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圍攏上來的三人,葉晨神色冷漠,臉上不帶絲毫多餘的表情。
該來的總會來,不該來的有時候也會來。
就像是現在。
可是,無論來與不來,都不是葉晨能夠決定的。
牧羊呈背叛了他。
他就要萎靡不堪,一蹶不振,等着牧羊呈來將自己斬殺,給自己一個解脫麼?
不是!
當然不可能。
葉晨沒有這麼不堪一擊。
可是沒心沒肺,自己笑着說我也沒把你牧羊呈當成過朋友麼?
也不是!
那麼說了,葉晨便是自欺欺人!
因爲葉晨,是真的將牧羊呈當成朋友,當成是自己人了。
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完全是在葉晨的意料之外!
葉晨是根本就沒有想到過居然會發生這一幕!
自己當成是朋友的人,與自己兵刃相見,短兵相接。
葉晨也想不在乎,揮揮手,讓這一切,都成爲過往的過往。
可是葉晨做不到。
他沒有那麼灑脫。
他真的是做不到這麼灑脫。
因爲他付出的是真心實意,加之他對感情,有着別樣的理解。
他是別人對他好他就對別人好的人,是那種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的人,情感上的事情,很容易令他遭受重創打擊。
這一點,不可避免。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今天能活着。”
葉晨看着圍攏上來的刀皇牧羊呈,雨皇柳一峰,還有靈皇張天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
他說的是實話。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現在還能不能活着。
因爲他,只是一個武帝!
縱然肉身修爲不俗,可是也終究不過至尊仙器級別而已。
他的綜合戰力,撐死也就可以與一個武皇初期的高手交鋒,嗯,現在配上誅仙劍,戰力有所提升。
可是,一柄誅仙劍給他增加的戰力有限,根本不可能對付兩個武皇境界的高手。
葉晨一個人要對付三個武皇,葉晨都不知道自己會被劈成兩半還是四半或者六段,再或者被碎屍死無全屍,這些,都有可能發生。
可是在柳一峰眼裡,葉晨這麼說就難逃裝逼的嫌疑了。
“葉晨,死到臨頭還有心思調笑我們?”
柳一峰看着葉晨,咬牙切齒的怒吼道。
他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四百萬的軍隊,打完了。
被那些蠻獸,兇獸,以哪種最爲原始最爲愚昧的方式自爆,炸死了大半,留下來的人,不足原來戰力的十分之一。
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戰鬥恥辱!
而對方的指揮者,僅僅只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年輕的有些過分的武帝。
還有,他辛辛苦苦得來的誅仙劍,也是被掠奪走了。
這是導致他現在看葉晨永遠帶着有形眼睛,無論葉晨說什麼他都覺得葉晨是在裝逼的根本原因。
“我有麼?”
葉晨訝然。
自己只不過是實話實話而已,這貨怎麼還就不相信了,還覺得自己是在嘲笑他?
這柳一峰沒有毛病吧?
是不是被被害妄想症,無論是誰和他說話,他都覺得對方充滿了滿滿的敵意,言語之間,滿是嘲諷不屑?
“那我換種說法,我覺得你們憑三個人殺不了我。”
葉晨這個人就是心慈手軟,不對,是嘴軟。
你看看,他覺得他前邊的說法柳一峰接受不了,深深的傷害了柳一峰那顆不知道是強大的有些過分而脆弱還是因爲脆弱的過分而變態變態的一塌糊塗的小心臟,所以他換了一種說法。
葉晨太善良了,這個時候,這三個人都要殺他了,可是他還在替眼前這個想要殺他的傢伙在考慮。
他善良的有些過分。
葉晨覺得,自己這麼說應該就好了吧?
那柳一峰應該能接受了吧?
可是好端端的,柳一峰的嘴角爲什麼抽搐了一下?
面目有些猙獰?
葉晨覺得自己應該說的還不夠好,這柳一峰還是不高興,不開心。
那麼,葉晨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就需要開口稍微彌補一下,不,是補充一下,或許可以讓柳一峰轉危爲安,不對,是轉哭爲笑,雨轉晴。
於是,葉晨便是緊接着開口了。
“堂堂武皇境界的高手,成名已久,貴爲天道帝國鎮妖王,卻誣陷我們殺了你兒子柳光遠,一面之詞,不對,是道聽途說,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也不想想是這種事情對誰有利,這麼明擺着的事情,都能相信了,太單純了。”
噗!
柳一峰感覺自己的心臟上被噗的一聲插了一柄刀進去,拔都拔不出來的那種。
什麼叫誣陷?
意思就是說我柳一峰難道爲了坐實你們的罪名,還親手殺了我兒子不成?
