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平拔太歲刀的那一剎那,在天的某一處地方。那裡明月圓未圓,一切都籠罩在黑暗中。它們好似聽到了穆平的嘶吼聲,四周黑霧頓時飄逸起來,尤其是那如花,晶瑩靚麗的植物,不停生長,遙相呼應。盤坐在其中的一道黑影,擡頭望着天,喃喃道:“無棋,被你用成有棋,今日,我輸你一子。”
而在中州的一座山嶽之巔,此刻正有兩人停滯空中望着穆平這邊,他們不停的喘息,好似剛纔已經大戰一番。其中一人身着紅袍,另外一人身着黑袍,同時帶着鬼面,很難分清面容。
紅袍言道:“小娃娃,太急躁了。”
黑袍復應道:“急躁有何不好?難不成還與你一樣偷天換日?”
“哈哈~偷天換日,時代已落幕,我們這羣老妖怪又能活多久。屬於他們的時代來不了,而你們的時代即將來臨。這大好河山,如此之美,卻被你們踐踏,可恨啊可恨,今日老夫一定要親手手刃了你。”
“鬥了半月,分不出個彼此。待我那分身歸位,只怕你在面前就猶如螻蟻。”
“螻蟻又如何?最起碼老夫捍衛過這蒼生,無憾也。”
“你是無憾,我啊,到是對你那世界很感興趣,還有你那徒兒。之後,我便去走一走。”
“你!!!”
在西邙山中,半空中漂浮着一隻四角棺槨,鐵鏈漂浮在四周,發出吱吱吱清脆悅耳的聲音,而在他的身旁站着幾位穆平相識之人。他們靜靜的看着北邊,看着穆平。
南方的大澤山中也有一人看着夜空,他**着上身,手中緊握着斧頭,他喃喃道:“小子,你要是連他也殺不死,何談成吾對手。”
北邊的雪林中,東邊的海中,一人一龍遙遠的注視着這邊,那人長得清秀,那龍身軀龐大,每一個都散發出的無盡的氣息,腳底下的生物更是在匍匐顫抖。
最後呼應的,便是那天之彼端的一株不起眼的花,那花沒有花瓣,只有花杆,好似經過億萬年的風吹雨打,即將逝去一般。它不停的搖擺,不停的隨風飄逸。
一場戰鬥,卻變成了九霄大陸萬衆矚目的曠世之戰。
“砰”的一下,穆平、彌生同時動了。二人分別化作兩道光芒,一紅一黃瞬間交織在一起,隨着兩道光交纏越來越激烈,那璀璨光芒便也隨着越來越奪目。穆平手中那柄五彩斑斕的長刀,不斷的分離出單色刀光,流光溢彩,一刀刀的斬向彌生。彌生也不弱,他緊靠一雙拳頭,就爆發出無盡的金光,他手中不段的凝聚一道道梵文,鋪天蓋地的朝穆平襲來。刀光、梵文互相交織在一起,奪目刺眼,頓時空中好似天女散花一般,“砰砰砰”響徹個不停。他們二人升到極高處,又是一聲巨大的悶響,那爆炸之處,綻放開一朵極大的金色煙花,四周更是縱橫四射的五彩光羽。
滿天鑲上了小星斗,又猶如滿天在爆開一朵朵靚麗的蓮花。這時,彌生已經飛躍至天的盡頭,他環顧四周,在剛纔與穆平打鬥中,穆平竟悄無聲息的消失了。然而下一秒,他微微擡頭,看到上空光芒一閃,天幕中一五彩光芒扶搖而下,好像一團熊熊烈火,燃燒起五彩斑斕的雲錦。只見一道碩大的光刀從上往下劈來,萬千光彩並射,猶如流星照耀大地。
“哼!雕蟲小技!!!”
彌生冷哼一聲,緊接着雙臂一顫,身着的金黃道袍也在此刻被一股無形的能量震得粉碎。他**上半身,仰望着那道碩大的光刀,嘴角牟然一笑,雙眼更是鎮定自如。也不知爲何,那他迷之的笑容,總是那麼的邪性。只見他裸露的上半身,瞬間光芒四射,密密麻麻的梵文顯現於他的肌膚表面,他喃喃念道了一句梵文。猛然他身軀急速放大,剎那間那光刀,在他面前已經小於他的身體。緊接着,他雙手一合,把那光刀合於手間,原本飛流而下的光刀,此刻竟在他手中靜止不動。
他喃喃笑道:“如此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獻醜。”
這時,從地底傳來沉悶的聲音,那是穆平的聲音:“呵呵,您是聖師,在下怎能只准備一柄呢,俗話說的好,好事成雙嘛?”
