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早期的矇昧史,在文明的星火洞穿千百年時光,緩緩燎原的過程中,青銅時代的血腥和黑鐵時代的爭戰,金戈鐵馬,氣息之慘烈,屠城滅國就跟家常便飯似的。
帝王將相酒池肉林,爲博美人一笑可以“烽火戲諸侯”,成吉思汗的大軍象鷹一樣掠過歐亞大陸,發出過震動世界的聲音。
跨越時空長河,與血腥和殺戮相對應的,地品殖裝黑鐵境和青銅境,只要有足夠的資源,幾乎不存在什麼關卡和障壁,就能一路高歌猛進。
這是大地之母在時間長河的演進之中,賦予衆生一種玄之又玄的歷史迴音,與兩億年前的皇權時代相呼應,讓每一個在混沌天空步步登高的勇士,擁有一個皇朝的力量、意志,迎接未知的更加恐怖的挑戰。
天殘甲的晉級,雖然極爲驚人,堪稱一步一登天,但有紫石街幾十萬人口的基數擺在哪裡,哪怕朱子琛手捧經卷,輕言細語的替人誦唸六字大明咒,引來赤鳥加身的收費極爲低廉,也着實發了一筆橫財,就連大日離火珠和超純度火系元素,都嘩啦啦的往儲物戒指中流成了河。
連日來,在海量資源的支撐下,他的殖裝修爲就跟坐火箭一般蹭蹭蹭的拔高,無盡大日離火珠在滿足朱雀之炎饕餮巨胃的同時,引動海量的超純度火系元素一遍遍的沖刷殖裝,一個個細密的符文之甲不斷塌陷凝鍊,恍若一次次涅槃重生,很快就衝擊到青銅境巔峰。
但是想要衝破白銀境的障壁,需要悟!
從玄幻的角度講,需要頓悟含藏在天地山河之中的八種基本元素,天地定位,污濁之氣下沉厚土載德,輕清之氣上揚青天無限拔高;然後是冰火時代,天雷勾地火,水火相射,氣溫升高,開花植物出現,混合着林濤獸吼,間雜地震火山泥石流,最終在丹田內演化出一個微形地球。
丹田內的微型地球並非真實無雙,就像天上有一個月亮,照在萬千江河中,每條江河之中都有一個月亮一樣,那是大地之母在人體丹田之內的投影。
從時代的角度講,白銀的出現,不論是古老華夏的封建時代,還是歐洲黑暗的中世紀,作爲一種廣爲認可的流通貨幣,促進了資本和交易的興盛,自此,民間的以物易物和皇權徵收實物及強迫服勞役的野蠻行徑大爲緩合,人民羣衆的汪洋大海開始越來越有力量,這也催生了大航海時代的到來,將遠古先民的目光從一城一池一國一地拓展到了整個世界。
那個時候,有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頭,被教會以聖父、聖子和聖靈的名義釘在火刑架上燒死,因爲他說:“地球是圓的!”與教義不符。
二億年過去了,人類的文明薪火依然沒有熄滅,地球沒有如同火星一般蒼涼,萬物凋零,在這混沌之氣瀰漫的天空,殖裝時代不期而至,不管你信不信,史詩由此而創作,在這一過程中,萬千不屈奮爭的青春將表現出勇氣和耐力的絕唱,並編織出不可戰勝的色彩濃郁的英雄主義神話。
……
歷朝歷代的名捕都有冠古絕今的附體神功。
在這人口巨億含藏百里山河的納米繭內,六扇門的十大名捕並非浪得虛名:天地手、風雷勁、泥石拳、冰火掌,四大神功一出,令一切霄小膽寒,威名赫赫!
