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金門外,龍炎,心魔,和折夕三人,已然喬裝完畢,待走近那大門之時,龍炎一把將折夕拽了過來,並大大咧咧的罵道:“媽的,給咱們堂主做夫人,是你的榮幸,你哭哭啼啼做什麼?”
折夕一聽,回頭狠厲的瞪了龍炎一眼,輕聲道:“龍炎,回頭你死定了!”說着,她突然一轉身,面向那兩個門衛,低頭佯裝嗚咽,並靜立原地,遲遲不肯向前。
“救命啊!嗚嗚嗚嗚嗚嗚!”折夕低頭哭道,這是她第一次演戲,雖是有些生疏,但是她拼命的想着龍炎和小石頭風流快活的那晚,便越覺的心中委屈,孰料竟是嚶嚀一聲,真的哭了出來,那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猶憐!
心魔此刻恢復了痞子模樣,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開路,而待近上那兩個守衛山門的弟子時,便高聲一喝,道:“兄弟,來讓個路,咱給堂主抓個了美妞!”
孰料那守衛男子,竟是一下幻化出了神兵,擋在了心魔身前,怒道:“暗語!”
此言一出,龍炎和心魔皆驚,而龍炎卻是有些沉不住氣了,隱隱的凝聚了魂能在雙手手心,準備若是有何情況發生,便一舉擒下這兩個人。不過如此一來,不就打草驚蛇了麼?
左右爲難之下,龍炎毫無計策,而折夕卻真是回憶傷情,那哭泣,竟是停不下來了。心魔此刻眼珠提溜一轉,片刻間佯裝大怒,喝道:“暗你媽個頭啊!老子是堂主派下來給他老人家捉小妾呢,耽誤了功夫,你他媽小心腦袋!”
這一陣一陣的諢話,如同火炮般轟然在兩個守衛耳間炸響,他二人連連彎腰,直賠禮道歉,那模樣,像極了兩條搖尾狗!
“算你識相,老弟,快將這女人帶上去,咱們已經耽擱了功夫了,不過這女子頗爲極品,怕是咱們明天,便要高升做個小統領了!”心魔稍微知道一些噬金門的職位系統,是以有此一說,讓那兩個守衛,更加不敢上前詢問。
龍炎心下一鬆,連忙喝道:“快走,別哭哭啼啼的了!”隨即他一拽折夕的胳膊,而那折夕,心有暗傷,而那害自己傷心的人,又在自己面前,當即張口便是朝着龍炎的手上,咔哧一口,咬了下去。
“哎呀!”龍炎手間一疼,看着折夕那幽怨的眼神,當即反應了過來,原來女人是有可能把以前的舊賬全部翻出來的可怕動物,他當即一甩手,便脫了出來,但那涓涓鮮血,卻是滴落了下來。
“靠!你要不是帶給堂主大人的女人,看不我活剝了你!”龍炎佯裝一怒,眼神中卻滿是求饒,連忙將折夕帶進了山門,以免遲則生變。
許久後,龍炎的傷勢,已然復原,而折夕,卻依舊的怒氣衝衝,瞪視着龍炎,一起走在那黃金階梯之上。
而心魔,卻是財迷心竅的不停的摸着那階梯的表面,不住的誇讚道:“乖乖,這噬金門,果然是有錢,咱們龍盟這回若是拿下他,可算是發財又報仇了!”
這一句話是頗對龍炎胃口,但他此刻卻沒空搭理心魔,而是連連向折夕討饒道:“好啦,我保證,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折夕一聽,氣頭稍減,怒道:“那一夜呢?”
龍炎一拍腦門,嘴上已經沒了招數,當即故技重施,將折夕一下摟在了懷裡。隨即折夕果然中招,她面色一紅,粉拳登時打在了龍炎的臉上,沒有絲毫客氣,且幽怨道:“混蛋,討厭!”
心魔見此,無奈道:“好了,咱們應該快到了!”說着,他一指不遠處半山腰的一處高樓,又道:“似乎便是這裡了,咱們這身是黑衣,應該屬於武堂子弟,也就是實力最強的一個堂!”
龍炎聽此,點了點頭,看了看衣服上鑲金的字飾,笑道:“走吧!咱們今夜,便好好的探一探地形,心魔,你能記得下來路,畫出地圖麼?”
心魔嘿嘿一笑,說道:“這還不容易,一會,我披上披風,你把風,我動手!”
折夕掙脫了龍炎的懷抱,氣頭已消,問道:“那我做什麼?”
龍炎嘴角一笑,說道:“混進後堂,解救被困的女子,咱們還附近村莊一個恩情,也便增加民心,這是擴大勢力的第一步!”
折夕點點頭,撲哧一笑,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有見識的麼?”龍炎得意道:“那是,咱們將龍盟發展大了,來日再召集南疆三派,屆時振臂一呼,推翻蒼神帝國的暴政,再將零夜議會覆滅,還天下百姓一片純淨山河!”
