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黎明時分的天空散發出梔子花的腥紅色時,永動爐般血紅色的太陽再次冉冉升起,普照納米繭的百里山河。
血紅色的朝霞,恍若伴隨着新生嬰兒呱呱墜地,在產婦蒼白的嘴脣急劇的哆嗦之中,鮮血瞬間洇紅了坑上的草木灰。
這痛並快樂的生生不息的繁衍,是無垠的希望!
也預示着另一個慷慨悲歌中力爭那一縷動人朝氣的故事即將上演,在不久的未來,敬情期待!
……
朱子琛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推開窗戶,呼吸一口清晨溼漉漉的清新空氣,遠眺長街,精光四射的眼睛望向遠處鐵畫銀勾的“兵”字大旗在兵工廠大樓上空獵獵飛揚,嘴角噙起一絲笑意。
在和煦薰風中,微醉的他仔細盤算一番:“經過種種匪夷所思意想天開的連番奇遇,聚三街六市三教九流的財富,現有資源勉強哥們跨入黑鐵境高階,不要說一舉突破到青銅境,就連黑鐵境巔峰都還遙不可及;還有林林種種的兵器甲冑礦石山寶,回爐重鑄,估摸着勉強能夠打造出竊蛋龍的青銅寶身。”
朱子琛琢磨一陣生財之道,頭緒紛繁,理還亂剪不斷,喟嘆一聲:“路漫其修遠兮,吾將四處坑蒙而拐騙!”
晉級不急於一時,清晨起來三大事,噓噓、喝水,洗洗臉。
朱子琛忙完人生雷打不動的三件大事,穿上錦及玉袍,對鏡整衣冠,一派欣欣向榮的氣息。
“操,哥們哪點像暴發戶了?”
他打量着鏡中虎背熊腰精光四射胸膛“嘭嘭嘭”強勁跳動朝氣蓬勃的樣子,咬牙切齒的駁斥一通朱爽的歪理邪說,突然眼睛一亮,賤歪歪的暗想:“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哥們穿着兵馬指揮史唐墨雪藏的上佳衣袍,應該找個機會替他牽馬墜磴,伺機施展五鬼搬財之法,爲指揮史重如三山五嶽鋥亮閃光鑲滿顆顆寶石般超大儲物設備的銅腰帶減減負。”
不過,他這個想法有點太天真。
當然,如果真有機會的,那也不算太天真,畢竟五鬼搬財之法玄妙非凡,比傳說中的空空妙手還超凡脫俗。
再怎麼說,空空妙手起源於武俠的天空;五鬼搬財之法纔是正宗的神話手段。
不事生產,儘想歪門邪道的朱子琛自娛自樂,嘎嘎傻笑一陣,突然間驚詫於九哥居然沒有半夜敲門:“不是吧,難道他和爽姐閃電般的同寢共枕?”
……
上帝關上一道門,就會打開一扇窗。
朱子琛出門之間,扭頭望望打開的窗戶,五指彈動變化,掌心瀰漫起一團紅光,如同紅色的氣旋在掌心穿梭。
“去!”
伴着一聲清喝,紅光如索,如同一道光影,躥行之間陡然如同分叉的蛇信一般,碰到窗戶,咣噹兩聲伴着咔咔兩聲脆響,瞬間關窗鎖銷。
“羞死狐狐了!”
火狐真靈媚媚的聲音在朱子琛的髮梢響起:“主公,天狐一族的本命傳承被你用來關窗戶,讓狐族知道了還不氣得吹鬍子瞪眼。”
朱子琛推門而出,嘎嘎笑道:“難道哥們走到大街上,看見衣不蔽體汁溼春衫吧帶若隱若現的美眉,悄運五鬼搬財之法,五指彈動變化,但聞嘎巴嘎巴解釦聲如同爆豆般脆響,瞬間響起一片女人的尖叫聲……”
“咯咯咯!”
……
出門下樓,朱子琛嘴角一撇,非常的無語。
九哥和爽姐這兩個貨居然玩得通宵達旦沒睡覺,一個眼睛血紅雙手十指在鍵盤上運使如飛;一個眼睛血絲密佈不時發出歡呼喝采之聲。
有心淫詩一首:“綠衣捧硯催題卷,紅袖添香夜讀書。”又怕自討沒取,遭到爽姐橫挑鼻子怒瞪眼的嬌呵斥責。
大事重要,即將出徵,爲了儘快提升火狐真靈的戰鬥力,也爲了儘快拿下地底岩漿世界的超級幅妖,朱子琛猶豫了一下,湊到跟前,還是將自己的請求說了出來。
“沒空!”
