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坐在空峒山大石前方,盤膝修煉。
清晨,正是天地玄元最爲濃郁之時,一番修煉下,只覺體內玄氣滾滾涌涌,昨日突破,令他玄氣再有增長,如今腰椎已經完全暢通,只要能夠再打通頸椎數處骨竅,便能夠達到等級巔峰。
這一次修煉,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方纔逐漸收回玄氣,沉入丹田,慢慢睜開眼睛,只覺的體內精氣血液充沛無比,彷彿微微一動,就能夠發揮出極大力量般。
“只可惜,昨天突然被那一股神秘力量打斷,不然的話,只要我再有領悟,只怕就能夠再有精進,直接跨入等級巔峰,也不是不可能!”
想起昨天事情,他心中略有一些奇怪,仔細回味當時遇到的那一股力量,雖然並不如何強大,但是千變萬化,乃是十分純正的木行氣意,那氣意,靈活多變,極致精純,只怕就算是皇極真聖強者,也未必能夠使用出來。
“那強悍的氣意,難道說在這山林中,竟然還隱藏着某一位極爲強大的皇極真聖?”
他心中奇怪,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將這件事拋到一邊。
“想不到我們的大功臣,竟然藏在這裡?”
蕭凡忽然聽到背後一聲輕笑,轉頭望去,只見蕭暮雨穿着一件翠綠輕紗衣,漫步走來,笑看着他。
蕭凡一笑道:“我們的新谷主不在谷內處理事情,又跑到這空峒山幹什麼?”
“當然是來找你!”蕭暮雨一笑,說道:“昨天忙碌一天,一直未曾找到機會給你道謝,今天早晨,趁着還沒有被那些長老弟子賓客圍住,又聽說你今天就要跟趙長老離開,怎麼也要趕緊過來謝謝我的大恩人,不然要是被你嫉恨我不知恩圖報,豈不糟糕?”
蕭凡聽蕭暮雨調笑自己,微微一笑,想起昨天事來。
昨天魚白戳穿方瓊陰謀之後,方瓊自殺身亡,而常青獸卻趁亂逃走,越發證實這件事情的真實性,真相大白之後,天音谷隨即封谷,不過萬紫火等人早已離開,四處搜尋未果,而蕭暮雨經過短暫時間調理,恢復了一些實力,而又經過天音谷諸長老商議,最終決定遵守邢谷主遺願,扶持蕭暮雨登上谷主一位,而所有都已經準備妥當,就在昨天,再次重新舉行谷主繼位大典。
蕭暮雨登上谷主之位,自然要大宴賓客,向諸位賓客道謝,又要和諸長老操辦谷內一些事務,一直忙碌到深夜,纔將一切般的妥當。
“蕭暮雨,以後就要叫你蕭谷主了,從此身份倍增,我東華宮一介弟子,又怎麼敢嫉恨蕭谷主呢?”
“咯咯!”只聽蕭暮雨笑了兩聲,清秀臉龐瞬間如百花盛開,美豔不可方物。
“蕭凡,這次真的要多謝你,若非你,只怕我就算是死,也要背上無窮罵名。”
“不,你最應該寫的,應該是我大哥!”
蕭凡正色說道。
“呵呵,我自然知道,不過除了屠宇之外,我最應該謝的不就是你嗎?”
蕭暮雨眼光流轉,微微笑道:“蕭凡,我聽魚白長老說了一些情況,另外,你二哥,穆臣巍也說了一些你的事情,蕭凡,我現在,正式以天音谷谷主名義,聘請你做我天音谷名譽長老一職,不知你是否答應呢?”
蕭凡聞言,不由一驚,天音谷可是雲州實力很大的門派,雖然說,這一次天音谷大亂,谷主和一名皇極真聖長老離世,但還有魚白這樣的皇極真聖強者,而且坐下九大長老,都是劫淵境強者,實力依舊不可小窺,而名譽長老,一般來說都是由谷主和谷內諸位長老商議,才能聘任,雖然是谷內長老,卻可以不理谷內任何事情,除非天音谷有了什麼危機門派根基的危險,不然甚至不用在天音谷內。
除此之外,天音谷每年還要給名譽長老許多好處,比如說谷內秘籍,比如說一些珍貴的修煉用品或者是玄器,好處多多。
“多謝蕭谷主擡愛,只是蕭凡身爲東華宮弟子,又怎麼能夠擔任天音谷長老,而且蕭凡無論名望,實力,距離長老一位,相差太遠,若是如此,只怕會惹得谷內弟子不服。”
只見蕭暮雨淡然一笑道:“東華宮放得良才而不顧,你又何必去在意什麼東華宮呢?我天音谷若論實力名望,又怎麼會是東華宮能夠比擬,另外,名譽長老並不會受門派約束,只是一個虛職而已,而且我也詢問過你大哥二哥,他們都希望你能夠成爲我天音谷名譽長老,至於其他,你還會在意這些,這也算是我爲未來的皇極真聖早期投資!”
