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茗兒也是說道：“是啊，前懿文太子薨世後，兄終弟及皇位繼續乃是燕王殿
下唯一可能繼承皇位的方式規則！因爲嫡出的還有第二子秦王朱樉或第三子晉王朱
惘，因此不能！如果這都是不可能的話，其他兩種規則，燕王朱棣也是不可能合法
取得皇位的！
第二種繼承皇位方式便是先帝立愛立賢法！朱允墳，齊泰，黃子澄，方孝孺
初九都知道這種皇位繼承法在過去幾千年歷史上還是有過很多的先例，最爲有名的
要算神州中原第一皇帝秦始皇死後宦官趙高威逼李斯立了先帝秦始皇的“愛子”胡
亥爲帝，隋朝開國皇帝隋文帝廢了太子楊勇而立了“愛子”楊廣爲太子，這種以先
帝所愛而立爲皇位繼承者，實際上是無規則可言，相對隨意性很大，且最爲關鍵的
是極有可能引發老皇帝死後的皇位爭奪戰或皇族內讓、權臣干政與外戚專權。
“這種立皇帝＊＊者方式不可取！”林茗兒嘆息道：“所謂立賢，這個‘賢，
也是以先帝的價值標準來評判的，歷代充滿理性的好皇帝很少，甚至可以說少得可
憐，而臨死之時的皇帝，理智更加是少得可憐！只怕會被身邊的皇后，太監，將軍
迷惑而作出錯誤的決定啊！由此可以說，所謂的立賢，就是‘說你行就行，說你不
行就不行，行也不行，不服不行，，在很大程度上來講，所謂的立賢實際上是等同
於立愛，它的禍害也絕對不亞於立愛啊。
朱允墳嘆息一聲，對於先帝立愛立賢的皇位繼承法，儘管歷代帝王都知道它的
危害性，但奇怪的是數千年中這種先帝立愛立賢的事情還真是不絕於縷，而且有趣
的一個歷史現象是嚴祛些立愛立賢的先帝都是一些很有作爲、很傑出的帝王，秦始
皇如此，隋文帝也是如此。
“其實一”齊泰有些猶豫，但還是說道：“可能初九少俠，茗兒姑娘不知道
一件事情二，，
初九知道一定是與繼承皇位有關，忙是問道：“齊大人，什麼事情？”他與小
師妹林茗兒忙是聽齊泰道來。
原來當年，蹊蹺的是，聰明一生、精明過人的朱元璋曾經也動過立愛立賢的念
頭，那是在朱標太子死後，悲痛欲絕的朱元璋在大臣的勸解下，稍稍鎮定了一下情
緒十，六重開的好去處考慮皇位繼承人的問題！
當時爲兵部侍郎的齊泰依舊清楚記得，就在朱標太子死後的第三天，朱元璋在
明皇宮的東角門召集朝中重臣，討論未來皇位繼承人的問題！
當時，洪武聖上朱元璋一下子有如老了十歲，是這麼說道：“諸位愛卿！聯已
經老了，太子朱標不幸西去，我們大明遭此厄運，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啊。但有句
古話說得好：‘一個國家要是有年長的皇位繼承人的話，那是天下蒼生的福分
啊。’聯的皇子之中，以第四子燕王朱棣，十八子湘王朱柏最爲傑出！柏兒乃是庶
出，伯是棣兒卻是嫡出！棣兒賢明仁厚，英勇威猛，雄才大略，他很像聯，又是得
到聯的兄弟他岳父魏國公盡心傳授兵法，可以獨當一面！聯想立他爲太子，諸位愛
卿認爲如何？”
朱元璋剛講完，翰林學士劉三吾馬上應對說：“陛下所言本來極是！拍是陣下
要是立了燕王爲太子，那麼將燕王前面的兩個哥哥秦王朱挾和晉王朱桐放在什麼位
置了？即便太子蓖世，但是還有二皇子與三皇子在前面啊！他們都是陛下與馬皇后
娘娘就十嫡六出開啊！
朱元璋無法回答老臣劉三吾所提的問題，他傷心地大哭起來了，重方燕不朱棣
爲太子的事情就此打住。從朱元璋與劉三吾君臣的這段對話來看，劉三吾的潛臺詞
