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烈兒的手裡可是有宇兒師傅送給的狂暴丹,不可能連一個白癡都打不過,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震驚中的張陽呆呆的看着前方,心中的思緒不斷的轉動。
“對了,一定是黑白雙殺這個混蛋,沒有履行協定好的義務,並沒有把狂暴丹給烈兒,所以才造成了他的大敗,對,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張陽想着,眼光突然落在了場中黑白雙殺的頭髮。暗道:“黑白雙殺,這一出,你唱的很好啊。既然如此,你也別怪我心狠手辣。”
而坐在張陽兩個位置之隔的張宇也饒有意思的看着禹巖,低聲說道:“廢材麼?呵呵,有意思。”
黑白雙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又被算計了,他還呆呆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張烈,眼中盡是駭然。張烈把狂暴丹放進自己的嘴裡,他可是親眼所見,但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都被禹巖打的半死不活。難道,禹巖已經強大到如此地步了嗎?
想到此,黑白雙殺把眼光放在了禹巖的身上。
在他的眼前,禹巖負手而立,他的頭微微擡起,看着藍藍的天空,雙眼之中沒有勝利後的喜悅,而是淡然。那是一種解脫,一種站起來洗刷恥辱的解脫。
在臺上,與張陽一般震驚的還有一位,那就是香妃。
她還清晰的記得那日奉老在他們黑龍雜貨選擇的功法,而此刻那本功法卻由禹巖施展施展出來,這說明……
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事實的真實性,香妃滾動自己的喉嚨,嚥下一口馨香的唾液,微微偏頭朝陳二問道:“陳先生,剛纔那少年使用的功法,是降龍十八掌嗎?”
陳二也是當初挑選功法的人之一,對於奉老的選擇自然很清楚,所以香妃才問陳二,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自己想要的驗證。
陳二也是非常的震驚,呆呆的看着場中的目光機械的收回來,看着香妃,木訥的回答道:“我想,是吧!”
得到陳二回答的香妃卻是突然一笑,美麗的眸子彎成一道月牙,微微泛紅的雙頰上展現一個甜美的微笑。
陳二被香妃突然的出現這樣的表情給搞糊塗了,震驚的情緒也清醒了幾分,看着香妃說道:“大主管,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我怎麼會有事。”香妃白了陳二一眼,收斂了自己的笑容,轉而說道:“這樣看來,我們黑龍似乎需要和禹家親近親近了。”
“嗯,我也覺得是的。”陳二的腦海中浮現出一襲黑衣,帶着黑色斗笠的奉老,肯定的回答道。
觀戰臺上,禹戰從嘴裡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一直懸掛在心頭的大石此刻終於落了下來。
禹巖是一個愛逞強,準確的說是一個不服輸的孩子,所以在這樣的比賽中,他永遠不會認輸。如果禹巖不敵張烈,那將會是什麼樣的後果,禹戰的心裡非常的清楚。輕者,如禹劍一樣,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重者,可能就是真的再也爬不起來。
不過還好,這個孩子沒有讓他失望,不但如此,成爲了他的驕傲,不,可以
說是全禹家的驕傲。因爲他,給禹家爭取到了失去了二三十年的礦場開發權。
終於,禹戰望着立於場中負手而立的少年,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而且這笑容還在緩緩擴大,慢慢的佔據了整個臉龐,最終,禹戰坐在坐位上哈哈大笑起來。
這粗狂嘹亮的笑聲傳到了張陽的耳朵裡,卻是猶如一根根針刺在他的心裡,讓的臉色不由得變得陰沉恐怖。
全場呆滯了片刻,忽而爆發出了最爲熱烈的歡呼之聲,所有的觀衆都在吶喊,把手中的帽子,絲絹,盡情的拋向高空,釋放着他們對這場比賽最好的讚歎。
而在場外,那幾個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押了幾注在禹巖身上的賭客,此時放聲大笑,把賭桌上的錢不斷的往自己的身前攬過來。其他人則是垂頭喪氣,拍桌大罵。
被那如浪潮一般的歡呼聲驚醒,黑白雙殺走到了禹巖的近旁,伸手在張烈的身上探了探,然後手掌貼在了張烈的後心出,一道比之禹巖不知道強橫多少倍的內氣從黑白雙殺的手裡傾瀉而出,鑽進了張烈的身體裡。