蕭凡聞言,心知屠宇和穆臣巍是擔心他的安危,若是能夠擔任天音谷名譽長老,也就意味着,站在他背後的,除了東華宮之外,還有天音谷,如果宮胥異想要在對他動手,就必須要考慮到天音谷的反應。
“蕭谷主,很抱歉,蕭凡不能同意,我並非東華宮弟子,我只有一個師父,那就是秦蒔蟬,沒有師父同意,我斷然不能加入任何門派,包括名譽長老,希望蕭谷主諒解。”
蕭暮雨聞言,目光一閃,似乎沒有想到這樣的條件下,蕭凡依舊拒絕,又聽他提起自己的師父,不由想起有關秦蒔蟬的一些流言,目光中頓時泛起一些奇怪之色,卻是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微微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勉強,希望你此行回宮之後,能夠詢問一下你師父,天音谷大門,隨時爲你敞開。”
“多謝蕭谷主!”蕭凡抱拳答謝。
“呵呵,別再叫我蕭谷主了,我雖然是天音谷谷主,但也是你的朋友,以後還是叫我暮雨吧,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讓人傳個消息給我,蕭谷主的名譽不敢擔保,但蕭暮雨一定會竭盡所能。”
蕭凡一笑,知道他現在身爲谷主,如果自己有事相求,天音谷勢力龐大,但也有些不能觸及的事情,他不能以天音谷許多弟子長老的生命來幫助自己,但一定會以個人名義全力相助,道了聲謝,隨着蕭暮雨漫步下山。
回到天音谷,谷內許多賓客都已經離開,還有一部分停留在谷內。
回到房內,趙陽洪等人都已經等在房內,只等他回來立刻出發。
蕭凡來時乘坐的馬匹早已經被天音谷換了,換成踏雪玉獅子馬,日行千里,東華宮距離天音谷雖然足有三四千裡之遙,但以踏雪玉
獅子的腳程,也不過四五天時間,不過回去的時候自然不必着急趕路,一路遊覽,趙陽洪見聞廣博,一路給他們解說各處風景傳聞,倒是讓他們這些從未下山的人增長了不少見聞。
東華山,山峰高聳,煙雲嫋嫋,變換無常,映襯着東華宮,仿若遊雲仙境。
蕭凡站在東華山腳下,擡頭望着頭頂大山,心中不由泛起一陣激動。
這一次離山兩月,今天終於回來,想起即將就要見到師父和虎子,心中一陣溫馨,和屠宇等人說說笑笑,快步向着宮門走了過去。
東華山雖然不低,但以他們的腳程,也不過兩刻鐘時間而已。
幾人飛快來到宮門前,高聳的宮門前,四個守宮弟子正在說笑,望見他們,先是一呆,隨即滿臉歡笑迎了上來:“趙長老和屠師兄穆師兄回來了!”
四個弟子快步過來,將他們圍在中間,卻有意無意間,將蕭凡排斥在外,蕭凡也不在意,進入宮門,立刻和他們分開,向着蒔禪小院衝了過去。
一路上,但凡見到他的弟子,眼神頗爲怪異,蕭凡心中略有一些奇怪,但卻並未在意,飛快的來到蒔禪小院門前。
熟悉的小院映入眼中,他心中一陣激動,快步走到門前,用力敲着木門,大聲叫道:“虎子,虎子,快開門!”
“啊!是蕭師兄?”
一個虎頭虎腦的人從窗子裡面探出腦袋,一眼看到了他,臉上立刻浮現出一陣驚喜,一路快跑着衝過來,打開門扉。
“蕭師兄,你終於回來了。”
秦虎像是一個小孩子般,一把抱住蕭凡的肩膀,大聲笑道:“蕭師兄,你終於回來了,可擔心死我了!”
