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虹夫人,你也犯下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牟子楓同樣輕蔑地瞅了虹青長一眼。
“哦?犯錯?本盟主會犯錯?”
“你犯下的錯誤就是多疑。你不該半夜中派一個人來對本少進行試探!”
“願聞其詳!”
“虹夫人解了毒、重新變得漂亮以後,於是重新找上了你,想和你這個姦夫共同分享快樂,可這卻引起了你的不安和懷疑。
特別是虹夫人通過睿思思的口得知了本少的真實身份以後,你的不安和懷疑更加的重了。
一方面,你迫切地想試探出本少的修爲,好爲你下一步制定計劃,打下基礎;
另一方面,以你多疑的性格,也想真正看出來,本少是不是真的牟子楓。
於是,那你花言巧語的慫恿之下,這纔有了你和虹夫人一道對本少的試探。
可令你失望的是,本少識破了你們的計謀,派我的手下李獅和你對陣,你的陰謀並沒有得逞。”
“一派胡言!”
虹青長眼皮翻了一下。
可他沒有發現,虹夫人的身子已經石化了一樣,“實在是這一切,都跟牟子楓親身參與了一樣,分毫不差。”
“哦?敢說本少一派胡言?”牟子楓眯縫起了眼睛。
“其實,你試探本少還有一個更大的目的,那就是別看你修煉到了半步妖皇階別,可你的壽元根本就不足半年了!”
“什麼?”
這次輪到虹夫人詫異了。
“其實,他現在還在騙你,他根本就沒有殺死麒運,而只是奪舍了麒運的身體而已,真的虹青長的肉體,七百年前就被你給殺死了!”
“你胡說!”
虹青長的鬍子往上翹了翹,露出了一臉的兇惡相。
“別裝了,對一個臨死的女人撒謊,保持一點你那可憐的男子漢自尊,真的有意思嗎?”
牟子楓的手一揮。
“噗哧”一聲,虹青長的身子仿似一個泄了氣的皮球,重新變回了麒運的模樣。
“你……”
虹夫人感覺到自己的三觀都要被顛覆了,短短一個時辰發生的事情,竟比她活了七百多年還要精彩許多!
藉助麒運身體的虹青長也低下了腦袋。
“昨晚你們二人試探本少的過程中,本少就看出了你們二人的本尊,而且更是看出了你麒運是一個被奪舍的人。
那麼,問題來了,是誰奪舍了麒運呢?
只能有一個人,那就是虹青長,因爲殺死虹青長這件事情,事關機密,只能你們二人親自動手!
於是,虹青長死了以後,他的妖魂順利進入麒運的身體裡,這才說得過去。
而因爲虹青長對麒運的恨,他不可能善待這具軀體和他的妖魂,二人爭執之下,戰鬥了幾百年,這就使得麒運這具身體傷痕累累,根本就不可能支持他修煉到妖皇階別。
若是本少所料不錯的話,剛纔幻化出的虹青長的身體前面鱗片發烏的一塊,就是致命傷的所在。”
“你……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虹青長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着牟子楓。
“本少當然是人,只不過觀察仔細而已。”
牟子楓滿意地摸了摸鼻子。
“可小子,你也別高興的太早,知道嗎?爲了佈下這一陷阱,本盟主可是和這個弒夫的女人達成了一致,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的女人,你帶來的所有人,恐怕都已經成爲死人了吧,哈哈哈!”
虹青長猙獰地笑了起來。
“是麼?你不感覺自己高興的太早了麼?”
牟子楓微微一笑,精神力一動。
睿思思、夢逸飛霜、殷小桃、紫嵐、鳳飛飛、李獅還有那二十個妖尊,魚貫從靈物袋裡飛了出來,憑空落滿了一地。
“你……你卑鄙!”
睿思思的玉手對着虹夫人高高擡起,可她終究沒有落下去。
“打吧!你打吧!是憐兒對不起你們!”
虹夫人的眼裡倏地溢滿了淚水。
“只是希望你們能好好對待牟子楓!”
“這還用你這個賤女人說!”
紫嵐嗆了虹夫人一句。
在牟子楓的靈物袋裡,她們早已經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聽得清清楚楚。
“一個女人爲了自己上位,竟然勾結/奸/夫/,殺死自己的丈夫,這樣的一個女人,無論她有再多的理由,都是不值得同情的,都是應該給她釘在恥辱柱上的。”
“你們?你們都沒在外面廣場上?”
虹青長的震驚更加的無與倫比。
“老匹夫,形你瞞天過海,就不准我們暗度陳倉?”
