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爲神,玉爲肌。世間的美有萬種,她卻如一陣寒冬中的輕煙,冷得如此飄渺,單簿得令人如此心疼。
可惜花飛雪看不見。在他眼裡,世間一切流形於表的東西,都不是美。但這一刻,連感覺都被征服了。這纔是真正的那個她嗎?
一直以來,花飛雪對這個女子都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但又似是而非,原來被深藏了起來,但不知爲何現在又毫無遺漏地出現在他面前。
細細品償之下,那宛若往昔舊夢的感覺又消失了,她始終是她,誰也不可能與之相象。只是思念在作怪罷了,一切相仿的美都會引起似是而非的幻覺。
“你爲何在將自己坦露在我面前呢?”花飛雪問道。
“因爲我需要得到你的力量。”凌雲已經脫去了身上僅存的一縷單衣,步步走向浴池。
花飛雪看不見,但能感覺到屬於少女赤祼祼的體香。隨後便說道:“你需要我的力量,但不需要我的身體吧。爲何在脫得這麼幹淨呢。”
“你不是說我出不起你的價麼?我的處子之身,也是無價的。”少女越逼越近道。
面對越逼越近的凌雲,花飛雪忍不住退了一步,說道:“小姐,想要合作,坦誠相對是應該的,但埋露相迎就免了吧。男女授授不親!”
“好,那你開一個價,如何才能與我進一步合作。這裡已經被原野那老匹夫下了隔空禁制,外面天垮了你也無法知曉。原野匹夫想將你賣了。若你不原意和我合作,那你一定會比我死先!”
“現在你也只剩下和我合作,不然,你也會被人吞到屍骨無存?”花飛雪嘿嘿一笑,反過來說道。
凌雲沉默了,他在等花飛雪繼續說下去。但花飛雪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笑嘻嘻地望着凌雲,他眼睛看不到東西,眼神卻無比犀利。見花飛雪沒有給出一個答案來,凌雲知道這傢伙是在吊高來賣,等自己先開價。
如果這瞎子是一個奸商,那還好辦,有弱點在。
時不待凌雲繼續磨耗下去。隨後,凌去便將自己的情緒調動了起來,她下了吃定這個瞎子的決心。只要能將他綁到自己的船上,他就鐵定會爲自己賣命。在沒人可用之下,這是唯一的方法,她不再相信其他的人,因爲她自認了解這個瞎子。
凌雲不知使了什麼秘法,無息間近到了花飛雪的身邊。
花飛雪大叫中招,立即壓下失控的邪火,但身體好像有點控制不住了。小女子們那些詭異的魅惑之術,最是難防。幾本每個有心機的女修士都會接觸一點魅惑之術。
水滴兒如甘露般順着凌雲的玉肌滑落,讓人產生一種若真若假的紀覺。
凌雲宛如夜裡般在雲上那羞澀的月亮,又宛如羞答答中盛開的玫瑰。
朦朧的月色滿落在荷塘上,有睡蓮在悄然盛放,夜下的一切都美得如此讓人憐惜,又不禁讓人產生一種欲化作狂風暴雨將之摧殘感覺。
對美的佔有,是人的原始慾望。
但花飛雪面對如此良辰美景,卻是本能反應地咬破舌尖,疼痛讓自己清醒了。哪裡還有什麼荷塘月色呢?只有一對蘇軟與溫暖的胸蘇帖着自己的身體,嚇得花飛雪下意識地想退,發覺退無可退了,差點就想破牆而出。
看着花飛雪這般不解風情,凌雲不樂了,冷哼一聲道:“哼,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我是妖魔鬼怪嗎?你後面就是牆,我看你往哪避。”
花飛雪嘿嘿一笑,道:“我是不是男人,用不着和你證明些什麼,你敢對我胡作非爲,我就一定敢破牆而出。”
“你!”,凌雲死死地盯着花飛雪,天底下真有這種關上門的美女都不要的木魚麼?凌雲已找不到什麼詞能形容這傢伙了。
隨後才冷哼一聲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少人要等着殺你。你已經被原野那老匹夫賣了,準備成爲炮灰吧。
