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在吶~”榮陶陶心中一喜,被第一帝國囚禁的戰友兄弟有救了!
帳篷裡的教師們一個比一個強,但從衆人的反應上來看,他們都沒有察覺到何天問在帳篷中。
擁有如此能力,混進帝國、劫個獄,豈不是手到擒來?
不過話說回來,何天問爲什麼說“難”?
既然隱身能力沒問題,也就是說,這第二帝國的統領實力無比強大?即便是連何天問都無法近身?
榮陶陶急忙詢問道:“你爲什麼說難?敵方統領很強?”
“強,是一定的,但問題並不都在統領身上。”何天問終於露出了真身。
高凌薇順眼望去,發現何天問沒有什麼變化。
依舊是一套稍顯破舊的雪地迷彩,那作訓帽的帽檐都有點花了。
儘管衣物破舊,但卻完全掩蓋不住何天問的氣質,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嵌在那端正嚴肅的面容上,頗有種畫龍點睛的效果。
一時間,盛世一雙美目也鎖定在了何天問的身上,甚至伸出香舌,舔了舔嘴角。
她並不在乎展現自己的慾望,但是千萬別誤會,她的眼中並沒有情慾,更多的是奴役強者、甚至是奴役世界的渴望。
“得~又一渣女。”夏方然嘴裡嘀嘀咕咕着,“見一個就想收一個,整個就一女海王,淘淘突然間就不香了......”
“她不是渣。”查洱推了推茶色的墨鏡,喃喃着,“只是想給所有人一個家。”
夏方然:“啥?”
查洱:“注意盛世的眼神,我們在座的所有人,都很香。
華年之前能吸收一個霜美人當魂寵,甚至主寵之間還能有一段和平期,真是個奇蹟。”
聞言,鄭謙秋頗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他一直在研究斯華年的魂寵·霜美人,他本以爲這個世界真的會有異類存在。
但事實證明,特性就是特性,刻在魂獸骨子裡的東西是磨滅不掉的。
一旦霜美人實力變強了,背叛也就隨之而來了。
“呵。”斯華年一聲冷笑,道,“都是慣的。”
董東冬:“華年,少說兩句。”
“我...唔。”斯華年剛開口,又被一塊巧克力塞進了嘴裡。
榮陶陶低頭看着斯華年,稍稍皺了一下眉,雖然那小表情一閃即逝,但斯華年卻是將信息完整的接受到了。
榮陶陶又掰下了一小塊巧克力,挪動着腳步,遞到了高凌薇的脣邊:“既然不都是統領的問題,那還有其他什麼問題?”
看着榮陶陶的動作,查洱興奮的用手肘懟了懟夏方然:“你教的好徒弟,也想給所有小姐姐一個家哦?”
夏方然:“......”
高凌薇笑容玩味,擡眼看着榮陶陶,卻也沒有拒絕,薄脣噙住了巧克力,接受了榮陶陶的“補救”行爲。
後方,何天問開口道:“問題出在龍族身上。”
榮陶陶將剩下的巧克力塞進嘴裡,扭頭看向了何天問:“龍族?”
“對。”何天問搖了搖頭,一副惋惜的模樣,“初臨帝國,我自然要好好探查一番。混入高牆內很容易,在帝國內部探查也很順利。
直至我來到了那朵巨大的蓮花瓣周邊,發現了徐徐墜落的小雪、以及懸浮在半空中的小冰晶。”
聞言,衆人不由得心中詫異。
懸浮在半空中的小冰晶?
一衆教師中,鄭謙秋默不作聲,內心卻是活泛了起來。
何天問沉聲道:“那冰晶很特殊,雖然很小,但是每一顆都很精美,呈細長的八面體,鋪天蓋地,佈滿了蓮花的周圍。”
榮陶陶忍不住看向諸位教師,其中,鄭謙秋開口道:“雪境龍族。”
“是的,鄭教授參加過龍河之役,應該見識過,我還是太年輕了。”何天問再次嘆了口氣,“那些小冰晶隨着點點霜雪墜落,彷彿一個結界,就開在我的眼前。”
何天問回憶着當時的場景,輕聲說着:“我的正前方,是墜落的霜雪與小冰晶,而我的身後,卻沒有任何霜雪。”
鄭謙秋:“你觸碰那‘結界’了。”
“是的,然後龍族便甦醒了,也精準的找到了隱身狀態下的我。”何天問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我能逃出來,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榮陶陶心中驚愕,結界?
這魂技...不,這星技也太強勢了呀?
何天問繼續道:“龍族也許是認爲,蓮花瓣可能會有被奪走的危險,加強了警戒範圍。
從那之後,不僅僅是蓮花周邊飄浮着冰晶、墜落霜雪了,整個帝國區域,都被小冰晶給覆蓋了。
我甚至無法再進入帝國高牆之內,龍族的能力簡直是天克我的花瓣,讓我無處遁形。”
說着,何天問看向了教師們:“鄭教授、查教授,你們對那龍族的魂技瞭解麼?”
查洱搖了搖頭:“和你一樣,我也沒有參加過龍河之役,未能有幸與龍族對壘。那年,我還只是個研究生。”
說着,查洱看向了鄭謙秋。
鄭謙秋輕輕點頭:“茶的思路是正確的,那的確是雪境龍族的標誌性魂技,整個魂武世界裡所有種類的魂獸,我們僅在雪境龍族身上見到過。
而且,我們也僅在龍河之役中見到過。
何天問,你剛纔說那是一項感知類、領域類魂技?”
