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謎團已經困惑他太久太久了。
雲夏夫人領着穆平進了望月樓,一邊走一邊介紹了起來。豐登城的古玩街,在整個豐登來說是最名貴的地段,真的是寸土寸金,赫然這裡的每個一個店鋪的背後都擁有一個神秘的有錢人支撐着。
走進望月樓,四面窗戶緊閉,塔樓樓廊上下千燈熒煌,耀得樓中宛如白晝。廊廡之中花木森榮,酒座瀟灑。樓下散座百八十副桌凳,盤盞壺盂,皆用銀器。樓上珠簾繡額,參差可見十數名麗妝袨服的少女,頭戴杏花冠兒,或倚或坐於闌干之側,鶯聲燕語,好似畫中人。
那人食客手中雖握着酒壺,但心卻不在此壺上,卻在那些麗妝袨服的少女的身上。
穆平越看越覺得這裡就是青樓,前面領路的雲夏夫人卻說了起來:"公子,莫非是這覺得這裡是青樓?"
穆平沒有點頭,但臉上的神情卻已經出賣他了。
"請公子隨我上樓。"雲夏夫人沒有刻意的去解釋,穆平只好跟着她的腳步從最中間的紅毯樓梯走了上去,他每往上走一步。周圍喝着酒的食客,都會用異樣的眼神望着他,有羨慕,有鄙視,還有...
剛走到二樓,穆平內心所想卻戛然而止。彷彿眼前進入了另外一個仙境。薄薄的白霧飄蕩在半空如白練,伸手就可以抓到。他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彷彿遨遊在閬苑仙宮之中。
忽聞細樂之聲起自不遠端,碧空澄霽,白雲縹緲。十餘位羽衣霞裳的仙官仙女,各自手捧樂器,浮沉於雲霧之上。若隱若現,仙韶送奏。
她們還不是重點,她們都是在襯托一位奇女子。
就是那彈琴女子,她周身彷如上下天光,碧雲銀霞,流輝四射,真置身仙境,也未必如此奇麗。
她一身姿態美妙絕倫,像一朵在碧海之上妖嬈綻放的墨玉蓮花,柔枝曼葉灼灼其華,偏偏眉目又美麗英氣,氣質高貴。
一件鵝黃色鑲金邊袍子,宛如一塊無暇美玉熔鑄而成的玉人,即使靜靜地站在那裡,也是丰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覺,只見他一身白衣,皮膚雪白,烏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氣的鼻子,紅脣誘人。一頭秀麗的黑髮高高束起,整個一渾然天成的仙子,細心雕琢芙蓉出水。
這奇女子可比肩穆雪。
穆雪被文人墨客爭相賦頌,其香豔四射,根系水中出淤泥而不染塵,清新素雅,鶴立羣芳,其高貴純潔,絕美,純真。而她...卻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雙眼睛晶瑩剔透,滿懷芳香,成了她的獨特風姿,讓人哪怕看上一眼,都會有一種消魂蝕骨的感覺。
"見過望月一眼的人,世間還沒有不被他美貌迷倒的。"
望月,那位奇女子叫望月,她與這望月樓又有何種聯繫?穆平左思右想,聽着這個名字,好似乎在哪裡聽過,只是現在想不起來。
雲夏夫人在旁邊低估了一句,穆平卻只是慢慢的欣賞,雖說美豔動人。卻無法打動穆平的內心...因爲他的內心,早已經被一根刺紮了進來。
"月兒,快過來見一下冷公子。"
冷山這個名字,既然是胖子給的,現在他也不宜於用穆平這個名字。畢竟穆平前面的穆字太顯眼,一般在外都不適宜用。他不是穆家主人,只是下面的一個三等奴僕,就連右臂上都還刻着那個穆字的烙印。本來這個烙印是沒有的,也不知道爲什麼,偏偏又跑了出來。
也不知道這重生怎麼回事,連這個烙印都來的神秘。穆家,穆家,穆家!
