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漸高升,山林的生機漸漸復甦。花飛雪也養足了精神。
經過兩三個時辰的內宇運轉,花飛雪感覺精氣神都略有所提高,特別是修出了一口雷之真氣,沉澱在不死劫體的丹田中!
撥劍章已經入門了,御劍宗有九章基礎劍章,每一章都不可能十頭半天就能熟練乃至精湛。甚至無法閉門死練!劍道修士就是天生的戰士,只有在不斷的戰鬥撕殺中才能技藝日漸強大。
一盛二衰是個大忌!
運劍章可以與撥劍章配合練習,劍未撥出如何運劍呢?
花飛雪仍舊坐在水潭邊不斷的揮動着手中的幹樹枝,在找運力的感覺。他感覺御劍宗的基礎修練有點坑爹,只說一個大概方向,而沒有詳細指點,讓人感覺霧裡雲山!
雖知艦燈也只有指引作用罷了。
小丫頭醒了,睡眼朦朧地望着少爺在水潭邊練劍,然後揉了揉睡眼就起來洗臉刷牙。
小丫頭苦着臉看着手中的雪鹽袋,沒有雪鹽了怎麼刷牙呢?心裡苦悶道:少爺討厭口氣臭,怎麼辦呢?
小丫頭苦悶了一會就不糾結了,洗好臉梳好妝就去準備早餐。出門之前,小丫頭什麼都準備好了,連大鐵鍋也帶了一口出來。
豬天真隨後也醒了,這傢伙從來不刷牙洗臉,看見小丫頭忙裡忙外的也不去幫忙,睡醒後趴在草堆上發了一陣呆,然後就爬起來撤尿。
這傢伙一邊哼着十八摸一邊走到水潭邊,就如人形般站立而來挺着小鳥,一道帶着強烈騷味的水柱從水喉如射了出來!
馬王破軍側過頭去望着這隻猥瑣豬,愣了半刻!這猥瑣豬居然當花飛雪和破軍不存在。
花飛雪只是說了句:婪琴煮鶴是它的本性,猥瑣是它的本能,無下限是他的天性。習慣就好!
隨後從花飛雪手中的樹支劃出一道弧光!這一道弧形劍氣很平整地切斷了那道黃龍!
這是一道雷電劍氣!
一道閃電順着黃龍水柱直擊源頭……雷劈小鳥那個爽啊!
隨後就傳來一聲豬被雷劈小鳥的慘叫!
“放心,鳥沒熟!如果熟了,我會叫小丫頭幫你切下來煮湯,那玩意很補。”花飛雪嘿嘿一笑!看着這笑容,冒着黑煙的豬天真打了一個冷顫,誰說瞎子好欺付的!
豬天真發誓以後也不會在這瞎子練劍的時候在他附近撤尿!
破軍看着夾着小鳥而逃的猥瑣豬,有點想笑的感覺,看着這傢伙被教訓是出氣啊。
“你在我身邊一夜了,有什麼領悟?我們可以交流。”花飛雪拍了拍破軍的馬頭。破軍沒有嘶鳴,只是噴了一口氣作迴應。
“有收穫就好。”花飛雪會心一笑。
他越來越喜歡這匹馬王了,它實在太有靈性了,至少不會輸至豬天真。那隻猥瑣豬真是令人又愛又恨。
“嗯?”花飛雪突然感覺有一道破碎的靈光在腦海中閃過,卻沒有抓着。
小丫頭的早餐煮好了,花飛雪也沒有去糾結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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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數十里外的山野中,正有一行人向着這邊搜尋過來。
這羣人中爲首的是一個橫眉冷眼的男人,身後揹着一隻大葫蘆。
他們從七寶樓中購得消息後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哪個門派不想在蛻龍子榜上佔一個位置?只要擁有蛻龍子榜賜予的蛻龍玉簡,就能爲一個門派源源不斷地提供純精濃郁的靈氣,門中有潛力的弟子修練起來就能平步青雲。
待這羣人消失在這個山頭後,就有七個人從樹上飄落。其中一個正是極星門的赫連城。
其餘左邊幾個是赫連城的師兄,右邊的那位是赫連城的師妹。
“子淦師兄,我們宗門的獨門消息走漏了,怎麼辦。”赫連城誠懇地問道。在出門之前,他的尊師叮囑過他要多點向他的師兄學習,同時又要防着他的師兄。
赫連城不明白爲什麼要防着他的師兄,認爲師尊是對自己偏愛、對師兄的忠誠懷疑。都是一個師門的,有什麼好防備的呢?