心魔本是以爲龍炎僅僅是想報仇,不過如今一聽他此言,當即心底暗生佩服,說道:“好,就憑你這句話,便給咱們窮人,爭了口氣!”
折夕一聽,卻是不願了,說道:“你們窮人,那便將我排除在外了,其實不是窮人又不是我的錯,從小我沒有朋友,也很孤單,雖是不缺吃,不缺穿,但是在精神上,也是一無所有,那也算我一個吧?”說着,她小嘴一撅,對龍炎將他們排除在外,很是不滿,於是又將嬌軀向龍炎身邊湊了湊。
龍炎呵呵一笑,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是窮人,你便是窮婆娘了!”說罷龍炎和心魔皆是哈哈大笑。折夕一撇臉,小聲道:“你是豬!纔不是雞狗!”說罷,也是滿臉通紅,心中一暖。
說笑過後,龍炎和折夕的心更近了,而他和心魔的兄弟情意,也是更加的鐵了一分,是以他們均將解救百姓,當成了第一任務,心間突兀的,狂熱陡升,一片慷慨激昂。
隨後,三人便來到了武堂之前,經過了通報後,他們便走了進來,這噬金門的通報順序,是一級一級的向上通報。如龍炎和心魔此間裝作的小門徒,也只有被剝奪功勞的份,而噬金門人數衆多,如武堂之類,凡是兵者,皆可入堂謀求一份差事,但是這樣的門徒都如牛毛,是以即便是香主親自召見,也不會認出他們到底是誰。
心魔早已知道這噬金門的管理,有些類似於江湖上的匪類幫派般,部衆魚龍混雜,只要表面不驚,服裝不露出馬甲,便不會暴露身份。是以他根本不擔心,自己和龍炎會被識破。不過倒是龍炎有所擔心,因爲他並不知道,若是折夕被帶走之後,能否探聽到一些囚禁女子的下落。
畢竟將來若是要擴大勢力,那新生的兵者,勢必成爲龍盟的新注入的鮮血,而這些新鮮血液,便要從附近的百姓村莊中去尋找了。而此番若是成功救出,便可讓龍盟的威信提高,則也可以使得龍盟在不久之日,能夠在西域立住腳跟,繼而逐漸變強。
此刻,龍炎和心魔身在外堂之中,此地粗陋之極,像極了接待下人的地方。
少頃,便有一個獨眼男子,走了出來,當他看到心魔和龍炎的時候,心中卻是一奇,問道:“你們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們?”
心魔呵呵一笑,像極了下人,他連連躬身道:“這位頭領,我和我弟兄,聽說堂主需要一些東西,而我們便私自下山去尋了,爲的便是爲頭領服務,畢竟咱們這些小門徒,若是沒有頭領們照顧,恐怕,明日便死於非命了,又哪得今日這般安樂的日子。”
這句話一出,那頭領獨眼樂得眯成了一條縫,他色迷迷的看了看折夕,隨即嘿嘿一笑,說道:“很好,這妞很是極品,堂主若是見了,肯定很是高興。”說着,他從懷中掏出一袋寶石,交給了心魔,笑道:“賞你們的,記住,多操心,多辦事,我忘不了你們的好處!”
心魔一聽,連忙點頭哈腰,龍炎見此,也是一同賠笑,躬身道:“多謝頭領,多謝頭領!”
“嗯,去吧去吧!”說着,那獨眼男子眼露春光但又頗覺遺憾的道:“唉,若不是堂主需要,拿不出恐怕要被問罪的話,我便獨自享用了!”
聽此,龍炎深怕這獨眼男子動手動腳,惹怒了折夕,當下靈機一動,笑道:“哎呦,頭領大人,您早說麼?聽說這丫頭,還有一個同胞姐姐,似乎比她還水靈。”說着,龍炎走上前去,對着那笑開了花的頭領耳間輕聲道:“頭領大人,我唯恐一下帶來兩個,全被堂主搶了去,不能孝敬您老,所以,將那同胞姐姐,擄了去,藏在了噬金門外的一處隱蔽地點,待會若是得空,小的給您帶路便是。”
那頭領一聽,哈哈一笑,一拍龍炎肩膀,讚許道:“有前途,我喜歡你小子,喏,拿去!”說罷他將一個金色的東西,向龍炎手中一拍。
龍炎當下望去,只見一個金色的令牌,安放在了手中。見此,龍炎連忙問道:“頭領大人,這是?”
“你個傻貨!連本門的令牌,也不認識了麼?”頭領笑罵道,隨後一擺手,道:“去吧去吧,我待會恐怕沒有時間,此地西邊一里,又處屋子,你知道怎麼做!”
龍炎連連點頭,心中卻是竊笑道:“還準備把你騙出去,宰了你盜取你的鑰匙,逼問出信息,如今看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不過算你好運了,待會你會被噬魂獸,一口吞下,保證比死在我手裡,要爽快得多!”一念及此,龍炎連忙退下背過身去,嘴角閃過一絲陰狠的詭笑,彷彿一切,都沉着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