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他們發現了!”
副將騎着一匹踏雪雲龍馬,望着前方赤火城,城上無數黑點忙亂四奔,嘴角勾起一絲不屑冷笑:“一羣烏合之衆,也配與我大軍作戰!”
公孫千丈望着前方,淡然說道:“不要小看這些沙盜,每一個人都是亡命之徒,比起地犀龍騎團或許不如,但一旦組織起來,絕對要比尋常守備軍更加強悍!”
副將答應一聲,神情間卻滿是不屑。
兩人身旁,一隊隊地犀龍騎士神色肅然,不帶絲毫表情,騎着地犀龍從兩人身旁行過,揚起漫天灰塵。
“城主,給我一千兵勇,屬下保證將赤火城拿下!”又一個副將大聲喝道。
公孫千丈微微搖頭,心中卻是有些奇怪,十年前,赤庖所領沙盜,雖然不是軍隊,然而令行禁止,比許多城市的守備軍更加強悍,如今看去,怎地反而沒落了。
“我們只是助戰,沒有必要讓士兵們拼死,走吧,在城外五里列陣!”
“是!”兩員副將同時答應一聲,快速離開。
一隊隊地犀龍騎士列着整齊的隊列,腳踏黃沙,在這無窮大漠內,仿若無窮無盡般,蜂擁向着赤火城衝去。
不過片刻,赤火城東方又是一條黑線蜿蜒過來,那些沙盜一個個彪悍悍勇,揮舞揚着手中武器,大聲呼嘯着,向着這邊匯聚過來。
公孫千丈看到那一隊沙盜,這才驅策坐騎迎了上去。
“哈哈,千丈兄果然信人,這赤火城,你我聯手,絕對可以輕易拿下,從此天下,再無赤火盜,千丈兄掃滅沙盜,又添一功。”
公孫千丈寵辱不驚,面不改色,淡然說道:“我軍只是輔助配合,攻城之事,還需閣下一展神勇!”
真摩羅大聲笑道:“這是自然,如此小事,豈敢勞煩千丈兄精騎!”
兩人交談兩句,約定戰術,方纔各回本陣。
赤火城上,赤庖快步踏上城牆,見到無頭蒼蠅一般亂竄的沙盜,眉頭不由一皺,大聲喝道:“赤炎沙呢?他不是在組織城防嗎?”
一旁火伽羅急忙衝上去,大聲呵斥那些沙盜,這些沙盜見到赤庖出面,這才逐漸穩定下情緒,再城牆後站穩,卻兀自滿是驚懼的望着下方彷彿看不見邊際的沙盜與地犀龍騎團。
“爹,哥哥剛纔還在城頭上,這會怎麼不見了?”
火伽羅驚訝望着四周,卻是尋不到赤炎沙身影。
“先不管他,讓人焚火煮油,真摩羅與公孫千丈聯手,以爲便能打破我赤火城嗎?就讓他們見見我赤火盜真正雄風。”
赤庖猛的踏上一步,一腳踩住城牆牆垛,大聲喝道:“赤火雄風!”
“所向披靡!”
“赤火雄風!”
“所向披靡!”
隨着赤庖一聲呼喊,周圍沙盜立刻發出一聲迴應呼嘯,萬餘沙盜同時疾呼,聲震穹宇,有如雷震,幾聲呼嘯,原本驚慌失措的赤沙盜逐漸安定下來,望着外面那些沙盜與公孫千丈聯軍,眼中再無驚懼,反而充滿戰意。
“赤庖不愧是一條漢子,有勇有謀,幾句話,便將情勢穩定下來!”
公孫千丈嘴角勾起一絲淺笑,從他本心來說,與沙盜聯手,實屬迫不得已之舉,若非女兒急需救治,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與沙盜聯手。
“城主,這赤庖當年也算英勇,卻不想自納一房妻室之後,英雄氣短,兒女情長,赤沙盜在他手裡越來越弱了。”
公孫千丈微微搖頭,看着赤火城上,那一個個沙盜重新浮現出彪悍形狀,甚至有些沙盜開始出言挑釁,衝着城牆下撒尿拋擲,極盡侮辱之事。
“看,真摩羅開始行動了!”
