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茗兒心腸最是直接,藏不住話與疑問,便是問道:“江掌‘門’師叔,還剩下四人呢!老實說,我看誰都像是‘陰’山法王老前輩,又誰都不像是法王前輩,怎麼怎麼辦?”
江忍淺笑道:“沒有關係,我們一一猜嘛!老實說,我也是未曾見過法王呢!只是我癡長歲月,是聽聞過法王座下有四大***,依照‘‘花’草樹木’命名,分別是‘護‘花’剷草,‘玉’樹栽木’四大***,現在只有最有一名***‘玉’樹***沒有猜到了,哈哈!”
“嘿嘿,我先前是連四大***之名,都是不知道呢,哈哈!”林茗兒大笑一聲,忙是走到軟榻左邊坐着的年輕氣質男人身邊,回頭問道:“江師叔,你看這位帥公子是‘玉’樹***嗎?”
江忍淺微微一笑,卻是搖搖頭道:“‘玉’樹並非‘玉’樹臨風的意思,哈哈,這位青年的身份不是‘玉’樹***,雖然真實身份我也不知道,以前從未見過,不過只怕你離別公子凌離非師兄與無塵仙子師姐可以告訴你!”
“真的嗎?”林茗兒十分驚喜,忙是看着轉身看着離別公子凌離非與無塵仙子兩人笑道:“無塵姐姐,真的嗎?”
離別公子凌離非與無塵仙子兩人微微點頭,同時上前三步,卻是恭恭敬敬彎道到底作揖拜道:“燕王府上大世子朱高熾攜帶妹子豆蔻公主拜見王爺!”
他們身後的烏干達雖然‘精’通中原官話,但是到底不是十分透徹,一聽這“王爺”二字,以爲就是“法王”意思,以爲離別公子凌離非與無塵仙子是將這青年人認作是‘陰’山法王,不由笑道:“哈哈,終於還是錯了!”
哪知,在林茗兒等人的驚訝聲中,那青年男子臉‘色’頓時有如‘春’暖‘花’開笑道:“高熾與豆蔻快快請起!早就聽聞你們乃是我朱家皇族的第一優秀第三代世子公主,今日一見,果真如此,不僅僅是有如明珠麗人,而且還聰慧這般,能夠識破本王身份!”
“本王……”連宛柔嘴上喃喃,終於是小聲驚呼道:“啊……你是肅王爺!”
林茗兒也是猛然想起,不由跺腳道:“我早該知道,肅王府就在駱駝山莊隔壁,顯然肅王爺也經常過來湊熱鬧了!還有,我就說肅王爺爲何這般似曾相識,總算是想明白了,雖然肅王爺與離別公子大師兄不相似,但是竟然是與湘王爺有着四五分相似呢!”
“還有,這貴氣天生,只有真龍之子纔是具備的……朱家親王氣質與衆不同,別人模仿不來的……”玄武擒龍無影公子也是輕聲道。
無塵仙子接口笑道:“侄‘女’其實也不知道王叔的身份,只是王叔腰間的那條腰帶,我父王也是有一條,父王只有在皇爺爺,皇‘奶’‘奶’生日死祭之日纔會取出來繫上,說那乃是他就藩燕京時,皇‘奶’‘奶’親自送給他的,因此第一珍貴!今日侄‘女’一見王叔的腰帶,纔是明白過來!”
肅王朱楧不由是有些傷感,無限感傷一般深情‘摸’‘摸’腰間的腰帶道:“不錯,這乃是父王在本王離別京師時送給我的,我無時無刻不繫在身上,雖然與四哥做法有別,但是對父王母后的思念之心從來無二!”
一時,離別公子凌離非,無塵仙子笑着起身回到江忍淺,林茗兒等人身邊,自然是要對剩下三人判斷。
林茗兒剛纔差點在肅王朱楧身份上出錯,一心想要找回面子,細細一想,不由是笑‘吟’‘吟’走到軟榻下面的半跪着的俾‘女’身邊,蹲身下去,笑道:“王妃姐姐乃是千金之軀,怎能屈尊就駕爲別人捶‘腿’呢?不過,若是爲王爺捶‘腿’,是心愛之人,定然是另當別論!哈哈,雖然榻上是有兩人,但是王妃姐姐幾乎是連旁邊的前輩小‘腿’都是未碰呢!”
她剛剛是說完,那婢‘女’瞬間就是笑開了,看着肅王朱楧道:“王爺你看,絲蘿王妃姐姐早就來函說點蒼派的林茗兒姑娘最是第一鬼‘精’靈,我說還不信,不想現在如何?她是一下子就拆穿了我的把戲呢,我說我演戲不來,果真是這樣啊!”
她這般輕呼當真是嬌媚百生,她本來就是姿顏絕美,衣着考究,表情溫存,這下一與肅王朱楧相視一笑,臉上更加‘蕩’漾着幸福的王妃感覺,果真是一對伉儷情深的夫妻!
“是啊,是啊,她與她那小師兄初九,都是最天真無邪的!”肅王朱楧也是笑道,原來他們夫‘婦’早聽過初九,林茗兒之名。
“燕王府上大世子朱高熾攜帶妹子豆蔻公主拜見十四王妃嬸嬸!”離別公子凌離非與無塵仙子又忙是過來拜見。
林茗兒聽她說起絲蘿王妃,知道自己判斷正確,不由想起湘王朱柏夫‘婦’,眼圈一紅道:“我哪裡是有能拆穿王妃姐姐的能力,不過是見王妃姐姐看着王爺的時候,眼中全是深情愛意,若是真正的法王前輩,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情愫!而王爺剛纔讓無塵姐姐起身時,眼光確實看着王妃姐姐,王妃姐姐與王爺深情一如我絲蘿王妃姐姐與湘王爺,因此小‘女’子纔是斗膽一猜的!”