他話音剛落,從地底又冒出一把碩大的光刀直衝他。彌生還是一臉的淡定,見光刀衝來,他雙腿一合,又一次夾住了光刀。
穆平又說:“哎呀,我差點忘了,我本人呢,一般記性不好,所以都會多做一柄。”
從天的另一邊,一把更爲碩大的光刀,踏破虛空直射彌生的頭顱。這一刻他就不信彌生還能擋得住,其實斬出這三把光刀之前,穆平其實不太願意出第三把光刀,只要彌生認輸,或者停止,此事就了了。可是人家偏偏不認啊,他這可沒辦法了,事已至此,打趴再說。
當第三把光刀近至彌生滿是梵文的頭顱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那光刀竟然在觸碰梵文的那一剎那破碎了,接踵他看到彌生頭顱上那些梵文也隨着消失了。
穆平再蓄出一刀,還是劈向同樣的位置。只是這次,彌生學聰明瞭,他竟用大腿外側擋光刀,而不是用腦袋。他的這一舉動,穆平好像明白了什麼。他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一招應該是佛道聖典中的金剛罩,雖說金剛之名,可抵擋萬物能量。但是遇見穆平這種神器劈下的能量,再金剛,也只能抵擋一刀。所以那梵文才會消失,也就是說...穆平片刻間笑了,然後手持太歲刀,又是一刀一刀的揮舞過去,而且每一刀的能量都比前一刀的能量更爲巨大。
當然不是他有意這樣做,而是這太歲刀本身的能量太過強大罷了。彌生見四周滿是劈來的光刀,連忙用身軀去格擋,當光刀一刀刀的破碎,他身上的梵文也在這一刻慢慢的消失。而在對面的半空中,穆平雙目注視着他,在觀他手中正在蓄力一把更大的光刀,這把光刀怕是比先前那把最大的光刀多十倍都有餘。
下一秒,那光刀劈下的那一瞬間,高空中陰雲緩緩旋轉、翻騰,閃電伴隨其刀轟鳴,更是將天地照得慘亮。遠處的山巒之巔被其切下,那光刀所夾帶的氣勢更是肆無忌憚的席捲四周。彌生不再是一臉的淡定,轉而是一副驚愕的表情。他望着光刀,道出一言:“此刀,雕蟲小技也。”
什麼!!
穆平有點不明,他哪裡來的勇氣,用一副驚愕的表情,嘴中說的竟還是雕蟲小技。真的是雕蟲小技嗎?真的是嗎?
穆平不管三七二十一,怒吼起來,那光刀好似聽明穆平的言語一般,遙相呼應,頓時又放大了數倍。剎那間,整個天空都擠着一把碩大無比的刀,這刀簡直就是天,而他就是持天之人。
“哈哈~那小娃娃劈出的這一刀,可畏驚天地,下方那和尚怕是挨不住了。”
遠在中州的那兩蒙面人,此刻兩人並未動手,而是一直在關注着這邊。紅袍說完,黑袍便喃喃道:“他劈出的這一刀,一般的半神、半仙必回隕落。只可惜,他面對的是彌生。”
“這彌生,老夫知道。不就是你們那什麼榜的第一嘛,第一又如何?在小娃娃面前他都不是,陪襯而已。”
“陪襯?與我戰鬥的人,只有死。即便有生,那也只有兩人生過,一是你,二是他。”
“他他在你手中活下來了?”
“如果放在我那個時代,他必定是一方偉大的神靈。只可惜,憑這短暫的歲月,他不可能打過我。要是將來他成長起來,把他背後的那碑修煉到圓滿境界,突破世界的法則,或許與我巔峰期有一戰之力。”
“與你巔峰期有一戰之力?小娃娃慘了。”
穆平不知他們二人在說什麼,但是他知道此刻他如果不打服彌生,那他永遠都會逃離不開這個囚籠。要麼不打,要打就把他打趴。
“我就不信你還能抗住這把刀!!!”
伴隨着穆平的怒吼聲,那刀光已經揮下,彌生懸浮在半空中,眼神閃出一絲不願,也不知他這不願到底是何意。總之,下一秒他終於動兵器了,那兵器不是什麼棍棒,也不是什麼刀劍,而是他背後揹着的那塊石碑。
只見他輕手一揮,那塊石碑被他雙手豎立在跟前。穆平的光刀接踵而至,砰砰砰響徹個不停,穆平張大嘴巴,猛然看見光刀正撞在那石碑上,然後一截截的破碎開來。片刻後,光刀竟然全然破碎了,那石碑上更是連點痕跡都沒留下。
“這是何物?”
穆平自信剛纔那一刀威能巨大,但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怎可能不留下一點痕跡,難不成他這石碑是神器不成?
他笑道:“能讓我動用衆生碑,你是第二人。”
第二人?
“第一人又是何人?”
彌生,望之穆平,一臉的苦笑,說起第一人他也是很無奈,那日慘敗之情太過記憶猶新。他怎可能不記得,只見他嘆息了一口氣,唸叨了兩字:“鬼...王。”
鬼王???
公西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