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死了嗎?我靠,怎麼死了還這麼痛啊,混蛋。”我睜眼看見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天堂怎麼和事務所這麼像,我摸摸自己的脖子,還好,留有全屍,小夢應該會很難過吧,哥哥沒照顧好你。
“喂喂,如果你要開始回憶的話,我不打擾你,不過我不覺得你這種人會上天堂哦,少年。”是黃爺的聲音,看來最後的身影應該是他吧,看着很不靠譜,實際上很靠得住嘛,我緩慢的爬起身,全身都好像散架了一般的劇痛,好像骨頭都斷掉了,然後再被接回去一樣,頭也昏昏的,黃爺還是那副樣子,似乎對我的模樣見怪不怪似的:“你死了不要緊,要是離散丟了,我可要到你的墳頭尿尿了。”黃爺抓了抓頭髮,看來已經修養好了,很有精神的樣子,不過說的話好像比我想得還要惡劣啊,不是吐痰而是尿尿嗎?會長雜草的啊混蛋!
“雖然你救了我,不過我不打算報答你。”我緩了半天才喘上一口氣,胸口像灼燒一樣的悶痛,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結果剛打算繼續說就被一個女人的聲音打斷了:“你可別聽白嵐亂說,他看到你來的樣子可是嚇壞了,生怕你丟胳膊少腿的。”欸,不會黃爺真的去紅燈區了吧,還領回來一個?等會,白嵐是誰?我記憶中可沒有叫白嵐的人,我這才地看着黃爺身後的女人,一頭短髮顯得十分的幹練,長相很普通,就是那種放在人羣中都不會被人看第二眼的女人,相比於長相她的身材卻過人的火辣,前凸後翹,雙腿修長,即使穿着一身夜行服也顯難掩身材的曼妙,我心裡一驚,如果她不說話的話,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好像藏在別人的影子裡一樣。
黃爺破天荒的有些不好意思:“你是不是太囂張了,青葉?還有啊,我和你說了,不要叫我白嵐,叫我黃爺就好了,這小子死不死的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是擔心我那把傘,離散可比那小子的命珍貴多了。”看來真的是黃爺救了我,我點點頭表示感謝:“無論如何你都是救了我的命,謝謝你,黃爺,不過我有幾個問題。”
黃爺和青葉對視了一眼,好像做出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事到如今我也瞞不住你了,而且你的靈感本身就比其他人要強,你不是說最近看到了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嗎?你除了害怕就沒想過爲什麼只有你能看見嗎?”黃爺摘下了墨鏡,露出了紫色的貓眼瞳,一雙眼睛顯得十分精明,似乎有攝人心魄的能力,就好像真的貓一樣,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什麼:“你的眼睛和別人不一樣,林一。”
我的眼睛,和別人不一樣?有什麼區別嗎,我注意到黃爺沒有叫我少年,而是直呼我的名字,讓我感受到接下來他要說一個我可能無法接受的事實:“那你的眼睛還和別人不一樣呢。”我有點鬧彆扭,我很討厭這種我什麼都不知道被人矇在鼓裡的感覺。
黃爺很敞亮的呵呵一樂:“你說的對,我的眼睛確實和別人不一樣,不過和你還不同,我是人,而你可能不是。”我注意到了他說的重點,我不是人?還可能,你他喵的不要以爲救了我就可以當着我和外人的面罵我啊,爲什麼眼睛不一樣就不是人類。
“嗨,怎麼還開始罵人了?你給我好好說話奧。”我活動活動手腕,不想聽黃爺接下來的結論,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好像在逃避些什麼,而那些恰恰是事情的真相。
黃爺站了一來一揮手,青葉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擋住了我的去路:“這些話放在以前,我可說可不說,現在我一定要說,而你一定要聽。”黃爺突然暴喝一聲:“青葉,讓他看着我。”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青葉一把拽了過來,用奇怪的身法強迫我看着黃爺的眼睛,黃爺緩緩地說出了我不想聽到的真相:“你不是人類,或者說你不是完整的人類,你身體的一部分可能本不屬於你,所以只有你能看見,也只有你能感覺到,那些正常人看不見,感受不到的生物,也就是鬼。”我聽完黃爺的話,頭痛欲裂,一些奇怪的片段瘋狂的涌入我的大腦,交易,父親,那個下午,那張照片,還有眼睛。
我好不容易穩住身體,好像想起來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想起來,黃爺和青葉都沒說話,就這麼默默的看着我,三個人在詭異的沉默中站着,青葉見我沒有離開的意思,鬆開了手,我苦笑着:“我不是個正常人是嗎?那小夢呢?我不記得爲什麼我不是一個正常人了。”我低下頭,反覆的回憶着剛纔出現在我腦海中的片段,卻什麼都沒想起來,就好像大腦出現了斷層,剛纔的片段一好像只是出現了一下然後就消失了,我猜到了我可能有問題,那天也是,在教室也是,明明它出現了,卻只有我看得見,我一直用因爲它的目標是我,所以我能看得見來騙自己,其實有問題的是我。
“你妹妹的問題我們查過了,她是正常人,只有你不太正常。”黃爺看我接受了現實,舒緩了一口氣,看來他也怕我接受不了現實崩潰,畢竟現實這扇虛僞的門,不是誰都有勇氣推開的,因爲人只想看見自己想看的,聽見自己想聽的,黃爺看我理解之後繼續說道:“我們是遊離於世間道德與法律之外的處刑者,也是被世界遺棄的孤兒,我是來幫你的,林一。”黃爺向我伸出了他的左手。
“你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我疑惑地看着他,“這個世界上有你和我這樣的和其他人不一樣的人,我們的工作就是聯合像你這樣的人,解決這世界上科學不能解決的問題,通俗的講也是解決法律解決不了的事情。”黃爺眨了眨眼睛:“你現在有兩條路,一是加入我們,二”他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們有一套自己得手段幫你洗腦,只不過他們那幫人技術不太完善,可能會不小心抹掉你其他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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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喵的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小爺活到現在也不是被嚇大的:“我不信,你肯定蒙我,你說是什麼手段能讓我失憶。”
青葉順手抽出一根棒球棒:“小帥哥,就一下就行,不會疼的,我瞄的很準,只要你不動肯定一發入魂。”
我黑着臉,接受了黃爺的提議,加入他們的秘密組織,黃爺看我妥協之後便讓我講述了昨天我遇到的事情,作爲交換條件,他會回答我的一部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