一員副將低呼一聲,只見真摩羅策馬衝到城牆前百丈處,衝着城牆上赤庖笑道:“赤庖兄,別來無恙?”
赤庖負手而立,望着城下真摩羅,神情冰冷。
“真摩羅,你不死,我又豈敢先行!”
“哈哈,好,赤庖兄英姿不減當年,今日我與千丈兄聯手探望,希望赤庖兄能夠以大局爲先,免得你我干戈相見,只要赤庖兄肯投入我炎沙盜下,我必然保證,你我兄弟相稱,從此榮華,你我共享,如何?”
赤庖冷嗤一聲,淡然說道:“蛇進蛇洞,鼠入鼠窩!你我並非一路人,好意心領,若想吞併我赤沙盜,看你本事吧!”
“爹,和他囉嗦什麼,赤狐,拿箭來,看我一箭射穿他的喉嚨!”
火伽羅冷然怒斥,卻被赤庖攔住。
“哈哈,赤庖兄既然如此不開明,一定要拿坐下兄弟性命賭博,那說不得,你我也只有刀兵相見了!”
赤庖遙望遠處公孫千丈,淡然問道:“公孫千丈,數年未見,想不到你竟然已經和真摩羅暗下結盟,倒是出人意料!”
公孫千丈只是望了這邊一眼,並不答話。
“嘿嘿,赤庖兄,難道此刻你還想離間我與千丈兄得關係嗎?哈哈,既然你不肯歸順,說不得,開始攻城吧!”
真摩羅冷笑一聲,轉身後退,手掌一揮,只聽背後數名沙盜頭領大聲呼嘯:“當家有令,攻城!”
三萬沙盜聞言,立刻發出一聲呼嘯,驅策坐下砂蜥迅猛向着赤火城衝了過去。
“咦!?城主,古怪,他們難道就要這樣攻城嗎?”
副將看着那些沙盜狂暴呼嘯,向着赤火城急衝而去,卻並不借用任何攻城器械,如此攻城,就算有再多兵勇,只怕也難以將赤火城拿下,難道說真摩羅真的不把自己的人當人嗎?
“靜觀!”
公孫千丈淡然說道,望着前方赤火城。
三萬沙盜,如同重重浪潮,匯聚
成一片黑潮,向着赤火城奔涌過去,轉眼已經來到赤火城外百丈範圍。
赤庖望着那一片黑潮,目光陰冷,直到那些沙盜衝到城牆五十丈處,方纔一聲大喝:“放箭!”
周圍沙盜都是跟隨他幾十年的老人,在他帶領下,早已安定下來,聞言,頓時張弓拉簡,漫天箭雨向着那些沙盜兜頭灑下,只聽一陣淒厲慘叫,前方靠近的沙盜陣營頓時稀疏不少。
赤庖冷冷望着下方那些不斷靠近被射殺的沙盜,心中忽然涌起一絲不好的感覺。
“爹,他們就打算這樣攻城嗎?”火伽羅在一旁奇怪問道。
“不好,小心城內,火兒,帶人守住城門!”
赤庖恍然醒悟,大聲喝道,便在此刻,忽聽赤火城城牆下,陡然接二連三發出一聲聲慘叫。
赤庖心中一冷,火伽羅也是醒悟過來,大聲叫道:“有奸細,小心城門!”
兩人快步來到城牆邊緣,卻只見一隊人猛然暴起,這一隊人人數不多,僅僅只有十數人,然而個個高手,大多數竟然都有六重藏精境修爲,其中爲頭兩人,竟然都是會元境強者,而走在兩名會元境強者之前,一人竟是他們極爲熟悉之人。
“赤炎沙!”
“赤兒!”