十四王妃忙是起身,扶起離別公子凌離非與無塵仙子,又是拉着林茗兒的手道:“湘王王兄與絲蘿王妃姐姐的事情,王爺與我也是聽說過了,都是天意‘弄’人啊……哎……要說湘王哥哥與絲蘿王妃姐姐有反心……就是火燒肅王府,我們也是不信!日後到了京師,我們就算是拼死,也得爲湘王王兄討回清白……”
“確實……”肅王朱楧也點頭道。
林茗兒更加是不由自主,落下兩滴眼淚,站在肅王朱楧與十四王妃身邊,房間中已經完全是沒有了江湖上肅殺之氣!
江忍淺想起還未猜出‘陰’山法王身份,不由笑道:“無影賢侄,你乃武當派恨真人掌‘門’師兄的嫡傳高足,何不上前?”
玄武擒龍無影公子便是點點頭在,直接走到軟榻左邊的那個坐着的魁梧如同天神的男子面前。
那男子敞開着衣襟‘露’出堅實的‘胸’膛,紫黑紫黑,堅硬有如生鐵,他面容堅毅,左臉頰有着一道很長很深的劍痕,幾乎是將他的臉面刨成了兩半,猙獰醒目,讓人不敢再看,林茗兒與連宛柔,無塵仙子三人先前都是完全不敢再開,只是看了一眼之後,就是轉開了眼睛,然而現在玄武擒龍無影公子卻是饒有興趣的仔細看着。
終於,玄武擒龍無影公子嘆息一聲道:“久聞‘陰’山之外的千面相公,時而能化身‘玉’樹臨風的翩翩公子,時而可以裝扮成垂垂老也的秀才,晚輩以前還不信,但是若不是現在見到千面相公臉上的‘逼’真傷疤,怎麼也不會相信!晚輩武當派掌‘門’恩師恨真人座下大弟子玄武擒龍無影公子見過千面相公前輩!”
“什麼,這人……臉上傷疤是假的?”林茗兒驚呼道。
洛止寒卻是詫異道:“啊……原來‘陰’山派四大***‘‘花’草樹木’的‘護‘花’剷草,‘玉’樹栽木’中‘玉’樹***赫然乃是關外第一易容高手‘不死化身,千面相公’?”他卻是聽過千面相公之名,乃是他死去的恩師帶他闖‘蕩’江湖的時候告訴他的!
“原來是千面叔叔,家師經常提起叔叔!”離別公子凌離非忙是過來拜道:“千面叔叔的易容之術與家師在‘陰’山外與嘉峪關外可是齊名並駕!”
“好個楚驚西,好個恨真人……”那壯實男子這纔不得不開口道:“十年前,崑崙派七夕掌‘門’與我打鬥易容,我是易容輸給了七夕掌‘門’半籌,不得不去找恨真人約鬥比劍,恨真人刺了我一劍在我臉上,雖然治癒後完全沒有傷痕,但是在我心中的傷痕卻是比面上的傷痕更深,因此今日老夫聽見有玄武擒龍無影公子前來,纔是化身傷疤人,不想,哎……十年前敗在七夕掌‘門’,恨真人手中,今日卻是敗在兩大掌‘門’的徒弟公子眼下!我心服口服!”他說完之後,不過是衣袖微微一展,遮住了臉面瞬間,然而衣袖落下來之後,臉面頓時大變,成爲年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相公書生模樣,而‘胸’膛之上的肌‘肉’似乎也是慢慢縮回去,成爲高瘦身材,當真是易容之術,神鬼難辨在,自然也是易容的最高境界,內力運轉易容變身!
“家師說過當年也不過是僥倖,三十招外才是勝了前輩一劍的!”玄武擒龍無影公子忙是道。
林茗兒,連宛柔都是倒吸一口冷氣,這‘玉’樹***乃是外第一易容高手,與七夕掌‘門’師叔齊名,又是足以可以與恨真人單挑決戰三十招,也真是了不起!
“‘陰’山派四大***‘護‘花’剷草,‘玉’樹栽木’果真是厲害,護‘花’***乃是南宮世家第一代高手,剷草***是唐‘門’四娘,‘玉’樹***能與恩師比試易容,能與恨真人單挑劍法,栽木***年高望重,個個來歷非凡啊!”離別公子凌離非,洛止寒等人也是禁不住點頭!
然而衆人這下完全就是清醒又糊塗下來了,因爲屋中‘陰’山派乃是八人,其中七人身份明白,是四大***與烏干達,肅王朱楧與十四王妃!
那麼剩下的只有一人,便是屋子中央一直的彈着琵琶的青衣姑娘!
而一直沒有猜出身份的人,只有‘陰’山法王本王了!
“哎……”林茗兒的眼光落在這青衣姑娘身上,臉上,終於是慘白着臉道:“我……絕對不相信她……就是‘陰’山法王老前輩……”
洛止寒,連宛柔等也是紛紛點頭,當然不會相信:“法王……怎麼可能是‘女’子?”
這顯然乃是天地之間的很詭異,很詭異的一件大事!
‘陰’山法王的六弟子烏干達的臉‘色’早已經成爲尷尬的紫‘色’!
然而一直不說話的青城派掌‘門’江忍淺卻是突然上前數步,立在衆小之前,淡淡道:“誰說‘陰’山法王就一定是男人?”
顯然,江忍淺知道林茗兒,離別公子凌離非,無塵仙子,洛止寒,連宛柔,玄武擒龍無影公子都乃是人中龍鳳,能判斷出其他幾人,但是自己是羣龍之首,自然要判斷出‘陰’山法王的真身,是自己不得不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