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朱棣聽初九相問,嘆息一聲:“我大明初年從分封諸王的血緣關係來
看,父皇第一分封的諸位藩王絕大多數是父皇的親生兒子,我們都是侄子皇帝朱允
炊的親叔叔,血緣關係十分之近不大像歷史上的分封,有的朝代往往將皇族裡隔
了幾代的皇親國戚也列入了分封的重點對象,甚至有的異姓王侯,比如西楚霸王分
封天下十八大諸侯,西漢劉邦的侄子封王等。當然我父皇的這種大封親生骨肉的最
主要的目的,是讓我們這些藩王保!邊疆,輔助皇室,但這或許只是他一廂情願的
美妙設計罷,而現在實際上,確實爲我們諸位藩王與侄子皇帝帶來這個不大不小的
難題啊!
“親叔叔二”林茗兒一想到這個問題,不由也是有些頭疼,從政治地位來
講,當今聖上朱允炊與他叔叔諸位藩王們是君臣關係:但從血緣關係來說,諸位藩
王都是當今聖上的親叔叔,即使是老聖上的十五皇子朱植以下的諸王個個年紀都比
朱允墳小,但他們都是朱允墳的長輩,在心理上和倫理上就佔有了很大的優勢,這
就使得當代朝間,叔侄君臣關係很難處理,尤其是對當今聖上來說,他對別人可以
講政治律法、講原則、講大局,但對於那些藩王叔叔們還得要講輩份啊,這也真是
老聖上朱元璋給朱允炊出的一個尷尬的政治難題。
離別公子凌離非見初九,林茗兒不言,輕聲問道:“茗兒姑娘,你可知道我大
明藩王的十實六權開定官方上傳位嗎?”
初九不知,聽小師妹道:“位高權重!
“哼一”高陽郡王朱高煦輕聲哼道:“豈是單單一個位高權重就可以形容我
父王與諸位王叔?從分封諸位藩王的政治地位來看,當年有皇爺爺規定:諸子藩王
位於皇帝、皇太子之下,但在公侯百官之上,公侯俯伏拜渴,內外大臣,禮無與
鈞。就是我外公乃是赫赫揚揚的大明第一功臣,雖然我父王對外公十分尊崇,不過
從君臣高下還看,我父王猶自在上一層!
原來當年朱元璋將諸子藩王的政治地位定得十分高,只有皇帝與皇太子才能制
約藩王!林茗兒不由眉頭一鎖,有些鬱悶!在正常情況下,這種定位既可體現出朱
家血脈的高貴,又能維護中央皇帝的最高權威:但在非正常的情況下,當皇帝或皇
太子無法駕馭藩王時,藩王就會成爲脫組野馬,任意胡爲:或成爲明火執仗的強
盜,起兵造一反,藩王要的就是皇位。
“只怕不幸的是現在洪武三十一年閏五月,老聖上在明皇宮裡剛剛安靜地躺
下、他的皇太孫還沒來得及處理好皇爺爺喪事之時,老聖上煞費苦心設計的分封
制,其所埋下的惡果子就要破土而出呢!”林茗兒苦笑暗道:“只是希望燕幹朱棣
不要真的在謀士道衍的唆使下在燕王府邸密謀起兵造一反吧!
