!”江忍淺邊說便是用魯班尺在墓碑側邊上用力刮下一層石質,用手絹包好遞給‘射’天老人:“前輩,請看!”
‘射’天老人知道蜀山的逢凶化吉尺不懼地下‘陰’靈之氣,江忍淺以逢凶化吉尺刮下宮志銘上的石灰,完全是安全的,若是用其他兵器刮下,反而有五行相生相剋的危險反噬,他聞聞土的‘色’味,不由是點點頭:“從石頭上看,從字跡上看,確實乃是南宋末年的風格!我們取出來宮志銘,上來細看!”
一時,離別公子凌離非,洛止寒等人小心翼翼將宮志銘取上來,擺在中間,上面雖然還是有些灰塵,但是可以清晰看見上面的字體了,江忍淺知道墓誌銘不能用水等前來清洗,這數百年的石板可能遇水就鳳化腐蝕!
所有,林茗兒看見面前這塊墓誌銘就是江忍淺與離別公子凌離非親手用手絹慢慢擦拭乾淨,將泥土灰塵剝落的!
“掌‘門’師叔,怎麼了?”洛止寒見江忍淺臉‘色’有些‘陰’沉不定,好似遇上怪事一般,忙是問道。
林茗兒也是奇怪,怎麼江忍淺掌‘門’師叔的臉‘色’有些驚詫,他雖然是年輕一輩,但卻是認識墓誌銘上的隸書與小楷書,對於豎排的小字體看得也還習慣,就是去細看宮志銘的內容來。
這宮志銘乃是標題橫排隸書,正文豎排小楷書風格,內容乃是:
“拭淚執筆,拂涕銘文。
蒼生不幸,鐵騎南下,韃虜侵犯中原!
朝廷昏庸,百姓受苦,烽火連天!
吾等無力迴天,唯有埋下九曲龍脈江山圖與推背圖真跡在此山,待有緣之人復我中原!”
林茗兒看到後面落款時間依稀乃是南宋几几年,並不覺得有何異樣,然而一看到落款人時,不由心中猛然一動,那落款人赫然乃是“不肖子弟郭襄,張君寶,何足道,孤月泣立”!
“郭襄祖師?”無塵仙子肅然起敬,忙是朝着宮志銘端端正正行了三個大禮!
武當派玄武擒龍無影公子,崑崙派離別公子凌離非與林茗兒也是朝着宮志銘行禮,顯然四派祖師的名諱在上面,不得不讓人尊敬!
“看來,是宮志銘沒有錯了!這確實乃是埋寶的地宮!”江忍淺笑道:“只是還有一件事不明……”
“什麼事情?”‘射’天老人問道。
“上面說藏寶此山,卻是未講明具體地點,哎!”江忍淺嘆息道。
“我們還是在周圍大挖吧!”洛止寒躍躍‘欲’試道。
“呢,只有這樣了!”江忍淺見御風出塵劍仙見‘射’天老人都是不言,只有是這樣道。
“哈哈,九‘色’火鳳果真是聖靈之物,知道我們在尋找九幽谷,就當真是將我們一口氣吹到九幽谷中了,哈哈!”只有林茗兒十分高興,笑道。
‘射’天老人點點頭,想起當年九‘色’火鳳救下朱元璋的‘性’命時,何嘗不是帶着朱元璋前來九幽谷,只是當年的路與現在的路竟然是變得十之八九不一樣,自己差點也是認不出來呢!
當年九曲龍脈江山圖閃閃發光的石壁,完全是消失不見了!
中午時分,無塵仙子,林茗兒等準備好一些野果,與河裡的魚蝦燒烤,衆人吃過之後,繼續往下挖。
一時,林茗兒又是遠遠看見江忍淺臉上顯出一臉的鬱悶。
“怎麼了,掌‘門’師叔?”她忙是問道。
“哎!”江忍淺有些頹廢說道:“我們的方向從東南方向挖掘是正確的,但是剛剛一挖到兩米以下,就是有地下河水漫出來,將挖的坑給漲漫上了!”
“這個正常!”御風出塵劍仙苦笑一聲道:“這個地宮是水宮嘛,四周又都是樓蘭古水!只是我沒有想到這纔是挖兩米,就是有水漫出來?我原先以爲至少要十米以下呢!”
‘射’天老人,林茗兒等人都是知道水墓的巧妙,也是苦惱無比:“這樣的話,豈不是就算是到了金剛牆外,也是不能打開,一旦打開的話,外面的水就會直接衝進去將水宮沖毀?還沒有等到我們進水宮,水宮就是毀了?”
於是,林茗兒等人九人慢慢再次沿着樓蘭古水走,這樓蘭古水說也奇怪,西邊來水,兩邊分南北,在這座山丘水宮四周完完全全是一個圈子,再匯合從東邊流走,中間圈着這座水宮所在的小山丘。
走了大半個時辰,九人幾乎是將水墓所在山丘完整走了一圈,林茗兒見江忍淺始終不言,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也是不敢說話。
“怎麼辦呢?”林茗兒只是焦急,看衆人臉‘色’,只有御風出塵劍仙與‘射’天師叔祖纔是臉‘色’無常。
“這樣一圈之後,完全是沒有方向!就連宮志銘方向也全是水瀰漫住坑!莫非宮志銘方位也是不對!周圍竟然完全沒有通道去往換水口?”洛止寒鬱悶道。
江忍淺不停用魯班尺量量周圍,卻也只是不斷搖頭,玄武擒龍無影公子手中長劍空響,也無辦法!
離別公子凌離非喟然長嘆一聲道:“要是我師父,巫山師祖在就好了!”
“非也!”御風出塵劍仙終於是哈哈大笑道:“‘射’天賢弟,該是你出手的時候了!走‘陰’下地向來有南派北派之分,我見他們北派手法找不到水宮入口,你這南派手法走‘陰’下地第一高手,該是出手了!”
‘射’天玄鳳劍微微一笑,顯然,林茗兒,江忍淺等幾大‘門’派的人根本還不完全知道‘射’天玄鳳劍的全部本事!
衆人都是眼前一亮,聽御風出塵劍仙這語氣,顯然‘射’天玄鳳劍前輩是在探尋古‘洞’古墓方面也是一大宗師!
洛止寒行走江湖多年,知道中原江湖中有探尋古‘洞’古墓有南派北派手法之說,雖然不是什麼固定‘門’派,但是手法相近,倒是不想南派第一人原來乃是天下七大宗師之一‘射’天師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