是在說，皇帝您要是跳過老二、老三而立了老四爲太子，這將隱伏了巨大的麻煩與
危險啊！秦王朱挾和晉王朱桐絕對不會服從的！朱元璋是個聰明人，他當然聽懂了
老臣劉三吾的弦外之音，最終放棄了立愛的念頭，不得不採用最爲普遍和保險的君
位繼承法，便是第三種嫡長子繼承製。
齊泰，初九，林茗兒等人都朱允墳，朱允墳心中也是嘆息道：“幸虧聯
乃是父皇的後來嫡長子！”這話說真不真，說假不假！一來朱允墳的母親呂氏是茲
文太子朱標的第二任王妃，雖非原配王妃，但終究是活着時就轉正爲王妃，非小妾
了！二來朱允墳雖然僅僅是朱標的第二子，但是第一任王妃常氏與第一嫡子朱雄英
都是早夭！
林茗兒博覽羣書，知道嫡長子繼承製是中土皇帝中傳統社會裡最晚出現的君位
繼承法，它的確立最早是在西周，後來在歷朝歷代中應用得比較普遍，之所以如此
關鍵在於嫡長子繼承製具有相對價值中立的遊戲規則。兄終弟及很容易導致佔據皇
位者不願再將皇位傳給兄弟而要傳給自己兒子的局面，由此隱伏了皇族內讓的禍根
：立愛和立賢法更是弊端百出，什麼是“孝子賢臣”？會拍馬屁就行，君主的眼睛
只有兩隻，君主的耳朵也只有兩隻，枕邊風、耳邊風處處都是！因此“立賢”很難
不偏，“立愛”那就無是處。
而嫡長子繼承法基本上可以克服上述兩種皇位繼承製之弊端。所謂嫡長子是指
皇帝十正六妻開所生的長子。
但天下的事情往往不全身按照人們設想的那樣，嫡長子繼承製也有一定的風險：
首先有一種意想不到的風險，那就是嫡長子先死！老皇帝沒死，老皇帝的皇太子倒
先死了，這時應該由嫡長子的嫡長子來繼承皇位，如果這個嫡長子的嫡長子也死
了，那就按正妻所生的兒子長幼順序以其最長的兒子來繼承，現在大明朝朱元璋、
朱標、朱標之子朱雄英、朱允墳之間的皇位繼承關係就是這樣的：其次，皇帝正妻
不育的風險。這裡既有皇帝得了不育之症的原因，也有皇帝因爲漂亮妃煤亦多縱慾
過度導致不育的原因，還有皇帝沒有病，但是就是妃殯懷不上龍章的原因。數千年
歷史上有較多皇帝對由父母等長輩指定的正妻即皇后不感興趣，或沒有＊＊，或者
有了＊＊卻龍種就是遲遲不見皇后產出，這時就要考慮由妃子們或者宮女們所產的
皇子來繼承皇位了。有的皇位繼承人甚至只能用宮女所生的，因爲皇帝就只有一個
十獨六子開個官方英姿手打上傳。
歷代帝王堅信儒家的“不孝有三，無後爲大”子嗣傳承觀念，所以一般皇帝都
是擁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生出了可能多得連皇帝自己都記不住他們名字的龍子龍
孫，要在這樣龍種中尋找皇位繼承者，那必須得有法則，否則很有可能誘發龍種們
骨肉相殘。爲此，古代中國人設計出了在立嫡無望的情況下立庶長子的規則，就是
在妃子或者叫小老婆們所生的孩子中立最長的兒子繼承皇位。這種皇位繼承法則的
優點在於客觀性，誰最早來到這個世上。
因此相對前兩類的皇位繼承法，嫡長子繼承製基本上可以杜絕皇位繼承所引發
的危機或禍害，故而在歷代帝王中普遍實行。但這並不意味着每朝每代都能很好地
照此執行，恰恰相反，真正做好這種皇位繼承製的皇帝與朝代並不太多，但它確實
是朝代一體化的傳統社會裡沒有比這更好的皇位繼承法了，所以一般來說，最爲安
全的儲君方法應該是這種嫡長子繼承製，朱元璋爲確保大明帝國萬無一失地和平過
十渡六而開作出了理性的選擇。
黃子澄點點頭，想起那洪武二十五年四月朱標太子的突然蓖世，明故宮裡頓時