至於最後朱元璋當初的構想,分封諸王優厚待遇長久有效,朱元璋確立了他朱
家高貴血統擁有特殊待遇的永恆性這點,卻是無人提及,也是與衆人商議無多大關
系。當年大明初立,鑑於歷史上漢朝等實行的分封制及其所帶來的世襲藩王日益坐
大的弊端,也鑑於自己早年的貧寒與苦難,朱元璋實在是不忍讓自己的子孫後代受
罪,於是他對諸子藩王的後代及後代的後代都作了制度上的規定,予以實實在在的
特殊待遇的保障!他規定皇子封親王,授金冊金寶,歲祿萬石,府置官屬。護!甲
士少者三千人,多者至萬九千人,隸籍兵部。冕服車旗邸第,下天子一等。公侯大
臣伏而拜渴,無敢鈞禮。親王嫡長子,年及十歲,則授金冊金寶,立爲王世子,長
孫立爲世孫,冠服視一品。諸子年十歲,則授塗金銀冊銀寶,封爲郡王。嫡長子爲
郡王世子,嫡長孫則授長孫,冠服視二品。諸子授鎮國將軍,孫輔國將軍,曾孫奉
國將軍,四世孫鎮國中尉,五世孫輔國中尉,六世以下皆奉國中尉。其生也請名
其長十也六請開婚官方英姿傳,祿之終身,喪葬予費,親親之誼篤矣。
“可惜一”初九暗歎道:“老聖上這麼一規定,大明藩王們及其後代擁有如
等的優淖待遇,其所造成的後果至少有二!第一,大明皇家從此開始出現了一羣無
思無慮、不思進取、四體節謹勺、五穀不分的寄生蟲和生育機器:第二,大明王朝只
怕從此背上了沉重的財政負擔,使得後來的大明帝國的君主們在當家時只怕會常常
入不敷出,哎一老百姓的經濟負荷日益加重啊,只怕會影響整個大明王朝以後的
所有歲月吧]
一時衆人沉默,還是豆範公主輕聲提醒衆人道:“父王,我們己纖汁了揚子
江,快到岸邊了,那邊有人在接我們!
燕王朱棣瞬即收拾心情,放眼過去,果然,揚子江南邊族旗招展,旗幟下面好
大一個“鐵”字迎風招展,江邊一人,四品穿戴,禮服齊全,昂首站立,堅毅如
石,等着燕王朱棣等人
初九,林茗兒對此人不熟,離別公子凌離非忙是輕聲道:“這人想來乃是五軍
督都府斷事官,兵部侍郎鐵銥吧,聽聞我堂哥皇上好生看重此人,說他性情剛決
聯盟敏捷,熟通經史,成績卓著,處事明斷,辦案公允!將要派到山東任職布政司
使呢!
說話間,燕王大船已經拋錨停邊靠岸,衆人走下船來。
鐵銥一整衣衫,上前朗聲拜道:“微臣參貝燕幹殿下,大世子,兩位王子,豆
範公主殿下!不知燕王殿下等南過揚子江,可是有當今聖上意旨?”
高陽郡王朱高煦罵道:“我父王乃在王侯之上,你區區兵部侍郎,有何膽量問
責我父王?”
鐵鉉絲毫無懼道:“天大地大,以天子爲大,燕王殿下與在下都乃是朝羣一
脈,皆只聽天子命令,微臣此番斗膽相問,不無不可!”
初九,林茗兒見他說得聲如洪鐘,氣勢不弱,在強如燕不該等藩王面前,也是
毫無示弱,不由十分讚賞,又見鐵銥露在官帽外面的髮絲顏色微微金黃,稍稍帶着
彎曲,不由十分詫異:“莫非這位鐵大人乃是波斯人?”然而現在他們都是沒有時
間想這個,只是上前笑道:“鐵大人莫生氣,乃是民女奉皇上口諭,過燈抑接燕王
殿下的!
鐵銥乃是兵部尚書齊泰的副手,早知道初九,林茗兒手中握有先帝信物燕雀龍
脈令,並且是當今天子的第一信火,先前也在朝堂中見過兩人,因此認識,一聽林
茗兒此言,纔是點頭道:“原來是有聖上口諭,就好!請燕王殿下上馬,臣等恭
送!
燕王朱棣深深看了鐵銥一眼,嘆息道:“本王早就聽聞,當年,鐵大人以太學
性比擎禮科給事中,調任都督府斷事,機智靈敏,善決疑獄,先帝很器重鐵大人,賜
字鼎石,今日一見,果真不假!可惜一本王身邊沒有這樣的臣子啊一”他又是
暗道:“若是我爲天子,用此人作兵部尚書,可比其他任何人強多了!