赤庖與火伽羅見到最前那人,臉色頓時一變,同時疾呼。
只見赤炎沙帶着那一隊人,瘋狂屠戮周圍沙盜,轉眼已經來到城門前面,兩個會元境強者迅速將抵在城門上的萬斤頂打開,隨着嘎吱沉重響聲,赤火城門緩緩打開。
“哥哥,你瘋了!”
火伽羅見到如此情景,兀自沒有反應過來,衝着赤炎沙驚怒大叫。
“哈哈,赤庖,你兒子都已經背叛了你,赤火城已破,你還有什麼選擇,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你肯歸順與我,我保證你日後榮華享用不盡。”
赤庖臉色陰冷之極,他雖然想到城內只怕會有內應,但絕沒想到,這內應竟然是自己一向重視的兒子赤炎沙,他臉色陰沉,怒喝道:“赤炎沙,你背叛我!”
“爹,請恕孩兒不孝了,無窮大漠,真摩羅已然執掌大勢,你我根本不是敵手,既然如此,何不早些歸降,也可以免得兒郎們流血!”
赤炎沙衝出城門,留下兩名會元境強者和那十數人死死守住城門不被合上,眼看那些沙盜已經衝到城門前方,距離不過十丈,轉眼就要進入城門,赤庖猛的發出一聲怒嘯,雙手抓住身上長衫,猛然用力,將長衫完全撕破,露出身上一層細密鱗甲。
“真摩羅,想要破城豈會這麼容易,天罡怒波斬!”
赤庖周身玄氣激盪,手上兩道玄罡衝出兩丈有餘,只見他猛然縱身,身如鷹翔,向着城門急衝落下,兩道玄罡左右衝擊,捲起一股股強悍罡氣,向着那兩名會元境強者直劈過去。
那兩名會元境強者立刻聯手,各出一掌,迎着赤庖兩道玄罡格擋過去。
“轟!”
一聲沉重炸響,地面沙塵浮揚,將三人身軀完全隱沒其中,那已經衝到城門前的沙盜被這一股強大氣流席捲,幾個人身體竟然穩定不住,被氣流衝擊,向後倒栽,落到砂蜥之下,幾聲慘叫,被後面蜂擁而來的砂蜥踩成肉泥。
火伽羅眼看赤庖衝下,立刻從懷中掏出飛火鳳凰玉佩,手指扣動,一聲戾鳴,火紅光芒猛然衝出玉佩,轉眼化作飛火鳳凰,向着城下已經涌到城門前的那些沙盜衝去。
這飛火鳳凰身長足有八丈,一個衝擊,火焰翻騰,立刻將前面那些沙盜引得渾身着火,幾隻砂蜥也是被他火焰灼傷,劇痛之下,翻滾咆哮,反倒衝亂了後方沙盜。
眼看城門局勢被完全攪亂,火伽羅立刻呼嘯一聲,帶着赤沙盜幾名強者向着城門衝去,務必要把那些守住城門的強者擊殺擊退。
煙塵飛揚種,赤庖猙獰而立,站在城門中央,胸前鱗甲已然被撕裂破開,血水橫溢,而在他兩旁的那兩名會元境強者卻是背靠城牆,幾乎難以站立,口角流血,顯然是受了極爲沉重的傷勢。
“劫淵境,你竟然已經達到了劫淵境!”
一名會元境強者駭懼的望着赤庖,方纔他們聯手對抗下,竟然依舊被赤庖含怒一招擊成重傷,除了劫淵境強者之外,絕對無人能夠做到。
“哼,去死!”
赤庖猛的一聲咆哮,手中罡氣再閃,向着那兩名會元境強者急劈過去。
“哈哈,想不到赤庖兄十年苦修,竟然已經突破到了劫淵境巔峰,不過今日,你的對手是我!”