"民女望月,見過冷山公子。"那位叫望月的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穆平的跟前,她非常禮貌的說道。
遠看猶如仙女,近看怎麼看都感覺有點勝似仙女。
"望月姑娘。"穆平也回了一句。然後見她對着雲夏夫人說:"月兒,見過孃親。"
孃親!
尼瑪嗨!望月是雲夏夫人的女兒?他特麼又感覺被人坑了,說好的沒有伴,說好的呢!怎麼冒出了女兒,而且還是這麼的美麗動人。穆平聽着都欲哭無淚了。
"女兒,冷山公子初到望月樓,你先帶冷山公子熟悉熟悉。"
“月兒知道啦。”
雲夏夫人跟穆平簡單的說了幾句,然後就留下了他們兩人。當然,還有那些羽衣霞裳的女子,還有過往的買家。
在望月姑娘的陪同下,兩人一層一層樓層的走動。經過這麼一介紹,穆平大概心裡有數了。
望月樓,是整個豐登城最大的古玩店。裡面販賣着各種奇珍異寶。爲了方便買家,一層專門爲食客設置。而二,三,四層販賣的是普通的奇珍異寶。
比如,銀飾,金飾,珍珠,瑪瑙,普通刀劍,盔甲都有,一應俱全。
再往上,五層售賣的一些品質不錯的凡器,丹藥等。六層售賣的是較爲頂尖的凡器。至於七層,望月還沒告訴自己,當他們兩走到第六層。門口卻被一堆人圍着,根本不讓看,穆平好奇的問:
“望月姑娘,這最頂層是賣什麼的?”
聽到穆平這一問,望月回首一笑着回答:“不瞞公子,不是民女不願帶公子進去。只是這望月樓有望月樓的規矩,要進去裡面,必須是有身份的人。”
聽她這麼一回答,穆平到是明白了。像自己這麼沒權沒勢的人,進裡面怕是丟這裡的面子。再說那裡面賣的肯定是比較貴重的寶物,自己打扮平常,在別人眼裡怕是買一樣最便宜的都買不起。
“那請問下望月姑娘什麼樣的人才能進去?”
“官七品以上,金幣一百萬以上,或者門閥,皇室子弟都可以。”
一百萬金幣!自己才區區幾百枚,還以爲很有錢,跟他們一比什麼都不是,瞬間感覺怎麼那麼窮。
有還有官七品,這個級別可很高了。一般的縣城城主頂天了官八品。這官七品最少都是一個普通城市副城主了。
至於皇室子弟,門閥子弟,那還用說,肯定是這種地方的常客。
“冷山公子,不是望月不願意帶公子上去。而是小女子也沒有那個權力,權力都在孃親手中。”
望月一直還在解釋,對她的第一印象穆平還是感覺不錯的。最起碼不是穆興那種,咄咄逼人不說,動不動殺殺殺,看着都可惡。穆平也沒非得要求上去,只是跟她在一旁閒聊,聊起了雲夏夫人。
原來望月是雲夏夫人收的義女,並不是親生女兒。這還是在她三歲那年的事。至於這望月樓,雲夏夫人是在三年前才着手建立的。
三年...雖然他不知道死後到重生到底有多久,但是從胖子那瞭解,自己從死後到重生並沒有多久,也就只有幾天。
幾天?
那時候他聽到這些,差點崩潰了。
既然時間只有幾天,那雲夏夫人那次那身打扮與現在分明就是兩個人。怎麼可能還記得自己,又怎麼可能感覺她是很久以前見過的自己。
真......
還有那副神秘地圖,從神秘山河圖裡面演示出來的。前面幾天盯着穆青問山河圖怎麼練,可是怎麼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他只說這是穆家第一至學,外人不傳。
一個個謎團都等着慕平去解答,探索。
想到這,他突然想到一個東西,或許這個東西能讓自己進去。他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塊白色的玉牌,對着望月姑娘說道:“望月姑娘,不知這個是否能讓在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