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崖峰’上,刀光劍影。
皇甫騰輝和黃宇陽就像是兩隻猛虎,不斷地酣鬥着。黃色的雷霆刀光和金色的劍影,四處飛騰,炸出一個個大坑,濺起砂石無數。
兩名‘首領’正在酣鬥,底下的‘小弟們’自然也不能閒着。兩撥人馬戰做了一團,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王伯當和武家兄弟,躲在了一塊岩石的後面,冷眼旁觀着,眼神之中,充斥着嘲諷。
這幫紈絝子弟,也就仗勢欺人還行,若是上了真正的戰場,那腦子還是不夠用的。
火拼不斷地進行着,一炷香的時間裡,三四十人的‘紈絝團’,已經只剩下了六七人。皇甫騰輝和黃宇陽不斷地酣鬥着,刀揮劍刺,鋼鐵轟鳴。
皇甫騰輝雖然雙腿受了箭傷,但是對戰起黃宇陽,卻是絲毫部落下風。
刀士對上劍士,本是佔不了什麼便宜的,但是皇甫騰輝不一樣,因爲他的老師,乃是‘北央第一狂刀’——‘袁亭山’。
狗咬狗,一嘴毛。
武孚看着一這幕,輕輕地撇了撇嘴,他看了看王伯當,似乎是再詢問:“要不要趁着現在逃走?”
王伯當擺了擺手,眼睛裡,一抹兇光一閃而過。
“再等等。”
兩個少年,都是人中龍鳳。自然明白王伯當的意思,他們看着眼前的這幫大紈絝,摩拳擦掌。
原本危機的場面,在王伯當的一個計謀,以及幾句話之後,瞬間化解。原本被圍殺的人,現在已經變成了反圍殺。
書院的那處山峰上,兩個老人看着水晶球中的這一幕,不由得捋着鬍鬚大笑了起來:“這個叫王伯當的少年,當真是天生的‘帥才’啊!”
... ...
... ...
紈絝子弟之中,並非每一個人都是草包。皇甫騰輝的陣營裡,有着一個魁梧的少年,少年長得虎頭虎腦的,但是腦子卻極爲好使。
他餘光一瞥,恰好瞥見了王伯當眼神之中的兇光,便明瞭了王伯當的打算。
“兩位公子別打了,當心上了那傢伙的當。”少年揮舞着一把青鋼大斧,急切地喊道。
這句話,若是從黃宇陽的嘴巴里說出,皇甫騰輝非但不會信,反倒還會更加憤怒。但是從這個少年的嘴裡說出,皇甫騰輝卻要是細細的思量了。
刀劍相交,發出一陣金屬鳴音,兩人各自後退了幾步,卻是沒有再行動手。
皇甫騰輝撇過頭,看了一眼那魁梧的少年:“張益達,什麼意思?”
魁梧少年撓了撓頭,指着岩石之後的王伯當解釋道:“黃公子的確是有私心不假,那個傢伙卻是利用我們之間的矛盾,讓我們自相殘殺,他好從中取得漁翁之利。”
那名爲‘張益達’的少年的三言兩語,便識破了王伯當的計謀。
皇甫騰輝瞪了黃宇陽一眼,繼而惡狠狠地說道:“我們先解決了那個小子,然後在算咱倆的賬。”
黃宇陽點了點頭,並未表示反對。
所剩的九人,再度站成了一條統一戰線。他們看着王伯當等人,眼神中的殺氣和怒火前所未有的高漲了起來。
“我拖住他們,你們走。”王伯當衝着身後的武家兄弟說道。
武孚有些猶豫,而武原卻是極爲聽話地躲了起來,他在伺機逃走。
王伯當不再多說什麼,他手持着大弓,兩箭齊發。
面對突如其來的兩支暗箭,兩個大紈絝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慌,兩人的手上,分別捏着一張黃色的符紙,隨着金、雷兩種屬性玄力的注入,符紙綻放出了濃郁的光彩。
兩道金色的屏障憑空而生,將兩個少年保護在了裡面。
箭矢呼嘯而過,撞擊到那金色的光幕上,發出了兩聲輕嘯。
兩個大紈絝笑了笑,繼而下令道:“所有人給我突擊,我們走近了去,看這個喜歡放暗箭的孫子,能怎麼辦?”
未給王伯當任何反應的機會,九名少年分別運轉起了身法玄技,幾乎是要衝到了王伯當的面前。
王伯當無奈,收起了長弓和箭矢,抽出了腰刀,衝了上去。武孚緊隨其後,武原卻是咬了咬牙,趁亂離開了。
兩人對戰上九人,自然是佔不到什麼便宜。
幾個呼吸之間,王伯當和武孚就被打得滿身傷痕,倒在了地上。
皇甫騰輝的腳狠狠地踩在了王伯當的臉上,慢慢地發着力,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臭兵痞,居然敢給小爺我下套,要不是在這裡不能殺人,我一定弄死你!”
王伯當掙扎着起身,惡狠狠地盯着皇甫騰輝,一字一咬牙:“若不是有你父親,我也一定親手宰了你!”
王伯當說着,臉上那道觸目驚心的疤痕,越發得猙獰。
皇甫騰輝被王伯當的這股子氣勢嚇到了,氣焰一下子降下了許多。
幾個呼吸之後,他才獰笑道:“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我先砍了你的四肢,看你還得不得瑟?”
皇甫騰輝說着,舉起了他的弧月彎刀。
王伯當看着那刀刃,一點一點的落了下來,眼皮都沒眨一下。喋血沙場的漢子,又豈會對這些紈絝們低頭。
就在刀刃落下去的瞬間,遠處的天空之中,突然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狼嘯。
嘯聲極大,震天撼地。
崖頂上的少年們,只覺地識海一陣隱隱的刺痛,連忙捂住了耳朵。
本來已經打算逃走了的武原見勢,立刻身形倒轉。他強忍着識海的刺痛,猛然出劍。一柄細長的利劍,就像是一條陰險的毒蛇,朝着皇甫騰輝的腿間咬去。
皇甫騰輝只覺得腿部一痛,下一個瞬間,他的一截小腿,便離開了他的身體。
失去重心的皇甫騰輝,瞬間倒地。
wωw ▲ttκá n ▲¢O
武原想要拉起弟弟和王伯當,卻發現,王伯當紋絲不動的看着遠方的天空,竟然癡癡傻傻地笑了。
武原好奇地擡起頭,望了一眼遠方的天空:“只見一隻通體雪白的巨狼和一隻青色的大鳥,破空飛來。”
書院後山的山頂上,那兩個老人依舊盯着水晶球,卻是溫起了一壺酒。酒水醇香四溢,沁人心脾。
兩個貪杯的老者,卻是誰都未曾狂飲。
他們盯着水晶球中那武原的面龐, 輕輕嘆息道:“此子能屈能伸,必成大器。”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