看着秦虎激動的模樣,蕭凡心中一陣溫馨,拍拍秦虎的肩膀,笑道:“擔心什麼,我這不是很好嗎!”
秦虎鬆開手掌,憨厚的臉上帶着一股欣喜,笑道:“師兄,你還沒有吃飯吧,想吃什麼,我這就給你做去。”
“不忙!”蕭凡揮揮手,笑道:“我回來,自然要先拜見一下師父。”
“師父去修煉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回來!”
“我大概知道師父在什麼地方,我先去拜見師父。”
蕭凡幾次在洗心池碰上秦蒔蟬,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總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出現,但也猜測到,秦蒔蟬修煉的地方只怕就在那附近。
秦虎咧嘴笑着說道:“好,我先給你做飯,如果找不到,就早點回來吃飯!”
“好!”蕭凡說着便出了蒔禪小院,一路向着後山疾奔,不過盞茶時間,便已來到後山洗心池,看着熟悉的風景,熟悉的洞口,他快步奔馳,大聲叫道:“師父,師父,你在嗎?我回來了!師父,師父,我回來了。”
蕭凡快步繞着四周奔馳,大聲呼叫着,忽然只聽背後異響,他早已進入藏精境中階,神識靈敏,耳目聰靈,立刻轉身,卻只見粗大的炎陽巨鱗蛇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背後三丈之地。
足有一人合抱粗細的巨鱗蛇,通體赤紅如血,卻只見他身上竟是不滿了數道傷痕,神態萎靡,爬行間,身上幾道傷口兀自不斷向外流着血液。
“炎蛇,你怎麼了?”蕭凡見狀,不由一驚,知道這炎陽巨鱗蛇是師父的玄寵,這炎陽巨鱗蛇受了重傷,難道師父竟然有什麼事情嗎?
蕭凡心中,剛回來的那種快意激動不由消散,心情頓時沉了下來,快步來到炎陽巨鱗蛇身旁,仔細查看他的傷口。
但只見炎陽巨鱗蛇身上七處傷口,四處是被利刃割傷,另外三處,竟然都是抓傷!
“好厲害的抓力!”蕭凡見到那幾處傷口,心中不由倒抽一口冷氣。炎陽巨鱗蛇自己本身強悍無比,堪比會元境強者,而且周身巨鱗,堅硬如玄鋼鐵,尋常利刃根本不能砍破,那幾處利刃割傷也就罷了,但這幾處抓傷,就算是劫淵境強者也斷然不能就這樣抓傷他的巨鱗。
再看那幾處抓傷,鱗片破裂,幾乎連同整片血肉都被一抓撕下,形成拳頭大小一塊血洞,此時兀自向外流着鮮血,蕭凡輕輕一動,巨鱗蛇身體猛地一抽,顯然疼痛無比。
“是誰,炎蛇,是誰傷了你?師父呢?”蕭凡懷中還留着一些治療外傷的靈藥,也不知道有用沒用,一股腦取了出來,挑出幾種治療外傷的靈藥,在手中揉碎,敷到炎蛇傷口上面。
將這些做完,炎陽巨鱗蛇忽然扭動身軀,向着洗心池緩緩遊走過去。
蕭凡知道炎陽巨鱗蛇早已通靈,急忙跟着炎蛇向着洗心池洞口走去。
洗心池失去了功效,洞內寒氣早已盡數消失,空蕩蕩的山洞,沒有一點東西,蕭凡看着洞內情景,只見地面下有不少血漬,呈現出深紅色,顯然是炎蛇受傷留下的。
“炎蛇受了傷,難道說師父竟然被人打傷了?”
他心中焦急,眼看炎陽巨鱗蛇身體虛弱,遊走緩慢,低呼一聲:“抱歉!”身體快速越過炎陽巨鱗蛇,飛快向着洞內衝了過去。
山洞彎彎繞繞,蕭凡快步前行,很快來到洗心池前,搖搖便望見洗心池旁地面下赫然當着一襲白色身影,凝神看去,正是秦蒔蟬。
“師父!”
蕭凡心中一震,疾呼一聲,展開身法,快步衝了過去。
“師父!”