什麼叫一面之詞,道聽途說?
自己那是調查出來的好不好?
這是在質疑自己的能力麼?
還有,什麼叫明擺着的事情我都相信了,我太單純了?
你是更加想說這麼白癡的事情我都相信了我簡直就是一頭豬吧?
柳一峰恨啊。
他恨自己爲什麼要這麼聰明,爲什麼完全能聽明白葉晨在罵自己?
要是自己聽不懂的話,自己就不會生氣了,而自己眼前那個可惡的傢伙,不也就是沒有資格嘲笑自己了?
他對牛彈琴的話,氣的,終究是他,不會是自己纔對。
可是偏偏柳一峰還就聽懂了,他甚至是想裝着沒有聽懂葉晨的話語之中 深意,可是知道了就是知道了,誰讓老孃劍法自己生的聰明聰明,聽出來葉晨的深意了,根本是想忍都忍耐不住的感覺啊。
柳一峰恨啊。
自己的兒子死了,自己調查了那麼久。
可以說,自己是有充足的證據的。
那紫陽不承認就罷了,自己殺了紫陽,還推翻了北部部族,不,是聯合其他帝國將四大部族都推翻了,屠戮紫陽的子孫後代蠻獸兇獸兇獸不知幾何,血染九重天!
可是現在,這個傢伙居然也不承認,這不是找死麼?
對,這就是赤果果的找死!
充滿了挑釁意味的找死!
這種人,就應該賜予他死亡,讓他知道什麼叫該說,什麼叫不該說!
呸!
今天這怎麼回事,怎麼一直想錯問題。
不是讓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而是應該讓他知道什麼該承認什麼不該承認。
你葉晨難道就沒有一點兒作爲一個男人的擔當麼?
你葉晨難道就敢做不敢當麼?
你連這些事情都不敢承認,我還能愉快的把你當成是仇人來手刃麼?
柳一峰不是傻子,自己的兒子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東皇帝國與天羅森林矛盾衝突與4激烈的情況下,傳來自己兒子被斬殺的消息消息。
紫陽這個時候,有可能會斬殺他兒子麼?
有可能!
但是可能性不大。
紫陽雖然猖狂,但是絕對不是有勇無謀之輩,紫陽猖狂,什麼事情都敢做,什麼事情也都是做的出來。
但是紫陽作爲北部部族的大帝,是絕對不會拿着那麼多兇獸蠻獸的未來性命做賭注,殺了自己的兒子看自己會不會爆發的。
紫陽倘若真的是這樣的人的話,他配當北部部族的大帝麼?
柳一峰,早就開始懷疑了。
不過懷疑歸懷疑,這種事情現在挑明,不可能善了。
他裝作不知道兇手,然後將所有額事情都推到紫陽身上,這樣一來,就可以侵佔自己夢寐以求了很久的修煉聖地,富庶之地了。
這裡靈氣濃郁,修煉事半功倍。
這裡靈藥靈草遍地都是,這裡是天然的養藥廠,這裡,資源無比豐厚。
自己只要將自己的勢力派遣進來,在這種地方修煉的話,那麼不出三四年,自己的勢力,水漲船高,就能逾越皇帝了。
那個時候,自己揭竿而起,成爲一代皇帝,到時候在與那也無敵算算殺子之仇。
兒子死了,他是相當難受生氣的,可是他更懂得隱忍。
兒子死了,他明明知道兇手,可是他卻是幫着兇手,將罪名推到了紫陽這個替罪羊身上,在報仇的同時,佔據大片的富庶之地,來供求供求自己以後的發展所需。
而另外一方面,他知道自己現在殺不了已經成爲武皇的那也無敵,所以與那也無敵現在並不交手,那也無敵根本就不會知道他已經已經知道自己的兒子是被他那也無敵殺了的。
這種情況下,那也無敵對他疏於防備,他就有了下手的機會。
不得不說,柳一峰是個極爲懂得隱忍,心機極爲深厚的人,可謂是深不可測。
他都能坦然面對兒子的突然死亡。然後在兒子死後,還壓榨利用光了兒子的最後價值。
他是一個人才!
就像是那種暗中覬覦着人的一條毒蛇,森森獠牙,還有那慘白的毒液,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等待着給別人致命一擊。
柳一峰都是覺得自己是個了不起的人,居然能做到這一點。
這種事情,自己咬死了是紫陽,他們不承認也得承認,畢竟自己是受害者。
況且自己大兵壓境,他們也沒有機會解釋什麼了。
這個時候,你葉晨不是更應該關心你自己怎麼活命麼?
怎麼還就關心起我兒子到底是怎麼死的了?
這個勢頭,很是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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