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電視臺,華夏電視臺!觀衆朋友們大家好!”
電視屏幕上,一個西裝革履、溫文儒雅的中年男子推了推無框眼鏡:“今天是8月2日,我們本場爲您直播的是全國大學生聯賽-關外賽區排位賽-最終決賽。我是主持人戴流年。”
身旁,一個身穿白色女士西裝,笑容溫婉的女子開口道:“我是主持人蘇婉。”
戴流年轉頭看向了同事蘇婉,輕笑道:“全國七大賽區的比賽,將於近幾日落下帷幕,各個賽區的前八強選手均已確定,但毫無疑問的是,選手們依舊在奮勇拼搏,爲了各個賽區的桂冠而努力。”
“是啊,又是一屆青年才俊,看到他們,就看到了我們華夏的未來。”蘇婉氣質優雅,更是落落大方,笑盈盈的開口道,“流年,今天可是我們第一次將目光落在關外賽區哦?”
戴流年笑着搖了搖頭,道:“是啊,我們第一次直播關外賽區的比賽,結果就是關外賽區的總決賽。
這一屆,全國七大賽區高手如雲,比賽更是精彩紛呈,但是這最終的總決賽,我們卻選擇了關外賽區,至於原因,也許大家都有所瞭解。”
蘇婉頗以爲然的點了點頭:“榮陶陶選手在這一屆比賽中,可謂風頭一時無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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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每一場比賽,都能牽動千萬人的心,這樣有影響力的參賽選手,已經好多好多年沒有見過了。
如同坊間說的那般,這是一顆冉冉升起的將星,崛起的速度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甚至直到現在,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在我國北方關外賽區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戴流年的面色稍稍有些古怪,總覺得蘇婉是在內涵什麼......
她是覺得臺內領導一直不批准、不讓播榮陶陶的比賽,這種決策非常沒水平麼?
沒辦法呀,榮陶陶的身份實在是太特殊了,華夏總檯的影響力,任何人都清楚,如果這孩子沒有真材實料的話,你再把他放在火爐上烤,那就等着被上面約談吧。
這可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孩子,這可是魂將之後!
甚至那魂將都不是簡簡單單的魂將,而是關外第一魂將!
現任,在職的關外第一魂將!
老孃十幾年如一日的站在龍河岸上,守護着北方邊疆,庇佑華夏大地,結果你們就這麼對我兒子?
所以榮陶陶的存在,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華夏總檯想播,但是顧慮太多了一些。
關外八強賽一過,榮陶陶算是經過了唐夢唐洋、袁天日袁天成兩次檢驗。華夏總檯也終於下定決心,要直播榮陶陶的四強比賽了,然而......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四強比賽,榮陶陶的對手因爲重傷而棄權了!
這一下,華夏總檯就只能直播決賽了......
戴流年一邊開口介紹着雙方選手,讓觀衆們有個簡單的瞭解,而後話鋒一轉,低頭看着手中的資料紙:“下面我們來專門介紹一下榮陶陶選手,這個特殊的年輕人。
榮陶陶選手,出生於1995年,今年16歲,是我國頂級院校,松江魂武大學首批少年班-實驗班學員,入學考試名列總榜第二。”
蘇婉:“這可是非常了得的成績,畢竟松江魂武試驗班是面對全國招生的,內部也分爲魂班和武班,最終魂班錄取的,也只有寥寥數人。”
戴流年:“榮陶陶同學的光輝履歷遠不止如此,非常不幸的是,他在入學期間,經歷了十數年一遇的雪境大軍入侵,也就是去年發生在北方大地的三城之役。但幸運的是......”
戴流年輕聲讚歎着:“在三城之役,鬆魂戰區之中,榮陶陶選手展現出了良好的戰鬥素養,甚至他的存在,被譽爲鬆魂戰區的重要轉折點。
《北方雪境史》上寥寥數筆,只是說了榮陶陶配合鬆魂教師,戰敗了敵方領軍人物冰魂引,我們很難知曉那一夜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毫無疑問的是,榮陶陶的名字,被單列了出來,也被錄入了史書之中,這對於一名年輕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壯舉。”
蘇婉頗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關於嚴肅的史書,每一句話,都是一個故事,甚至可能一個人的一生,不是麼?”