來到秦蒔蟬身邊,蕭凡一眼看去,只見秦蒔蟬雙眸緊閉,臉色如同醉酒一般,酡紅一片,呼吸幾乎若不可聞,似乎隨時都會斷絕般,嘴角兀自掛着一縷血漬,將枕着的白衣衣袖都染出了一片赤紅。
“師父,你怎麼了?”
蕭凡見狀,心中大震,急忙將秦蒔蟬從地面扶起,伸手抓住秦蒔蟬腕脈,想要查探他脈搏跳動,然而心中慌亂之下,竟然始終無法靜心查看,大口喘息幾下,方纔勉強靜下心來,凝神查探他的脈搏,赫然發覺,那脈搏跳動微弱之極,幾乎不可查覺,再以一縷玄氣送入秦蒔蟬體內,玄氣剛剛進入秦蒔蟬腕脈,他驚愕發覺,秦蒔蟬的腕脈幾乎完全被一股陰沉的渾厚的土系玄氣堵塞,他的玄氣只是進入到腕脈中,立刻就發覺,那一股土系玄氣盤踞在秦蒔蟬腕脈中,猶如一座大山一般,死死卡住了秦蒔蟬經脈,他玄氣與那一股土系玄氣一碰,立刻遭到那一股玄氣反擊,若非他
及時收手,只怕那一股玄氣立刻就會隨着他的玄氣衝入他體內,將他重傷,再探秦蒔蟬身上其他筋脈,卻發覺,他身上所有筋脈竟然分別被土水兩種玄氣分別佔據,將她體內經脈完全堵塞,但傷害秦蒔蟬的那人,又不只是出於什麼目的,在這樣情況下,竟然沒有殺死秦蒔蟬,只是讓兩種相剋玄氣盤踞在他體內。
五行玄氣,土克水,而這兩種玄氣,在秦蒔蟬體內也是相互不斷傾軋攻伐,不斷消耗秦蒔蟬體內精血氣元,那人目的,顯然是要用這種辦法,讓兩種玄氣將他體內精氣完全消耗乾淨而死。
“好深厚的玄氣,只有皇極真聖纔會擁有這樣雄渾的玄氣,師父竟然是被皇極真聖強者所傷!究竟是誰?竟然用這種陰毒法子!”他心中陡然涌起一絲暴怒,但隨即又被那急切的擔心衝散,再看秦蒔蟬,滿臉酡紅,如暈如醉,昏迷不醒,心中焦急,知道秦蒔蟬是八階會元境,體內精氣旺盛,這才能夠經得起那兩股玄氣不斷消耗,但即便如此,最多不過五天,秦蒔蟬也要因爲被消耗掉所有精氣而死。
蕭凡按捺下心中積怒,飛快掏出懷裡所有靈藥,將這些靈藥一股腦倒入秦蒔蟬口中,再將秦蒔蟬身體平放到洗心池旁,對來到一旁的赤蛇大喝道:“赤蛇,幫我照看師父,我去去就來!”
蕭凡說着,頭也不回沖出了山洞。
“是誰,究竟是誰,竟然以這種陰邪手段傷了師父!”
他心中驚怒不迭,一路飛衝,向着東華山下狂奔而去。
東華山山路雖然平坦,然而想要下山,就算是東華宮長老,平常也需要兩刻鐘時間,蕭凡心中急切之下,竟然只用了一刻半鐘就已衝到了山下。
老王的那間房子,許久不經打掃,早已佈滿了灰塵,而上山時候,艾兒因爲不是東華宮弟子,不方便進入宮門,屠宇只能讓他暫時在老王的房子裡住下,隨後再想法安排他的住處,或者是讓他拜入到東華宮。
艾兒哼着小調,一邊打掃着房間,一邊盤算着,這老王的住處周圍沒有什麼樹木,不適合他的蟲寶寶居住,怎麼把周圍的環境改動一下,讓他的蟲寶也有安定的住處,正自想的歡喜間,忽然只聽大門猛然爆出一聲炸響,一個黑影迅猛衝了進來,心中一驚,柳眉一豎,便要發怒,卻只聽蕭凡聲音叫道:“艾兒,跟我走!”
“蕭凡!”艾兒微微一驚,正要問話,卻感覺手腕被蕭凡抓在手中,拉着他飛快向着山上衝了過去。
“喂喂喂,蕭凡,你幹什麼?你把我抓痛了,快點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我不跟你走!”