朱重基斷然拒絕,頭也不擡,突然發出驚呼:“好小子,你把哥當成苦力了是吧,門都沒有……”
作爲白銀鏡高手,動不動散發出傲慢和固執的情緒,這很正常。朱子琛也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些過份,像兵器甲冑的分解回爐,耗時不說,還耗費功力,這種前期工作雖然九哥出手,極爲利索不說效果也好得出奇,能夠儘可能的將雜質去除,但九哥斷然拒絕,也是情有可原。
爲什麼說情有可原呢?這就像仇深似海的冤民看見八府巡按的八擡大橋,悍不畏死的衝上前去申冤一樣,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嘿嘿!
反正就這種意思。
還不等他退而求其次,提出自己先到兵工廠做好前期工作,千請勞駕九哥屆時施展無上法力畫龍點睛一下下,朱爽不幹了,爽姐就發話了,陡然聲色俱厲,氣氛瞬間有些詭異。
“不知道你哥通宵打遊戲困得不行,需要補覺嗎?還不去做飯?!有什麼事等你九哥睡起來再說,難道你想你九哥奮戰一晚,還餓着肚子補覺不成,夯貨。”
花癡朱爽現在就是一頭護犢子的母老虎,還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根本沒有絲毫理性可言,不撩拔都頤指氣使,稍微一撩拔,更是要暴起噬人。何況她本就對朱子琛不滿至極。
“花癡!”
朱子琛冷笑一聲,當仁不讓的道:“爽姐,這是正事,你一個婦道人家插什麼嘴?哥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別逼我使出驚天動地的手段,令你臉紅脖子粗!”
“放肆!不要以你天生神力,擁有青銅寶槍,翅膀硬了,姐就教訓不了你!”
這娘們一看昨夜沒休息好,肝火旺盛,兼之對朱子琛橫挑鼻子豎挑眼,陡然間探出纖纖春筍手,銅光綻然,一掌就向朱子琛的面頰摑去,呵斥連連:“姐今天摑你一耳光,一打你不知道尊重哥哥!二打你不知道尊師重道!三打你昨夜害得老孃連連受瘡吃癟。”
朱重基見狀,遊戲也暫停了,嘎嘎笑道:“打是親,罵是愛,琛弟,爽爽這是對你愛之深,責之切啊!”
朱重基畢竟實力高出幾籌,眼光毒辣,通過昨夜的短暫打鬥,已然判斷出朱子琛雖然還沒有突破到青銅境,但朱爽想要佔偏宜,也沒那麼容易。而且,他也對朱子琛天生神力的事感興趣,想要藉機再觀察一下,因此對朱爽大發小姐脾氣,樂得推波助瀾。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朱子琛氣惱的喝罵一聲,陡然掏出青銅寶槍,反手一撩。
叮!
朱爽甩向朱子琛的耳光,被生猛的槍尖頓在半空,朱子琛突然揮出黑鐵大手,如同毒蟒大蛇般趁勢握住她的頓在空中的手腕,五指輕輕彈動,但見紅光氤氳翠綠的儲物手鐲,勢若電光亂躥。輕輕一抖,一件紅肚兜飄飄搖搖的落下,然後是一件粉紅色的蕾絲小內內跟着滑落,繼之一片花花綠綠的小衫小褲如雨飛揚……
“那些花花綠綠的小衫小褲好眼熟!”
朱爽低頭見自己衣衫俱在,依舊懵了,微微頓了頓,靈念急切的卷向儲物手鐲,當場暴跳如雷:“朱子琛,我要殺了你!”
“九哥,這是正事,兩小時後,你要不來,咱們兄弟散夥算俅!”
朱子琛甩下一句話,破門而出。
“朱子琛,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老孃萬里追蹤也要將你挫骨揚灰!”
暴露之中的朱爽捋袖子提褲子的追了出來。
衝出大門,朱子琛陡然停下腳步,回身厲喝道:“爽姐,街上人流雖然零零星星,但你要想自己雪白的波波充分享受晨風輕拂的話,儘管放馬過來。”
他說話之間,五指彈動變化,激射出一道紅光,碰到朱子琛的純棉睡衣,颳得獵獵作響。
朱爽當即雙胸抱胸,做出一副防禦的態勢,雙眼露出驚惶的表情:“臭流氓,不要讓姐逮住你!”
“哈哈哈!”
朱子琛得意的大笑幾聲,擺了擺手,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