片刻之後,黑白雙殺才站起身來,安排醫療師把張烈帶到治療處,然後宣佈了最後一場比賽的勝利者,禹巖。
至此,禹巖終於裂開嘴露出了自己的笑容。緊接着,讓人錯愕的是,禹巖竟然開始圍繞着百米的場地奔跑起來,一邊跑,一邊雙手攤開,朝周圍歡呼的人羣送去自己的飛吻。
比賽已經結束,禹巖也離開了比賽場地,回到了自己的父親禹戰身邊。
觀衆們已經開始陸續退場,剩下的就不是他們應該參與的事情了。
不一會兒,全場的觀衆都已經走得乾乾淨淨。
見周圍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香妃他們也起身站起來,不過卻並不是離去,而是朝禹戰他們走了過來。
香妃走到禹戰的身旁,對着禹戰大方的笑了笑,然後伸出雪白俏麗的右手,說道:“禹族長,恭喜啦。”
禹戰見香妃如此,受寵若驚,趕忙把自己的雙手拿出來,隨便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兩下,就緊緊的握住了香妃那圓潤如蔥段的手指,一個勁兒的回道:“客氣,客氣。”
香妃帶來的幾人見禹戰這樣的動作,都微微感覺好笑,沒想到禹戰是如此的性情中人,根本不像平時作爲族長的風範。
點頭彎腰半響,禹戰發現周圍突然都沒了聲音。他擡起頭一看,卻見周圍的人都眼觀怪異的看着自己,而香妃則仍舊是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正疑惑間,禹巖悄悄拉了拉禹戰的衣袖,在他的身邊低聲說道:“父親,該把你的手拿開了。”
禹戰此時才恍然大悟,趕緊把自己的手縮回來。不過心裡卻是在嘀咕,都怪這女人的手感真是好到爆了,居然握着握着就忘記了,真是該死。
“呵呵。”香妃淺淺一笑,頓時把禹定、禹力這一幫子老傢伙還有這幫老傢伙後面的小傢伙看得都呆了。
香妃目光掃過那些垂涎自己美色的老少爺們,最終停留在了禹巖的身上。
她朝前走了一步,伸手在禹巖的頭上摸了摸,雙眼眯起,露出一個醉人的笑容,誇讚道:“小子,很厲害嘛!爲你們家族奪得這麼大的榮譽,不容易喲。”
陳二、夢蘭等人看着禹巖的眼光,也是絲毫不吝嗇讚賞。
“呃,呵呵。”禹巖不知該作何回答,紅着臉,昂着頭看着香妃,摸着自己的後腦勺呵呵傻笑。
“禹族長,有機會來我們黑龍坐坐。”香妃從禹巖那裡收回目光,轉而看向禹戰,說道。
“一定,一定。”禹戰聞言,哪還不明白香妃的意思,頓時喜出望外,趕忙答道。
見該做的都差不多已經做到,香妃便帶着幾人從禹戰身旁離開。
在走到下高臺的階梯之前,正巧迎面遇見了張家的人。
“香妃主管。”見香妃快要走下階梯,張陽大老遠就開始打了聲招呼。
“噢?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張族長。”香妃停下自己的腳步,轉頭看着張陽。
“我看香妃主管在禹家那裡停留了許久,所以……”張陽說着,眼睛緊緊的盯着香妃。
“哦,不過是恭喜一下勝利者而已,怎麼,張族長有什麼指教麼?”香妃說着,故意把‘勝利者’三個字加重了語氣,看着張陽。
“沒什麼,沒什麼。”張陽訕笑道,心裡卻是把香妃翻來覆去的罵了百十遍。
“既然如此,我們就告辭了,張族長。”香妃說完,頭也不回的帶着幾人朝臺階下走去。
“你給我等着,有你求着我們張家的一天。”張陽看着香妃亮麗的背影,狠狠的說道。
反倒是張宇看着香妃的背影,露出一絲玩味。
收回自己的目光,張陽重新換上一副面孔,開始帶着幾人朝禹巖他們走來,而另一邊,王守一也帶着自己的族人到達了不遠處。
不一會兒三方匯聚,禹戰、張陽、王守一三人各自挑選了一個位置坐着,而他們的族人則站在他們身後。
禹戰作爲贏家,率先開口,說道:“啊哈哈,張兄,既然三家都已經到齊,你也該把契約拿出來了吧?”
張陽冷哼一聲,看了禹戰一眼,禹戰卻渾然不在意,直接無視。張陽在極度的不情願之中,才慢慢的從自己的袖口抽出了礦場開發契約。
這裡的契約不是白紙黑字,而是一個信物,擁有這麼信物,就相當於擁有了礦場的開發權。
託在張陽手裡的契約是一隻紫黑色的獅子,由紫金礦開採的第一顆礦石雕刻而成,只有拳頭的一半大小。
獅子整體光滑圓潤,做工非常的精細,而且在獅子的底部,還雕刻着三家各自的姓氏。這是由最初協定成此事的三家祖宗刻上去的,雖然時間過去這麼久,但是雕刻的紋路依舊是那麼的清晰,隱隱越發的光亮。
禹戰從張陽的手裡接過紫黑色獅子,放到自己的袖口之中,臉上的笑容,不自主的就綻放開來。他笑着說道:“既然如此,張兄,等五年期限一到,我就帶人去接收礦場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