花飛雪愣了一下,眨了眨看不見的眼睛,才說道:“好吧,我們可以談談怎麼合作,如果談不攏,我再勉爲其難收了你吧。不過我想知道,你爲什麼不將遺府之匙交出去不就行了,那你就沒事。何必要在乎我的生死呢?我看你不像個老好人。”
這傢伙是故意破壞風情的。
凌雲醞釀好的一切情緒都被打得支離破碎,隨後冷哼一聲說道:“你真是想得美。匹夫無罪,懷壁其罪,交與不交都是死。而且,我有我需要的東西在遺府之中,你認爲他們有何能分一口肉給我嗎?現在,你我前後都有虎狼,何不彼此坦誠相對,真誠合作呢。那樣,我們就可以各取所需”
“哦,終於轉入正題了?其實你要和我合作,完全可以好好說話。”花飛雪宛然一笑笑道。
“我們要面對的敵人,有可能一個手指頭就能讓我們陷入萬劫不復。而我手上暫時沒有什麼東西能拿得出手給你,現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我的身體,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將我的身體交給你,只要你肯再幫我一次,日後若是你想,可以對我予取取奪。我話都說這分上,你作爲一個男人,有點擔當,痛快地下決定吧。”凌雲終於拋下了所謂的誘惑,單刀直入道。
花飛雪愣住了,看來這筆生意也不太好做,思索了片刻,才說道:“好吧,你的身體我暫時收下了,但有可能永久性存放着。我不和你合作,我也想不出其它逃離這鬼地方的法子。但我不是吃索的,我身後還跟着四張嘴,如果裡面有什麼寶貝的,我隨便要個六七成就成了。”
凌雲聽後愣了半天,突然覺悟過來,原來這瞎子也打遺府裡的主意,只是他不主動開口,而是等自己跳出來。凝望着花飛雪數息,才說道:“殺你!
“成交。”花飛雪嘿嘿一笑,怎麼看他都像一條老狐狸,不如表面看着不食人間煙。”
“嗯?”花飛雪隨後感覺到凌雲的眼神不太爽,嘿嘿一聲,迴應道:你心裡猜得很對,我等的就是你。若說你沒有絕對把握在手,我相信你不會侈想侈想着接近江浦城半步。我們各存所需,你要的是自活,我要的是甩掉前後的狼。
被人料如掌指,就如被人偷窺了自己。凌雲不地冷哼一聲道:“我也不相信你是一個爛好人,我想知道你爲何不一早將我丟下不管。”
花飛雪聳了聳肩,說道“隨便你怎麼看,但我始終認爲我也是一個人,是一個男人。該殺不該殺,我有我的分寸。不丟下你,有不丟下你的理由。”
這算是答案麼?望着這個瞎子,凌雲很想剜穿他的心思,她看不透這個瞎子心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凌雲更想弄明白一件事,問道“你心裡是否裝着一個令你刻骨銘心的女人?”
有些問題,花飛雪不願意回答,因爲那些東西一但被埋藏起來,就不再適合回憶起來。但花飛雪也沒有迴避,只是說道:
“我是個苦行者,不會爲任何人停留。除非我已站在這世間的巔峰!”
凌雲不想費腦筋去思考這些費神的答案,便將話題一叉,正想和花飛雪商量對策,就有女待在浴室門外敲門道:“飛雪少俠,宴席要開始了,老爺請你過去赴宴。”
花飛雪與凌雲對視了一眼,各自點了點頭,花飛雪纔開口將待女打發走。
“隨機應變吧。我希望你不要隨意離開我一丈範圍,至於爲什麼,到時你就知道。”凌雲說道。
“這算是對策麼?真簡潔。”花飛雪穿好了衣服,正想出去,才發現凌雲已穿衣服,在等着他。
“看什麼?你要開門出去,還是破牆而出?”凌雲站在門前,望着花飛雪,玩味地問道。花飛雪愣了一下,隨後說了一句算你狠,就開門出去了。
一場夜宴將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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