白銀殖裝境的十大名捕了不得,將這四大神功修習得登峰絕頂,極爲生猛霸道。
第一是天地手:揮掌之間,拳風演化,恍若天傾東北,地陷西南,令一切霄小恍若置身於天地傾覆時空錯亂的場域,剎那間心膽俱寒,恍若世界末日降臨,蒼天沉淪,萬物凋蔽,衆生泯滅,只覺災難深重,恨不得成爲一隻禿尾巴鳥兒,看見個草窠地縫就鑽進去, 只爲躲過一場滅世之災、生命之劫。
第二是風雷勁:動靜之間,氣勢之強,但見大地上風聲鶴唳,遠天雷聲沉悶,一道枝杈形的綠色電光,如同一幕鐵水抖落而下,銀蛇狂閃,恍若雷公電母臨世,炸炸炸,炸得霄小頭髮沖天奓起,渾身焦黑如炭。
第三是泥石拳:揮卷出擊,拳風撼山嶽,演化橫空巨崖,飛湍流瀑,亂瓊碎玉,岩石在滾動,混合着林濤獸吼,恍若山洪暴發,泥石流沖刷而下,夠牛掰的。
第四是冰火掌一出,瞬間冰封天地,一點離火自掌心電射而出,瞬間火光滔天,離火在燃燒,如同岩漿一般席捲冰封的世界,令禁錮在掌風之中的霄小惡霸在剎那之間的冷熱交替中,如同油燜大蝦沾醋汁一般,等待他們的,唯有束手就擒!
……
十大名捕潛入紫石街,很快就將事情查得水落石出,雖然世人都將錦衣玉袍面若敷粉脣若塗脂的朱子琛吹成了金蟬子轉世,佛法高深,有鬼神莫測之機,但一得知他是朱傳武的十八子,當即有脾氣火暴的名捕旋風般衝向了紫石街辦事處。
月黑風高,十大名捕之霹靂火秦烈,環眼圓睜起電光,透過嶙峋如假山的碑林,看見朱子琛盤坐在墓碑之巔,當即左手持着枷鎖面目森然,右手抖動着譁啷啷響的鐵鏈,厲聲道:“朱子琛,父債子償,跟我回衙門吧,不要試圖反抗,否則格殺鐵論。”
朱子琛微微一楞,瞬間明白了箇中緣由,微微詫異的道:“捕頭,父債子償是一種道義上的約束,並不是法定義務吧!”
秦烈森然大笑,渾身浮現起一圈十釐米厚的銀色光環,白銀殖裝強大的氣勢陡然散發開來,凌厲至極,緩步邁入碑林,衝擊得碑林之內的幽魂發出鬼哭狼嚎之聲。
他夷然不懼,厲喝道:“朱十八,本名捕殖裝加身,妖邪之術豈能加身!你父親僞造證據,一邊出售資產,一邊向銀行借貸,即坑了國家資產又破壞了市場秩序,本名捕懷疑你是共謀者和受益人,所以,本名捕有權將你緝拿歸案,嚴刑拷打,不信你不從實招來。”
朱子琛死死盯着步步進逼的秦烈,似笑非笑的道:“大名捕,你僅僅是懷疑,就要抓我,還要嚴刑拷打,看來哥們不配合,你還準備就地格殺,好威風好霸氣!”
一股幽風在碑林陰雲漠漠的世界翻騰,帶着陰森的嗚嗚聲,象一條來自九幽的幽冥龍,不停的翻卷,漸漸的翻卷起縷縷黃泉之氣。
縷縷躥動的黃泉之氣迅速淹沒了秦烈的腳踝,一身銀甲都被涌動如潮的黃泉之氣沖刷得斑駁陸離,彷彿行走在九幽冥土。
他一步,一步前行,直面遊蕩的鬼魅和幽魂,夷然不懼。
漫卷的黃泉之氣漸漸淹沒了他們的腰部,腹部,頭部,很快將他全身籠罩,如同沉滄於地府冥界,即將化身十殿閻冥,就要暴起施展雷霆手段,將朱子琛繩之以法,鎖綁枷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