李子淦瞄了赫連城一眼,嘿嘿一笑說道:“也好,等他們爭個你死我活後,我們再暗中出手不遲。師尊的十個謫傳弟子中,最貪心的是誰,我想師尊會知道的,誰出賣了師門的情報,都需要負上生命的代價。”
赫連城立即醒悟了:“原來是九師弟。”
“好了,先不管老九。跟上,注意隱蔽,放緩點無所謂,得到消息的應該不止仙葫門!”李子淦說完後就帶一衆師弟沒入了山林之中。
與此同時,小丫頭吃完早餐後正準收拾行李離開時,站在一邊揮動着柴枝的花飛雪突然眉頭一皺,感覺不對勁了。
豬天真見花飛雪突然皺眉就知道不會有好事情發生,但它的聽覺沒花飛雪敏銳,也沒有覺醒第六感知。
隨後馬王破軍也擡起了頭望着某一個方向,耳朵在微抖着。
豬天真也感覺到有一羣人向這邊快速搜尋過來!
豬天真立即想到了什麼,立刻說道“這些人好像是衝你來的。在蛻龍子榜未封榜着,天下間的修士都會爲爭蛻龍子榜而捉對撕殺,想從蛻龍子榜上得到更多的好處。你既然有與蛻子榜有相感應的蛻龍玉簡,只要你出現在一定範圍內,世上就有奇人能製作出感應蛻龍玉簡的奇物來。世上能擁有如此奇人,並且能將消息作爲商品出售的,也只有七寶樓。我們以後麻煩大了。”
“天道弄人,劍道修士唯有一戰爾!”花飛雪鏗鏘道!
花飛雪立即將小丫頭抱到懷裡,對豬天天真說道:“我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不想死的就跟我來。”
說完,花飛雪就抱着小丫頭往水潭走過去。
“你不是說唯戰爾麼?”
“無懼戰,並非要我刻意找死。”說完,花飛雪就抱着小丫頭跳下了水潭。豬天真纔想起自己還在那裡撤了一泡尿,不禁覺得有種噁心感。
望着這口略帶一絲尿騷味的水潭,豬天真捂着鼻子縱身跳了下去。。
花飛雪一行人離開不久,仙葫門的人就找到了這個地下世界。
這裡的確是別有洞天,但仙葫門的人沒有心情留戀。在四周查探了一翻,只是發現了還有餘熱的柴火。
仙葫門那個揹着個大葫蘆的是江蔭、江陽、江浦三郡中小有名氣的年青一代仙道修士:青葫。
青葫瞄了一眼餘熱的柴炭,冷嘲一聲道:“逃走也不知清除痕跡。看來是一個初涉修真之道的雉,能上蛻龍子榜也不過是天賦高一點罷了。”
青葫在周圍逛了一圈,再無其它發現,最後背目光落在了那一口水潭。
青葫嗅了嗅,發覺水中有一股淡騷味,便讓一個師弟收集水樣。隨後,青葫就從懷裡取出一隻很特別的小羅盤,這隻羅盤一隻指着西南方向。
這是七寶樓才能製作出來的尋龍羅盤。
青葫得意地收起尋龍羅盤,帶着衆人跳下了水潭。
這口水潭看似平靜,水底下去是暗流急涌,若非水中靈獸或是有避水法寶護身,就只能被暗流吞噬。
豬天真的破碗終於派上用場了!這隻破碗還有很多小功能,使用起來也不費多少真元。
豬天真已經達到借假修真的修真之境,只是這傢伙天生好吃懶做又怕死,從來沒有正而八經地修練過片刻。
他擁有上古豬身的血脈,只要他沒有夭折,成年後就會自動成長至修真第四境!