赤庖只聽背後真摩羅大笑聲傳來,一股渾厚之極的火系玄氣急衝過來,若是被這一股玄氣擊中,必受重傷,不及傷人,先求自保,猛然轉身,罡氣衝擊,與那襲來玄氣碰撞到一起,兩人同時後退半步。
赤庖臉色浮現一絲驚訝,這真摩羅竟然也是劫淵境強者,什麼時候突破到如此境界,他卻並不知道,不過比他還差一點,只是劫淵境中階而已。
“千丈兄,此刻不出手,更待何時!”
只聽真摩羅一聲呼喝,向着赤庖急衝過去。
遠處,公孫千丈目光陰冷,聽到真摩羅呼叫,知道難以置身事外,他也是果決之人,手掌一揮,兩名副將立刻大聲呼嘯一聲。
“殺!”
“殺!”
隨着兩員副將發出命令,一萬地犀龍騎猛的爆發出一聲怒喝,一聲殺,如同滾雷般,洶涌衝擊,一萬地犀龍騎個個殺氣盎然,猛的一掌拍到地犀龍身上,地犀龍低頭咆哮,猛然向前衝去。
公孫千丈神情陰冷,緩緩走下地犀龍王,身體幾個閃爍,竟然已經來到了那些地犀龍騎團前方,向着赤庖襲殺過去。
“夫人,我們走吧,赤火
城,只怕難以守住!”
溫室內,塔木山垂首恭立在臥榻之前。
女子神色依舊帶着一絲病態蒼白,聞言微微點頭,嘆息一聲:“告訴赤庖,讓他不用死守,城破之後,立刻撤退!”
“是,夫人!”
塔木山平靜回答,從他臉上看不出絲毫擔憂或者憤怒。
女子慢慢爬了起來,塔木山正要上前將她扶住,女子臉色忽然微微一變,擺手說道:“不,不能離開!”
“怎麼了?夫人!”塔木山有些愕然。
“你去幫赤庖守城,事情只怕有所變化!”
塔木山聞言,臉上浮現一絲疑惑,卻並未多問什麼,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糟糕,竟然已經開戰了!”
赤蛇背上,蕭凡只聽前方殺生隆隆,即便隔着十數裡,依舊清晰聽聞,心中凜然,驅策赤蛇加速趕路,暗道:“按理來說,地犀龍騎速度雖然快,想要這麼快來到赤火城除非晝夜不停,公孫千丈用兵盡然這麼厲害,只用這麼短的時間就趕到了赤火城?”
蕭凡與孫玉兒駕駛赤蛇,沒有一刻停留,方纔在一天時間內趕到了赤火城,想不到公孫千丈竟然這麼快就發動了進攻。
地犀龍本是極爲兇殘的低階玄獸,雖然說連品級都難以排上,但兇殘兇猛,一旦被馴服成爲軍隊,絕對能夠爆發出極爲強大的力量,而且皮粗肉厚,尋常利箭根本難以射穿他們皮膚,只會激起他們兇性。
隨着一萬地犀龍騎士加入戰場,這些騎士,個個都有三重凝罡境實力,實力強大,遠非尋常沙盜能比,只見這些地犀龍騎迎着箭雨衝到城牆之下,探手從地犀龍身上抓起一把五爪勾,奮力投擲,五爪勾託着細長繩索,拉的筆直,轉眼落到城頭,勾住牆垛,隨即地犀龍騎士奮力拉扯,身體飛起,藉助五爪勾的力量,竟然越過六丈高度,迅速向着城牆上落下。
這些地犀龍騎士都是大水城絕對精銳,那些沙盜雖然反應迅速,及時砍斷不少五爪勾繩索,卻依舊有百餘地犀龍騎士躍上城頭,這些人攀上城頭,立刻衝身旁沙盜迅猛砍殺,隨着後續地犀龍騎士不斷涌入,轉眼整個赤火城牆便陷入了混戰之中。
赤庖雖然已經達到劫淵境巔峰,然而公孫千丈同樣是劫淵境巔峰強者,與真摩羅兩人聯手,他雖然勉強抵住,守住城門,卻是陷入苦戰之中,在兩人圍攻下,幾次遇險,身上已經平添數道傷口,雖說不重,但這樣持續流血,也讓他趕到身上有些虛弱了,而在此刻,背後忽然一聲呼嘯,一條人影迅速衝了過來,火伽羅本來帶人與那些強者戰鬥,卻被這條人影衝入,轉眼將那些人脖頸捏碎,盡數擊斃。
又是一名劫淵境強者出現,正是塔木山。
只見塔木山一言不發,迅速衝入戰圈,擋住了真摩羅。
赤庖眼看塔木山竟然過來,不由吃驚,叫道:“塔木山,你怎麼過來了,夫人呢?”