李獅也是難得的拽了一句文詞兒,可令牟子楓感覺到哭笑不得,“這都哪跟哪兒啊,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情嘛!”
“虹青長,不知道你仔細觀察沒有?本少在進入那座廣場的時候,狠狠地跺了兩下腳?”
“那有何意?”
虹青長狐疑地瞅着牟子楓,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你是豬腦子呀!子楓哥哥跺了兩下腳,就把你們佈置在廣場地下的陷阱都給震碎了,真笨!”
紫嵐也是尖牙利齒,舌尖嘴利。
“什麼?衛道盟在上面也佈置了陷阱埋伏?他們還想對那十萬人不利?”
“其心可誅,其心何其可誅也!”
聽天書一樣的那兩千多個義士終於聽出了端倪,一個個變得氣憤填應起來。
“嘿嘿!牟子楓,你能救得了上面的人?還能救出你這些手下不成?”
虹青長的眼裡閃過一絲狠戾,對着那些看押鯊平還有牟子楓僕人的弟子下達了必殺令。
“那有何難?”
牟子楓微微一笑,露出森白牙齒。
“你們把人都放開吧!”
他剛一開口,那些木雕泥塑一樣的衛道盟總部弟子,立馬活了過來,並沒有理會虹青長的命令,而是伸手把鯊平等人都給放了出來。
“鯊平,你們吃苦了!”
牟子楓揮手把五十多個玉瓶打到了他們面前,這些人伸手接下,躬身施禮。
“爲主人,甘願肝腦塗地!”
虹青長都看傻了,“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連看押的弟子都成了牟子楓的手下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虹夫人重新變得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不知道那笑容裡代表着什麼?
——是悔恨?是無奈?是不甘?
也可能五味雜陳。
本來她有很大的機會和牟子楓交好,即使不能交好,至少也不能變成敵人,可如今這一切,都被她親手葬送了。
而且葬送的還是那麼徹底,那麼不留餘地。
她的眼中已經沒有了淚水,只想早一點死去,早死早託生,期待以後還能和牟子楓重逢。
她也恨老天不公,爲什麼不讓自己晚生七百年呢?
真是“爲君等待甘斷腸,生不逢時客異鄉。菩提樹下插楊柳,輪迴來生伴君旁!”
她的頭一歪,香消玉殞,神魂俱滅。
牟子楓好似有了某種感覺,心頭一震。手臂提了兩下,終於還是放下了。
他本來還能把那長壽丹、九轉回魂丹、天香丹從虹夫人的身體裡抽出來的,可她也不忍心看着這個可憐的女人重新變成蒼老的模樣,也就隨她去了。
“牟子楓,本盟主承認你有兩下子,本盟主並不是你的對手,可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了,風水輪流轉,不知到誰家?”
“怎麼說?”
牟子楓一股無名之火也是熊熊燃燒起來。
“別忘了,主上組織妖皇城大首領傲虎可是親自到玄魔大陸去了,有他們在,你那小小的牟子派還不得灰飛煙滅?!”
“你是說他們麼?”
牟子楓的精神力一動,傲虎還有那十九個妖尊階別的俘虜就被他從靈物袋裡放了出來。
猛一見天日,傲虎還有點兒不太適應,他躬身施禮,“大人有什麼吩咐?晚輩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望大人能留晚輩一條狗命,讓晚輩做什麼都行。”
“你……你們?”
虹青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就連傲虎等人都成爲了眼前這個小子的俘虜,怪不得試探他不成功呢?!
“拿人家的俘虜去威脅人家,還真是一個棒槌呀?”
“大人,晚輩認識這個小子,他是衛道盟的盟主,可惜是一個傀儡,叫麒運。對,就叫麒運。
不過他切切實實是我們主上組織的手下,沒錯,晚輩曾經和他聯手坑殺過數十萬的衛道盟義士,錯不了!”
傲虎總算找到了一個在牟子楓面前露臉立功的機會,趕忙屁顛屁顛跑到牟子楓近前,爲了活命,諂媚着把虹青長的老底都給揭出來了。
“你……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虹青長也是惱羞成怒了。
“別特麼說我,你勾結原來虹盟主的夫人憐兒,殺死了虹盟主虹青長那個窩囊廢,篡奪了衛道盟盟主之位,而且用秘法把虹夫人給毒瘸了,你這樣的人,在我們主上組織裡,都是看不起的存在,你牛什麼牛?
對了,像你這種無情無義,不講江湖道義之人,還有什麼臉活在這世界上?趕緊去死吧,免得髒了這天地的氣息!”
“嗷嗷!噗噗!”
虹青長奪舍的麒運肉體一大口鮮血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