鐵銥忙是高擡雙手,朝西拜道:“下官日夜記得先帝知遇重用之思,不敢稍稍
怠慢,只會效忠大明天子!”他數日前得到朱允墳召見,下詔讓他帶領京師附近精
兵鎮守揚子江邊,便是要預防燕王朱棣南下偷襲京師,本來是嚴陣以待,調兵遣
將!但這回見朱棣帶着諸位王子,公主過江,心中其實十分高興,這麼一來,便是
會不動干戈了啊,因此,他對初九,林茗兒也是佩服不已!
“這人倒是個忠臣,鐵骨錚錚,可以重用!”初九,林茗兒,離別公子凌離
非,豆範公主四人相互看看,心中都是道。
高陽郡王朱高煦不屑道:“哼,本王子就是說,你敢擋我父王的路?哼!”可
惜無人理會他!
鐵銥交待完畢,與親兵親自陪同,帶着衆人騎馬南下,遠遠京師在望,在繁華
京師北門口正當林茗兒,初九要騎馬進城時,卻是見連天,洛止寒,連宛柔,魯
倫,小七子等人遠遠騎馬過來,高聲呼道:“小師妹,小師弟,歇歇一”
初九,林茗兒忙是拉住馬,上前兩丈迎上,奇怪道:“二師兄,你們不是在太
孫府一不是一皇宮中住得好好的嗎?怎麼是出來了?”
連天等知書達禮,自然先是遠遠拜付燕不朱棣,離別公子凌離非,豆範公主
鐵銥等人,纔是輕聲對初九,林茗兒道:“皇宮中,太孫已經**,自有輔助大臣
鼎力相助,何須我們多言插足?天下穩定!連青城派江掌門,青絲夫人,唐弄雲師
伯等人都是撒離了!
“哈哈一夜郎小弟弟,憶兒妹妹也走了一”初九笑道。
“而且一”連宛柔笑道:“我們收到崑崙派梅花觀中七叔傳來消息,近日可
能三頭青鳥的弱水丹要面世了,我們要過去湊湊熱鬧,你們去不去?我們在北門就
是專門等你們呢!
“啊一木性妖獸玄木丹,土系妖獸冥土丹,金性妖獸閃金丹,水性妖獸弱水
丹一”林茗兒一聽,頓時眼中大放異彩,她與初九回馬兩丈對燕王朱棣,兵部侍
郎鐵銥道:“燕王殿下,鐵大人,本來我們師兄妹兩人要親自護誤燕不殿下到皇宮
的,但是今日我們師門有召,這下就去!京師之中,當今皇上仁義,絕不會生禍
端!我們就此告辭!
燕王朱棣欲言又止,求人之言他從來不說,初九看見,忙是補充道:“我們雖
在皇宮之外,卻也在京師之中,一旦皇宮有何大事,我等第一時間能趕到!
他們師兄妹二人胸中坦蕩,該燕不朱棣是爲朱允炊給帶回來了,至於如何安
撫,則是朱允墳與諸位大臣商議之事,與他們平民百姓無關了,況且這一段時間在
官場,初九,林茗兒並不喜歡,遠遠沒有馳騁江湖,快意仗劍來得瀟灑!
鐵銥朝初九,林茗兒抱拳道:“兩位請放心自便,鐵某自然會帶着燕孟殿下
諸位王子,公主面聖!
~初九,林茗兒信任他,點點頭!又是過來,與離別公子凌離非,豆範公主好一
陣悄聲道別,豆範公主眼中柔情,羨慕,祝福看着初九與林茗兒,只是無言點頭
離別公子凌離非忙是道:“小師弟,小師妹,幫我代聲問候給我掌門恩師與點蒼派
林掌門師伯!
一時,初九,林茗兒這纔是與連天,連宛柔,洛止寒,魯倫,小七子等人一回
騎馬遠去,直奔崑崙派梅花觀!
“一我們掌門師尊也是到梅花觀了,點蒼派與崑崙派同氣連枝一”
“還有一嶺酮派聽說不甘心,又是號召了好多別的門派掌門,高手,要來搶
着這弱水丹……”
“啊一這樣?都是有哪些門派?哪些高手?”
終於,初九,林茗兒是告別了皇宮,告別大明朱家皇室,回到江湖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