“夫人說,事情有變,讓我助你守城!”
“事情有變?”
赤庖神情一愕,然這瞬息間失神,卻幾乎被公孫千丈兵鋒掃到,急忙摒棄雜念,全力應對。
“快看,已經打了起來!”
孫玉兒看到前方一片混亂,無數兵勇沙盜混戰一處,一眼望去,幾乎不見邊際,沙盜與地犀龍騎士混在一起,混亂廝殺,讓人根本難以分清彼此。
“幸好,赤火城還未破!”
蕭凡微微鬆了口氣,再看前方,赤蛇身軀龐大,行走間揚起飛沙,已然引起後方一部分人注意,只見數十沙盜向着這邊急衝過來,顯然已經將他們當做赤沙盜一夥。
“哼,來得好!”
蕭凡目光一冷,對孫玉兒說道:“我擋住他,你想法與公孫千丈聯繫!”
蕭凡閃身橫飛,大喝道:“赤蛇,帶他進去!”
赤蛇仰頭一聲嘶鳴,身軀蜿蜒,龐大身體帶着孫玉兒,向着前方直衝過去,途徑那些沙盜身邊,巨尾猛然橫掃,通體火焰灼燒,猶若一道高有兩丈的火牆,那些沙盜又如何能擋,發一聲喊,匆忙後退,卻依舊有十餘人被赤蛇巨尾掃中,一聲慘叫,倒地不起。
蕭凡拔出大刀,玄氣激揚橫披,向着前方直衝出去。
赤火城下城上,一片混亂,城牆上,許多地犀龍騎士已然衝上城頭,這些人久經戰陣訓練,個人勇猛,或許不及這些沙盜,然而一旦組合到一起,立刻發揮出絕大威力,城牆上沙盜雖然較多,卻也擋不住這些人衝擊,而更多的炎沙盜也接着繩索攀爬上來,局面逐漸傾斜,無數赤沙盜被擊殺,身軀被人從城牆上拋落下來,城牆上下,血漬盈盈,匯聚成一條條小溪,四處蔓延。
孫玉兒眼看這種混亂景象,再看無數地犀龍騎士已經全部壓了上去,在後面的,竟然都是那些炎沙盜,心中暗恨這些沙盜,竟然讓己方兵勇爲他們拼命,心念電轉,忽然取下腰間長嘯,放到脣間緩緩吹奏起來。
那一把長嘯,通體赤紅如血,孫玉兒手指顫動,一首古怪曲子緩緩流淌,隱然間,那赤簫身上,彷彿有一隻怪異的玄獸浮現出來,一聲聲簫聲,如同那怪獸一聲聲怒吼一般。
這簫聲乍一傳出,前方那些地犀龍彷彿瞬間被什麼東西震懾一般,本自拼命不斷撞着城牆的地犀龍猛的退了回來,渾身戰慄驚懼,一雙眼睛駭然望着這邊。
孫玉兒這一把赤簫,內中封印上古地龍一縷殘魂,這地龍,正是地犀龍的上古祖先,對齊天生,便有一種威懾,而公孫千丈之所以能夠聚集這麼多地犀龍爲己用,正是因爲孫玉兒這一把玉簫,利用其中地龍殘魂,震懾地犀龍,馴化爲己用。
此刻,那些地犀龍聽到地龍呼嘯,哪裡還有絲毫戰意,紛紛懾服。
(本章完)