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控制着至尊聖手對着這一小片已經被自己控制的區域,一擊而破。
“啵!”一聲極小的響聲在夜色中顯得很是悅耳,竹林的入口顯示出來。
“我還是突破了你的防禦,裡面的人我來了,你準備好了嗎?”張生帶着笑意一頭鑽進鳳尾竹林。
竹林之外依然寒冷異常,夜幕之下的湖泊冒着“白煙”。
水並沒有真的結冰,只不過靜極而顯得的凝固。
一條五彩斑斕的小鯉魚在張生走進竹林之後悄悄的探出頭來,然後又消失在冰冷的水裡。
留下一圈圈的波紋和一串串均勻的氣泡。
“王,他進去了!”五色衣衫的女子輕輕的對着端坐在琉璃寶座上的人說道。
“哦......我已知曉你且退下吧!”寶座上的人似乎有些意外。
“是!”綵衣女子姍姍而去。
這寶座上的人卻站了起來,若有所思的走到一面鏡子跟前與鏡子對視着。
這面鏡子總是能照出不一樣的東西。
“造化弄人!”他看着鏡子裡完全不同的自己幽幽的說道。
張生走進竹林,放開自己的意志能量警惕着四周。
四周除了沙沙的竹葉聲之外顯得寂靜荒蕪,這竹葉摩擦而產生的聲音好似情人的喃喃低語。
竹葉在夜色中一點點的泛着五彩的光芒,像是婚禮上的彩燭照耀着孤寂的張生。
張生響起了他的愛人,他的嬰寧。
在這一眼望不到頭的竹林裡走了半個時辰之後,張生又回到了原地。
“奇怪!”張生一邊看着周圍的佈局一邊思考:“這佈局並不一樣,有竹子高大一些,有些竹子矮小一些,按理說不可能走錯,現在怎麼走了半天回到原地了?”
張生又重新走了一遍。
這一遍與上次不是相同的走法。
張生記住了行走的路上每一株竹子的特點,或高或矮或粗壯或細弱,憑着他的記憶絕對不會記錯,甚至於每一棵竹子有幾個枝椏他都分得很清楚。
竹子枝椏本身就不多,稀稀拉拉的幾個枝椏也不至於太難記。
張生強大意志能量配合着他超羣的記憶,終於讓他慢慢的走出了這片竹林。
與翎羽一起站在竹林的另一邊的張生不由得再次讚歎這個栽種竹林的人。
僅僅憑着記憶就走出了竹林,張生的記憶有多強大?
“竟然將竹子排列的如此之好,如果我不用記憶之法絕對走不出來。”張生回頭看着身後仍舊搖曳的竹林心中說道:“每一株相同的竹子都離的很遠,相同的排列很不好找,所以才讓你在不知不覺之中又被帶到原地,這栽種竹林之人與那佈置防禦之人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張生不知道也無需知道,因爲他來的目的並不是這些。
所以張生繼續轉身往前走去,強大的意志能量很快就發現了一處不一樣的地方。
一株粗大的傘蓋大樹就在不遠處,也許這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張生踏着柔軟的草地慢慢的朝大樹走去,一邊警示着四周。
這裡是遠古森林,一不小心就可能發生一些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站在離這大樹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張生停下了。
他藉助意識能量現在能看清楚這棵大樹了。
這是一棵梧桐樹,一棵足有千年樹齡的梧桐樹。
粗大的主幹上包裹着灰色的樹皮,樹皮上有着無數歲月雕刻的痕跡,看起來好像老人的皺紋。
在主幹的中央有兩道很深的印記,看起來像是刀劈斧砍之後留下的。
樹很高,站立着就像一個巨人在遙望着遠方沉思。
寬大的葉子上掛着一顆顆的露珠,幾隻激靈的小松鼠在枝幹之上跳來跳去的嬉戲着。
在樹的頂端,有一個巨大的由很多金絲編制的類似鳥巢的東西。
“有如此巨大的鳥巢?”張生不敢相信,他從來沒見過也沒聽說過鳥巢可以這麼大。
翎羽神鷹這樣的體型怕是要來一羣也佔不滿裡面的空間。
“爲什麼會有這樣大的鳥巢?是有巨大的禽類住在裡面還是有修行者住在裡面?”張生猜測着。
突然一絲涼風吹過,他感到了一陣心悸。
這種心悸從來沒有過的,從內心到靈魂都讓他深深恐懼。
這是一種殺意,張生首先判斷出來。
自己靠近這巨樹之後突然就被一股殺意籠罩,只能說明自己被某些東西盯上了。
“什麼東西能有如此強烈的殺意?”張生努力用意志能量來平復自己的心情。
他在整個修行界作爲至尊賭徒見識過無數的人,那些大惡之人都有一股常人無法抵禦的殺氣,但是那些殺氣跟現在的比起來不值一提。
翎羽神鷹也被這殺意驚得一哆嗦:“主人小心,這裡有一隻比我們強大很多的修行者。”
“這有何可怕?”張生放棄了意識傳音而是直接說話道:“我們來這裡並不是與它爲敵,我相信它不會濫殺無辜,作爲一個修行如此之高的修行者來講嗜殺是突破的最大障礙。”
“......”翎羽神鷹在輕微的顫抖中看到了張生的堅決和冷靜,它點點頭往前一步與張生站到一起。
那股殺意在張生說完之後竟然有意無意的慢慢減弱最後消失了。
“前輩!”張生恭敬的對着大樹深鞠一躬說道:“我來求一份能解千秋一夢之毒的解藥,不知道前輩能否指點迷津。”
閱人無數讀書萬卷的張生說起話來鏗鏘有力進退有數。
沉寂,沒有迴音。
“前輩能有如此實力且又住在這梧桐枝上,想必是九天鸞鳳之體。”張生見無人應答並不氣餒繼續對着大樹說道:“希望前輩能分出一絲精神告知晚輩如何得到這千秋一夢的解藥!”
沉寂,仍舊沒有迴音。
“主人,也許這裡根本沒有修行者。”翎羽對張生說道:“即使有修行者也是高傲無比我們怎能強求它給我們解藥。”
“我們並不是強求,我們是詢問。”張生看了一眼翎羽不卑不吭的說道,張生知道它的意思。
既然沒有人回答說明人家並不在乎你,那麼要讓人家在乎必須將注意力吸引過來。
讓他高興也好生氣也好,激將法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失爲一個讓他開口的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