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莎的臉上浮現起解恨的笑靨,一點一點的綻放。
對於彪虎集中營出來的少男少女來說,按照張蒙方的說法,從肉體上消滅一切敵人,不論敵人是惡蛟還是那些那些牛皮烘烘的主,沒有比這更有成就感的事了。
無論怎麼說,無論哪一代人,在躁動不安的青春裡,都有一種衝破藩籬的反社會情緒,而在實踐中,很多違背青少年心理的行爲和奔放自由的都受到讚美,寂寞啊!
(呵呵!張蒙方那句話蛻變於“造反有理”:“對青少年們來說,從肉體上消滅那些曾經對他們具有權威的人,再也不會有比這樣做更具有推翻舊秩序的說服力和像徵性了”。爭霸升級拽兮兮,或者說打怪升級泡咪咪,這似乎成了玄幻世界不變的旋律,嘿嘿!)
……
神話故事中,沃爾哈拉神殿是巨人爲衆神之王活坦蓋的,但不要小看狐媚街上狐媚吧,僅僅是一間雅閣,方圓足有八九百平方米,如同神殿一般恢宏,不惶多讓,甚至尤有過之。
瑪莎義憤填膺之餘,催動丹田之中的荒種,演化的含藏青銅歲月的星空山河,青銅之光雲蒸霞蔚,如同深山野林中瀰漫而起的朵朵桃花瘴一般,足足瀰漫百米方圓。
遠遠望去,彷彿雅閣地面上升騰起一朵朵雲彩般青銅的光影,每朵雲彩如同星雲般飄忽,繁星密佈,亦可略窺青銅境殖裝高手動靜間是何其的拉風閃電。
從另一種意義上看,這就好比修真世界中的勁氣外放,甚至演化刀兵,凝聚仙劍寶刀之類,一身白衣的少年俠客,風度翩翩,大殺四方,羣魔辟邪,個頂個的青春美少女望着都雙眼直冒星星,想想就令人熱血沸騰。
顯然,瑪莎殖裝演化的含藏青銅歲月的星空山河,同樣妙趣橫生、風情無限!
……
天魔霓裳舞之青銅歲月,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
朱重基唳嘯連連,展開玉環步,如同一輪殘月裹挾着烏雲劃破蒼穹,快速奔向丫鬟菊芳。
暴起的靈犀一指,惶惶如柱,黑氣翻卷,有如攔腰削斷的擎天柱,撞鐘般呼嘯有聲,撼地搖天。
……
曹劌論戰: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
但這顯然不適用入魔之中的朱重基,他如野獸般“嗬嗬”的唳嘯,玉環步電閃,靈犀一指的殺機徹底激發開來,每一步踏出,指尖吞吐的寒芒就壯大一分,奔行之間,指勁指風越發肅殺陰森。
踏踏踏!
腳踏地板如踩飛星,待他踏步如飛的接近菊芳丫鬟時,指尖黑漆漆的勁風,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遠遠的就將她腳踩的幻星衝激得“喀嚓”一聲,瞬間從中間裂成兩半。
那顆青銅之光演繹的幻星,實則紮根於一塊血色繚繞、約有丈許方圓的地板上。
朱重基的這一式靈犀一指,含恨而出,僅僅是指尖激盪的勁風,就將堅硬的血色地板衝激得開裂,勁風呼嘯,恍若力劈華山。
開裂的地板縫隙,寬約一米有餘,瞬間撒裂兩半的力量,帶得菊芳丫鬟一個大橫叉,雙足擱擔在裂開的地板兩側,裂開米許的溝壑,深達米許。
恍惚間,溝壑內似乎地涌金蓮,數塊形狀不規則的裂石,如同數朵血色小梅花般歡快的蹦躂。
瞬間,血色繚繞的雅閣內氤氳起一股淡淡的腥甜氣息,鑽進了瑪莎的鼻腔,瑪莎顯然對這縷氣息很熟悉,輕咦一聲,瞅了瞅,笑罵道:“小樣,讓你丫再趾高氣揚的羞辱姑奶奶!”。
她緊接着嘆息一聲!
瑪莎雖然自屍山血海的彪虎集中營頑強的存活下來,死個把人對她來說,堪稱麻木不仁,但誰叫她是個虔誠的基督徒呢?
舉頭三尺有神明!正像《聖經》中說的:“審判大日要來……到那時聖徒和罪人必要分列左右隊……阿門!”
先前那三個丫鬟,看似被朱重基一通拳打腳踢,慘不忍睹,但以混沌新世界的醫療水平和神奇丹藥,也不過是小小的皮肉之苦罷了,但菊芳丫鬟如果被朱重基暴起的這一記靈犀一指點中的話,豈止是皮肉之苦,豈止是被一指洞穿一個大窟窿那麼簡單。
烏雲彎月中電閃而起的靈犀一指,呼嘯的黑色勁風,自數米外摧星裂石不說,千百縷散溢的勁氣,如同千百根鋼絲一般,已然將橫叉劈空的菊芳,扎得渾身如同篩子般,無盡窟窿眼前後透亮。
她的血肉被無匹的勁氣帶得滿天飛舞,整個身軀都在飛速縮水之中。
青銅級高手激盪的指風,對菊芳身體的傷害,就像將人體最微觀的原子細胞中百分九十九的水份被抽走一般,一個大活人最終只剩下不足一根拇指大小的乾肉。
菊芳丫鬟原本鮮活的身體瞬間乾枯,雙手兩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率先萎縮消失,整個軀體漸至如同一個越來越小的橢圓形肉球一般,縮呀縮,越來越小,呼嘯有聲的跌落地板裂開的縫隙中。
這就是靈犀一指的恐怖之處,僅僅是激盪的勁風,就能帶走人體的精氣神血,從四腳百骸直至五臟六腑,實力不夠,只能眼睜睜看着一指點來,整個身體瞬間乾枯縮小,越來越小,然後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嗬嗬嗬!”
血紅的雙眼中,幻影重重的朱重基,遠遠的望見丫鬟菊芳如同墜落星球地核深處一般,當即發出野獸般連番淒厲的吼聲,身影沖天而起,帶動得靈犀一指勁氣狂涌。
他生怕菊芳跌入星球裂谷之內,地獄無門,從而喪失了修理菊芳這顆歪脖子樹的機會,已然動了拼命之心!
拼命之餘,激發的靈犀指勁,堪稱黑霧如潮,冥河奔流,陰森漆黑,所過之處,虛空如同波翻浪涌般翻卷,一根銅光綻放的食指如同劈波斬浪般直直的點向肉球般急速墜落的菊芳殘軀。
“嘭嘭嘭!”
勁風所過之處,雅閣內鋪築的地板被強勁的指風掀飛,一塊塊方圓米許的血色地板呼嘯有聲的向兩側翻卷而起,豁琅琅的碎石聲、撞擊聲不絕於耳,整個手指前行的方向,地面如同犁鏵翻卷過泥土一般,深深的泥溝足有半米寬,兩側堆砌的新翻泥土如同田埂般綿延,岔七岔八的碎石零落其上,極其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