艾兒不明所以,不快的大叫,奮力掙扎。
蕭凡只覺的艾兒在不斷掙扎,心中急切下,不由怒喝一聲:“快跟我走!”
艾兒一呆,自從和蕭凡認識之後,就算是在天音谷那種情況,也沒見他急躁過,但眼下,滿臉怒氣,雙目如欲噴火,隱約更是可以看到幾條電光在他瞳孔閃爍,心中一寒,不敢再問,任由蕭凡拉着他的手掌飛速衝向東華山。
艾兒只見蕭凡並沒衝入東華宮,而是半途折道,轉向了深山老林之中,很快來到東華山後山,也沒有看清周圍風景,就一頭扎入到一個深邃的山洞之中。
“嘶!”
“炎蛇,讓開,是我朋友!”
蕭凡喝退炎蛇,拉着艾兒快步來到秦蒔蟬身旁,不顧滿臉汗水,急聲問道:“艾兒,他是我師父,受了重傷,你看看你的蟲子能不能救我師父?”
“他是你師父?”直到此刻,艾兒方纔明白蕭凡爲什麼會如此焦急,急忙過去。
他乃是皇極真聖蟲真人弟子,御蟲一道,極爲兇險,稍有不慎,便會累及自身,因此,爲了保障自身安全,對於醫道也是十分精通,艾兒實力一般,只有五重融骨境而已,然而對於醫道倒是秉承了蟲真人,雖然談不上十分精通,但尋常問題卻也是手到擒來,因此蕭凡發覺師父重傷,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艾兒。
艾兒一握秦蒔蟬脈腕,臉色隨即一變,眉頭登時皺了起來,接連再探秦蒔蟬其他筋脈,忽然撅嘴說道:“蕭凡,你師父惹了什麼人,竟然有這種深仇大恨,就算是死,也不要讓他安安穩穩去死,反而用兩種截然不同力量堵塞他的經脈,不斷吸收他本身精氣,讓他慢慢耗盡精氣而死。”
蕭凡見他這麼說,目光一閃,心中一股戾氣陡然不可遏制,大喝道:“胡說,誰說我師父會死,你到底會不會看病,快點給我師父醫治啊!”
艾兒一駭,急忙地下頭,淚水在眼眶中不斷打轉,卻不敢再說,低聲唸了幾聲,但只見無數飛蟲自洞外飛了進來。
蕭凡看到那些蟲子,不由大喜,忙道:“對對,就像上次那樣,讓你那些蟲子幫我師父疏通筋脈!”
艾兒緩緩搖頭,卻不說什麼,只是不斷驅策那些飛蟲不斷鑽入到秦蒔蟬皮膚之下。
蕭凡滿是希冀的看着艾兒的動作,只見那些飛蟲瘋狂衝入到秦蒔蟬身體內,秦蒔蟬的身體忽然微微開始抖動起來,體表肌膚不斷散發出一層土黃色與淡藍色光澤,光澤交疊下,無數飛蟲慢慢在秦蒔蟬皮膚外浮現出來,卻是一些死蟲。
艾兒不斷驅策,無數飛蟲前仆後繼,不斷衝入到秦蒔蟬體內,而停留在外面的蟲子越來越少,很快,便再也看不到一隻飛蟲。
蕭凡見狀,不由焦急問道:“艾兒,蟲子呢?再招你的飛蟲過來啊!”
“我哪裡有那麼多蟲寶啊,這些蟲寶可是我費了十幾年時間才馴養培植出來的,只是一下就全部用光了,哪裡還有!”艾兒撅着嘴脣反駁。
蕭凡一呆,再看艾兒楚楚可憐的神情,不再說話,伸手去探秦蒔蟬筋脈,這一探之下,卻發現潛藏在秦蒔蟬體內的那些玄氣比剛纔已經弱了一些,但也僅僅只是弱了一絲而已,減慢了一點吸收本身精氣的速度,蕭凡見狀,不由大是失望。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他心中一片糟亂,在山洞裡面來回踱步。
“難道你們東華宮就沒有什麼藥師嗎?讓他過來看看啊,說不定他那裡有什麼丹藥能夠救治呢!”
“藥師!”蕭凡眼前一亮,一拍額頭,轉身向着洞外衝了出去:“艾兒,謝謝你提醒,幫我照看師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