哭聲一片，先帝陷入了極度的悲痛之中，數日之後他的頭髮、鬍鬚全都花白了。先
帝悲痛的不僅僅是自己老年喪嫡長子，而日壞隱含了他對大明江山社視未來的擔
1憂。
後來他多次召對羣臣，討論大明國事，在考慮皇位繼承時，先後否定“兄終弟
及法”和“立緩、立賢法”，最終選定了“嫡長子繼承法”，這是他聽從了老臣劉
三吾的“皇孫世嫡承統，禮也”之建議後做出決定，因此該年的九月朱元璋正式冊
立了朱標太子的兒子朱允墳爲未來的皇位繼承人，也徹底將藩王中最爲賢能的燕王
朱棣擋在了皇位繼承人的大門外！
“對於先帝仍然選擇嫡長子儲君法，選擇陛下！臣記得先帝是這般說道‘自我
創天下而以天下傳之庶孽，萬世而下有庶奪孽抗宗者，我開其亂也。亂傳而萬世之
傳，足慮焉。’港思是現在開創大明帝國及其一切章法是要傳之萬世的，先帝現在
不遵守自定的祖制，將來子孫後代就會仿效啊，這就與確保大明長治久安的根本精
神相背道而馳的，子孫後代的亂與治不僅與我立的祖制有關，而且與先帝是否率先
按照祖制執行大相關聯。”齊泰說道：“不是因爲這樣，陛下才是繼承先帝大位的
唯一合法人，無人可以撼動這個地位！臣等誓死追隨陛下！
林茗兒也點點頭，事實也確實如此，當時朱元璋如果不按規矩出牌，麻煩與禍
害也不會不大！朱元璋想立賢能藩王爲皇位繼承人，絕對不可能！太子朱標死時
燕王朱棣前面的兩位皇兄朱挾和朱桐還是活蹦亂跳的，而且這兩個人也不是什麼省
油的燈，乃是馬皇后娘娘的嫡出皇子，位尤燕不朱棣之前！即使朱元璋立好燕王朱
棣爲帝位繼承人，秦王，晉王他們兄弟倆也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朱元璋立了朱
棣爲皇太子，那麼他百年駕崩以後朱棣的那兩個也是有資格入繼大統的兄長肯定會
兵戈相向，別的諸子藩王暫且不說，就此“三王”已先亂了。一旦這種局面出現
很快就會演變成西晉末年的“八王之亂”似的大劫難、大禍害，這豈不斷送了大明
的江山啊！
初九也是想明白：“哎一與其這樣，還不如遵循最爲安全的歷代通用的嫡長
子繼承製，立太子之現任嫡長子爲未來大明之主，這樣也就名正言順，或至少說不
予別的皇子藩王以起兵作亂的任何藉口了。雖說皇太孫朱允墳年少，缺少爲政經
驗，但可以慢慢培養麼。這是老聖上朱元璋明智又無奈的選擇，但絕不是一種錯誤
的決策！若是我是先帝一也只能這樣決定了一”
“所以欲易儲而不果，蓋亦有甚難處者於其間。何也？創業之主，其所爲即後
世之所程法。況繼體垂統，大事也，祖訓著有定製，豈容所行之不符也？蓋欲易儲
者，所以貽一世之安：而終不易者，所以定萬代之法。是故有權衡輕重其間，而又
況有秦晉二王在，尤難處也。”林茗兒嘆息一聲後道：“陛下，三位大臣，不用
想這麼多了！反正現在陛下已經乃是九五之尊！我等定是要天下藩王臣服！明日我
與小師兄便是前往燕王營中，先行告退！
於是，初九，林茗兒告別朱允墳，齊泰，黃子澄，方孝孺後，離開皇宮，而回
到東宮太孫府好生休息了一夜，一夜無事。
第二日早上，兩人便是收拾心情，雙整長劍，精神豪生，上馬欲前往長江之北
的燕王營！
“茗兒妹妹初九哥哥……等等我……”林茗兒，初九剛剛是轉過東宮燕王府
街角時，就是聽見一聲雲淡風清的聲音脆生生喊道。
兩人聽見呼喚聲音，心中一喜，忙是都勒馬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