豬天真操控着破碗吃力地逆流而上。見豬天真如此吃力,馬王破軍一隻馬蹄搭在豬的身上,源源不斷地將自己體內的真元輸送過去。
花飛雪感覺愕然了,這破軍真夠靈性!其靈性之強一點也不弱於這隻猥瑣豬,只比這猥瑣豬缺了言語天賦。
有了破軍的支緩,破碗前進的速度快了許多。
而就在此時,花飛雪突然感到身後傳來的微弱破水聲!他的第六感知感應到身後有一件強大的法寶迫近!這件形狀似梭的法寶!
這應該是一件專用在水下穿梭使用的梭形法寶。
花飛雪急了,他的戰鬥驗不多,水下戰鬥的能力爲零!
那件梭形水下法寶中還有一股強大的氣息,應該是一個達到了三分歸元境中歸一境階的修士。
這種強者不是花飛雪現在能對付得了的!花飛雪的心念凝視着前方的水,在醞釀着四相化劍的感覺!
在花飛雪醞釀着四相化劍時,一隻碧落色的梭形法寶出現在花飛雪這行人身後百丈的涌道中!
豬天真也急了,如火燒眉毛般叫道:“不公平啊,怎麼弄了一件穿流梭來追我們!我們走水路完全是自尋死路啊。瞎子你快想辦法啊,你還發什麼愣啊!”
破軍很不爽這隻死瘟豬叫自己主人爲瞎子,暫時只能忍下這口氣,秋後再算賬。隨後破軍也覺察到了花飛雪似乎進入了一種空靈的狀態!有一股力量在空靈之境中醞釀着,這股力量正償試尋找一個渲泄點!
破軍眼神一瞪,豬天真也覺察出了什麼,立刻閉嘴。
天底下能治這隻豬的,就只有那位姑奶奶和這頭馬王。這馬王的眼神實在太犀利了!豬天真有一種錯覺,這馬王未來將會成爲花飛雪的眼睛。
這一主一騎相逢絕配啊!
豬天真不敢再分神,掏出兩枚紅色的丹藥:小元丹!
這可是那姑奶奶練出來的好東西啊。豬天真分了一顆給破軍,自己服了一顆!
小元丹下肚後,一豬一馬都頓時感到體內的真元瞬間暴增,直至產生一種急需要一個渲泄口爆發出去的飽撐感!
“吃藥就是猛啊!”豬天真豬嚎一聲下,體內的真元奔騰而出!
這隻破碗得到了強大的真元作爲動能,破碗表層的一道符紋被激活了,這隻破碗表層瞬間化出一隻高速遂鑽!
豬天真望了一眼身後那口體積比叫花碗大上一倍的穿流梭,不懷好意一笑!
高速遂鑽轟的一聲鑽進了涌道的側壁中!
遂鑽轟進壁道後就高速鑽地而去,那口穿流梭則一時反應不應時,撞在涌道壁上。
隨後就從穿流梭中傳出一聲怒哼!青葫帶着一行人飛出了穿流梭。
青葫隨手一揚,穿流梭化作一道流光被收了回來。
青葫雖然有點惱怒,卻非無對策!
一口遂梭這現在青葫手中,這可是一件專門用來遁地的法寶啊!
不久後,花飛雪一行人就看見身後又出現一口遂地梭!遂地梭的專業遁地能力,比起那隻叫花碗的業餘遁地能力強多了。
“追了上來。”豬天真又是叫苦又是眼紅地嚎道:這纔是有錢的富二代啊!如果能打得過那富二,豬一定會要讓你知道什麼叫蝗蟲過境!
此時的花飛雪已經過濾掉其它雜念,所醞釀的那種感覺用於找到了!隨着身後越來越近的危機壓迫感,花飛雪時刻都有種撥劍的強烈慾望!
他需要不斷地在危機壓迫中修練撥劍章及運劍章!
一劍盛兩劍哀,是一個大忌!他需要將瞬間的爆發力控制起來,持續三劍四劍,甚至更多,持續暴發纔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