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修養的密室裡出來,龍塵看到了數千位天虹域的仙王強者們,他們都是參加過天虹大戰的宗門領袖,都是有一定背景的強者。
他們在這裡,幾乎代表了天虹域甚至周圍幾個域的核心力量,當他們看到龍塵一隻眼睛用眼罩罩着,不禁心中一嘆。
龍塵在天虹之戰,施展了一種瞳術,想要強行救回天虹仙子,當時龍塵的眼睛鮮血直流,瞳術施展之後,整個眼珠都出現了裂痕,顯然那個瞳術,超過了龍塵所能承受的力量,在他們認爲,這隻眼睛恐怕要瞎掉了。
看到龍塵的眼罩,他們心裡對龍塵萬分的感激,龍塵爲救天虹仙子,可以說拼盡了全力,連命都不要了,他們都看在眼裡。
“龍塵院長,您傷勢還沒好,不如多留在天虹一段時間吧。
你放心,不管是九幽殿、還是血殺殿,亦或是其他勢力來犯,我們都會拼死一戰。”一個老者看着龍塵道。
這是一個氣息極爲沉穩的老者,而且從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都透着崇敬之色,顯然這個人,在天虹域有着絕對的權威。
只不過此人氣息恐怖,但是氣血已經衰敗,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壽元快要耗盡,如果龍塵沒有猜錯,這應該是一個地境仙王,一個活化石級別的人物。
“前輩您太客氣了,天虹仙子對我先有點撥之恩,後有援手之情,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隕落,心中實在難過。”龍塵有些歉意地道。
天虹仙子隕落,龍塵總覺得有他的責任,心中十分愧疚。
“天虹仙子永遠不會隕落,只要我們將天虹神像重新建造起來,終日膜拜,她還會回來的。”那老者十分篤定地道,顯然他是天虹仙子最虔誠的信徒。
龍塵暗中一嘆,他不忍心告訴他們,天虹仙子真的消失了,永遠也回不來了。
就如天虹仙子所說,雪確實是雪,但是今年的雪,還是去年的雪麼?
但是天虹仙子的話,又蘊含着智者情懷,她雖然不在了,但是她的精神還在傳遞,傳承仍然在,或許將來有新的雪花落下,依舊聖潔光輝,纖塵不染,接替她的位置呢?
看着眼前這些老者,龍塵似乎明白了,天虹仙子那番話的真正含義,心中對天虹仙子越發地感到崇敬了。
“對,你們說的對,只要心中信仰還在,天虹仙子肯定還會回來的。”龍塵也點點頭道。
龍塵如此一說,所有天虹域的強者們,都非常高興,因爲他們堅信的事情,如果有人質疑,他們會非常難受。
“龍塵,對於幽冥鬼種的傳言,我們所有天虹域的強者,都給作證,那就是血口噴人,有任何人質疑你,那就是我們的敵人。
天虹仙子所看重的人,又怎麼會是爲禍蒼生的幽冥鬼種?他們質疑你,就是質疑天虹仙子,我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那老者十分嚴肅地道。
之前,幽冥鬼種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弄得人心惶惶,無法分辨真假。
尤其有九幽殿、血殺殿等勢力在背後推波助瀾,刻意傳播,影響極爲惡劣。
經過調查,這個幽冥鬼種的謠言,就是玉華宮蔣衛忠散播出來的,雖然蔣衛忠已經死了,但是謠言一旦散播,可就別想那麼快去澄清了。
所謂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最麻煩的是,龍塵在天虹之戰中,動用了煉獄之眼,雖然人們都看出了那是一種瞳術,但是那恐怖的毀滅之力,與暗黑生靈的邪惡力量,非常相似,更容易引人懷疑。
天虹域已經開始闢謠,如果有人敢亂造謠,就格殺勿論,但是這個消息早就已經飛走了,四處擴散。
天虹域的強者們,只能爲龍塵作證,相信龍塵不是幽冥鬼種,可是他們根本沒有證據,光憑天虹仙子對龍塵的態度,未免顯得太牽強了。
龍塵微微一笑道:“諸位前輩費心了,其實關於這些謠言,我龍塵從來不在乎,清者自清。
至於那些不明是非,聽信謠言,對我出手的人,我也不會管他善惡好壞,一律斬殺。
我可做不到天虹仙子那樣博愛,我也從不是一個偉大的人,但凡有誰想要我的命,我就會毫不留情地去殺他。
所以,關於闢謠的事情,龍塵心領了,諸位前輩不要爲這種事情浪費精力。
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好好培養一下門內弟子,這個世界的和平時代,恐怕就要結束了。
我們不能老是指望有人來保護我們,我們要自己夠強大,才能生存下去。”
衆人點點頭,這次天虹大戰來得太突然太古怪了,古怪得令人心中不安。
龍塵因爲知道炎虛,知道大梵天等實力,所以看得更遠一些,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那麼多秘辛,龍塵只能提醒,卻不敢說太多,免得給他們引來不可預料的因果。
天虹域的強者們,還在挽留龍塵,不過龍塵婉言拒絕了,他帶着衆人,來到天虹廣場。
雕像已經崩碎,工匠們正在重新塑造,龍塵對着原來的位置,躬身行了一禮,算是一種告別。
然後在天虹域強者的護送下,離開天虹域,他們乘坐的是天虹域強者們送給他們的一艘豪華飛舟,本來龍塵是不想要的,但是盛情難卻,只能收下。
爲了龍塵的安全,天虹域強者,分爲五個方向給龍塵打掩護,卻從一個秘密通道,悄悄將龍塵送了出去。
龍塵昏迷了三天,這三天內天虹大戰的消息,早就傳了出去。
這可是一個驚天大事,而這件事最引人注目的,恐怕就是龍塵了,連續斬殺暗黑生靈,表現出的驚天戰力,太驚人了。
令天虹域強者們最爲擔心的是,龍塵與血殺殿、九幽殿死磕,更對大梵天宣戰,這都是令無數老怪物都聞風喪膽的存在,龍塵一下子要被推到風口浪尖了。
更何況,龍塵這個“疑似幽冥鬼種”的身份,必然會引起無數怪物的興趣,那纔是最危險的,所以,送走龍塵,才如此大費周章。
“龍塵,你恨我麼?你要是想罵,就罵出來吧!”
飛舟內,白詩詩美目通紅,低着頭,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