何天問心中一怔,好奇道:“鄭教授有不同觀點?”
只見鄭謙秋面色凝重,顯然,雙方的信息出現了差異。
鄭謙秋沉吟片刻,開口道:“那個由霜雪和冰晶組成的結界,一直以來,都被我們認知爲輸出類魂技。
參加過龍河之役的將士們大都感覺得到,在結界之中,我們的身體能量會持續下降,人們會變得越來越虛弱。
儘管這一結界掠取我們身體能量的速度不快,但勝在覆蓋範圍極廣,且結界是持續開啓的。
龍河之役與龍北之役不同,可不是短短一夜的時間。
在漫長的戰鬥過程中,雪境龍族的這一結界,爲我們戰士們的續航造成了幾乎毀滅性的打擊。”
何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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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諸位教師也是心中凜然。
四季、四禮的確都是聲名在外的人物,然而龍河之役作爲開天闢地的“上古之戰”,19年前,當龍河之役開啓之時......
在座的大多數教師還只是初出茅廬,最多隻能算是小有名氣,根本沒資格參與那種級別的戰鬥。
也就更別提楊春熙、斯華年這些小學生了。
唯有鄭謙秋一人,參與過那場改變了歷史走向的戰爭,並且有幸存活了下來。
鄭謙秋擡眼看向了榮陶陶:“現在,你知道風華爲什麼被稱之爲關外第一魂將了。”
榮陶陶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鄭謙秋的眼中浮現出了一絲回憶的神采,輕聲道:“戰士們來了又來、走了又走,唯有她一人能永遠待在戰場上,頂在雪燃軍的最前線。”
流水的士兵,鐵打的魂將!
對於史書中的記載,榮陶陶早就不抱什麼希望了。尤其是正史,三言兩語便能概括一個人的一生。
讓榮陶陶對此有清晰認知的,是三城之役後。
那時,成爲了戰役重要轉折點的榮陶陶,被錄入了《雪境編年史》中,而他的一切所作所爲,僅化成了寥寥數語。
所以,見到了母親,能和她一起過除夕,真的就算是大功告成了麼?
僅僅是家庭團聚、片刻的溫馨與快樂就足夠了麼?
她的經歷,她所經受的苦難,一切的苦楚,我還沒有聽她傾訴過、更沒有替她分擔過......
鄭謙秋繼續道:“從何天問對那結界的外觀描述來看,你我見識的結界理應相同。
至於其到底是不同的魂技,還是同一種魂技的多種功效,這就有待我們再探查了。”
“嗯。”何天問點了點頭,“在結界的覆蓋下,我沒有感受到身體能量被掠奪。
但結界的感知效果是一定的,畢竟我全程處於隱身狀態下,沒人能察覺到,卻被那結界抓了個正着。
所以我現在進不了帝國了,無法進行斬首行動。”
高凌薇突然開口道:“你剛纔說,問題不都在帝國統領上,而在龍族生物上。難道帝國的統領不是龍族?”
“不是。”何天問搖了搖頭,“龍族只守着蓮花,盤踞在花朵周圍,佔據了整個帝國三分之一的國土面積。
而帝國的領袖,是一隻雪行僧。”
“雪行僧。”榮陶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僅從實力上來講,雪行僧的確是雪境魂獸的天花板。
在榮陶陶過去的征戰時光中,任何一支魂獸部隊中,其核心成員中從不缺少雪行僧的身影。
榮陶陶輕聲喃喃着:“起碼得是史詩級的吧。”
徐太平與何天問對視了一眼,開口道:“恐怕不止如此,在最開始我們初臨帝國、裟佳意氣風發之時,曾對帝國高牆進行過猛烈的衝擊。
那時,裟佳與帝國統領進行了魂技對轟,而帝國統領-雪行僧完全不落於下風。
甚至有點見招拆招的意思,帝國統領召喚的天葬雪隕轟的不是我們陣營,而是裟佳召喚的天葬雪隕。”
聞言,榮陶陶嘴巴張成了“O”型!
這得是什麼水平的存在?
用天葬雪隕來阻攔天葬雪隕?
你怕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天葬雪隕不是隨機召喚、範圍打擊的麼?
怎麼可能做到如此精準?
更何況,裟佳作爲獨特的混種生物,其天葬雪隕的輸出力度,遠超史詩級雪行僧的魂技效果一大截!
而能與裟佳平分秋色的話...不,這已經不是平分秋色了,而是比裟佳強一個層級!
榮陶陶心中驚駭,疑惑道:“史詩級還得往上?帝國統領是個變異品種?”
徐太平:“極有可能,帝國統領的天葬雪隕與裟佳的天葬雪隕皆與常規天葬雪隕不同。
裟佳的天葬雪隕輸出更強勢。而帝國統領的天葬雪隕輸出同樣不弱,且是伴隨着狂風暴雪吹送的,甚至能操控雪隕墜落的行進軌跡。”
榮陶陶:!!!
當大範圍、無差別進攻的魂技,突然變成可以精準打擊的魂技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