“嗯,的確如此。”戴流年輕聲說着,“榮陶陶在那場戰役中活了下來,並且繼續在少年班學習,在鬆魂教師們的悉心教導之下,榮陶陶同學打破了漫長的雪境魂技創造期。
他爲全體雪境魂武者創造出了一項防禦類魂技,精英級·霜花雪餅。
此項魂技已經正式在雪燃軍內部試用,試用期2個月,到9月份的時候,如無意外,這一魂技即將被列入教科書中,供全體雪境魂武者修習。”
蘇婉作爲華夏總檯的主持人,一向非常注重個人形象,姿態優雅、笑容溫婉。
但是當她聽到“霜花雪餅”這個名字的時候,面色卻是有些不自然,嘴角尷尬的抽了抽。
“呵......”戴流年輕輕的嘆了口氣,感嘆道,“越是閱讀他的履歷,就愈發覺得夢幻。
難怪,坊間一直流傳着那‘將星升起’的言論,榮陶陶的確配得上這樣的評價。”
蘇婉笑着說道:“有些人年紀輕輕,才16歲,名字就已經要出現在教科書中了。”
戴流年卻是並未搭茬,只是推了推無框眼鏡,輕聲喃喃着:“他的身世很清晰,成長曆程也很明確,但是越是深入瞭解,我好像越是不知道他來自哪裡。
雪境,一個我們所有人都知道的地方,卻是絕大多數人只曾耳聞、並未踏足過的區域。
雪境,到底有怎樣的魔力?又是怎樣的一方土地,孕育出了這樣一位優秀的魂武學員呢?”
戴流年的捫心自問,伴着之前對榮陶陶的一系列簡介,透過電視屏幕傳遞給了千家萬戶。
華夏總檯的影響力是毋庸置疑的,昔日裡在關東賽區,榮陶陶即便是“火出了圈”,那圈也只是關外。
而現在,這一場總決賽,華夏總檯將榮陶陶的“圈”,直接擴大到了整個華夏。
總有未曾聽過榮陶陶姓名的人,也總有對榮陶陶知之甚少的人。
這一刻,面對這“突然”冒出來的人物,聽着他那恐怖的履歷,大多數觀衆是懵的......
在同一片時空下,竟然還存在着這樣一個人物,這......
而總檯主持人戴流年的介紹也很耐人尋味,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榮陶陶是誰的兒子,哪怕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自始至終,他也不曾提到榮陶陶蓮花瓣,哪怕這也是公開的秘密。
與此同時,遠在關外,奉天城奧林匹克體育中心,更衣室中。
榮陶陶坐在長凳上,上身前探,雙肘拄着膝蓋,看着電視屏幕中那兩位主持人,輕聲道:“這個主持人戴流年,說越是瞭解我的履歷,越不知道我來自哪裡,這是什麼意思?”
身側,高凌薇重疊着雙腿,背靠着更衣室的櫃門,輕聲道:“也許是對雪境很好奇吧,畢竟...絕大多數人,從未見過雪境的真正模樣。又或者是,好奇你在雪境之中都經歷了什麼。”
榮陶陶突然開口道:“如果我們有幸贏了的話,我可以給他介紹一下,我到底來自哪裡。”
遠處,夏方然開口道:“雪境有什麼好介紹的,除了雪,就是風,哦,對了,還有漆黑的夜。”
說着,夏方然撇了撇嘴,他在雪境大地駐守了二十餘年,這一次隨隊出征,再一次見到夏日的炎陽,他甚至激動的像是一個神經病。
而這僅僅只是夏方然,其他的教師、戰士......
舉個簡單的例子,和梅鴻玉校長的人生比起來,夏方然這短短的二十年,根本就不算什麼。
而這一切的一切,數十年如一日的付出,卻好像並未有人知曉,反而是橫空出世的榮陶陶,卻引來了這樣的探討。
說真的,此時此刻的夏方然,表面上很不屑,但是在內心中...稍稍有點破防了。
萬幸,夏方然生活的意義不是追求萬人敬仰,他也不是爭名逐利的人。
“咚咚咚~”更衣室大門傳來了敲門聲,“松江魂武,高凌薇、榮陶陶小組,請隨我入場。”
“走。”高凌薇轉頭看向了榮陶陶,“終於到這最後一戰了。”
“走!”榮陶陶站起身來,順手拽起了座位上的高凌薇,邁步走向大門。
楊春熙與夏方然當即起身,跟了出去。
這一次,稍顯黑暗的球員通道之中,卻是傳來了一絲絲涼意。
“好傢伙,這都打到決賽了,可算是來了一個雪境主場。”夏方然嘀嘀咕咕着。
楊春熙卻是面色凝重,顯然,所謂的雪境主場,並不足以抹平太多的劣勢。
畢竟這裡是奉天城,大背景而言,這裡是星野旋渦的管轄範圍,無論什麼場地,這裡都是星野主場。
榮陶陶和高凌薇二人走出了球員通道,這一次,沒有刺眼的陽光了,那體育場已經被封了頂。
看得出來,觀衆們早有準備,也許是接到了通知,觀看比賽的時候要多穿衣物。
一陣陣的寒氣從體育場內的四面八方涌來,卻並不能干擾觀衆們的熱情,足以容納6萬人的體育場,觀衆的掌聲與歡呼聲,真的是山呼海嘯一般。
“榮陶陶!殺呀!!!”
“奇蹟!我始終相信奇蹟!”
“總有人會贏!榮陶陶,總有人會贏!爲什麼不是你!!!”
..
三更,12.17.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